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兩人靈力相撞,發出一聲巨響。硬碰硬的結果,蘇若吃了點虧,比上官玄多退了三步。體內靈力激蕩,讓她臉色有些白。上官玄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隻占到了一點便宜。斜飛的劍眉輕皺,看著蘇若的目光也多了些複雜。


    “再來。”蘇若的劍已經飛起,一式乾坤到轉,三道劍光便到上官玄的麵前。


    她和上官玄這裏打得熱鬧,被白祈扔到外麵田采盈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回首看向小院的目光,透著深深的怨毒。


    “真想挖了你的眼睛。”甜甜糯糯的蘿莉音響起,田采盈身子一顫,猛得回過頭,果然用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揉著眼睛的虞明月站在身後,神態依然那般嬌憨,可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得很。


    一襲青衫如玉的阿一,安靜的站在虞明月身邊,目光溫存的落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別人。


    隻有自己獨身一人的田采盈不敢再開口得罪虞明月,用力咬著下唇,垂下眼瞼,極力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恐懼,不表現出來。


    虞明月撇了撇小嘴,很是無趣的道:“你這人真沒意思。”她向阿一伸出手,“抱抱,困了。”


    阿一將她攔腰抱起,親親已經半閉的眼睛,“睡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田采盈剛鬆了口氣,就見閉著眼睛虞明月突然睜眼說了一句:“你這人真虛偽,明明看上的就是上官玄,為什麽不罵蘇欣,反而找阿若的麻煩!”


    田采盈反射性的往小院中看去,生怕上官玄會聽到。院中劍光、風刃紛飛,時不時傳來靈力相撞的聲音,田采盈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停的安慰自己,他們打得這麽熱鬧,肯定不會聽到剛剛的話。


    這一夜,蘇欣靜靜的仰望著星空,不停的追問著自己錯了麽?蘇若和上官玄打了一夜,最後一招之差落敗,卻也在上官玄的身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劍痕。田采盈也在患得患失間,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被白祈抱回房間療傷的蘇若,恨恨的捶著床鋪,“我居然輸給了一座冰山。”


    白祈平靜的道:“我也常輸給冰山。”


    “你輸給大師兄正常,我輸給上官玄就覺得好不甘心。”蘇若的紅唇嘟得高高的,十分的不滿意。


    白祈溫柔的將一縷秀發順到耳後,低頭親親她的額頭,靜靜的問:“那你想怎麽樣!”


    蘇若攥緊小拳頭,“我想揍他一頓,也讓蘇欣鬱悶、心疼一下。”


    “……”白祈有點理解不了蘇若的邏輯,生蘇欣的氣,找她本人麻煩不就好了,為什麽要揍上官玄呢?


    “這個……打蘇欣我下不去手了,隻能退而求其次,換個能讓她心疼的人揍。”就算她說跟蘇欣斷絕姐妹之情,真要動手揍人,她還是下去手。


    “……”白祈默默扭頭,決定不就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


    幾人回枷楠城的路上,蘇欣看向蘇若的目光極為複雜,特別是看到上官玄身上的劍痕,她也說不清楚對蘇若是怨是恨是愧。唉,就這樣吧,像蘇若說的,橋歸橋、路歸路,各自走各自的道路吧。


    一行幾人,心思各異,大約隻有虞明月這個小蘿莉完全不受影響。她依舊有事沒事的粘在蘇欣身後,不時的念叨幾句,或者沒事就去嚇唬一下跟來的田采盈,自得其樂得很。


    回到枷楠城蘇家,看著之前一直鐵青著臉的蘇子慕終於眉目舒展,便知道他這幾天過得很不錯。蘇若見他這樣,終於高興了許多。私下裏,她把蘇欣的事情跟父母和哥哥大略說了一遍,楚瑤笑著去揉女兒的小腦袋,“阿若,每個人對家族的感情都是不一樣的,你不能強求他們做得像你一樣。隻要他們不做出賣家族的事情,便是自私些,又如何呢?”


    蘇子慕說得更清楚明白:“真正對家族用心的,自然得到的回饋就多,用心少些的,得到的就少。”


    蘇老爹做最後總結:“關鍵就看你怎麽用人了。”


    好吧,大家都看得很明白,是她鑽了牛角尖了。


    一路垂著頭,自我反思的蘇若回去跟白祈提起這件事,做出深刻的反省:“是我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白祈好笑的捏了捏她,“因為伯父是一族之長,看待人與事自然跟你不一樣,所處的位置不同,想法必然不同。”


    “果然動腦筋這種事情就不適合我做。”蘇若總結了一下,“我比較適合那種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誰就揍的簡單日子。”


