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裏茨抿起嘴唇,半眯著雙眸,眼中射出兩道危險的光芒,這個表情讓林微微背脊一涼。完了,弗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順著林微微的視線,賽蒙也看見了弗裏茨,兩雙眼睛一藍一綠,就這麽火星撞地球似的隔空撞上了,一瞬間擦出火花無限。


    弗裏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充滿怒火的小宇宙是爆發到了極點。怪不得電話打半天不接,原來是約會去了。瞧他倆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樣子,連他這個大活人站在那裏都沒瞧見,當他弗裏茨是空氣。他整整十天沒吃肉,為她守身如玉,他媽都快忍得嗝屁了。這小妞到好,沒了他生活照樣過得有滋有潤。找誰不行,偏要找警察,上輩子就敗在那個死太保手上,這輩子,還要再弄個太保來給他當情敵!


    越想越生氣,手指捏得劈啪作響,恨不得捏死她。弗裏茨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伸了手就去拉林微微。見他氣勢洶洶的,她心髒漏跳一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叫道,“你幹嘛?”


    “跟我回家。”他忍著怒,沉聲道,拽著她不由分說地就走。


    “就算走也要和小賤說一聲,還有奇奇……”


    “你給我閉嘴!”弗裏茨火大,腦中隻剩下回家將她扒光,按床上xx複oo的畫麵,還管他奇奇小賤是哪根蔥。


    賽蒙本來已經打算退讓,雖然喜歡微微,但畢竟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既然名花有主,那就物歸原主。偏偏弗裏茨這橫行霸道的態度讓他看得不爽,在他麵前就這麽窮凶極惡,那回去豈不是要家暴?其他人他懶得管,可微微,還是要插一下手的。


    因為工作需要,賽蒙在警校裏學過幾下子,雖然比不上ksk精英,但這用來製服歹徒的擒拿手還是屢試不爽的。弗裏茨一心都在微微身上,沒料到小樣兒還有這手,手腕上的脈門突然被他扣住,不由勁道一鬆。賽蒙乘虛,飛快地將他雙手反剪,壓到牆上,雙腿頂住他,不讓他反抗。


    要真拔拳頭打架,賽蒙未必能贏他,不過,他是背後突擊,而且這種將人製服的技巧非常實用又十分現代化。弗裏茨這老古董從沒學過,也不熟悉,所以被他逮了個正著,一下子動彈不了。


    媽的,搶了他的女人,現在還要動手,真是豈有此理。弗裏茨氣炸了。想揍他,可又被他壓住,沒法動。


    賽蒙警告他,道,“別忘了我是警察,已經抓過你一次,不介意再抓你第二次。”


    臭屁張狂向來是他弗裏茨的代名詞,今天居然被這臭小子給搶去了風頭,他奶奶的,活了100歲,除了敗在弗雷德手上,還是他第一次吃癟。警察警察又是警察!弗裏茨氣得心肺都快炸了,一時之間恨不得將全世界的警察全趕去集中營,然後一把火燒了。


    賽蒙畢竟不會真和他動手,目的達到見好就收,鬆開他,向後退了一步。弗裏茨慢慢轉身,他站在牆邊,臉色陰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燈光下,就像個捕食中的野獸蠢蠢欲動。(.)


    賽蒙低頭瞄了眼他青筋爆出的拳頭,依然鎮靜,“那起暴力事故還沒定罪,如果你再襲警,罪加一等。為了幾天後的開庭審訊,現在還是收斂點的好。”


    弗裏茨走近幾步,冷眼瞪著他,像一座冰山似的製冷大地。


    林微微看看弗裏茨,又轉頭看看賽蒙,隻覺當下的氣氛委實透著一股子詭異感。這倆男人就像是一對爭食的猛獸,而她儼然就是那被爭搶的食物。


    先是楊森,再是賽蒙,26年來頭一遭感受到身為女人的幸福啊。男人為自己相生相殺的日子已經來臨,np還會遠嗎?


