“浪子,你沒事吧?”看見沈浪半天不說話,李翼揚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翼揚,讓你受委屈了,還有你的那幾個兄弟,嚴格地說,都是我連累你們的。”沈浪看著李翼揚那灰敗的麵孔,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陣憤恨,李翼揚這樣的高手都被安全局的孫子折磨成了這樣,那李翼揚的手下指不定又成什麽樣呢,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翼揚嘿嘿幹笑了幾聲,神色間也有著幾分心疼,估計那幾個兄弟真的受傷不輕,不過還是道:“浪子,不要這麽說,兄弟們都念你的好,在程家村的那些日子哥幾個的日子過得真的不錯。還有你弟妹,如果不是你派我去程家村,我也遇不上她是不?真的,浪子,我感激你,我不會矯情地說什麽‘這條命是你的’之類的廢話,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需要我這00多斤,咱老李真的不會皺眉頭的。”


    沈浪沉默了,他毫不懷疑李翼揚話裏的真誠,作為一起長大的兄弟,李翼揚的性格沈浪是清楚的,大大咧咧,毫無心機,不要說耍心眼,連煽情都不會,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在地上砸個坑。


    “有煙嗎?”沈浪忽然想抽煙了,事實上,這些年,他抽過的煙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李翼揚一愣,繼而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還真沒有,我一路上都是被押過來的,到了這農場門口才被那幾個孫子放了。”


    沈浪苦笑,然後道:“那幾個孫子住什麽地方?”


    沈浪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他需要發泄一番,而安全局的那幾個孫子就是最好的發泄對象了,雖然不能真的殺了他們,但是,總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才行,不隻是為了李翼揚幾個,還為了田清雅。應該說,兄弟和女人都是李翼揚的逆鱗,他沈浪是個孤兒,除了兄弟和女人,他沈浪一無所有,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欺負而坐視不管,何況,幾個兄弟還是為了他和田清雅而受的委屈。[]


    李翼揚明顯成了驚弓之鳥,立刻有些緊張兮兮地道:“你要做什麽?”


    沈浪看見李翼揚那麽大的反應,心裏的酸楚更甚,原先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翼揚竟然沒有了,變得謹小慎微,變得戰戰兢兢,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李翼揚現在的狀態比這句話更讓沈浪心痛。或許他變成現在這樣女人也是一種原因,有了女人,男人的雄心總會被消磨一些,起碼會變得“怕死”了,他怕自己死後女人沒人照顧。這種事情電影裏麵經常看到,混黑社會的人一旦有了家庭,總會有金盆洗手隱退江湖的打算,說到底,他們身上多了一種責任和義務,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那麽“不要命”了。


    沈浪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勉強笑著安慰道:“翼揚,放心吧,我不會找他們拚命的,那樣的人雖然死絕了我都不會介意,但是我們殺不起。我隻是想找他們聊聊,遲早都要麵對的是不是?主動點也不錯,不要讓人家把我們看扁了。”


    李翼揚這才放下了心思,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你衝動,你不是經常說什麽小不忍則亂大謀嗎?為了我們幾個的賤命,不值得,浪子,你是幹大事的人,不像我,永遠都是當打手的命。”


    李翼揚的話讓沈浪的心情愈加沉重,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告訴我地址。”


    看著沈浪不容置疑的堅決,李翼揚終於讓步,道:“浪子,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在休斯敦的某家酒店裏,至於是哪一家我卻不知道,下了飛機,他們直接就把我從機場帶到了這裏,從機場分開的時候,我聽到一個家夥說了一句‘兩個小時後到酒店匯合’。真的,浪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攔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沈浪點點頭,算是相信了李翼揚的話,道:“那好吧,不管怎麽樣,你先休息,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我希望明天早上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李翼揚,嗯,就像以前那個一樣。”


    其實,沈浪後麵還有半截話沒有說出來,他更想說的是,李翼揚,我們是男人,能殺能剮能流血,但頭是不能低的,誰要是試圖讓我們低頭,那我們就讓他們斷頭。不過看著李翼揚現在的樣子,沈浪真的說不出口,他有一種自責感,這一切幾乎都是因他而起。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理想,也就是那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理想,沈浪發現自己投入了太多,也把太多的人拉下了水,林延及女朋友許若、李翼揚、那幾個老科學家及其家屬、伊雪漫、、田清雅、趙思燕、何星憐、蘇慕晴、左秋煙、夏悠然、沐綺貞母女……還有先天門的四個嶽父一個嶽母、鐵鷹、黛西、老愛德華、艾美、多蘿西婭、菲妮克絲……


