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眼眶微微紅腫。慕風一臉淒然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小月沉默不語,白鷹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


    阿牛已經幫小月把過脈,感覺小月的身體並沒有大礙,至於小月為何暈倒,能想到的理由隻有那個先天性心髒病,沒想到小月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居然發作兩次,看來慕風說,這個病隨時都有可能奪走小月的生命,並不是危言聳聽,這讓阿牛的心裏沉甸甸的,重生後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痛楚和無奈。


    從小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一直順風順水,讓阿牛幾乎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是一直自恃武功高強的他,沒想到在那個女人的手中過不上兩招就差點丟掉性命,看那女子的武功怕是比武功登峰造極的淩王爺還要高上許多,這讓阿牛一想起來,就暗暗心驚,她為什麽要殺小月呢?小月和她有仇嗎?


    還是?她要殺的人其實是他,隻是引他出手而已?這讓阿牛百思不得其解,而小月的病也讓他束手無策,平生第一次,阿牛心裏有著挫敗感。


    雖然慕風什麽也沒說,但看到小月眼角的淚痕,阿牛依然能感覺到剛才小月和慕風之間應該發生了一些事。


    昨晚那致命的一掌打來,阿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他努力地撐著一口氣,講完了那句話,其實他心裏最想對小月說:小月,我會永遠愛你,永遠守護你。原本他以為他會帶著這份遺憾永別人世,但沒想到老天爺居然如此眷顧他,讓他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雖然他對自己能活下來這件事感覺不可思議,但劫後重生的喜悅,讓他深刻地體會到,活著真好,隻要他活著,他就可以去愛,去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哪怕她的目光不肯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此時看到慕風臉上痛苦的表情,阿牛心中輕歎一聲,雖然他不明白慕風為何總是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但他深知慕風對小月的愛絕不亞於自己,而小月心裏最愛的人應該也是慕風。


    經曆過這次生離死別,阿牛覺得打開了自己的心結,原本他一直黯然神傷,一直不敢麵對自己早晚會是那個傷心人的事實。可是現在他覺得,世上有什麽要比死亡更可怕嗎?隻要能活著,在小月身邊守護她,看著她,今後的一切就讓老天爺去安排吧。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幫小月把先天性心髒病治好,阿牛思索著,他的好友遍天下,而醫術高超的有---想著想著,他眼前一亮,是啊,他怎麽把軒轅境忘了,軒轅境不但是解毒的高手,醫術方麵也是技藝高超,找到軒轅境還可以給宣兒解毒,正好一舉兩得。


    隻是軒轅境說要閉關,而現在離廚神大賽還有幾個月時間,小月不知道能否等那麽久,看來,要想辦法逼軒轅境來找自己了。


    阿牛抬頭看了一眼小月,卻看到維克多正蹲在小月的身邊,麵上帶著奇怪的表情。從剛才他看到那道白色光柱始終跟著維克多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件事很詭異,為什麽那四顆鳳珠就認定維克多是冰月教的未來教主呢?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玄機呢?


    尤其他看到被映照在牆上的男子背影,讓他更是吃了一驚,不知為何他看著那個背影總覺得有一絲熟悉,隻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現在回想起維克多平日的種種,似乎它比別的貓更通人性。自己家中也養了幾隻貓,可都沒有維克多這般聰明,莫非---阿牛也曾看過一些鬼怪類的閑書,阿牛目光瞬間收縮,心道,維克多該不會是妖精變的吧。


    想到這兒,阿牛不由失笑,要是維克多真是妖精變的,那它自己就能逃出聚友齋,也不可能差點重傷致死了,自己一定是身體未愈,才會有這樣的奇怪想法。不過冰月教的四大長老不知武功如何,要是真把維克多搶走了,小月醒了,一定會不開心的。


    阿牛走到小月的床邊,抱起維克多,對站在一旁的白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有事出去說。白鷹點點頭,跟著阿牛出了房間。


    “阿牛,放下我,我要看著小月。”維克多滿臉不高興地掙紮著,阿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兩人去了白鷹的房間。


    進了白鷹的房間,點著了房中的蠟燭,阿牛把維克多放在地上,維克多想往小月的房間跑,門被阿牛關上了。白鷹不明白豐要和他說話,帶著那隻懶貓做什麽。


    “白鷹,剛才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阿牛看了一眼地上的維克多,把剛才他房間發生的事情對白鷹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白鷹聽了,哈哈一笑:“什麽?豐,你說這隻懶貓是冰月教未來教主?哈哈,這也太有意思了?那兩個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維克多看著白鷹怒道:“你才腦子有病呢?老子就是冰月教的未來教主,咋啦,你羨慕嫉妒恨呀。”