    打吧打吧,越打越體驗偶們女人存在的價值。


    兩人劍拔弩張,形勢危急,還以為真會打起來。誰知,弗裏茨這鬼畜男,隻見他臉頰邊的一對小酒窩突然深深一陷,做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一開始,他確實想揍人,不過轉念一想又忍了,還是省省力氣,留著一會兒打炮用。硬的不行換軟的,拳頭打不走你,錢總能送走你大爺了吧。


    他掏出皮夾,扔了張500票麵的紙幣過去,瀟灑一揮手,讓賽蒙一秒內立即在自己眼前消失。那動作酷帥狂霸拽,尼瑪太沒下限了!


    這一神舉,不光微微,連賽蒙也一怔。500歐……額,他六分之一的月薪呐。


    打發人的行為帶著羞辱,本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賽蒙不但伸手接過大洋,還神色超淡然。他挑高眉宇,對微微甩了甩紙幣,道,“我們這頓飯,有人請了。多剩下的錢,湊合著下次還能再吃一頓。”


    弗裏茨一聽,立馬又暴躁了。還下一次呢,兄弟,真把我惹急了,我讓你走在地獄路上慢慢吃!


    將這令人心煩意亂的小女人塞進車裏,弗裏茨一路猛踩油門,一身的火氣沒處泄。林微微看著他眉頭一跳一跳,真擔心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這麽一抖,然後將兩人一起送上天堂。


    “我和他沒什麽,隻是朋友。”見他那麽暴躁,她覺得有必要解釋。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以前弗雷德不也說是朋友,結果呢?肚子都給搞大了!


    “狗屁朋友,他對你有企圖,你看不見麽?你到底打算一腳踩幾船?”


    見他口不擇言,說得刺耳,林微微也火了,反唇相譏,道,“一腳幾條船?n條都不夠!n+1,n的n次方,n的階乘!”


    聞言,弗裏茨不禁冷笑了一聲,斜眼飄過她的雙腿間,譏諷道,“你人小心倒是不小,n的階乘?你這個地方能容得下麽?一個晚上,就我一個人,都能讓你尖叫救命。”


    他說得露骨,卻是不爭的事實啊,林微微一下子癟了。說不過他,用力哼了聲,轉頭不理他了。她望著窗外,弗裏茨也抿唇不語,心裏火燎火燒的。一路飆著車,終於到了家門口,兩人鬧情緒,心情皆不佳。一開門她就衝了進去,打算把自己關在閨房裏,誰知還沒摸到邊兒,就被他一把給掐住了。


    辛辛苦苦地忍了十天,一碰到她的肌膚、一感受她的氣息,他的節操立馬碎一地。


    一個在這裏相思泛濫,可另一個卻在那裏不肯買賬。林微微左閃右避地躲開他的狼吻,怎麽都親不到,弗裏茨終於怒了,一把將她扔床上。扯了領帶,脫了外衣,隨手向後一拋,然後,餓虎撲食般地撲了過去。


    艾瑪,這混蛋真的就霸王硬上弓了啊。見他這氣勢洶洶的模樣,林微微嚇一跳,急忙向旁邊躲閃,差一口氣,弗裏茨撲了個空。那床劇烈一震,差點把她給震下地,她下床想溜,他哪肯妥協,長臂一撈,又將她抓進了自己的懷裏。好幾天沒解決生理需求,見心愛的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身下,敏感部位還親密相觸,頓時精蟲上頭,理智退散。其他的事都可以緩,就是這事刻不容緩!


