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齊婭整理好衣物離開了會客室,安排仆人們準到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開始欣賞起這座幽靜的莊園。從莊園的布置上可以看出,琉克蕾齊婭的確是一個蠻有格調的女人,或者她蠻有眼光,買下了這個很有格調的莊園。


    雖然莊園的院落不大,而且被白雪所覆蓋,但是站在窗邊上依然可以看出院落裏的那個藤架以及樹下的長椅。我可以想象這個院落夏天來臨時藤架與圍牆爬滿蔓藤時的樣子,那個時候坐在那顆大樹下的長椅上午睡或者是看書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再將目光往遠處移去,周圍一片原野的盡頭,垂柳城依稀可見。還有朝西北麵看竟然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垂柳行宮。若是到了秋天收獲時節,放眼望去一片金色的麥浪隨風蕩漾,光是站在這裏想象都令我感覺那是何等的愜意。


    不過……莊園圍牆上露出了一顆腦袋卻打斷了我對這幅美麗畫卷的想想。隻見那顆腦袋探出圍牆之後朝莊園裏看了一眼,馬上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攀上圍牆隻露出了個腦袋朝莊園裏看了一眼。不過反複了幾次之後就再沒看見那個人了。


    “你有沒發現有人在窺>的莊園?”晚餐的時候,我向琉克蕾齊婭提及了這件事情。


    “怎麽了?我沒發。”


    “讓莊園的護衛們多注意,還是小心一好。需要幫忙嗎?”


    “不會有事,我哥哥派給我的護衛足以保護這座宅邸。”


    “那就好。”笑著點了點頭,裝出一幅注於食物的樣子,並且暗中觀察琉克蕾齊婭女爵的神情。剛才原本一直都和我相談甚歡的琉克蕾齊婭在我跟她說了有人窺視莊園的事情之後明顯已經沒了剛才地那種興致。顯然,她此刻的思考和我剛才問她的事情存在著某種關係。


    “,這魚真不錯,是拉納菜式嗎?”


    “嗯?什麽?”不知道想什麽地琉克蕾齊婭被我突如其來地話嚇了一跳。看見我指了指那些炸魚。笑著回答道:“哦……嗬嗬。很不錯對吧。納菜式。以前在我們小地時候我母親也經常作這道菜給我們吃。其實……不止是小時候。隻是長大後地我們都淡忘了而已。”


    “地確。我快忘記了那種感覺……”


    “咯咯……那你就多吃點。”


    “當然。為什麽不呢。哈哈……”


    …………


    從琉克蕾齊婭女爵地莊園裏離開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地時候了。一上馬車之後。一邊在車窗邊跟琉克蕾齊婭揮手道別。一邊對剛剛爬上馬上地風吩咐道:“風。你先出去跟馬車後地兩個侍衛站一起。等下聽見我敲車廂你就下車。在這個莊園圍牆附近轉轉。如果看見人就把他給我帶來。我們在路上地那個村子外等你。別讓莊園地護衛看見……”


    “嗯,明白了,殿下。”聽到我的命令之後,風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離開車廂。


    當馬車駛出莊園之後不久,我在車廂上敲了兩下。然後將窗簾拉開一些,隻見一個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雪地之中,朝後麵在原野之中孤零零的幾簇燈火奔去。


    風並沒有讓我等待多長時間,在那幾匹馬兒對冬夜裏地寒冷不耐煩之前就趕了回來。正當我想他是否空手而歸的時候,他將一個人推進了馬車的車廂,然後跟著爬上來將車門關了起來。


    被他帶上來的那個青年顯得很惱火,在馬車驅動之後,又驚又怒地對我問道:“還勞請這位先生告訴我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將我帶到這來。還有,請將燈點亮。”說著,那個青年身後要去拉開我這邊的窗簾。但是立即被我擋開了。


    “在義正言辭地指責別人時,我想請你先解釋一下關於你在我朋友莊園外鬼鬼??返男形?!?


    “你們……”透過投入車廂的蒙光亮,那個青年顯得有些吃驚:“你們是剛才離開莊園地那些人。”


    “沒錯,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的名字。”


    聽罷之後,那個青年反而顯得沒那麽擔憂了,笑著摘掉了他的帽子,撓了撓自己的長發:“嗬嗬……原來是這樣,請別誤會,我叫彼德洛,【彼德洛伯】,我也是女爵閣下地朋友。”


    “朋友?”


