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弗裏茨作為德軍駐阿富汗最高軍事顧問,前往阿富汗。[.超多好看小說]柏林泰戈爾機場有專門的軍用登機口,一大群等著換防的士兵們,在那裏與親友團道別。


    “怎麽,沒人來送你?”說話的小夥是b區a連的,叫約恩。


    哪壺不開提哪壺,弗裏茨抿著嘴,一句話不說,可眼底的神情到底還是泄露了他的期待。


    “我去外麵抽根煙。”


    他靠在欄杆上吞雲吐霧,臉色沉著,可心情並沒有表麵假裝得那麽平靜,一雙綠眼睛不停地飄向機場入口。一直對什麽事都很有把握,可是一碰上感情,他就沒了方向。


    今天離境,兩人昨天已道了別,可心中還是希望她能來機場送行。畢竟,這一走,就是半年。雖說,時間如流水,六個月不算什麽,可真到要走的這一刻,才深刻體會自己有多麽舍不得。


    將煙頭撚滅,他對著空氣吐出最後一口煙,正打算進去歸隊,這時,右邊的街沿傳來了狗叫聲。他心一動,飛快地轉頭,就見一隻棕色的哈士奇撒開腿飛快地向他衝來。


    奇奇看到他特別親熱,又撲又跳,不停地搖著尾巴向他撒嬌。彎腰安撫了下奇奇,他抬起臉,就瞧見站在不遠處的微微,手裏拿著一根狗繩,在往這裏看。


    在看到她的那瞬間,就好像一束陽光投入黑暗中,讓他眼眸一亮,嘴角上揚,臉頰上的酒窩深深顯現。


    兩人跨步,向彼此走近,隨著距離地縮進,他的心也用力地跳動了起來。他看著微微,沒說話,直接一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裏。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腰,恨不得直接揉進身體裏去算了,心底的不舍,以及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眷戀,全都通過這一個擁抱傳達了出來。


    林微微伸手回抱了他一下,相反他激烈的反應,她倒是沉靜了許多。見主人倆又摟又抱的,奇奇也跟著亢奮了,在旁邊伸出爪子撓了撓,削尖腦袋想往兩人的縫隙裏鑽,宣告它也是這一家子的一員。


    弗裏茨吻著她的頭發,歎息,“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林微微解釋,“抱歉,老媽去複診,沒人遛狗,我隻能帶它來。路上有點堵,所以來晚了。”


    “離開六個月,你會想我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不會。”


    他扶住她的肩膀,拉開一點距離,有些緊張,“難道你還在介懷?”


    “不是。”她笑著搖了搖頭,見他眼裏浮起一絲疑惑,便解釋,“因為我向unicef遞交了申請,去阿富汗援助當地孩子。”


    弗裏茨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開玩笑的吧?”


    “你說呢?”


    他無語,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是認真的?”


    她為了他整了整製服和領帶,道,“深思熟慮。我不想阻止你的決定,但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決定。”


    弗裏茨還沉浸在驚愕之中,他握住她的手,問,“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跟去阿富汗?是為了我?”


    她抽走手,笑道,“我是去維護世界和平……”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給抱了起來,她驚叫了聲,急忙摟住他的脖子。弗裏茨抱著她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出自於百分之百的真心,他從未那麽高興過,心裏溢滿了幸福和滿足。以前看見她和別人在一起同生共死,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他。為了他,甚至也可以不顧一切。


    “我還以為你會反對。”


    “為什麽?”


    “因為很多人都說這很危險……比如我媽。”


    弗裏茨笑了,拉起她的手吻了吻,道,“有我在,不管何時何地,我都會保你周全。(.無彈窗廣告)”


    說這話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確實有那自信。斯大林格勒戰役,那一場號稱人類史上最血腥野蠻的戰爭,20萬大軍隻剩下了9000人,可他硬是拉著她闖出了地獄。


    他的回答讓她有些驚訝,想當初,他可是霸道得說一不二,現在竟然也學會了尊重兩個字。


    林微微斜著臉看他,道,“弗裏茨,你變了。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自吵翻以來,兩人第一次親熱,又是離別在即,顯得特別煽情。


    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嘴唇,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弗裏茨問,“那你什麽時候過來?”


    “最快下個月。”


    “怎麽過來?”


    “這有點困難,unicef沒有專用運輸機,得從巴基斯坦入境,然後再自己開車過去,這一來一去起碼花上一星期。”


    “不能跟德軍部隊?”