    弗裏茨也不和她囉嗦,伸手鑽入裙子底下,三兩下撕了她的底褲,解放出自己的熱動力,稍用力一頂,一下子撞進了她的身體。


    他沒做前戲,她也沒做好準備,這麽一下貫穿,痛得她渾身都痙攣了。她放聲尖叫,掙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粗暴地推倒。弗裏茨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讓她完全貼合自己,猛烈地撞擊她。


    身體上的快感讓他暢快淋漓,一層層地撕裂她的衣服,狂熱的親吻雨點般地落到了她胸口。


    說話傷了人,沒道歉,現在還強上她,真是豈有此理。林微微又氣又痛又怕,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勁推搡,怎麽也推不開,一發狠勁就用力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肌肉猛地收縮,結果沒咬痛他,倒差點崩了自己的牙,她隻得鬆口,怒道,“滾,滾下我的床。”


    見她怒視自己,他嘴角向上一勾,劃出個弧形,這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夠壞、夠撩人、也夠淫.蕩。


    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弗裏茨再度用力向前挺進了一下,道,“你不是要n的階乘?我給你送來了,又要裝什麽貞烈!”


    這話說得可真傷人呀。


    猛烈的攻勢讓她無法招架,那種被撕裂的感覺更甚了,弗裏茨這混蛋,竟然這麽對她。


    怎麽都掙脫不開,隻能讓他在身體裏胡作非為。身體痛,心也痛,痛定思痛,她眼眶一紅,使出了女人的殺手鐧,叫道,“你就隻知道欺負我,我恨死你了!”


    看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弗裏茨心裏也有氣,可誰知氣還沒撒出來,她就先聲奪人地哭了。


    哭得那個傷心,淚珠子一串串地湧出眼眶,這淒慘的聲勢就好像她被人強了……好吧,事實上,他確實在強迫她。


    這下他晃神了。怎麽辦,是先解決自己的需要,還是先安撫她的情緒?


    正糾結,就聽她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好不幽怨,“你還有臉來責問我,一連失蹤十天,音訊全無,手機關機,不知道和誰廝混在一起。你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你又去幹什麽了?那個大波妹對你有企圖,你眼睛也瞎了麽?”


    自己明明有理,卻被他壓著翻不了身,林微微越說越委屈,打不過他,幹脆就不掙紮了,躺著直流眼淚。


    見她紅著眼睛,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弗裏茨的那顆金剛鑽子心吆,頓時就化作了繞指柔。因為太愛,愛到都快失去自我了,所以才會變得不自信。


    看見她身上布滿了紅印,都是自己瘋狂留下的傑作,他眼底浮現出一絲愧疚,放柔了動作,“對不起,寶貝,是我失控了。”


    他讓步,她卻不肯妥協,轉開臉,抽噎,“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她難過,他的心也跟著一抽,說好新世紀裏沒有傷害,可他還是沒做到。想到曾經的微微和簡妮,頓時讓他心如刀絞。


    弗裏茨伸出食指壓在她的嘴唇上,噓了一聲,拇指撫摸著她濕潤的臉龐,彈開眼淚。那雙清湛的綠眸子裏,閃爍出情深意重的光芒,他深深凝視她,一點點地低下頭去,放慢了節拍。


    林微微心中還有怨憤沒退散,他想一親芳澤,偏就不給他得逞,一扭頭,讓他落了個空。吻不到嘴唇,他也不強求,就去吻她□在外的肩頭。那濕熱的舌尖像條蛇似的劃過她的肌膚,一寸寸地慢慢攻占,那酥麻的一直遊移至她的胸口,鑽入心髒。他的手有技巧地逗弄著她的敏感,火熱的身體糾纏著她的,緩緩地動。不劇烈,卻能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弗裏茨是誰?身經百戰的肉神啊!她明明心裏還有不甘、還在生氣,可身體卻已丟盔棄甲了。


    畢竟心裏頭是喜歡他的,扭捏了幾下,就徹底投入了他的懷抱。林微微在心裏歎息,這男人可真是虐戀情深的金牌男主啊,叫人對他又愛又恨,愛的時候,刻肌刻骨;恨的時候,咬牙切齒。愛恨皆不由己,欲罷不能。


    被他點燃了心底的火苗,她不安地動了動,這一動,他全身的細胞頓時雀躍,幹柴烈火,一觸即燃。他一言不發地吻上她的嘴唇,堵住她的低吟,在彼此間掀起一陣更凶猛的狂風暴雨。


    她的單人床就像是驚濤怒浪下的一葉小舟,顛顛簸簸,搖搖蕩蕩。在他的強勁攻勢下,她更顯得嬌小無助,用力攀住他的肩膀,隻有這樣才不會在海中下沉。


    望著她意亂情迷的臉,弗裏茨不由歎息,十天的相思啊,一夜七次都不夠發泄!


