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丘陵、天瀾劍宗、白馬寺、衝雲觀,這四方修行勢力在無意間便湊到了一塊。


    原本,衝雲觀的灰羽道長與白馬寺的馬辟徑隻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也被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隻要灰羽道長與馬辟徑不肯離去,那麽葉臨風與公羊子墨是斷然不會交戰。


    葉臨風把問題推給公羊子墨,公羊子墨也不是傻子,在這種關乎性命與宗門大計的事情上,也不會意氣用事。


    “既然灰羽道長與馬公子都在這裏,不妨去我竹舍之中喝幾杯茶,也好解解乏。”公羊子墨陰陽怪氣的說道,他搖著那把金屬折扇,語氣微寒,倒不像是請人去喝茶。


    “這倒不必,毒瘴丘陵的茶可喝不得,我是消受不起,隻是不知灰羽道長意下如何。”白馬寺少主馬辟徑說道,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白馬寺本來就跟衝雲觀不是一路,這兩個修行勢力之間也是競爭對手。


    “嗬嗬,公羊掌門,我隨意,隻要他們二人同意,不就是飲茶嘛,倒也無妨。”灰羽道長摸著下巴上的灰須說道。


    “不想喝就不喝,咱們啊,就這麽一直僵持著,反正在我的地盤上,我耗得起。”公羊子墨對其他三人說道。


    “我也耗得起,大不了在此安營紮寨,好歹我們天瀾劍宗的弟子也有兩千餘名,倒是你們衝雲觀與白馬寺耗得起嗎?就你們兩個人,難道還想打劫?快快快,你們兩個去各自宗門搬救兵。”葉臨風故意對著馬辟徑與灰羽道長說道。


    馬辟徑與灰羽道長,相視一笑,他們趁火打劫、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事落了一空,現在麵對的事情是究竟是選擇繼續留在這裏,還是離去。


    反正,隻要馬辟徑與灰羽道長繼續留在這裏,葉臨風與公羊子墨就不會開戰。


    “姥姥的,到底打不打,我他娘的都等膩歪了,黑木耳,王三狗,要不咱哥幾個整倆硬菜叫上師父跟大師兄,整兩盅。”胡日天大咧咧說道。


    “低調點,師父是怎麽教導咱的,低調啊,做人要低調,不要太張揚。我看啊,就那裏吧,那裏地方平整,通風透氣敞亮。”王三狗這貨也是一個虎逼,唧唧歪歪的說著。


    “別扯淡,這裏四周都是毒瘴,通風透氣個屁,都快憋死了。”黑木耳笑罵一句。


    也確實,毒瘴丘陵不是什麽好地方,呆久了恐怕都能被毒死。


    公羊子墨好像也看出了葉臨風的顧慮,葉臨風與那兩千餘名天瀾劍宗弟子畢竟不是毒瘴丘陵的修行者,對這裏的環境極為不適應,不僅潮濕,還彌漫著毒瘴,除非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的毒瘴丘陵修行者,否則,身體會不適。


    盡管是毒瘴丘陵的修行者,生活在這裏,也都是戴著黑色麵罩,就像公羊子墨的裝扮一樣。


    “葉臨風,難道你就不怕還沒開戰就被這裏的毒霧給毒死嗎?”公羊子墨陰冷笑道,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種陰陽怪氣的作風。


    葉臨風眉頭微皺,公羊子墨說的沒有錯,這確實是個問題,不能在這裏幹耗著。


    如此說來,對他們天瀾劍宗最為不利,雖然馬辟徑與灰羽道長也無法長時間適應這裏的環境,但他們可進可退,反正都是孤身一人,很隨意,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而葉臨風就不同了,他還得顧及他的弟子們。


    葉臨風思前想後,心生一計。


    “哈哈,公羊掌門,我們兩人之間的仇怨恐怕是無法化解了,我們之間必定有一戰,你看你為了這一戰也準備了不少,若是今日我們兩大勢力之間沒有開戰,豈不是太虧了。”葉臨風故意對公羊子墨說道,他認為今日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必須要盡快除掉公羊子墨,不能留下這個禍害。


    元成道人未死,公羊子墨這個禍害也沒有死,如今的白馬寺與衝雲觀也蠢蠢欲動。


    如此說來,葉臨風樹敵不少,眼下能除掉一個是一個,怕的就是這些人合作,一旦勾結起來對他極為不利。


    “哦?我毒瘴丘陵向來勢力強大,這一戰我並沒有精心準備多少,嗬嗬,有勞葉宗主操心了,滅掉你們還不容易,耗費不了多少氣力。”公羊子墨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到這裏,葉臨風更是眉頭緊皺,沒想到公羊子墨並不吃他這一套,這令他大為頭痛。


    顯然,毒瘴丘陵是最有把握的一個,絕對耗得起。


    最耗不起的就是葉臨風的天瀾劍宗,最可恨的是白馬寺的馬辟徑與衝雲觀的灰羽道長不肯離去,要湊這份熱鬧。隨之,公羊子墨的態度也變了,之前對馬辟徑與灰羽道長有排斥之意,如今態度倒是緩和了許多。


    “不可猶豫,越是耽誤下去,就越是對我天瀾劍宗不利,這一戰,必須要打!”葉臨風在心中暗忖道。


    “殺!”


    葉臨風一聲令下,天瀾劍宗弟子像潮水一般湧向毒瘴起來。


    無論是公羊子墨,還是馬辟徑與灰羽道長,都為之震驚。


    他們這三位都是與葉臨風同境界的修行高手,絕對沒有想到,葉臨風會如此果斷的下了這麽一個決定。


    葉臨風行事就是這樣,若是想法正確無誤,或者利大於弊,就當斷立斷。


    不過,令公羊子墨這三人吃驚的是,葉臨風這次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若是換做他們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這樣做,他們或許會撤兵。


    但葉臨風不是這樣想的,一旦這次錯過,再攻打毒瘴起來就有些麻煩了,而且與公羊子墨合力先除掉馬辟徑與灰羽道長也不現實,等於是與虎謀皮。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也難保白馬寺與衝雲觀會來湊熱鬧,很有可能下次來湊熱鬧的時候會帶上各自的宗門的弟子,到那時,將是一個惡性循環,對毒瘴丘陵動起手來更加困難。


    殺就殺,打就打,行事不能像個娘們一樣,要果斷。


    天瀾劍宗與毒瘴丘陵之間終於開戰了,白馬寺的馬辟徑與衝雲觀的灰羽道長,在一旁看熱鬧,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開戰,葉臨風拚了,倒是公羊子墨,心中暗叫不妙,很有可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白馬寺並不是實在想不起來名字才起了這麽一個名,我是故意為之,記得有句廣告白馬寺痛消貼哪痛往哪貼,我喜歡幽默點。我們那裏也有個白馬寺,曆史古跡。希望能寫點關於白馬寺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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