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站在石台邊,小心的運起一絲靈氣送入左風體內。仔細的檢查了片刻後,就帶著一臉的震驚從石室內走出。有點茫然的向著一臉關切的安雅說了句:“他的傷好了!”


    “嘶,嘶……”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安雅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天叔,眼內卻又為不可察的驚喜閃過。


    “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石門就這樣敞著吧。”天叔默默的說了一句,就當先行去。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以天叔如此修為,竟然都有些腳步不穩。


    “天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一夜時間他的傷就好了。你是不看錯了?”此時的屋中隻有天叔和安雅兩人,安雅小聲的詢問道。


    天叔看了一眼安雅震驚的表情,苦笑著說道:“小姐,我老頭子活了這麽久,這樣的怪事也是頭一遭見到。”


    天叔發覺此時的自己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自嘲的著搖了搖頭。相對於這少年恢複所帶來的震驚,已經完全蓋過幾人應有的那份喜悅,這事情實在太過詭異。


    “那天我也親自檢驗過他的傷,那些髒腑器官確確實實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但剛剛我再檢查時,卻是發現那少年身上從裏到外竟然沒有了一絲傷痕。”


    “怎麽會這樣?”安雅的眼睛瞪得非常大,腦子裏也是一片混亂。


    “還不止如此,不僅是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而且修為更是連晉兩級,眼下已是強體期八級。”


    “啊!”安雅聽到天叔如此說,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張大的小嘴,能夠受到如此重的傷沒有死去這本就可以說是一種奇跡。結果還在一天不到身體便完全自愈,並且還突破了兩個等級,即使從小在城主府長大的安雅見多識廣,也被這個信息給震驚的有些頭腦發暈。


    “而且,我剛才仔細查看了那小子周身情況。那一屋子的臭氣,好像是他身體的雜質排出了體外,在他身上現在已經布滿血痂和其他雜質。而石室內的黑灰氣體,卻是連我都未曾見過,恐怕要城主大人親自驗看過才會知曉。”


    此時安雅已經從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呆滯,眼中也充滿了迷茫。這從天叔口中所說的一切,就像一個又一個的重錘轟擊在這少女有些脆弱的神經上,她懵了。


    過了好半晌,這一老一少都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沉默著。忽然,安雅有些慌亂的開口說道:“天叔,不是隻有走過煉體三個階段的人,才有可能排出一絲體內的雜質麽?而且,而且那種能排出雜質的功法,更是極為的稀少。”


    “是啊,這都是鐵一般的常識。可今天我所見到的一切無不是已經打破了我以前所有認知。而城主大人還在閉關,所以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隱隱覺得這可能是我們城主府的一個機會。”此時的天叔明顯的已經恢複了一些平靜,這才小聲的建議到。


    “那就一切按天叔說的辦,我腦子有點亂,先去休息一下。”


    看著安雅如同丟了魂一般向內室走去,天叔也是搖了搖頭,向著屋外行去,隨後幾條命令就從天叔這發出。


    首先,任何人不許接近左風所處的石室十丈之內。其次,對於左風的任何消息不許打聽,不許外傳。再有,對於和左風一起來雁城的左家村人,盡一切可能給予照顧。


    這一條條命令使得城主府中的幾位管事都摸不著頭腦,但有一條是肯定的就是無條件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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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城主府為這名少年開始忙碌起來的同時,這少年本人卻絲毫不知的躺在靜室之中,甚至連意識都還沒有恢複。


    左家村在進城時和守衛發生了短暫的不愉快後,就平安無事的住進了騰肖雲為他們準備的簡陋屋舍,雖然和以前的左家村無法相比,但畢竟大家都可以在這新的環境裏開始新的生活。而城主府更是來過幾次,幫著眾人解決了不少生活上的難題。


    此時已經是左風昏迷後的第三天了,這三天中左天添回過家裏一趟,隻是說左風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在城主府中靜養,讓兩位老人不用擔心。


    父親左長青雖然擔心兒子左風,但在城主府的幾番保證後,也是相信兒子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修習煉體的武者受傷也算是家常便飯,左長青也就並未多想。


    石室之中如石塑泥雕般的左風,在意識遊離了一段時間後開始有了新的變化。腦海中細小的灰白色念絲,在這幾天中,猶若透明般的念絲已經變得凝實,並且有著些微波動向周圍擴散。


    在某一個瞬間,左風的意識如找到了歸宿一般,被灰色的念絲如吸水一般吸入念絲之中。兩者在下一刻便自然而然的融合到了一起,就如它們本就如一個整體被一分為二後,終於再次的合二為一。