    連續攀登了兩次巔峰後,他才消停。滿足地吻了下她汗濕的臉,側身躺在她身邊,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扣在懷裏。兩人身軀緊密貼合,讓她無處可退。


    “微微,我想你。”他啞著嗓子,激情過後的熱潮未退,滿是煽情。


    林微微沒說話,身心還沉浸在剛才的怒濤駭浪中無法平息,渾渾噩噩地躺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些精神。


    弗裏茨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表白道,“十天,兩千四百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在了這裏。”


    手掌下是他那顆跳動的心,她被動地感受著。惱他粗暴不講理,可麵對他的深情,她還是淪陷。抬頭望向他,她再次認真地解釋道,“我和賽蒙隻是朋友,不,大概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熟人。”


    “我不喜歡他。”他坦言。


    “為什麽?”


    “沒有理由。”


    這也太霸道了吧!她不由皺眉,“弗裏茨,難道因為你愛我,就要把所有男人都從我的世界裏杜絕出去嗎?”


    他一時語塞。如果可能,他還真會這麽做,在集中營裏他可以把她像工具似的鎖進地窖裏,可是在這嶄新的世界裏,要怎麽鎖牢她的心?他雖然強勢,可戀愛生涯卻很簡單,除了被他親手殺死的簡妮,就是曾恨他入骨的微微。年少時家庭的不幸,讓他一直走的都是極端路線,沒人告訴他怎麽去愛一個人,所以他隻知道愛就是要霸占,成為她世界的唯一,這樣才安全,這樣才不會被拋棄。現在重生了,新世界裏的遊戲規則逼他不得不轉變,可是,有些本質的東西仍刻在骨子裏。想徹改,不容易。


    感受到他手臂上的勁道,林微微不適地挪動了□體,趴在他胸口不解地問,“弗裏茨,究竟是什麽讓你不安?”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麽一個出色的男人,踩到狗屎運才給她林微微碰上,忐忑的人該是她。可是為什麽他卻比她更缺乏自信?


    對於她的疑問,他無法回答,隻能保持緘默。有些事她沒經曆過,就永遠不會明白他的恐懼。賽蒙、楊森……他們一個個提醒著他前塵往事,曾經的弗雷德、曾經的魯道夫,給他留下太深的陰影。記憶裏的某些細節會淡化,但那種求而不得的絕望依然刻骨銘心。


    見他隻字不說,林微微有些泄氣,兩人的磨合基於溝通,他不肯麵對,這個矛盾就永遠存在。算了,來日方長,反正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剛才被弗裏茨折騰得渾身酸疼,加上心裏亂七八糟的,身心俱疲。她轉身,索性啥也不想了,倒頭就睡。


    弗裏茨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抱進懷裏。林微微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將自己的背脊貼在他的心口上,他強勁的臂彎,寬闊的胸膛這讓她感到心安。


    打了個哈欠,她閉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心思寫,靜不下心,父母總在旁邊嘮叨,而且心境、意境也都不對。寫出來的東西簡直慘不忍睹,連我自己這關都過不了。還是等我會德國再更吧。不然一定會讓大家失望的。


    “已經11月底了,馬上就要聖誕節了,你什麽時候放假?”


    聽弗裏茨這麽問,她道,“12月中旬我們就沒課了。你有啥打算?”


    “去聖高爾。”


    萊茵河畔?她不解,“怎麽又去那裏?”


    “這次是去解決身份問題。”


    “咦,你不是已經有身份證了嗎?”他越說她越糊塗。


    “我要的是一個頭銜。”


    “什麽頭銜?”


    “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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