    “嗯。”白祈深以為然,他攬了蘇若入懷,意氣風發的道:“我也比較適合這種生活,所以,等咱們成親之後,咱們可以開始去的找人打架了。”


    有了雲宵真君的傳書,白家父母來得很快,兩家商議的事情也很快,隻一個晚上,就拍板決定了,一個月後蘇家人起程,送女去白家,兩人雙修大典從簡。


    蘇若和白祈兩人都暗暗的鬆了口氣,有了蘇子慕婚禮的盛況在前,他們早就撓頭了。蘇若決定,回山之後,一定要好好謝謝她師傅,當真是救人於水火之中啊。


    做為準新郎,白祈被他爹給抓走了,兩人暫時分別那天,蘇若去送他,白祈站在飛雲舟前,依依不舍的拉著蘇若的說,叮囑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是他看不過去,直接走過去,敲了腦袋拖上去。


    蘇若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未來的公公,拖著她未來相公的後脖領,一路上念叨道著:“也不知道你這孩子性子隨了誰,這麽婆婆媽**,既不像你幹脆利落的爹,也不像你風風火火的娘,要不是你生得好,直接給自己訂了個小媳婦,就你這婆媽性子,誰家好女孩子要嫁你,都分不清在家裏誰是爺們……”


    唔,她以前看白祈的爹娘都挺正常的,怎麽這回……


    白家大伯一閃眼見到了蘇若的表情,再看自己家弟弟,他不留痕跡的結束了跟蘇子澈的寒喧,以最快速度衝到小弟身邊,把白祈救了下來,還順帶瞪了他一眼,暗中傳音道:這麽粗魯,萬一嚇到小七兒的媳婦怎麽辦!


    白老爹一巴掌糊上了自個兒的腦門,“太高興,忘了繃著!”懊惱完了,他悄悄回頭去看蘇若,見她那如同被敲了三悶棍的表情,不大自在的裂嘴笑了笑,然後回頭問他哥:“大哥,壞了,兒媳婦表情不大對,小七兒不會被退回來吧!”


    白家大伯沉著臉,“應該不會!”


    白老爹強忍著上了飛雲舟,在飛雲舟一起飛之後,立馬滿船蹦噠,真嚷:“壞了壞了,小七兒被退回來怎麽辦!”


    白家大伯斜了自家那個憨弟弟,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笑意,依然板著臉道:“沒事,到時候讓小七兒上門好了。”


    白老爹其時不傻,隻是人太過憨直而已,聽到長兄這麽說,他也反應過來了,他兒子這屬於天作之合,輕易不能被退的。他籲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好還好,大哥,你又在嚇唬我。”


    白家大伯其時很嘔,他家小七,要人材有人材,要家世有家世,要修為有修為,又是白家這一代的乾劍之主,怎麽可能被退回來。也不知道他小dd的那腦子怎麽長的,從白祈小時候,就嫌他生得太漂亮,行為行止又太斯文,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整天怕兒子被被媳婦嫌棄,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麽邏輯。


    那個蘇文澈看看女兒呆呆的小模樣,忍著笑意解釋:“肅方兩口是比較爽直,你以後就知道了。”


    就在蘇若和白祈兩人準備婚事的同時,有關於血影教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有好幾個小修真家族,不是被換了掌權人,便是被人滅門,最開始大家並沒有往血影教方麵去想,直到昨日,傳來消息,極北之地的一家中等修真家族被人滅了門,隻逃出來掌門人的三個徒弟到飄花宮求救,言說圍攻其家的人中,有滿身血腥的怪物,怎麽打都打不死。飄花宮宮主當機立斷,啟動了護派大陣,同時時明心閣發出了求救書信,怕血影教借機找上飄花宮。


    蘇子慕一拍桌案,“太囂張了。”


    蘇文澈麵沉似水,“他們由暗轉明,說明這麽多年的暗中積累實力已經足夠,從此東極多事矣。”蘇老爹當下決定,“子慕,傳令下去,在外的蘇家弟子盡快歸家,各地的分舵也要緊加戒備,防止被人偷襲。”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兩人雙修大典的日子,蘇若與父母來到天照城,大哥蘇子慕卻沒來,坐鎮蘇家。兩人的雙修大典非常簡單,由兩家的族長主婚,宣了誓,拜見了白家的一幹老輩,得了無數的禮物之後,就算完成了。


    白家現任族長,白祈的大伯最後拿出一隻指環,戒麵是一朵並蒂蓮,精致而優雅。他示意兩人上前,“滴血認主吧。”


    白祈和蘇若剛想刺破中指,就聽白家大伯道:“用精血。”


    兩人依言逼出一滴精血,滴入式麵上,柔合的光芒大作,指環一分為二,自動飛到兩人的中指上化做了一個印記,閃了閃之後,便消失了。


    蘇若的神識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處空間,靈氣四溢。她眨了眨,傳說中的隨身空間?


