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地就往聶明燁所在的屋子奔去,到的時候看到四五個禦醫繞著聶明燁轉,他好像很熱,不斷地流汗,全身都已經濕透,李湘蘭坐在床邊一遍遍地為他擦拭額上的汗,他的臉紅得嚇人。


    下午那個和藹的老先生,沉著臉走到我麵前,“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焦急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聶明燁,想要過去幫忙,可老先生已經轉身走出了屋子,我隻好快地跟了上去。


    夜裏,天空隻掛著一輪明月,本來就不熱鬧的府邸更加地安靜,靜得連走路的聲音都可以聽見。老先生的胡子和頭都是白的,背稍稍有些佝僂,卻精神矍鑠,有一股仙家的味道。走到長廊的一角,他忽然轉過身來就要朝我跪下,我連忙扶住了他,大驚,“先生這是為何?”


    “姑娘,老夫聽聞你是聖雪族人,還是少主人,不知道當否屬實?”


    “是。”我點頭承認。


    他有些渾濁的眼睛忽而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那太好了!”


    我疑惑地望著他,他慢慢地說,“皇上身體太虛弱,下午是強打著精神醒過來。這熱來勢凶猛,我們幾人怕是鎮不住,但好在有姑娘。姑娘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老夫也是年輕的時候,偶然讀到一本秘藥集才知道,聖雪族人的體質非同常人,聖雪族人與自己族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麽特別,然而一旦碰到外族人,就會有特殊的反應。”


    老人家說得興奮,臉上起了紅潮,我卻還是不明白所謂的非同尋常的體質到底指的是什麽,娘也沒跟我說過。


    “聖雪族人,有天下最純淨的血液,這血液可以入藥,藥效堪比雪蓮,其中以族長一脈的最為純淨。[.超多好看小說]他們的身體偌與別的身體緊靠,會有遇冷則熱,遇熱則冷的反應,這對冷熱不定的症狀,有大大的好處!尋常的聖雪族人,隻有一半的機會擁有這種體質,而族長一脈,卻人人、代代擁有這種體質。”


    “所以呢?”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我與聶明燁同塌而眠多年,也沒出現過什麽異常反應。


    “老夫知道這樣難為了姑娘,但是老夫鬥膽請求姑娘今夜與皇上共眠。”


    “一起睡就可以?那倒是沒關係,我以前經常與他同睡,可是並沒有先生所說的冷熱的反應。”


    老人家的臉更紅了些,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搖了搖頭,“不,不僅僅是同塌而眠這麽簡單,事關姑娘的清白,老夫得說清楚。姑娘和皇上都必須是赤身裸體,而後相擁而眠,隻有肌膚相親,姑娘的體質才能揮作用。再加上,皇上很排斥生人的觸碰,尤其是女子。若是姑娘,就沒有問題了。”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手都燙了起來。赤身裸體,然後相擁而眠?這麽親密的舉動不是隻有夫妻才能做嗎?雖然前世我也已經成*人,可還未涉足情愛,更沒有跟男子親密接觸過,雖然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我的聶明燁,可我還是有些為難。畢竟,這樣的行為,就意味著……


    老人家對我鄭重地拜了三拜,“姑娘,求您為我和國和明皇慎重考慮。”


    若說是聶明燁的生命與自己的清白,是沒什麽可比性的,我根本沒有必要猶豫。正想開口說話,另外一個禦醫小跑著過來,他也上了年紀,講話有些喘,“顧禦醫,不好了,皇上的身體忽然又極寒了起來,用藥怕是要重新思量。”


    “走,快去看看!”顧禦醫拉著他就跑,我也跟在他們的後麵回到了屋子裏。


    聶明燁的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嘴唇已經變成紫紅色,臉色幾乎透明。他的上衣全被解開,胸膛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針。他的嘴唇抖動著,似乎正在痛苦地呻吟,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逸出。李湘蘭絞著衣襟站在一邊,陳伯老淚縱橫,欣然則捂著嘴背過身去。陳寧遠和聶明磬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聶明磬,目光幾乎要殺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拍了拍顧禦醫,衝他點了點頭。老人家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不是禦醫的人全都請了出去,“夜深了,諸位上家站在這裏會影響我等診治,不如早些歇息,留萱姑娘照看就可以了。”