    她搖頭,“下一次換防部隊在半年後,我等不了那麽久。”


    這麽說來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見他臉色暗淡,她伸手抹平他的眉峰,安慰,“實在不行,就慢慢倒騰吧。反正跟著組織行動還算安全,當是一種磨練。”


    弗裏茨笑了,伸手捧住她的臉,親了親,“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


    她揚眉。


    “因為你勇敢樂觀。”


    “勇敢?”她忍不笑了,“小賤罵我是傻逼。”


    “所以,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


    嘩,果然一針見血,立馬給個點讚!


    ***


    一個月後,林微微坐在運輸巴士中,這裏已是阿富汗境內法紮巴德地區。四周除了黃沙,一片荒蕪。沒有城市,沒有建築,這裏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世界,戰爭世界。


    車裏的揚聲器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冷冰冰地在那裏宣讀法則,“第一,絕不允許擅自行動,任何一次行為,都要反饋給總部,下令後才能執行。其二,絕不參入當地的衝突,避免我方人員不必要的傷亡。第三……”


    賽蒙遞來一瓶水,她接過,擰開喝了一口,低頭看了眼手表,現在是當地時間下午六點,但還是豔陽高照。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來這裏。”


    賽蒙道,“我來這,不是因為你。”


    “不是?那你來幹什麽?”


    “鍛煉自己吧。順便出來看看世界的另一麵,黑暗一麵。”


    黑暗一麵……她轉頭望向那片黃沙地,作為生長於21世紀的現代人,這裏的確是月亮背麵啊。在塔利班的控製下,民不聊生,說是水生火熱也絲毫不誇張。


    見她沉默,氣氛有點壓抑,賽蒙換了個輕鬆的語調,道,“再說,調派阿富汗工資翻倍,比我偷偷在飯店打兩份工爽多了。”


    聞言,她噗嗤一笑,“開玩笑呢,那飯店可是你家開的。”言下之意,你又不缺錢,何必這麽拚命。


    “飯店的擁有人是我父母。”


    “他們的不就是你的?”按照中國人傳統思想,“遲早也傳給你。”


    他抱胸,“誰說他們非得傳給我?完全可以給和他們關係密切的旁人,也可以捐給國家。”


    “那你不會生氣?”


    “為什麽生氣?他們有他們的人生選擇,我也有我的。”


    她歎了口氣,“唉,這就叫自由啊!”


    因為有放得開的父母,所以才有放得開的孩子,在一起不是因為責任和義務,而是因為愛和感情。沒有金錢和利益在裏麵瞎摻和,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都變得簡單且單純。


    話鋒一轉,林微微道,“一直以為隻有德軍外駐阿富汗,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警察也有外駐。”


    賽蒙道,“一直都有。外駐警察的任務是協助軍隊,幫助當地建立政府和警察係統。”


    “本來unicef打算走巴基斯坦,不過幸好你們警察有外派部隊,借了你們的光,省了不少彎路。”


    “其實也不是借警方的光,我們沒有專線飛機,來時坐的是軍用運輸機。他們軍隊定時定期都要運輸設備物資過去,隻要有空餘位置就會出售給紅十字、或者unicef這種世界基金協會,減少開支。”


    “原來如此。”


    兩人看了會窗外,賽蒙問,“弗裏茨知道你來這嗎?”


    “我給他寫了email,就是不知道他收不收得到。”


    “你不會像上次跑去瑞士一樣,偷跑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林微微皺著眉頭抗議,“喂,我又不是未成年,我可以自己決定未來。”


    “ok,”他攤了下手,道,“我隻是隨口一問。”


    “他走之前我就告訴過他,他說我動身給他寫信,他會安排的。”


    賽蒙翻出地圖看了眼,道,“我們一會兒到的是c營區,不過,德軍的駐守麵積不大,他既然是軍事顧問,我估測他在總營區。”


    林微微點頭,“你們警區在哪裏?”


    “b區。”他問,“你們呢?”


    “去有學校的地方。不過,聽同組的成員說學校被塔利班毀掉了一大片,先要重建。”


    他笑著搖了搖頭。


    她不解問,“你笑什麽?”


