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氣期的王長老,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之前他還發覺左風操控者的空間鋒刃,攻擊力似乎還有些減弱。


    現在才算搞清楚,根本就不是空間鋒刃的威力減弱,而是單純的因為他要避開自己,先將自己身邊的人除去。


    眼前的青年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折磨自己,用實際行動,用自己那朝不保夕的生命來形成巨大的壓力,作為最殘酷的折磨手段。


    此時這人類武者一方就隻剩下最後三人,這三人也是這一群人之中修為最高者。兩名淬筋後期巔峰的武者,一名感氣期的王長老。


    那位後來的武者,臉色十分難看,可是他掃了一眼身邊的角馬群,還是尷尬的笑著開口說道。


    “小兄弟是否知道我們屬於什麽勢力,即使你能夠將我們幾個擊殺在這裏,可知道這會給你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不是危言聳聽,得罪我們的就算是一個帝國,也將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看著左風對自己所說的話無動於衷,他也是趕忙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也沒有什麽不可化解之處。我相信山穀那些爆炸絕不可能是你所為,那必定是一個極強的勢力早先布置出來,遙家若是早有布置也不可能在佳寶城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那王長老眼神微微閃爍,可是猶豫之後他卻是將頭低下,任由身邊之人與對方交涉。之前自己講話已經說絕,這個時候開聲絕不是個好的選擇。


    那說話的武者一邊說著話,一邊留意對麵的反應。那青年給他的感覺如古井般,完全不起絲毫波瀾,反而是那年齡更小的丫頭眼中噙滿憤怒。


    略一猶豫那之前說話的武者就明白過來,趕忙繼續說道:“遙家的這位小姐現在也該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麽也就更加知道了我們行事都是聽命於上頭的指示,我們彼此之間可絕無半點恩怨。


    況且你們在佳寶城死了數十人,可你要知道就在今晚,我們在這山穀之中,死的人可是絕不少於三百人。


    這三百人不是什麽普通勢力的武者,其中大部分都達到了淬筋期,你可知道這樣的損失足以抵得上你們遙家在佳寶城的損失吧。若是你有氣,我想這個時候怎麽樣也該消了點吧。”


    本來寫滿憤恨的遙秋兒,卻是在此時微微一愣,好似想到了些什麽。


    那之前開口的武者,始終觀察著遙秋兒的變化,此時間對方有了反應,更是來了精神頭,侃侃而談的繼續說道。


    “遙家的事情已經過去,對於你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揭不過去的事情。我們要的東西不在你身上,暫時我們也就不去考慮這些事情,大家各退一步,我們也可以暫時不在於遙家直接衝突,隻要遙家不參與接下來在玄武帝國的事情即可。”


    左風發覺此人極為擅長談判和交涉,如果說他了解了遙秋兒和自己的真正情況,未必就不能夠將此事平息。


    可就像遙秋兒剛剛有些發愣一樣,其實都是反應過來,對方抓住的重點其實在遙秋兒那裏。


    雖然眼前看起來是左風一路斬殺角馬和人類武者,攪風攪雨的從始至終也都是左風,可是關鍵點卻應該是在遙秋兒那裏,這也是一種很合理的推論。


    本來佳寶城的行動針對的就是遙家,為了得到那屬於遙家的重要物品,這些人更是不遺餘力的動用了毒藥,以及佳寶城和赤團兩方勢力,將遙家全部人抹殺幹淨。


    可是變數往往就在計劃周密中產生,看似算不遺漏的胡三,卻實際上在赤團的問題上就出現了偏差。


    不過也不怪他有所偏差,就連一直混在一起的光頭二當家,也不知道赤團頭領王泉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


    在左風用魂針窺探的記憶中,這王泉應該是個粗獷,野蠻,沒有太多心機的人。


    可實際的接觸後,尤其是王泉身體的隱患解除了之後,王泉也好似在自己的麵前煥然一新。滿口粗話之下,卻是有著縝密的思維,即使在被胡三控製的時候,他依舊在默默的籌劃著。


    可最大的變數還是左風,這個完全意外之人的出現。這個變數不論是誰都無法計算進入,誰能夠想到應該死在靈藥山脈中的沈風,竟然能夠忽然之間出現在了這裏。


    山穀中的變化,更是達到了王泉所說的那些,從胡三的計算之中跳出來。


    眼前這些人按照基本的邏輯來推想,眼前的青年即使在神秘,有著如此多不可思議的手段,但是他會不顧一切的來就遙秋兒,那麽這青年的身份也必然是遙家之人。


    這青年也許是遙家多年秘密培養,雖然這青年的手段他們太過震驚,但也許遙家這些年也與組織一樣在秘密籌劃什麽也未可知。


    在他們對於遙家的調查中知曉,這遙家當年的背景十分不一般,甚至應該淩駕於其他超級世家之上才對。


    有了這些猜想後,他們也自然會認為,眼前的困局突破口就在遙家的大小姐遙秋兒身上,一切的言辭和說法也都是針對這個來製定。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左風根本隻是為了一個承諾,如果對麵這三人知道這青年隻是為了一句承諾就如此拚命,必然會將下巴給驚掉一地。


