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芬苑是平遠鎮最雅致的茶舍,這裏有最上等的茶,最好吃的點心,平遠鎮的達官貴人平日都喜歡來此附庸風雅,據說清芬苑的幕後主人很神秘,誰都沒有見過他,隻知道他是一個厲害的江湖人物,即使是平遠鎮最厲害的地頭蛇,也從不敢找清芬苑的麻煩。[.超多好看小說]


    可今日,清芬苑的門口來了一群人,一群找麻煩的人。


    二十多個腰挎佩刀的衙役氣勢洶洶地要往清芬苑裏闖,被門口一個十六、七歲麵貌清秀的小廝微笑著攔住了。


    “官府辦差,閑雜人等一律閃開!”走在前麵的陳九大聲喝道,喊完這一句,他心裏這個痛快。


    “陳九,莫要大聲喧嘩,以免驚擾其他客人。”唐圓走上前,給了陳九一個責怪的眼神,陳九聽了,點點頭,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


    看到這麽多衙役要衝進來,小廝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他看著唐圓微笑著說:“來人可是唐捕頭?”,唐圓聽了心下生疑,莫非對方早知道自己要來?


    唐圓點頭說:“不錯,是我。”


    小廝淡淡一笑道:“我家公子請唐捕頭往墨竹廳一敘。”


    “你家公子?”唐圓想起了傳說中清芬苑的神秘主人,那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物。


    “我家公子已經在墨竹廳等候多時,唐捕頭請。”小廝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似是算準了唐圓會去。


    陳九聽了冷笑一聲道:“這位是京城六扇門的唐大捕頭,你家公子不出來親自迎接,架子真不小啊。”


    唐圓一抬手,示意陳九住口,她點點頭“好,我去見見你家公子”,她舉步往清芬苑內走去,陳九帶著一班衙役剛要跟著進去,就被小廝伸臂攔住了,小廝微笑著對陳九說:“我家公子說,除了唐捕頭,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你!---”陳九瞪圓了眼睛手指著小廝剛要怒斥,就聽唐圓說:“陳九,你們在門口守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是”陳九咬著後槽牙應了一聲。


    唐圓還是第一次來清芬苑,清芬苑中亭台樓閣,綠柳成蔭,百花爭豔,果然是一處好景致,平時她公務繁忙,行蹤不定,在平遠鎮多待幾日,完全是因為那可惡的公子豐,這段日子公子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突然消失了蹤跡,下次要是見到他,一定饒不了他。


    “唐捕頭。”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喚醒了有些走神的唐圓,唐圓抬頭一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微笑地看著她,她的麵上露出驚訝之色:“是你?”來人正是那拿著三個腰牌的男子。


    隻是這位男子此時卻是一身隨從的打扮,他點頭道:“唐捕頭,這邊請,我家公子已經在此久候多時。”


    唐捕頭麵帶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道,如果那三塊腰牌是他偷來的,他放火傷人以後,按理說應該遠走高飛,卻為何出現在此呢,可如果那三塊腰牌都是他的,那他家公子會是誰呢?居然用禦前三品帶刀侍衛做隨從。


    剛想到這裏,三人就走到了墨竹廳的門口,墨竹廳的門口也站著兩名隨從,唐圓用眼一掃就發現這兩人是聚友齋見過的黑衣人中的兩個,看來主謀就在這墨竹廳裏了。


    趙春走上前,兩名隨從主動打開了房門,“請!”小廝對唐圓說。


    唐圓看了看這份陣仗,淡然一笑,走進了房中,趙春隨手關上了房門。


    “唐大小姐,有點膽色啊!”一個豪爽的男子聲音響起,唐圓抬頭一看,隻見房間內的圓桌後坐著一個身穿淡青色布衣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相貌英俊不凡,但表情卻很淡漠,身上有股壓人的氣勢,站在他身後的英偉男子同樣是一身布衣,但臉上卻是笑容滿麵,而說話的,正是此人。


    “是你們?”唐圓驚訝地問,這兩年,為了贏公子豐,她經常跟蹤在他身旁,她曾見公子豐和眼前的兩人在一起吃過幾次飯,隻是因為這兩人身邊隨從太多,不方便離的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知道他們是公子豐的好友。


    不過那幾次見他們都是在京城,兩人都是一身華衣,身邊帶著幾十個隨從,不知為何今日兩人居然來了這平遠鎮,還穿成這般模樣,莫非是微服私訪?


    站著說話的人正是白鷹,聽唐圓這麽說,白鷹饒有興趣地問:“你認識我們?”