    “笑你放著安逸的日子不過,大老遠地跑來吃苦。”


    “不就是半年嗎?像你說的,乘著年輕出來闖世界,磨練自己。世界很大,不想一輩子坐在井底觀天,一直以為自己所見的就是世界,結果有一天跳出水井一瞧,不過是冰山一角。再說,吃了苦,才知道什麽是甜,等以後我回到德國,亂發脾氣的時候,就去回想在阿富汗時的艱辛。有了對比,會更珍惜生命、珍惜親人、珍惜擁有的一切,警戒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點頭,抱胸靠在椅背上看她,“沒想到,你想得還挺多。”


    被他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打了個哈哈,道,“哪裏哪裏。其實,我思想很簡單的,勾心鬥角什麽的都不會,所以吃過虧。”


    賽蒙搖頭,“見仁見智吧。什麽樣的生活環境造就什麽樣的人,思想簡單也好,處事圓滑也罷,不過都是一種性格的表現,沒有對錯好壞,各自吸引著不同的人群。”


    “那倒是。這就是西方文化的精髓啊!”


    他挑眉。


    “自由!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說任何話,成為自己想做的人,為自己而活,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活得更開心。”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


    “什麽?”


    “就是你懂這一切。”


    她搖頭,“其實我還是很傳統的,總是自己被自己束縛著。”


    “所以,你就跑來這裏尋找突破?”


    林微微笑了起來,“是啊。就當是吧。”


    說說聊聊,車子駛過一片荒涼之地,終於到了德軍c軍區。


    下車後,即便臉上帶著墨鏡,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毒辣的陽光透過鏡片迎麵撲來。第一次來到沙漠地帶,新鮮和好奇一下子並湧而上,她伸手擋在額頭,四周張望了下。


    很簡單的布局,營房和辦公室都是由集裝箱拚組,到處停滿了裝甲車、坦克、軍用吉普,還有臨時建造的天線和信號塔。


    他們下車後不久,立即有人過來接應,是個叫做何普曼的少尉。他大致介紹了下軍營分部,警區在b區,a區是司令部,閑雜人等沒有特殊批準,不得入內。賽蒙作為警員倒還好,主要是微微,她既不是屬於軍部,也不屬於警部,是民間自由發起的組織。為了保證軍營安全,受限製和被約束的方麵很多,有劣勢但也有優勢,就是他們跟著德軍活動,大部分時間都受到部隊保護,在這塔利班活動猖獗的地方,是一個非常有利的保障。


    軍營裏也有女兵,帶她去住所的那個叫薩比娜.戈特。薩比娜人高馬大,又留著短發,她穿著軍裝和防彈衣,不說話壓根兒看不出這是個女人。


    隻見她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扛了把衝鋒槍,那彪悍的模樣賽過男人啊!望著前方的女漢子,林微微在心裏一陣歎息,唉,和她相比,她簡直是隻一巴掌就能被拍成肉餅子的小老鼠啊。


    前來的女性誌願者不多,屋內隻擺放了兩張床,房間不大倒也顯得有點空。


    “和你同行的叫……”


    “索瑪裏。”


    “對,暫時就你倆一個屋子。她現在人呢?”


    她搖了搖頭,“她是我們這隊人的負責人,大概在分配任務。”


    薩比娜道,“你們雖然不是士兵,但這裏畢竟是軍營,所以有些基本準則還是要遵守。”


    林微微趕緊點頭,“我知道。”


    “一個小時後,我們c區的負責人會開個招待會,簡單地歡迎一下換防戰士。希望你們unicef的成員也一起參加,我們會介紹軍營和軍規。”


    “好,我會通知她。”


    送走女漢子後不久,索瑪裏就回來了。索瑪裏是在德國長大的阿富汗人,她父母是德國接收的第一批難民,她九歲時跟著一起移民。高中畢業後,她投身於unicef,自動請纓來過這裏好幾次。因為有經驗,又通當地語言,所以成了他們幾個人的領隊。


    “我們接下來什麽安排?”


    聽見林微微問,索瑪裏道,“先幫助當地居民修建學校,不過,那個村子離這有一段路程。”


    “怎麽過去?”


