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懷抱著小月,飛快地向鬆鶴樓走去,看著小月蒼白的麵頰和額頭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的心裏充滿了悔恨,他剛才要不是把小月一個人丟在迎賓樓外,小月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現在想起,他都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慕風救出了小月,小月就這樣死去了,那他怎麽辦?是在無限的悔恨和對小月的思念中了此殘生,還是會---他的心一顫,背脊上冒出了冷汗。(.)


    鬆鶴樓就在迎賓樓的東邊,阿牛懷抱著小月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鬆鶴樓的招牌,這時白鷹從鬆鶴樓裏走了出來,他是準備去迎賓樓找慕風的,剛一出門,卻看到阿牛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從遠處飛奔而來,阿牛的衣著有些狼狽,眉宇間還帶著痛楚,出事了!白鷹一驚,忙迎了上去。


    “啊!是小月,豐,小月怎麽搞成了這樣?”白鷹迎上去才發現阿牛懷中的女子居然是小月,而且小月似乎還受了很重的傷,白鷹大吃一驚,慕風讓他負責保護小月,上次因為手下人的疏忽,小月就離家出走,搞出了這麽多事情,還好是有驚無險,但這次小月卻受了這麽重的傷,慕風要是真發起怒來,即使是他也承受不住。


    “白鷹,先不要驚動任何人,你幫我找個僻靜點的房間,我要給小月治傷。”阿牛聲音低啞地說,小月服了雪精丹,性命應該無憂,但額頭上的那處傷口看著不小,要是萬一留下了疤痕,小月一定承受不住,畢竟女人最注重自己的容貌,小月要是因此容顏受損,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好,跟我來。”白鷹點點頭帶著阿牛進了鬆鶴樓,阿三也從鬆鶴樓裏走了出來,見到大公子抱著受傷的小月從外麵進來,阿三不由一驚。


    “阿三,速去請四海醫館的馬郎中來給小月看病,順便讓他多帶一些好的人參。”阿牛吩咐道,阿三領命而去。


    一個鬆鶴樓的夥計跑過來,要是平時,有這樣重傷的客人,他是絕對不讓進門的,萬一客人要是死在客房裏,那以後還有誰敢住這間屋子呀,但他知道眼前這位姓白的客人和南宮公子是朋友,剛才南宮公子已經給了他們一千兩銀子包下了半個鬆鶴樓,所以他忙殷勤地跑上前,阿牛吩咐他去煮點雞湯,再準備些吃送到房間來,他聽了不敢怠慢,忙去後廚準備了。


    白鷹推開一樓的一間客房門,讓阿牛進去,維克多剛要跟著進去,就聽白鷹說:“哪來的野貓,一邊玩去!”


    “白鷹,那是維克多,讓它進來。”阿牛說,他把小月放到了床上,替小月脫了鞋子,拉過被子蓋好。


    “維克多?它是維克多,怎麽這麽髒?”白鷹皺眉道,維克多這次沒有理他,而是跑過去,跳上了床沿,看著床上的小月,啊!怎麽小月的頭上有一個那麽大的傷口啊,還血肉模糊的。


    阿牛把布巾在木盆裏蘸濕,坐在床邊,把小月的臉擦幹淨,小月的臉上有兩道比較輕的傷痕,還有一小塊比較重的在右側臉頰上,但好在傷口不大,但額頭上的傷很嚴重,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燒傷的,血肉模糊,看著很嚴重,阿牛的心被猛的一揪,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豐,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慕風?”白鷹看著失神的阿牛忍不住問道。


    “慕風說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阿牛看著小月頭上的傷口低聲說。


    “啊?那就是說慕風知道小月出事了?壞了,這下壞了,豐,我去找慕風,小月就交給你了。”白鷹焦急地說,原來慕風已經知道小月出事了,按說他應該一直陪在小月身邊才對,可此時卻說有事要處理,那一定不是好事,想想慕風的脾氣,白鷹的心亂了,白鷹說了一句,急忙跑出去吩咐屬下一起去找慕風。


    阿牛取出懷中的凝脂膏,打開盒蓋,挑出一部分抹在了小月臉上的傷口上,那兩道輕的傷痕應該很快就會愈合,那處嚴重一點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沒有痕跡,但是,他看著小月額頭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阿牛唇邊的血色在一絲絲的褪去,他把布巾換了一個麵,輕輕地擦在小月額頭的傷口上。


    他輕柔地擦著,生怕碰疼了小月,而此時身邊無人,而小月又昏迷著,他再也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小月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不但差點丟了性命,還可能因此容顏毀損,那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阿牛的心疼得如撕裂一般,平時靈活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了。