    阿牛一直觀察著維克多的反應,此時看維克多的神情似乎能聽懂白鷹的話,這讓他心裏更加詫異。


    阿牛沉聲說:“雖然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維克多被冰月教的人帶走,這冰月教的四大長老,不知道武功如何,白鷹,今晚就由你看著維克多,不能讓維克多離開你的視線一步。”


    白鷹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維克多,忙擺手說:“不行啊,豐,你武功比我高,這隻懶貓還是你看著比較好。”


    阿牛聽了輕歎一聲道:“實不相瞞,我目前的身體尚未恢複,最多隻能用出三成功力,如果強敵來襲,怕是應付不來。”


    白鷹聽了,吃了一驚,就連維克多的臉上也帶著關心的表情,白鷹抬頭仔細看豐的臉色,果然是麵色暗淡,和以前的紅潤判若兩人,他暗道自己粗心忙點頭說:“好,維克多就交給我了,我保證它一定不會有事。”


    阿牛走過去關上了房間的窗戶說:“今晚很關鍵,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去京城,越快越好,小月的病不能再拖了。”


    聽到阿牛說小月的病不能再拖了,維克多猛然想起沈桐曾對慕風也說過這句話,糟了,慕風的絕症,自己怎麽一激動把這個事給忘了,怎麽能把這個消息告訴阿牛,讓阿牛想辦法找人給慕風治病呢。


    看慕風的意思想要一直隱瞞下去,這可不行,而且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小月,現在小月的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自己還有幾天才能變成人,看來隻能是等自己變成人以後,再想辦法了。


    唉!維克多長歎一聲,心道,小月心髒有病,慕風得了絕症,阿牛又差點沒命,怎麽這段時間會有這麽多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見阿牛和白鷹離開了房間,慕風淒然地看著麵色蒼白的小月,“慕風,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女孩深愛過你。”想起這句話,慕風的心一痛,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奪眶而出,現在小月在昏迷,他也無需掩飾自己的感情。


    剛才小月昏倒,他把馬郎中又叫了過來,用金針刺穴依舊沒喚醒小月,雖然馬郎中一再表示小月身體沒有大礙,可能隻是一時急痛攻心,很快就會蘇醒,可是他說什麽也不相信,一個沒有大礙的人,為何總是昏倒。


    看著昏迷不醒的小月,慕風的心裏像針紮般疼痛,想起剛才自己對小月的粗魯,他就萬分後悔,他抓起小月的一隻手貼在了臉上,聲音低啞地說:“小月,都是我不好,隻有我這個傻瓜才會不相信你對我的愛,你趕緊起來懲罰我吧,別總是躺著,隻要你不昏倒,不發病,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可是小月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滴淚順著慕風的臉龐輕輕地滑落,慕風痛楚地說:“小月,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麽做,雖然我愛你,但如果讓我愛你,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而豐真的很愛你,為了你,他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如果你是我,小月,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


    見小月依舊沒有反應,慕風放開小月的手,才驚覺自己又哭了,以前他以為自己的心是冷的,對任何人尤其是對女人是絕對不會有感情的,可是沒想到為了小月,他已經是第二次哭了。


    慕風輕輕地擦去臉上的淚,站起身凝視著小月,他用手輕撫開小月額前的頭發,就看到那一道有些醜陋的傷疤,他用手輕輕地撫摸在那道傷疤上,眼裏慢慢充滿了怒火。


    是啊,這道傷疤的帳,他還沒為小月討回來,還有這次豐的重傷,雖然豐一再說是個奇醜無比,缺了一顆門牙的男人傷了他,但為何那個男人要殺小月呢?這完全說不通,看來隻有找到那個男人,才能真相大白了。


    慕風低下頭,在小月那道傷疤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吻,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慕風機警地抬起頭,門輕敲了幾下,“小月姑娘,我進來了。”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安馨兒,她是想來仔細問問小月,昨晚襲擊她的人長什麽樣子,可是她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小月正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而慕風正站在小月的床前,臉上似乎帶著淚痕。


    這讓安馨兒大吃一驚,自從八年前她認識慕風的那一天起,她就從來沒見慕風對什麽人或是什麽事特別在意過,更別說會流眼淚,這讓她的心裏又是擔憂又是酸楚,如果慕風哥哥肯為她流淚,就是讓她現在去死,她都會覺得很開心。


    “你怎麽來了?”慕風的臉上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


    看到慕風又是這麽冷漠地對自己,安馨兒的心一酸,眼中蒙起了水霧,她輕聲說:“我想來看看小月。”


    慕風聽了眉頭一皺說:“你回去吧,我會看著她的。”他此時心裏很煩躁,高興的時候看到安馨兒還能心平氣和,但此時,他隻想她趕緊離開。


    見慕風讓她走,安馨兒再也忍不住,淚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哽咽地說:“慕風哥哥,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小月和豐大哥不管哪個受了傷,你都會不開心的,我隻是想幫你,幫你把那個傷了豐大哥的凶手找到。”


    “我不用你幫,你出去吧,小月現在需要安靜。”慕風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完又把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小月。


    安馨兒隻覺得心裏一陣委屈,自己好心想幫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冷漠地對自己,而且自己已經表示了,可以讓小月進門做妾,難道,難道慕風的意思是不想讓小月做妾,而是讓小月做正室?