    “跟著部隊過去。”見她還想問,索瑪已經一頭栽倒在床上,伸手揮了揮,道,“有什麽問題一會兒再說,現在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恐怕不行。還有十五分鍾,召開歡迎會,薩比娜讓我們都過去候著。”


    索瑪裏哀歎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睜開眼睛道,“對了,這裏是穆斯林地區,在德軍部隊裏,還無所謂。但是明天去了村裏,你必須找條披肩把頭發和臉遮住,不然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入鄉隨俗,我有分寸的。”


    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兩人結伴去了指定集合點。餐廳是搭建簡單的帳篷,裏麵放著十幾條長桌,旁邊有廚房和吧台。走來走去的都是製服男,除了製服的式樣不一樣,和第三帝國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處。


    林微微向外望去一眼,士兵們在外麵空地集合,聽士兵長訓話。那發言稿真是又臭又長,說了十多分鍾,還沒結束,那些年輕的軍人倒也硬氣,頂著驕陽曝曬,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過了上百年,經曆了兩場世界大戰,接連兩次戰敗,但不得不承認,今日德國的武裝力量還是很強。


    等了一會兒,外麵的集訓還沒結束,有點口渴,她起身想去給自己倒點飲料。


    索瑪裏拉住她,“等等。”


    她回頭。


    索瑪裏湊過腦袋,道,“你看見吧台上的那些三明治沒?”


    她不解地點頭。


    “拿點過來,我們晚上沒東西吃!”


    “不是說軍營裏有晚餐提供?”


    “晚餐隻供應到5點半。”


    林微微拎起背包,沒走幾步,就聽見索瑪裏在後麵叫,“順便拿些罐頭屯著。”


    沙漠裏的鬼天氣悶熱的很,一口氣灌下的水,不到五分鍾就變成汗給蒸發了。見她麵生,站在吧台裏準備飲料食物的兵小哥便過來問道,


    “你是……來換防的新兵?”


    她指著自己,眼底閃過驚訝,“我?當然不是,我們是unicef兒童基金的誌願者。”


    聽她這麽說,對方立即投來了讚賞的目光,“這種地方,不是戰士,有勇氣來的真沒幾個。”


    林微微低調地謙虛了幾句,目光瞟向不遠處的食物,問,“我今天剛到,晚餐還沒吃,你不介意我……”


    “當然不介意,你請便。”


    就等他這句話,她謝了一聲,腳步一轉,跑去拿三明治。左右看看,見沒人關注,趕緊用紙巾包了幾份往包裏塞。


    一下子拿那麽多,畢竟有點不好意思,正做賊心虛,這時,旁邊傳來個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你怎麽也在這?”


    她轉頭瞥去一眼,太匆忙,隻看到一個穿製服的側影。在這裏,會用這種熟識的口吻說話的男人,除了賽蒙還有誰?


    她老實坦白,“錯過晚飯時間了,我拿一點食物回去屯著。你來的正好,替我擋一下。”


    那人笑了聲,遞了幾個肉罐子過去,道,“其實你可以直接去廚房拿,我們軍營這點糧食儲備還是有的。”


    林微微順手接過,剛塞進包裏,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有點不對勁。我們軍營……賽蒙不是警察嗎?


    她下意識地轉頭,這一眼,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頓時怔住了。


    竟然……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的不太順,主要定不下心。預計還有2-3萬字完結,如果狀況好的話,可能會多寫點兒,如果不好的話,估計阿富汗結束就差不多了。


    下一篇文,預計2014年開坑,在這裏給新坑打個廣告。一直寫包子寫煩膩了,決定寫個狂霸拽吊炸天的女主。時代背景嘛,應該還是二戰,主要是帥鍋太多,不多多yy實在浪費。不出意外的話,走的是np路線,所以是半架空曆史,要較真的話就不要追了,因為忙著挑錯會很痛苦。新文裏會有懸疑,會有陰謀,會有戰場,會有肉,但堅決不走np全肉路線。吃肉太多,會傷身。


    新文粗線的男人很多,從abcd……z,所以有木有cp還是個question。但有一點肯定,絕壁不會出現n個帥鍋最後隻選一個的苦逼情況,來一個收一個,讀者看得爽,偶也寫得爽。


    基本決定的文案如下:


    路菲,來自於2242年。為尋找傳說中的‘太陽風暴’,踏入時光機器,追溯到300年前的陰暗時期。


    1942年,要人性,沒有;要男人,一營。


    戰爭、謀殺、陰謀、陽謀……既然躲不掉,那她就在火上再澆把油,讓它燃得更猛一點。


    愛,不就是個p,放過不留痕。


    她路菲的字典裏,隻有兩個詞:節操和操守。


    所謂節操就是有節奏地操;所謂操守,就是守著操上一輩子。


    女主狂霸拽,見人殺人,見鬼殺鬼,見男人全部通吃當法克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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