    阿牛清理好小月額頭的傷口,發現傷口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這樣的傷口,就是用他家祖傳的凝脂膏也恢複不了了,看傷口的情況,絕對要留下疤痕的,而且疤痕還不會小,難道小月的容貌就這樣被毀了嗎,


    一股徹骨的痛將阿牛從頭到腳淹沒,他木然坐在那裏,片刻後才抓起了小月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淚水從眼角滑落,他哽咽地說:“小月,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阿牛眼底的傷痛讓維克多也跟著落下了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阿牛的深情讓維克多很感動,可是如果小月真的毀容了,阿牛還會那麽愛小月嗎?還有慕風和南宮逸塵,他們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愛著小月呢,誰願意天天看著一個被毀容的女人,難道小月的幸福就這麽完了嗎?以前是三個好男人搶她一個女人,要是真毀容了,以後就是她去追那三個好男人,也未必能追到一個了,這可怎麽辦,維克多心亂如麻,他擔憂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小月,心中在暗暗地祈禱。


    床上的小月動了動,口中微微地發出了一個微弱地聲音,阿牛忙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看向小月,小月的眼皮抬了抬,並沒有張開,阿牛見了突然想起來,小月的傷口還沒有上藥,他忙把凝脂膏抹在了小月的傷口上。


    “疼---”小月終於喊出了一個字,臉上也現出了痛苦之色,但依舊沒有醒過來,看著小月痛苦的表情,阿牛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拿出一塊幹淨的白布把小月的額頭包了起來。


    想起小月被刀切破的手指,阿牛把小月的另一隻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這才發現原來另一個手指上又添了一道傷口,傷口上胡亂地包著一塊布,此時鮮血已經滲了出來,怎麽受了這麽多的傷,阿牛的眉頭緊皺,他打開那塊布,才發現小月的手指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依舊在往外流,阿牛處理好了傷口,用幹淨的布把小月的手指包好,才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床邊。


    “疼---”小月又喊了一聲,眼皮抬了抬,終於睜開了眼睛,小月茫然地往四周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她身旁的一隻全身又黑又灰的髒貓,“啊!”小月尖叫一聲,猛然驚醒,她欠了欠身,阿牛忙過去扶著她靠坐在了床邊,看來這個雪精丹果然有奇效,小月的臉色也比剛才好了一些。


    “小月,小月,是我,維克多,你老弟維克多。”維克多激動地大叫。


    原來是維克多,他沒事,太:“維克多?你怎麽搞成這樣,難道是挖煤去啦?”剛一笑,才覺得額頭和臉上錐心地疼痛,“好疼啊!---”小月摸著額頭,額頭上裹著厚厚的布。


    維克多見小月還能笑,心裏稍微放鬆了下,他哼了一聲說:“別說我,你也好不到哪去,包的跟個印度阿三似的,要多醜有多醜。”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捂住了嘴,但爪子上粘了很多塵土,“呸呸―”他吐了好幾下,才把嘴裏弄幹淨了。


    小月看到維克多一身的灰黑,卻露出一口白牙,她哈哈一笑,剛想說話,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小月,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如果你出了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阿牛聲音暗啞地說。


    阿牛把小月抱得緊緊地,生怕下一刻她就會離自己而去,阿牛語氣中的傷痛讓小月的心一顫,淚跟著掉了下來,她忙說:“不關你事,都是我太任性了,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去救人,結果是自不量力,阿牛你別自責,和你沒有關係,都是我的錯。”


    “哎呦―好疼啊!”小月痛楚地叫道,阿牛忙鬆開了小月。


    額頭上是錐心地疼痛,怎麽這麽疼,疼的讓人痛徹心扉,小月摸著額頭,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一幕,當時她想叫阿牛,結果一塊燒著的木頭砸在了她的頭上,那一刻,她隻想到一句話,完了!自己要死了,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想著那塊木頭砸在額頭上,那額頭,小月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看向阿牛,阿牛目光中有自責,有悔恨,有憐愛但更多的是深刻的痛楚,似乎並沒有因自己的蘇醒而有太多的欣喜。


    小月的心一跳,她看向維克多,給了維克多一個眼神,意思是說,讓維克多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月啊,我不瞞你了,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你的額頭上有塊傷,不太好治,可能會留下一個這麽大,不,是這麽大小的疤痕,不過你別擔心,到時把頭發前麵剪個劉海,就能把傷痕擋住了,你還是那個漂亮的小月。”維克多用爪子比了個非常小的圈說。