    唐圓搖頭說:“不認識,但我知道你們是豐的朋友。”


    聽到唐圓這麽稱呼公子豐,坐在椅子上的慕風又看了唐圓一眼,“你和豐那小子很熟嗎?”白鷹笑著問。


    “我們是朋友。”唐圓小聲說。


    “據我所知,你最大的愛好就是把刀子架在豐的脖子上,豐的朋友很多,不過像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獨一個,唐大小姐,坐吧。”白鷹溫和地說。


    連這個他都知道,看來公子豐沒少在別人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唐圓心中更是氣憤,“他人呢?”她坐在椅子上問。


    “他很忙,我想他沒時間見你。”慕風淡然道。


    唐圓聽了,哼了一聲:“這次來平遠鎮,他不就是為了躲女人嗎,怎麽,又有女人從京城追來了?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她咬了咬嘴唇說。


    “什麽重要的事?”白鷹微微一笑道。


    “他欠我錢,我必須要盡快見到他。”唐圓猶豫了一下大聲說。


    “他欠你多少錢?”慕風和白鷹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笑意。


    “整整一萬兩,答應好這個月給我的,到現在人影都不見。”唐圓心道,自己也沒說錯啊,救濟災民的銀子本來就沒給我啊。


    慕風聽了,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從上麵拿了六張,遞過去:“這是三萬兩,他最近很忙,你不用找他了。”


    看著麵前的幾張銀票,最上麵的一張是五千兩,唐圓生氣了:“我為什麽要拿你的銀子?是豐欠我錢。”


    慕風聽了,淡然一笑道:“反正是救濟災民的銀子,那是我出還是豐出,有什麽分別呢?莫非你在意的不是銀子?”


    唐圓聽了驚訝道:“原來你都知道?”


    “隻要是豐的事情,我們還真沒有不知道的。”白鷹在一旁搭腔說。


    唐圓聽了,眉頭一挑道:“那你告訴我,這段時間豐在做什麽,怎麽突然他就不見了呢?”


    白鷹聽了哈哈一笑道:“豐最近為情所困,你當然見不到他,他不知道有多忙。”


    “為情所困?!”唐圓的心一顫,她搖頭道:“不可能,豐怎麽可能為情所困,我認識的豐不是這樣的,他對女人從來都不會動情。”


    “那是你不了解他。”慕風淡然一笑道。


    真的嗎?想起那個風神如玉般的男子,唐圓咬了咬嘴唇,他也會被情所困嗎?會是怎樣的女子才能抓住他的心呢。


    慕風看著失神的唐圓,心想,看來豐真是到處留情啊,他淡然道:“我是特地在此等你的。”


    “等我?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清芬苑?”唐圓疑惑地問。


    “你既然知道那人曾在清芬苑看門,自然會找到這裏來。”


    “那他的那三塊腰牌是?”唐圓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白鷹。


    “腰牌當然都是真的。”白鷹微笑道。


    都是真的?讓一個禦前三品帶刀侍衛當隨從,那眼前的男子究竟會是什麽身份呢?唐圓思索道。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聚友齋的火是我放的。”慕風淡然道。


    “聚友齋的火是你放的?”雖然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但此時被麵前男子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唐圓還是吃了一驚。


    “不錯,火是我放的。”慕風點點頭,平淡地就像在說吃飯喝茶一般的事情。


    “為什麽?”想到在光天化日下,經營多年的聚友齋就這樣被一把火付之一炬,即使對方是豐的朋友,身份很顯赫,依舊讓唐圓心裏有氣。


    看到唐圓的臉上帶著怒氣,白鷹微微一笑道:“都說了是朝廷辦差,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六扇門捕快可以管的,叫你來,是看在豐的麵子上,讓你別插手此事,以免惹禍上身。”


    “那聚友齋中的夥計和廚子呢?”唐圓追問道。


    “他們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慕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唐圓雙目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很平靜的地方?“就算他們真的窩藏了朝廷欽犯,也罪不至死吧。”唐圓怒道。


    慕風聽了不由失笑:“誰告訴你,我把他們都殺了?”


