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對望了眼,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苦卿,說,關於秦拍的事,那就不好辦了。因為密信確實是他們炮製出來的。可是他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封完全是置秦拍於死地的密信跟林家扯上了關係,而且還壞了林家的好事。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秦拍心中竊喜,看寧家父子倆的表情,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們炮製出來的。


    可是以他們的能耐,怎麽做到讓密信幾乎在同一天送達各個大勢力的手中?要知道,金星聯邦很大,雲川城隻是金星聯邦裏麵的一個偏僻的小城市,而雲”城寧家隻是雲川城裏五個最大的勢力之一。難道是星輝洲寧家堡在幕後操縱這件事?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寧家堡為何派人進駐雲川城寧家莊園,參於此事的調查,打探秦拍的下落,打算分一杯羹?難道他們這麽做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更不可能,這不是一介。大勢力的行派,要是星輝洲寧家堡早知道秦相的行蹤,早就先下手為強,帶人直接殺到川南會,向”南會要人了。哪還需要整得那麽麻煩,還引來了大量的競爭對手?


    “沙先生,那是”寧萬山苦著臉,正要解釋。


    “住口!”突然從大客廳的偏門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寧萬山的話。


    語氣之中充滿濃濃的責備意味,在寧家莊園之中,誰膽敢打斷寧萬山的話。而且打斷得那麽粗魯,那以囂張,那麽不留情麵?


    以前或許沒有,可是現在有了,他就是星光洲寧家堡的寧勝龍。


    寧勝龍沒必要給寧萬山麵子,雖然這是在寧家莊園之內的寧家大院中,可同樣是在金星聯邦之內,寧萬山敢動他一根毫毛,雲”城寧家將被滅處一幹二淨!


    對於寧勝龍的突然出現,秦拍又驚又喜又怒:驚的是,此人不知道會不會認識真正的沙苛羅,然後事情的展出原先的軌道,失去控製;喜的是,此人終於出現了。(.)要是當場當這三個家夥宰了,這一趟也就不白跑了;怒的是,他打斷了寧萬山的話,寧萬山在秦拍的壓力之下,正要吐露實情,表明沒有冒犯之意,端出唯命是從的態度,以此求得林家的諒解,化解雙方之間的誤會小後麵的內容可想而知,秦相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秦拍非常想知道密信的實情。


    寧勝龍大大咧咧地從大廳偏門裏走出來,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廳沙上,坐在毫不客氣地加入三個人中間,好像這裏並不是寧萬山做主,而是他做主似的。


    “你是誰?外麵的動靜是你整出來的?”寧勝龍的目光先後從寧萬山和寧蒼海的臉上滑過,最後落在秦拍的臉上。盯著他一身破爛的衣著,以及他頭頂上一直沒有摘下來的,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破鬥笠,冷然問道。


    秦拍毫不示弱地盯著他的眼睛,並不吱聲,臉上殺氣漸生。


    “六爺請息怒,他是林家殺手營的人,人稱無影殺手沙苛羅沙先生。”寧萬山急了,連忙介紹道。


    這裏是雲川城宇家莊園,寧萬山可不能讓這兩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在這裏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知道,以他們的出身,他們是不會介意在這裏產生衝突的。可是他們一旦在這裏產生衝突,雲川城寧家將左右不是人,任何一方都會怪罪下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一看到苗頭不對,寧萬山馬上站起來調解,打算在衝突生之前將矛盾化解了。


    聽到寧萬山說出眼前這個白眉白胡白。戴著鬥笠的怪人竟是林家殺手營的殺手,寧勝龍微微吃了一驚,臉色微微一變。


    看得出,寧勝龍對林家殺手營中的人還是甚為忌憚的。這是很自然的反應,這世上恐怕沒有人願意惹上殺手,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雖然他身份特殊,知道林家殺手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將他殺了,可要是把此人惹火了,讓他製造一個意外,或者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人間消失,化為空氣中的一抹塵埃,那就慘了。


    至於寧家堡的反應,要是沒有真憑實據,光憑猜測,寧家堡是不可能對林家興師問罪的。


    “原來是沙”前葦”寧勝龍態度為之一軟,抱拳為禮,說道。


    “好說!”秦拍當仁不讓,大大咧咧地接受了這一禮。


    “不知蕭長風現在過得怎樣?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寧勝龍忽然問道。


    寧勝龍這一句話聽起來像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廢話,可這句話卻是大有學問


    點意!既然他跟林家殺年營的營長蕭長風是老相脾手要對他動粗,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至於雲川城寧家莊園,由於他現在正往在這裏,這一點麵子,林家殺手營的人不可能不給。