    李湘蘭看了我一眼,就轉身出去了。欣然和陳寧遠把陳伯扶了出去,聶明磬拍了拍我的頭,也離開了。


    “真的能救他嗎?”他看起來病得好重,何況我對顧禦醫所說的特殊體質,實在還有些懷疑。


    顧禦醫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目前救皇上,這種方法最好。老夫等幾人再施幾道針也會退出去,姑娘切記要把身上的衣服盡數除盡,皇上的也是。”


    聽到顧禦醫的話,另外幾個禦醫緊繃的臉都有所緩和,他們看著我的目光甚至有祝福和鼓勵,似乎這根本不是什麽辱沒姑娘家清白的壞事,反而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不一會兒,他們手腳麻利地收拾好針,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屋子的門被關上,隻剩下我跟他兩個人。我看著他痛苦的臉,開始動手解腰帶。我的臉紅得就像熟透的番茄,燭火的熱度仿佛就熨帖在臉邊。雖然心裏知道這並沒什麽,隻是抱一抱,睡一睡而已,更何況我們已經睡過好幾次了,也已經定下終生,可是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卻總覺得羞澀難當。


    我拉開被子,小心地躺了進去,猶豫著把最後一件衣服也脫去了。我一邊念著心經,一邊閉著眼睛去脫聶明燁的衣服,雖然他看不見,可我總覺得睜開眼睛就像在輕薄他。他的肌膚細致潤滑,像極上好的白瓷,我一不小心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大叫了一聲迅地把手收了回來。“戚璟萱,你是在救人!腦子裏麵亂七八糟地都在想什麽啊!你就當這不是人,這不是聶明燁!”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狠了狠心,迅地把他的衣服也脫了個幹淨。


    我伸手碰了碰他,感覺到他冰涼的體溫,下意識地就抱住他。不一會兒,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團火,不知道是顧禦醫說的特殊體質起了作用,還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我睜著眼睛,直直地盯著聶明燁,心裏想著,我不能睡,等到他沒事了,我就悄悄地溜走。夜很長,我的眼皮漸重,四周的光亮緩緩地模糊,一下子變成了一片黑暗。


    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夢,夢做了很久,我甚至能聞到夢中的陣陣花香。蝴蝶的翅膀掃過我的臉頰,癢癢的,我一邊湊上它們,一邊歡笑著。耳畔有急促的呼吸聲,那是屬於男子的,就算我不經情事,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我抖地一下醒了。


    我被他緊緊地抱住,兩具身體緊貼著,他的骨骼,肌膚,溫度我都能切實地體會到。他的眼珠第一次顯露這麽暗沉的顏色,就像黎明前極致的黑,沉重而又濃烈。他醒了,卻是在我醒來之前,我們現在這樣……我忙用手抵著他滾燙的胸膛,他卻低頭,深深地吻住了我。


    意識漸漸地從大腦中剝離,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身體的各個地方滲透出來,我覺得自己在飄,在渴望,想要把自己融進他的骨血裏麵,想要在他的懷抱中融化……他的手像帶著火苗,我的身體在它的引領下,瞬間燃燒。他的吻變得激烈,不再是蜻蜓點水一般,而是帶著濃烈的欲望,並漸漸地向下巴和脖頸移去,我抱著他的頭,輕輕地吟哦,像出邀請的神女,要與他共赴巫山。


    “不行……”他忽然停止,把頭埋在我的肩窩上,微微喘息,“萱兒,傻萱兒……為什麽要這樣做?”他仰頭看我,眼中還有意亂情迷,但那雙眸子,已經清明,像雨後的新竹。


    “隻要能救你,我不在乎。何況,明燁哥哥,你不想要我嗎?”我伸手撫摸著他瘦削的臉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重新把我按進他的胸膛裏,一遍遍地喚,“萱兒,萱兒……我舍不得……”


    看著他竭力克製的樣子,我卻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我細細地吻著他的胸膛,他的呼吸更加急促,雙手緊緊地握著我的腕,哀歎,“萱兒,別鬧了,再有一次,我就控製不住了。”


    “那為什麽要控製?”我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笑。


    “我已經等了很久,不差這幾日,等給了你正式的名分,你不搗蛋,我都會馬上要了你……”他低下頭,懲罰性地輕咬我的鼻尖,他的呼吸滑過我的睫毛,酥酥麻麻的,逗得我直笑。


    作者有話要說:煙還是得弱弱地說一聲,自己這方麵的經驗堪稱零,隻能憑空想象,寫得有些蹩腳,歡迎大人們指正。


    先這樣吧,明天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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