    大陸上想要產生念力,幾乎隻有修為到了煉氣期完滿後,靠著強悍的修為一點點的將意識在念海之中凝聚出念力,但這種凝聚念力的方法同樣有著一定的風險。


    因為隨著修為的不斷提高,意識也同樣伴隨著強大起來。兩者都達到臨界點之時,在念海之中依靠意誌力和靈氣的輔助,才可以凝聚成念力。


    但這種凝聚產生的念力,不光有著駁雜的意識參雜在其中。而且在靈氣侵入念海輔助凝聚念力之後,卻很難將進入念海的靈氣排除幹淨,這就為將來的使用和繼續壯大念力帶來不小的麻煩。


    但育念卻不會存在這些問題,因為育念的過程本就不依靠哪怕一絲的靈氣。同時意識隻在念海之中存留一絲,依靠著這一絲意識,在念海這種環境之中緩緩轉變為念力。


    這種方式產生的念力是最純粹也是最穩定的,可這種產生念力的方法卻早已失傳。左風也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胸口處那怪異凸起用神秘能量進行輔助,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慢慢產生了念力。


    這兩根幾乎比發絲還要細微的念力,在念海中自主的孕養三天之後也才終於成熟。在達到最後成熟的一刻,左風腦海中那些幾乎消散的意識,就被這兩股念力如長鯨吸水般的吸入念絲之中。


    兩者的結合如兩個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緊緊纏繞在了一起,再也沒人可以將他們分開。也就在這時,左風的意識也終於恢複了過來,左風在醒來的同時,立刻感覺到了不妥。因為口鼻間那讓人窒息般的臭味,幾乎讓他在醒來的一刻就差點再次昏厥過去。


    這種感覺猶如一個人早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糞坑之中一般。左風腦子雖然一片清明但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努力的想要擺脫現在所處的環境之中,身體卻如不似自己的那般麻木酸痛。


    奮力想要坐起,卻是身子向旁歪去,一頭摔在了旁邊的地上。預想中的疼痛並未感受到,卻是感覺到身體摔在地麵的一側有著說不出的舒爽,這感覺讓左風都很詫異,身體如穿上了很多件厚厚的棉衣般被什麽東西裹覆住。


    左風側身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他努力的試著勾動每一根手指,整個手上就如帶了一副厚厚的手套一樣。隨後他又開始勾動腳趾,然後是努力的轉動手腕和腳踝。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風才緩緩的坐起身來,當看到自己身體的一刹那,他就被此時自己的身體給震驚了。


    身體外猶如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泥巴一般,此時已經完全凝固。用手抓去才發現身體外覆蓋的暗褐色物質,竟然如膠一般有著韌性,這般情況讓得左風有些哭笑不得。仔細看了看周圍,他恍惚的記著自己在酒樓被人打傷後,好似被人給抬到了此處。


    “之前我受傷頗重幾乎殞命,但看現己好像也察覺不出自己身上還有什麽傷。難道這些讓人惡心的東西都是他們給我塗抹的靈藥?”左風不明所以的胡亂猜測,在心裏說道。


    “怎麽會有些似血腥的臭味,難道他們是利用獸血為自己療傷。”左風一邊撫弄著身上的物質,一邊繼續胡亂的猜測。


    隨意的瞥了一眼,左風就發覺了旁邊石台上的小獸,微笑的看了一眼睡的正酣的小家夥。左風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我差點就命喪酒樓,你這家夥竟然還有閑情在這裏呼呼大睡。”


    小獸好似聽到了左風的話後,顯得有些不滿,耳朵微微擺動了幾下,但依舊沒趴在那裏沒有動。


    不再理會它,左風艱難的從石室內走出去,此時正是午後,陽光分外刺目。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左風自言自語道。


    隨後就看到門口邊放著一個巨大的水缸,裏麵裝的是滿滿的清水。左風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所以,‘看來這應該是為我清洗身體所準備的’。


    他卻不知一般大戶人家都會在院子各處擺放這樣的大水缸,為的是有失火的情況用來救火時用。此刻這大水缸卻幫了左風一個大忙,左風向著四下望了望,別說是人影了就連鳥影都未發現半隻。


    解開身上的包裹,確認沒有人動過裏麵的東西後,這才放心的向著一旁隨手丟出,隨後左風便縱身跳入水缸之內。


    剛進入水缸,左風就火急火燎的一下竄了出來,口中還似患了失心瘋般兀自大喊大叫著:“八級,強體期八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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