    秦拍聽了這句話,心裏微微一怔,暗忖道:真是糟糕,這小子雖然不認識沙苛羅,卻認識蕭長風。既然他認識蕭長風,那麽,就表明他對林家殺手營必定不陌生,要是時間一長,被他看出破綻來,那就麻煩了。此次行動的三大原則是:不立字據,不多說話,不呆太久。


    “嗯,還好!”秦拍冷漠地答道。


    “鄭天華呢?據說上次他受了很重的刀傷,現在沒事了吧?”寧勝龍繼續問道。


    秦拍心裏一驚,照這樣聊下去,很快就露出馬腳了。於是他決定不再理會他,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臉現怒容。


    寧勝龍見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密信究竟是怎麽回事?快說!”秦拍盯著寧萬山的臉,冷然問醬


    “這”寧萬山眼睛望向寧勝龍,想從他的眼睛裏得到某些暗示,因為剛才他正要解釋的時候。便是寧勝龍打斷了他的話。或許,寧勝龍不想讓寧萬三說出來。


    可是,寧勝龍眼睛盯著茶杯裏正冒著嫋嫋水蒸汽,根本沒看寧萬山,似乎也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寧萬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是天眼?”秦拍突然說道,這句話一說出口,他臉上也漸漸泛起了殺氣。


    天眼,就是那封揭露秦拍身份的密信的落款人,雖然秦拍已經猜測得出是雲川城寧家所為,但他很想知道這個天眼究竟是誰。


    “沙先生,這句話從何說起?”寧萬山委屈地說道。


    “從何說起?密信裏麵記載的,全都是秦拍在來川南會之前所生的事。而秦拍在川南會裏的事卻隻字未提,此其一;信中所記載的細節大都與你們雲川城寧家有關,特別是一些極為機密的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比如那位神秘的世外高人遠距離摧毀寧家監聽石的事。這樣的事,依老夫看,除了你們寧家之外,還有誰知道?”秦拍質問道。


    寧萬山苦著臉,再次望著寧勝龍,可是寧勝龍卻把頭扭到一邊去,假裝沒看見。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最後,寧萬山咬咬牙,說道:“沒錯,那封密信是老夫製作出來的。老夫便是天眼。”


    秦拍表情不變,似乎這個答案早就在他意料之中,隻不過想親耳聽到寧萬山承認似,他冷笑道:“為什麽?”


    寧萬山長歎一口氣,說道:“秦拍跟我們雲川城寧家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幾次三番跟我們過不去。而且還站到川南會那邊去,處處與我們為敵。”


    秦拍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他的用意。


    他表麵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心裏卻如明鏡一般。


    雲川城寧家確實跟他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可這個矛盾並不是像寧萬山所說的那樣輕鬆。真正重創寧家的,並不是當年他的義父傑斯遠距離摧毀了寧四海的心血結晶一順風耳局,而是那次密林伏擊事件。那一次,秦拍將寧家四個石士大隊,共勁名石士包括隊長在內盡數殊殺在那片密林之中,讓寧家元氣大傷,從此不敢動彈。


    這個仇,寧家肯定刻骨銘心,恨不得錄秦拍的皮,吃秦拍的肉,抽秦拍的筋,飲秦格的血,將秦拍挫骨揚灰。可是,寧家拖到現在才出那封給秦拍帶來很大麻煩的密信,已經算是極為隱忍了。


    不過,寧家當時不敢作也是有原因的,自從密林伏擊事件之後,寧家元氣大傷,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跟川南會起正麵衝突,寧家將麵臨被滅的危險。經過這一兩年來的修整,他們才好不容易將八個石士大隊再次組建完整。


    就在秦拍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寧萬山忽然抬起頭,望著秦拍,不解地問道:“雖然密信是老夫製作出來的。可是老夫想不明白,這封密信主要針對秦拍一個人,怎麽會牽扯到你們林家?”


    秦拍冷然道:“秦拍是我們林家的,秦拍的事,就是我們林家的事,任何人都別想動秦拍的主意,要是誰膽敢背著我們林家找”南會要人,那就試試吧。”


    這是典型的強盜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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