    “是的。”這個叫彼德洛地俊朗青年點了點頭,接著又楞了半響,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朋友……或者還帶有一些愛慕,您知道像伯齊亞女爵那樣充滿魅力的女士誰也無法抑製自己心中對她地愛慕,她是一位極具魅力的女士。


    正如此刻天空之中地皓月……令人想用最美妙的詩詞讚美她,但隻要一想起她的容顏,才發現自己心中的詞藻是如此地匱乏……”望著車窗外,這個叫彼德洛的青年一臉陶醉地喃喃著,慢慢沉默。


    “嗯吭——”假咳了一聲,將這個叫彼


    青年從他的美妙幻想中拉了回來。


    “哦,嗬嗬……失禮了,還沒請教閣下的名字……”回過神來的彼德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笑著賠禮道。


    “知道我的名字對你沒好處,因為琉克蕾齊爵現在正為她的兄長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我是來幫她處理這件事情的,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


    彼德洛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那個根本沒有一點良知的兄長又要將她送到某個對他有幫助的權貴懷中是嗎?我道,我都知道……”說著彼德洛喃喃著陷入了失落之中。


    而這時候,我看見陰暗處,坐在他身邊的風正在慢慢地抽出他的匕首。


    “咳嗯——”看著風又咳了一聲,同時也將彼德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雖然拉納教宗領的事情跟我這個哥頓貴族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是作為琉克蕾齊婭女爵的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彼德洛先生,你這樣評價她的兄長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並且我想若是琉克蕾齊婭女爵若是知道你這樣評價她地兄長也不會高興的。”


    “嗬嗬……不……”彼德洛笑著搖了:“琉克蕾齊婭才不會不高興,若不是她親口跟我說的話我根本不相信她有這樣一個兄長。你知道嗎?閣下,雖然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感覺你還是一位有禮並且還有良知的貴族,我認為你有必要知道你所幫助地西澤爾公爵是一位什麽樣的人。


    ”


    “哦?我的確說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但是我想既然作為朋友的話,就應該互相信賴。”


    “嗤——無知的紳士……”彼德洛看著我,笑搖了搖頭:“你地信賴遲早會害死你的,跟那個魔鬼合作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可憐的琉克蕾齊婭。美得令人心醉,我多麽後悔自己一個詩人,而不是像雅戈大師、昆廷大師以及神聖拉納帝國攝政親王那樣是個畫師,那樣我就可以用自己一生的時間將琉克蕾齊婭地美妙永遠留在畫卷上。讓世人永遠都能夠在那曠世的容貌之前陶醉……不,若我能夠畫下來的話一定將那副畫卷藏為私有,在死亡召喚我之前付之一炬。她的美貌就連繪在畫卷上被其它人欣賞我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


    個家族一直都在粗暴地摧殘這個父神最完美的造物。他們僅僅將琉克蕾齊婭當做是一件工具一般為那個家族謀取想要的東西,如果僅僅是如此地話,也就罷了,琉克蕾齊婭或許可以像一般的貴婦那樣安穩地終其一生。但這遠不是結局,一個個的她所愛以及愛著她的男人被他們從琉克蕾齊婭的身邊奪走,您甚至無法想象她究竟經曆過多少地痛苦,閣下。像您正直的貴族是無法想象地……”


    “等等……彼德洛先,我可以將這個理解成是一個暗戀著琉克蕾齊婭女爵的男子在尋求我地幫助嗎?你缺錢?還是缺少其它什麽東西?”


    “哈……”就像聽到了什麽荒唐事一般,彼德洛輕蔑地冷笑了一聲。“缺錢?不,先生,我得說,和那個魔鬼的合作已經使得你地心沾染了一些本不該屬於你的汙穢。對愛情的美好追求是眼中隻有金錢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琉克蕾齊婭的身份遠不足以讓我選擇離開自己的故鄉翼獅城陪伴在她左右,並且追隨者關於她的一點消息來到這裏。我在垂柳城已經找到了落腳的地方,而且貴國維露詩夫人對於藝術的大力支持以及我妹妹的照顧使得我毋庸擔憂自己的生活。其實我挺喜歡這個新興的城市,到處都充滿了希望,還有昆廷大師和維露詩夫人,他們都是翼獅城邦人,這令我倍感親切。翼獅城邦那濃厚的文化氣息已經在這個城市得到了傳承。


    至於暗戀……嗬嗬,我得說,閣下您猜錯了。不過還請您允許我自私地保留自己美好的回憶,這是私人秘密。”就像大多數專注於人文藝術的作家與詩人一般,這個叫做彼德洛的青年無疑也具有這個群體某些自傲的特征。


    這些人雖然有禮,並且善於將美好的事物展現在人們的眼前。但由於那些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對邪穢的憎惡也使得他們內心世界對於善惡的判定形成了某種固式。一語不合立馬轉身離去往往是他們對待與他們信仰不符者的方式。同樣,當他們認為你是個正直的人,淺談初涉之後接踵而來的推心置腹有時候可能令你都顯得有些失措。在某種程度上,對於這種行為我也有一定的了解,因為在我成長的過程之中有一段時期——不短的時間,我和這個群體很接近,或者說也是那種人。


    “嗬嗬,理解!”聽完彼德洛的話之後,笑著輕點了兩下頭思考了片刻,然後對他問道:“那你是想見琉克蕾齊婭女爵一麵?”(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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