    “不是你說的,他們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刑部大牢裏怎麽可能有平靜的地方,除非他們死了,否則永遠平靜不了。”唐圓冷然道。


    “他們確實是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但他們都活的好好的,我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白鷹微微一笑道。


    “既然你們什麽都不想說,我也無謂在此多留,銀子我拿了,我替那些老百姓謝謝你。”唐圓拿起桌上的銀票站起身。


    “我們的身份莫要對旁人提起。”白鷹囑咐了一句。


    唐圓冷哼一聲:“你們的身份,我一無所知,公子豐也沒告訴過我,我就是想提,都不知從何提起。”


    “要是有人問你今天的三品帶刀侍衛是誰,辦的什麽公務,你讓他直接去問年宇堯。”慕風淡淡地說。


    年宇堯?!唐圓心裏一驚,對於這位年紀輕輕就當上禦前侍衛總管的年宇堯,年大人,她是早有耳聞的,那是就連她的頂頭上司曲大人見了,都必須低頭哈腰的大人物,麵前的年輕男子居然直呼其名,那口氣,就像是在說一個下屬,這讓她對眼前男人的身份更增添了幾分興趣,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公子豐。


    想起公子豐,她又想起了為情所困四個字,她咬了咬嘴唇,該死的公子豐,讓我找到你,一定要問問你,那個讓你被情所困的女子究竟是誰?


    見唐大捕頭一個人,一臉沉悶地走出清芬苑,陳九忙迎了上來:“唐大捕頭,見到人了嗎?”


    “見到了。”唐圓點點頭。


    “要不要衝進去抓人,我就等您一句話了。”陳九想起那句閑雜人等,就覺得手癢癢。


    唐圓抬起頭不悅地說:“抓什麽抓,一天到晚就知道抓人,你就不知道想點別的。“


    我是個捕快,不想著抓人,我想什麽呀,陳九有些委屈地看著唐大捕頭,心道,唐大捕頭到底見誰了,怎麽出來以後心情這麽差呢。


    “撤。”唐圓冷著臉說,二十多個衙役隻能跟著唐大捕頭回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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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維,原來你在這兒。”夏凝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小維,激動地站了起來。


    維克多見到夏凝萱,頭皮一緊,心道,嗨,我怎麽又碰到她了,他忙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說:“媳婦,你怎麽來了?”


    媳婦?!夏凝萱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歐陽羽涵的心思都在小月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句稱呼。


    看著歐陽公子一臉激動地看著小月,宮子琪好奇地問:“歐陽公子,你莫非認識小月姑娘?”


    歐陽羽涵聽了,猛然驚醒,他搖搖頭說:“不認識,隻是小月姑娘和我的一位故友相貌很相似,所以剛才差點認錯。”


    聽維克多喊眼前的女孩媳婦,小月忙看過去,根本就沒聽到歐陽羽涵說的話,“原來你就是夏凝萱。”小月微笑地走到了夏凝萱的身邊。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難道?”夏凝萱指著小月,“難道,你是小維的妹妹?”


    小月看了一眼維克多,維克多正抬頭看著屋梁上某處,她點點頭說:“是我,很高興認識你。”


    她真是小維的妹妹!夏凝萱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女子,可是,可是小維的妹妹不是為了心上人的離去傷心欲死嗎?怎麽看著不太像啊,而且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南宮逸塵,想想她在張家村見過的那個男人,他怎麽沒在這裏,他沒來找小維的妹妹嗎?


    “媳婦,我沒騙你吧,我答應了你,要幫你活動活動的,這不,公子豐就是我請來的。”維克多厚著臉皮說,心道,哥們,別給兄弟我拆台啊。宮子琪聽了,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破。


    今天他來小月茶餐廳並不是湊巧,而是大哥讓他來的,大哥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並告訴他無論如何都要在小月茶餐廳坐等官府上門,還告訴他,南宮逸塵到時也會來,有了他們兩人,小月就很安全。


    “你怎麽知道南宮逸塵會在那個時辰來?萬一他不來呢?”記得他當時這麽問大哥。


    大哥微微一笑道:“南宮公子對小月用情很深,這幾日他都準時來看小月,今日也不會例外。”


    “大哥,你有這麽多對手,一個慕風,一個南宮逸塵,哪個都不好對付,怎麽你還能笑出來呢?”他打趣道,說完,他就後悔了,他這不是揭大哥的傷疤嗎?


    大哥聽了,淡淡地說:“現在的小月還是個孩子,在她的心裏還分不清愛人、哥哥和朋友的區別,等哪天她長大了,她自然會明白的。”


    “那大哥你已經長大了,那在你的心裏,小月究竟是愛人、妹妹還是朋友呢?”他追問道。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大哥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痛楚,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下了決心,一定要幫大哥得到小月,哪怕要麵對的是慕風,那個攝政王的嫡子,傳說中性情最是喜怒無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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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去南京出差,今天的更新趕出來了,周三就回來,如果周三下午前能到家,周三晚還有更新,如果周三晚上才到家,更新就周四發,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希望大家都能收藏推薦本書,感謝那些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我會努力寫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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