    原來是這樣,小月的心一顫,她想了想,突然撲哧一笑,“唉!教訓啊,這就是教訓,就見義勇為了一次,就把自己擱裏麵了,誰讓我自不量力呢,這就是血的教訓,不過還好,命保住了,什麽能比命還重要呢,不過以後我就不是漂亮的小月了,阿牛,你會不會嫌我醜啊。”


    “怎麽會,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美麗的。”阿牛抓起小月的手柔聲說,看著眼前笑容滿麵的小月,他的心更疼了。


    “哇,好肉麻呀,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阿牛你也有肉麻的時候。”小月笑道,臉卻抽了一下,頭上的疼痛,讓她實在是難以忍受,但怕阿牛和維克多太擔心,她強行忍耐著。


    “小月,是不是很疼?”維克多看出了小月的不對勁。


    阿牛坐到了小月的身邊,心疼地把小月攬在了懷裏,小月靠在他的懷裏,抱著他的腰,感覺著這一刻的溫暖。


    “小月,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其實我早就愛上了你,小月,我們成親吧!”阿牛抓著小月的手柔聲說。


    聽到這句話,維克多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阿牛,好男人呀,果然是好男人,他忙說:“小月,你趕緊答應他吧,阿牛可是個絕品好男人,錯過了他,你會後悔的。”


    阿牛感覺懷裏的小月一動,他用期待地目光看著懷中的小月,可是小月卻沒有回答,他的心開始慢慢下沉,慢慢地沉入一個無底的黑洞中,等待在煎熬著他,從不知道原來等待是這麽折磨人,折磨得他透不過氣。


    “阿牛,我還沒有長大,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小月輕輕地回答,目中流下了一行淚。


    一股沉重的失落感包圍著阿牛,許久,他掩去了眼底的傷痛,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說:“好,我會等你長大,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新娘。”


    聽著阿牛帶著痛楚的聲音,小月的淚又流了下來,她輕輕地說:“也許我永遠也長不大,阿牛,或許--”小月的唇被阿牛的手按住了,“我會一直等下去的,有一天你一定會長大的。”阿牛目光堅毅地看著懷中的小月。維克多在旁邊看了也是心中難過,唉,阿牛求婚求的不是時候,還是等小月心情平靜些再說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誰?”阿牛沉聲問道。


    “客官,我是鬆鶴樓的夥計,給您送吃的東西來了。”外麵一個男子的聲音說。


    阿牛讓小月靠坐在了床邊,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夥計端著一大盤子的食物和碗筷走了進來,見剛才被抱進來的女子醒了,他鬆了口氣,他把食物都放在了桌上說:“客官,這些吃的要是不夠,您再吩咐小的去做。”


    阿牛點了點頭,夥計站在那裏沒走,阿牛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二兩銀子遞給他,夥計才眉開眼笑地道謝離去。


    阿牛把床邊的椅子拿開,雙手端起桌子,把桌子放到了床邊,看阿牛端桌子時輕鬆的樣子,維克多不由咋舌,厲害呀,大力士啊,不過他瞬間就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桌上那盆湯裏的雞。


    “阿牛,你幫我把布洗一洗。”小月看著維克多說,阿牛拿起布在盆裏洗幹淨,看著盆中被染紅了的水,他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他把洗幹淨的布遞給小月,小月用幹淨的布幫維克多把爪子擦幹淨了,“阿牛把那隻雞腿給維克多吃。”


    阿牛點點頭,撈出盆中的那隻雞,掰下雞腿遞給維克多,維克多忙接了過去,他吃了兩口,看著一臉蒼白的小月,突然放下雞腿,大聲哭了出來。


    “維克多,你怎麽了,為什麽哭?”小月顧不上身旁的阿牛,焦急地問道。


    “小月,你對我太好了,唔,我好感動啊,小月,以後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跟著你,你要是富,我就跟著你享福,你要是窮,咱倆就一起啃窩頭,總之要是我們就剩一個饅頭,我也分一半給你,不,是都給你,好不好。”維克多哽咽地說。


    小月聽了,心中一暖,她微微一笑柔聲說:“快吃吧,隻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啃窩頭的。”


    阿牛默默地看著小月和維克多,他從湯盤裏舀出一勺湯,夾了些雞肉,弄碎了,走到了小月身邊,小月要接過湯碗,阿牛搖了搖頭,他用勺子兜起湯一勺勺地把雞湯喂到了小月的口中,小月看著一臉深情的阿牛,心裏一顫,這時她的腦海中又現出了慕風的身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可愛小廚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小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小月並收藏穿越之可愛小廚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