    想到這個可能,安馨兒的心一顫,會嗎?慕風會是這麽想嗎?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如果他不喜歡我,為什麽要和我訂親?是因為小月讓他改變了主意嗎?萬一他要解除和自己的婚約和小月在一起,那自己怎麽辦?


    安馨兒隻覺得頭一陣發暈,一想到,深愛了八年的男人有可能會離自己而去,安馨兒一瞬間心裏充滿了慌亂,她看著慕風,慕風正看著小月,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看著慕風目光中的深情,安馨兒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滑入了黑暗的深淵,如果慕風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該有多好啊,可是他的目光中似乎完全沒有她的存在,她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帶著最後的一絲期望問:“慕風哥哥,我想問你,你曾經愛過我嗎?”


    她不奢望慕風告訴她,他現在愛著她,她隻想知道,他有沒有愛過她,哪怕以前他愛過她,而現在他愛的是小月,她也會原諒他,可是慕風的回答瞬間就完全打破了她的夢,“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小月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慕風毫不猶豫地回答。


    安馨兒隻感覺腦子裏嗡嗡作響,所有對未來生活的夢想在一瞬間都破滅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碎成了無數塊,再也拚合不到一起了,淚從眼中奔湧而出,她顧不上羞恥,撲過去摟住了慕風的腰,靠在慕風的背上痛苦地說:“慕風哥哥,我真的好愛你,請你不要離開我。”


    慕風眉頭一皺,想拉開安馨兒的手,卻發現她摟的緊緊地,不用力就拉不開。他冷冷地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娶你嗎?我會娶你的,但是休想讓我碰你。所以,你最好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會娶你的,但是休想讓我碰你,這就是她深愛了八年,一直夢想著做他的新娘的慕風哥哥口中說出來的嗎?安馨兒的心疼得像針紮一般,但她的手卻依然緊緊地摟著慕風的腰。


    就讓慕風以為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吧,為了自己的愛,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她搖著頭說:“我不放,慕風哥哥,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愛小月,我答應你,讓小月進門,我會當姐妹一樣對她的,隻要你開心。”


    慕風聽了冷然一笑道:“我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給我做妾的,絕對不會!”


    不會讓小月做妾,那?---安馨兒的心揪緊了,慕風的意思真的是---她淒然一笑,帶著決然說:“隻要你開心,你肯接納我,我讓小月做正室,我做側室,這樣總可以了吧。”是啊,隻要能和慕風哥哥永遠在一起,是正室還是側室真的那麽重要嗎?


    慕風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他輕輕一用力,將安馨兒的手臂振開,安馨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慕風忙用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她淚眼凝注地看著慕風,慕風忙鬆開了她的袖子,轉過身,他不想看安馨兒痛苦的眼神,“慕風哥哥,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做,你才能不這麽對我?”安馨兒痛苦地說。


    聽到這句話,慕風想起了剛才自己對小月說的話,沒想到,安馨兒對自己也是用情至深,他居然讓兩個女人都為他這麽痛苦,他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呢?


    安馨兒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癡狂,她怔怔地看著慕風,見慕風始終不肯看她,她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月,咬了咬牙說:“慕風哥哥,隻要你肯愛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說完手顫抖地去解身上的衣帶。


    慕風背對著安馨兒,隻聽到安馨兒說完隻要你肯愛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然後就聽到她似乎在解衣服,接著就是衣服落地的聲音,一股怒火從他的胸中升起,他猛然扯下了床上的紗帳,運起內力,往他感覺到安馨兒站的位置上一扔。


    安馨兒完美無瑕的嬌軀已經完全呈現在了慕風的身後,雖然這和她從小的教育相悖,但此時她認為,她隻是去努力爭取自己的愛,沒有了慕風,她的世界就完了,那留著這個清白的身子,還有什麽用呢?


    此時見紗帳飛來,她吃了一驚,紗帳上的力道,讓她身體一仰,腳下一軟就倒在了地上,紗帳隻蓋到了她的下半身,卻露出了她高聳的雙峰,慕風聽到響動卻不敢回頭去看,他剛想出房間去找人來把安馨兒弄走,就見小月睜開了眼睛,扶著床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吃了一驚,還沒說話,就見小月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的身後,臉上帶著難以置信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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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身心懼疲,剛寫出來一章,有點晚了,不好意思,感謝xl198113q昨天贈送我的一百閱讀幣的紅包,我查了一下,這位讀者已經送過我四次紅包了,每個送我紅包和禮物的朋友,我都記得,非常感謝你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努力把小廚娘寫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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