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烈日炎炎,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如同下了火一般。街麵上行人漸少,到是酒樓、茶肆賓客迎門。


    “聽說了麽,枷楠蘇氏的大公子雙修雙典被人給攪了。”一張嬌俏的小臉湊到同伴身邊,小小聲的嘀咕。


    清秀的少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連連點頭:“當然知道,都說蘇家家族秘地被人毀了七成呢。”


    “咦,不是都毀了麽?”旁邊桌上的中年男人扭頭驚訝的說,“具說蘇家長老死了好些呢。”


    “誰說的,我可是聽說,來了好幾個分神期、出竅期的人,除了一個分神期的大能跑了,其餘的人都死了呢。”立馬就有人持反對意見。


    中年男人的牛眼瞪得老大:“我可是有內部消息!”


    反對的那人也不屑的撇嘴:“咱們三姨**二兒子的小舅子就是蘇家弟子,親眼所見的!”


    另外相臨一桌的瘦小枯幹的男子,眨著綠豆大的眼睛,猥瑣的笑道:“別吵別吵,要說蘇家可是頂極修真世家,誰敢找不自在,去攪了他們家下任族長的雙修大典。或者說,你們就不好奇是誰家想滅了枷楠蘇氏麽?”


    “是誰?”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看著他,或者說整個屋裏的人都在豎起耳朵聽。


    瘦小的男人得意的搖著尖尖的腦袋,把眾人的胃口都釣釣得高高的,才在無數雙不滿的目光中,神秘兮兮的公布答案:“天照白家!”


    “啊,是他家?”店內一片驚呼聲。


    “沒想到啊沒想到,世代聯姻的兩家也是說翻臉就翻臉。”須發皆白的老者臉現不忍之色,“這一代蘇家的神劍之主蘇九小姐,可是跟白家的七少有婚約的。出現這樣的事,可怎麽好……”


    “聽說蘇家九小姐美賽天仙,之前被大妖看上了,抓去了好幾十年呢。”店內到有一半的男人露出暖昧的笑,“莫不是白家覺得丟了臉,才翻臉的?”


    “哎,不知道蘇白兩家退錯之後,蘇九小姐會便宜了那一個!”大家不約而同的低笑出聲,不屑的瞪了開口說話的人,諷刺道:“反正不會是你!”


    那人抓了抓亂遭遭的頭發,嘿嘿傻笑,沒有半點怒色,隻是實話實話:“我想也不會是我。”


    “哈哈哈哈……”這般誠實的話,引來哄堂大笑。“你到是想,白七怕是舍不得呢。”


    卻令坐於角落裏的女子十分的氣惱:“哼,那般水性揚花的女子,如何配得起咱們白七公子。”身著水藍法衣,神態高傲的女子,猛得用力拍了下桌子,引了店內眾人的目光。


    她身邊的女孩子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盈姐,別亂說。”


    “我那有亂說!”田采盈用力也甩開她的手,大聲罵道:“整個東極誰不知道,她蘇若跟個大妖一走三十年,連個音訊都沒有,我們七公子去九萬裏大山找了她多少年,她明明就在九萬裏大山之中跟個畜生私混,也不肯出來見見七公子。後來那大妖不要她了,她到巴巴的又貼回了七公子身邊,呸,我頭一個看不起她,還是枷楠蘇氏的人呢,真不要臉。”


    “盈姐……”坐在她身邊的女孩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就算你仰慕七公子,能不能別在枷楠城的地盤上批評蘇家九小姐,這不麽找死麽!


    田采盈一大套話衝口而出,她是痛快嘴了,也讓店內鴉雀無聲。剛剛還八卦得厲害的眾人,麵麵相覷,眼中都帶了懼意。此處雖不是枷楠城內,卻也離枷楠城不遠,決對屬於蘇家的勢力範圍。他們偶爾八卦一下蘇家的事情,就算過格了一點點,蘇家不會計較,但是當眾辱及蘇家九小姐,那就是作死的節奏了。