    偏偏左風就是這樣的人,而他與遙家算不上有糾葛,更談不上聽命於遙秋兒,或者說現在的情況完全逆轉過來,是遙秋兒要聽從左風的安排。


    在這種情況之下,左風反而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麵之人在表演口技,遙秋兒也是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卻並未開口多言。


    此時遙秋兒那尷尬的表情在對方看來,完全就是一種猶豫不決的模樣,而那遙秋兒沒有開口也被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對方在權衡利弊。


    實際遙秋兒卻是在暗怪左風,本來能夠幹淨利索就解決掉的問題,非要弄的如此麻煩。如果真的是她自己主事的話,也許會經過一番思考後,與對方進行下一步的交涉。


    可現在情況完全被左風掌控,她也知道自己不論說什麽,都無法改變左風的最終決定,所以也就懶得多說,隻是等著左風做決定。


    那對麵的武者侃侃而談的講了半天,將事情的前後和整個玄武帝國的形勢都加以剖析,為了能夠活命他也算得上是絞盡腦汁。


    可是他說了半天後,發現遙秋兒忽然扭頭瞪了左風一眼,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讓對麵的三人都是一愣。以他們三個人的經驗,自然一下子就看出,這遙秋兒剛剛的眼神之中有著一絲嗔怪的味道。


    這樣一來無形中已經表現出,這遙秋兒根本就無法掌控左風,甚至於現在的她恐怕要停這青年的決定。


    這一下,那之前侃侃而談的武者,臉上的神情也一下變的怪異起來。


    左風懶洋洋的扭動了一下肩膀,緩緩說道:“廢話也讓你說了半天,算是對你們最後的一點仁慈了。不過我本來是打算讓你們將心中的遺願都交代出來,若是可以的話我會酌情幫你們實現。


    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白白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那麽我也當你們的遺言就是剛剛說的那些,老太太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的內容,反正我是沒有記住。”


    說著左風微微一聳肩膀,露出了一絲戲虐的笑容。對麵三人尤其是那剛剛開口之人,臉上脹紅嘴唇微微哆嗦著,以他的身份被人戲耍,卻又偏偏發怒不得。


    此時他雖然知道要抓緊一切機會,向著青年來示好,以求得一線生機。可是偏偏被對方氣的腦子發懵,根本就無法正常思考。


    另外這青年來曆太特殊,冒死來救遙秋兒,竟然還不聽命於遙家,不聽命於遙家這位少主人。這些種種事情,讓他再無法如剛才般從容組織語言。


    如果看到那位王長老的神情,卻是要更加不堪一些,因為他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紫。他當然聽出來這青年的戲虐,一大半就是衝著自己而來,剛剛的一輪交涉這青年沒有阻止,也是為了等著這個時候來打擊自己。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最為痛苦的事情就是,在明知必死的時候又看到了一線希望。可是在看到希望後,卻有被人輕易的剝奪,這種心裏上的巨大落差會直接打破心裏上的最後防線。


    這王長老多年來折磨過許多人,卻沒有想到今天被人如此折磨,而且還能夠讓自己在麵對死亡前受盡折磨,現在他自己都有一種期盼,期盼對方幹脆利落的殺了自己,不要再繼續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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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武者著一邊隻剩下了三名武者,而角馬群雖然損失慘重,可是還有差不多三十多隻的樣子。


    這些角馬雖然一個個目露凶光,對於這些人類武者,不論是王長老三人,還是那恐怖的青年和少女,在它們眼裏沒有任何分別。


    可是現在它們卻不敢有絲毫異動,因為之前左風出手狠辣的擊殺了十多隻角馬,也徹底讓這些角馬臣服。


    這就是左風通過空間鋒刃表現出來的武力,以武力來威懾這些桀驁不馴的角馬群,現在的角馬群如同在聽從左風的命令,反而如守衛般將王長老三人看守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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