    “大伯,這是……”


    白家大伯笑道:“須彌芥子總知道吧。”


    “嗯。”蘇若點了點頭。


    “這個便是。”他撚須笑得很是開心,難得看到白祈那模吃驚的模樣。


    蘇若前世也看過隨身流的小說,都說這隨身空間極為珍貴,就連在修真的世界當中都是珍寶,人人都覬覦,若是不藏好,很容易被人搶走的。現在,她居然有個了隨身空間,還是夫家送的,這說明什麽……她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這個很珍貴是不是,我和師兄都不修丹道,這個空間給我們,太浪費了。”


    是的,蘇若對隨身空間認識最清楚的一點便是,就是個菜地果園加藥園,因為靈氣太足,還被人當做閉關之所,偶爾還要兼職一下任教老師和圖書館的工作。其時,她對這東西沒什麽太大的需求,既不種藥,又不練丹,本身資極好,完全不用到會麽靈氣衝足之地。她現在修行速度已經夠快了,雙修之後,隻會更快。再快下去,心境就要不穩了。


    介於這點,隨身空間於她真是沒有太大用處。


    白大伯笑嗬嗬的,無所謂的道:“給你就拿著,今天晚上撤底祭煉了它。須彌戒這東西,說珍貴也珍貴,隻不過少了一點,也算不得什麽絕世珍寶,各家各門誰還沒存幾個。”


    蘇若下巴差點掉地上,存幾個?也就是說除了用的,還有存貨?她該說果然不愧是修真世界麽,隨身空間這麽稀罕的東西,也快爛大街了。


    蘇文澈笑道:“祭不祭煉的無所謂,完正度劫之後,你自己就能做了。”


    自己就能做!蘇若覺得這個信息量略大,她要消化一會兒。她知道這個修真世界跟她以前看過的小說不大一樣,首先並不像那些小說中寫的那般,快要處於末法時代,靈力稀薄,連靈藥都年份不足,或是希少。因為靈氣稀薄,修為增長很慢,元嬰修士便稱老祖,金丹修士幾乎就可以橫掃修真界,一個練氣期要修上幾十年,甚至還突破不了,能築基便是門派的頂梁柱了。而這裏恰恰相反,靈氣濃鬱,靈藥靈植遍地都是,大家並不主要依靠丹藥來升級。而且,就算是中等門派或家族,也有個分神期的修士坐鎮,幾個大的門派和頂級修真世家當中,連大乘期和度劫期的大能都不少。若按自家老爹的說法,須彌戒度劫期的修士就能做,就難怪存貨會比較多了。


    不隻是蘇若覺得信息量略大,連擁有隨身空間的蘇欣都有發木,她一直以為擁有隨身空間是她最大的倚仗,甚至可以說是她不自覺的高人一等的憑證。畢竟,穿越之後,帶著隨身空間、資質平凡、出身修真大族,卻並不是最得青眼的那一個,這一切的一切多麽符合小說中的主角。就算蘇欣偶爾覺得自己比不上蘇若,但她還是自傲的。現在有個人說,須彌戒這種東西,其時到了度劫期之後就能自己做!天啊地啊眾神啊,來個人告訴她,她是在作夢吧。


    乍聞這個消息,蘇欣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那個做出來的空間肯定沒有她的那麽好,靈氣沒有那麽充足,不一定能調節時間……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卻發現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怎麽說呢,這種不算是真正的須彌戒,大多算得上是一種秘境的開啟鑰匙。修士度劫之後,感悟到天地法則,便會做出這種須彌戒,其實並不是將整個世界裝入其中,頂多就是開僻一個空間,然後可以用它隨時隨地的進去罷了。不過這種須彌戒雖不比仙界之寶,卻也不錯,開僻出的來的空間,靈氣充足,還比較安全,甚至可以用來做藥園什麽的。在這裏,扔有開啟秘鑰者便是創造者,隨著你們的修為增加,想要怎麽改造空間都可以。”


    ……蘇欣理解了,也就是說,這些須彌戒跟她的隨身空間比起來,其實還要好,他們的可以改造,而她的除了範圍的擴大,其餘的大約不會再有變化了,除非她找到天地異寶為改變。


    她暗暗握緊拳頭,下定決心,一定要湊齊五行靈物,天下異寶將自己的空間升級。


    “玄,其時我就有個須彌戒。”蘇欣情緒不穩,被上官玄查覺,在他的追問之下,蘇欣吞吞吐吐的擔白了一下,她抬頭看向上官玄:“以前不知道須彌戒不算稀奇,一藏再藏,深怕別人發現,要了我的命。今天才知道,我又想錯了。”


    上官玄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沒什麽,大家其都隱約知道了。”


    “什麽!”蘇欣這回真的吃驚了,她自認為已經做得夠隱蔽的了,也很小心,怎麽還被人知道的,而且聽上官玄的意思,還是很多人都知道!