    一時間,不少人紛紛起身,結帳離開。那蠢女人作死是她自己的事,別連累了自己。


    “阿若我幫你殺了她,你讓你哥哥把鸞鳳借我騎騎好不。”軟嫩嫩的蘿莉音自樓上傳來,隨著聲音跳下來的是赤著小腳的虞明月。


    她神態極是天真,手下卻不容情,殺字出口,萬道冰針已奔著田采盈而去。


    田采盈可是從來沒見過說殺就動手的人,想要閃開冰針,卻覺得自己所有退路都被冰針封死,無論她往那裏躲,都逃不過一死。撲麵而來的冰針,帶著凜冽的寒意,卻不帶一絲殺氣,在她麵前三尺處,合成一條冰蓮花,小蘿莉嫩嫩的聲音幾乎讓她崩潰:“阿若,光死太便宜她了,我把她的元神抽出來,給你玩好不好。”


    從想吃烤鸞鳳到隻能騎它飛兩圈,願望一降再降,讓蘇若姑娘這段時間沒少被小蘿莉糾纏。包括婚禮被攪了的蘇子慕同學及其新婚夫人顧圓圓同學,都曾遭到過小蘿莉男寵們的圍追堵截。


    相比蘇若,最為悲催的蘇子慕同學,雙修雙典被人攪了局,新婚之夜就被小蘿莉和她的男寵們全麵霸占,天底下還有他這麽悲催的新郎麽。其後的十天,見識了小蘿莉纏功的蘇子慕鐵青著臉下了死令,讓蘇若和蘇欣兩人必須把她帶出去玩幾天,讓他把新婚洞房之夜過了。


    很是同情自家大哥的蘇若義不容辭的接下了這個重任,用長風鎮最有名的五靈酥把小蘿莉勾引到了離枷楠城不遠的長風鎮。


    今天是到長風鎮的第四天,除了吃以外,他們把時間都用來聽八卦上了。隨說聽到的八卦越傳越奇怪,蘇若和虞明月仍是聽得興致勃勃的,沒有一點想開放棄的意思。誰知道,今天居然聽到這麽一段。要不是虞明月速度更快,剛才出劍的就會是白祈了。


    被虞明月鎖定的人是很倒黴的,冰蓮花就停在她的眉心前,散發著森寒的冷氣,田采盈偏偏一動都動不了,瞪大的眼中,全是驚恐。


    白祈黑著一張臉,近乎冷酷的說:“這位道友,在下不是你們的七公子,我隻是昆侖弟子,蘇若的師兄兼道侶!”他真是受夠這些莫明其妙的女人了,明明都不認識,憑什麽對他和蘇若的事情指手畫腳,誰給他們權利了。越想越生氣,漆黑的眸子瞬間結滿了冰霜,“你剛剛無辜辱及阿若,總該付出點代價。”就在他打算施加些懲治時,衣袖被拉了拉,他壓抑的目光落在抓著自己衣袖的小手上,“怎麽?”


    蘇若半趴在二樓的欄杆處,眯著清亮的鳳眸,打趣白祈:“師兄,到處都有你的仰慕者呢。”


    白祈陰鬱的盯著她,蘇若抗不住他的目光,隻能聳了聳肩,收回了小爪子,“好麽好麽,不開玩笑。”她對著樓下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田采盈笑道:“其時我很能理解你嫉妒我的心理。”說完,衝著虞明月招了招手:“明月,上來吧。”跟著築基期的小丫頭計較,半點意思都沒有。


    虞明月咯咯咯的一笑,兩頰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天真可愛之極,可她的話卻讓田采盈差點魂飛魄散,“嫉妒你,就殺了麽,多簡單。”在虞明月的思想裏,嫉妒等於麻煩,麻煩等於清除就是這麽簡單。她輕輕跺了跺腳,空靈的鈴聲響起,田采盈直覺得一種靈魂被強行撕裂的疼,讓她嬌俏的扭曲了起來。來自靈魂深處的痛疼,讓她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冰蓮花,也無從看到,蓮花花瓣已經張開,並且緩緩的旋轉起來,顏色已以向血紅色轉變。


    蘇若見虞明月施展了奪魂術,剛想阻止,店外飛進來一個人,兩道劍光襲向虞明月,逼得她退後收回冰蓮花自保。


    “不過一言不合,說了兩句難聽話罷了,她罪不致死!”蘇欣不滿的看了一眼二樓上的蘇若,十分失望的道:“阿九,她不過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何以要致她於死地!”還好她趕得的及時,才能阻止一幕慘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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