    一個個名字閃入沈浪的腦海,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卷進來的,如果不是他沈浪,這些人應該按照他們既定的人生軌跡向前推進吧,可是現在,為了他沈浪的一個狗屁遠得不著邊的理想,他們都被狠狠地連累了。


    單單從這一點上說,沈浪覺得自己很自私很殘忍,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和堅持產生了迷惑,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完成目標了。


    不過,沈浪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可能抽身了,他已經夾在了媚國官府和華國官府中間,先天門的事情也必須硬著頭皮繼續堅持下去,另外,思美公司正在蓬勃發展,碧雲居也在急速擴張,艾美的圈地計劃正在如火如荼,老愛德華的建築公司已經開足馬力,福克斯農場已經準備就緒嚴陣以待……這些事情好像一個個上滿發條的齒輪,是無論如何也停止不了的,如果沈浪這個時候稍微猶豫或者退縮,那肯定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後果一定非常嚴重,嚴重到0個沈浪加起來也無法承受。


    前麵是看不到盡頭的荊棘,但是後麵一步就是萬丈懸崖,所以,沈浪要做的,隻能迎難而上,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堅持下去。


    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沈浪飛上半空,朝著休斯敦的方向急馳而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安全局的幾個雜碎收拾一頓。隻要不死人,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問題。跟超級麥米比起來,不要說幾個特工,就算是幾十、幾百也根本不是問題,華國政府就算有氣也隻能忍著。


    沈浪是想通過這幾個特工告訴華國政府高層,不要以為他沈浪是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也不要試圖再用他身邊的人威脅他,那樣隻能激起他更強硬的反擊,而且他沈浪有實力做到這些。


    李翼揚休息煉骨訣雖然時間不長,但在世俗之中也算是高手了,既然幾個特工既然能把他收拾掉,可見實力不俗,如果這幾個實力不俗的特工缺胳膊少腿地回去了,華國高層自然要重新斟酌對待他沈浪的策略了,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一個實力難以想象的超級高手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這是一種適度的強硬,沈浪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退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俗話說,進攻是最好的放手,適度的強硬便是適度的進攻,在不會徹底激怒對方的情況下作出必要的反擊。


    沈浪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幾個特工的地址,因為李翼揚身上殘留了他們的真氣,雖然給李翼揚身上設下禁製的真氣隻是很小的一縷,但是對沈浪來說,那麽一縷真氣可以無限地放大,利用真氣和真氣主人之間的特殊感應,沈浪很快就發現了大概的方位,然後的事情就簡單了,不到一個小時,沈浪就在休斯敦的一家普通的四星級酒店找到了幾個安全局特工。


    四星級酒店嗎?沈浪在冷笑,他大約能想象到一些原因,這些人來到媚國,自然是見不得光的,隻能低調,五星級酒店顯然有些高調了,住四星級酒店既不會太高調,也不會太寒酸,這些長期高高在上的特工不是軍人,他們已經不習慣吃苦受罪了,住四星級酒店估計已經讓他們覺得“委屈”了。


    特工總是非常謹慎的,一共八個人,分住四個房間,甚至不在同一層樓,房間號碼自然也不是連著的。如果不是在他們身上察覺到相似的真氣,沈浪還真不能把他們都找出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多的謹慎和經驗、再多的機關和陷阱都是他媽/的浮雲,0分鍾後,八個特工已經徹底成為廢人,丹田被爆,功力盡廢,兩人斷左手,兩人斷右手,兩人斷左腿,兩人斷右腿,然後被集中到了一個房間,在昏迷中過度到另一種不一樣的人生。


    做完這一切,沈浪留下一張紙條飄然而去:


    這些,隻是跟你們舉個例子,以後離我的兄弟和女人遠點,不然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一試。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不想投靠**哥,所以,你們最好不要逼我。


    想要我手裏的東西嗎?掏出點誠意來,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班長了,你們應該派幾個大官過來跟我談,在滿足我的好奇心(大官都長什麽樣?)的同時,給們那些屍位素餐的官僚們找點事情做,你們總不能一直靠那些隻懂得殺人放火的屠夫治理國家吧?


    ――沈浪飛離了那家酒店的樓頂,沈浪忽然想起了什麽,很好心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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