    上官玄的唇角翹起,露出一抹笑意,“你的練丹術進步很快,但是明眼人一見,便知是用藥材堆出來的。你的洞府雖說有藥園,卻並不能讓你這那般消耗,而且你用昆侖門內提供的靈藥也不多吧。這些年,我們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一起,每次出去曆練,或者逛坊市,你都會收集很多靈植的種子或者是幼株,事後我卻並沒有在你洞府的藥園內看到,想也知道,你要麽送人了,要麽便是種到了比藥園更好的地方去了。還有,這些看,你並沒有買過靈藥,反而賣出過不少珍品,咱們得了多少東西,大約都有數,再看你拿出來的靈藥、靈酒什麽的,年份雖足,卻失之浮燥,一看便是短時間內用陣法催出來的,這些方麵一對應,很自然就能想到,你應該有個類似於須彌戒的東西在。”


    蘇欣極為驚訝,“這個還能看出來?”


    上官玄道:“當然,尤其是煉丹大師們,對於靈藥的質量一眼就能分辯清楚。那些短時間內用陣法催出來的靈藥,藥靈浮燥,失之溫潤,會使丹藥的質量下降,而且越是高級的丹藥越是明顯。”


    不是吧,她一心緊守的秘密,居然這麽容易露底,太打擊人的自信心了。


    蘇欣的情緒很失落,上官玄並不太善言詞,安慰了幾句之後,便靜靜的坐在一邊陪她。上官玄真的挺喜歡蘇欣,這姑娘既聰明又低調,行事謹慎,處事果決,雖說性子涼薄自私了些,對待他卻極大方,除了自己一些秘密之外,任何事情都不瞞他。這樣就很好,她會保護好自己,讓他不至於擔心她,又很自律,能跟上他的腳步,平時溫婉體貼,接人待物大方有禮,出身不錯,修為不錯,人也漂亮,無論從那方麵來說都是道侶的最佳人選。相比蘇欣,那個蘇若太過粗魯,言語、行事全憑喜好,有的時候又刁蠻任性,喜歡招惹事非,這樣的女子,就算長得再漂亮、資質再好,也絕不是道侶的最佳人選,也就是白祈那溫吞性子能容下她。


    想到蘇若,上官玄很難不去想兩人打的那一架,被個小自己那麽多的丫頭幾乎逼成了平手,真是他平生最大的恥辱,他還要再努力修煉,決不能讓個丫頭把自己打敗了,真是丟不起那個人!


    蘇欣和上官玄兩人思維都在發散,蘇若和白祈卻已經入了洞房,正在被小蘿莉打擾著。


    “阿若,你怎麽可以嫁人呢?”虞明月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裏麵明晃晃的寫著兩個字:“不滿!”


    白祈本來正抱著嬌妻親熱,隻想著總算不用壓抑自己了,手才放到某個**了他很久的部位,還沒感受到哪裏的柔軟手感時,屋外的防禦陣被人砸開,接著房門被踹,一個小炮彈就衝了進來,伸手就要抓他。


    白祈一見虞明月那張嬌嫩的娃娃臉,真是滿頭黑線,這姑娘打擾人家洞房花燭打擾上癮了麽?攪得蘇子慕的洞房之夜遲了十多天,現在又來攪和他的了麽!


    白祈紅著眼瞪著施施然走進新房的阿一,恨恨的問:“怎麽回事!”他和虞明月那小蘿莉沒法勾通,隻好找她身邊的人。


    阿一笑眯眯的踱到桌邊坐下,那笑容看得白祈十分不安,他薄唇輕起:“明月覺得婚禮的儀式有點問題。”


    “哪裏有問題,雖說是從簡,該做的也都做了!”典禮當時她不跳出來,這會兒想做什麽!


    “不不不……”阿一豎起一根指頭在麵前晃了晃,不慌不忙的微笑道:“你理解錯了意思,等等聽明月的話就知道她怎麽想了。”


    這時,虞明月終於成功的把蘇若從**抓起來,讓她麵對自己,嬌俏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看起來異常的嚴肅認真,連語氣都是嚴肅的:“阿若,你怎麽可以嫁人呢,明明該是白祈嫁你才對!”


    白祈:啊……咬牙切齒狀!


    蘇若:啊……恍然大悟狀!


    阿一:笑眯眯笑眯眯,真有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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