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世界頂級財團的大少爺,從小被一堆人捧著供著,現在卻在一個小小的微波爐麵前手足無措,隻因為他想為她熱一下飯。如果是杉菜的話,可能會嫌他笨,大少爺什麽都不會,但是蘇雪雲真的有些感動。


    紆尊降貴、為誰誰洗手作羹湯這類的話好像是很抬高某人的話,但用在道明寺身上真的再適合不過,這是純真心的付出。蘇雪雲從來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高貴還是平凡,所以做這些事才完全不在意,但是道明寺不同,他從生下來就沒碰過這些東西,他有一個那樣強勢不講理的母親,一直教導他的就是不可一世,驕傲的做一個俯瞰天下的君主,甚至他母親根本看不起四大財團的另外三家,因為道明家真的站在一個很高的點上。


    而這樣不可一世的道明寺,現在卻在廚房裏弄吃的。蘇雪雲看著道明寺苦惱著急的樣子,又想起了他在短短幾天內請到那麽多位世界頂尖的醫生為她會診,還有得知她的病隻有三成機會時那暴躁到要打醫生的模樣。


    很多事,從前她沒往這個方向想,現在得知了道明寺喜歡她,忽然就豁然開朗。比如她去競選航空公司形象大使的時候,道明寺聯係上她,然後她拍照片的衣服就變得十分保守,與原劇中滕堂靜的衣服截然不同,還有宣傳開始之後隻放出一套空姐裝扮的照片,其他照片全都沒有半點流出。她記得當時合作的攝影師、化妝師、經紀公司都說過要購買那些照片的版權,後來卻不了了之,再也沒和她聯係過。


    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所有的照片都被道明寺扣下了,道明寺就是這種霸道的人。


    蘇雪雲想到這兩次和道明寺獨處時,他別扭的樣子和時不時對她身體的關心,還有那天惱羞成怒想要吻她的事,不由的搖搖頭,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觀察力竟然這麽差,這麽多的線索,她居然就眼睜睜看著沒發現,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身邊的事忽視的這麽徹底。


    可能因為這個世界太簡單了,沒有真正很壞的人物,讓她下意識的也太過放鬆了,而且沒失憶的道明寺明明會被杉菜那樣的女孩子吸引,她是真的沒想過道明寺會喜歡像她這麽成熟的人,真是一葉障目。


    蘇雪雲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在道明寺想要把那些飯菜連著紙袋一起微波的時候歎了口氣,走過去攔住了他,“不是這樣弄的,微波有專用的微波餐具,不能把紙製品放進去,我來吧。”


    道明寺看到她把食物裝在微波餐盒裏,有些懊惱的說:“下次我就會弄了。”


    蘇雪雲淡淡笑了一下,“你看,這就是普通人生活會用到的東西,不止這個,還有落難時沒有錢要怎麽賺錢,在陌生的地方迷路了要怎麽保證安全,萬一有一天一無所有的時候,要怎麽生活下去。這些就是出去旅遊要學會的東西,你現在覺得有用嗎?”


    道明寺忽然間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將蘇雪雲轉過來麵對麵的問道:“你是因為我不懂這些東西才不肯答應我的嗎?可是……可是我是道明寺,我根本不需要學這些啊,不然請那麽多傭人做什麽?”


    蘇雪雲看著他說道:“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呢?道明家可能不會破產,但萬一你在外麵失憶了呢?到時候你回不來家要怎麽辦?”


    “那有那麽容易失憶的?那不是電視裏才會演的事嗎?”道明寺看著她,又想起她以前說的話,問道,“你曾經說一個人的魅力在於去了哪裏都能很好的活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麽都不會?所以你才拒絕我?”


    蘇雪雲其實活這麽久拒絕過很多追求者,單說上輩子她就拒絕過很多優秀的人,她覺得時間和冷淡就可以讓那些人知難而退,很簡單。可是麵對道明寺,這個有原劇人物設定性格的人,她知道道明寺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不會改變。除非,她能讓道明寺失憶然後去愛上別人,可那本身就是一種傷害和欺騙。


    她想了想,實話實說的道:“其實拒絕一個追求者,並沒有那麽多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不喜歡。今天你突然對我告白,我覺得很驚訝,我完全沒有這樣想過,你現在讓我想我也是沒什麽想法,畢竟我一直是把你當好朋友的。你想想,如果滕堂靜忽然對你告白,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我又不喜歡她!”道明寺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他情緒就低落下來,也有些不解和迷茫,“可是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是道明寺啊,我擁有的一切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那麽多女人都想做我的女人,為什麽你不喜歡?你說過你喜歡真心的人。”


    蘇雪雲斟酌的說道:“那……好女生那麽多,有身份有性格的數都數不過來,為什麽你不喜歡呢?喜歡其實隻是一種感覺,如果有感覺當然可以包容一切,如果沒有感覺,那勉強在一起也沒有幸福的。”


    道明寺低著頭沉默了半天,看向她低聲問道:“那你怎麽樣才會對我有感覺?”


    蘇雪雲回憶著這幾個月和道明寺相處的點點滴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


    “因為是未知的事情,我沒辦法確定,我隻能說我不會騙你,不會像滕堂靜對類那樣曖昧,在我不喜歡你的時候,我不會給你希望。”蘇雪雲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些事還不適合現在的你考慮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媽?你的身份不一樣,你媽大概早就為你鋪好路了,隻等你大學畢業就開始實現那些目標,聯姻,接手公司,這些事你還不能自主。”


    道明寺不高興的說道:“我不會讓她幹擾我的生活,隻有我自己才能做決定!”


    “那為什麽……你家的人不肯聽你的繼續為我尋找骨髓了呢?”


    道明寺轉開臉,心裏悶的不行,對母親的氣惱無處發泄,還有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也不知該怎麽處理。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我能自主做決定,學會你說的在哪裏都能生存的能力,你有可能喜歡我嗎?”


    “……我真的不知道。”


    道明寺雙手抹了下臉,看著她沒有笑容的樣子,忽然笑道:“我不會放棄,你也不許躲開我,你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去旅遊的,不能反悔,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還有,你不要再板著臉,很醜。”


    蘇雪雲失笑道:“之前你說我笑得醜,現在又說不不笑醜,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個醜女人。”


    道明寺輕咳一聲,不自在的將手插在兜裏,看著別處低聲說了一句,“其實很好看。”


    蘇雪雲也看向了其他地方,不知道該接話還是該裝沒聽見。


    道明寺又輕咳幾聲,指著微波爐說道:“哦,已經好了!我來拿。”


    “啊,好燙!”道明寺打開微波爐就伸手去拿,蘇雪雲喊他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被燙了一下,差點沒跳起來,頓時笑了。


    蘇雪雲把牆上掛著的手套遞給他,笑道:“剛加熱過的當然燙了,要用這個拿。”


    道明寺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接過手套戴上,端著吃的走去飯廳,口中還嘴硬道:“我當然知道啊,隻是剛剛一時忘了。趕快過來吃啊,你不是說很餓?以後不要去酒吧喝酒了,身體不好也不知道愛惜。”


    蘇雪雲笑笑,走過去吃東西。道明寺在客廳來回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語速很快的說了一句,“那個,我今晚要住這裏。”


    蘇雪雲抬頭就見他在偷瞄這邊,一和她對視上連忙轉了過去,裝作沒事兒人一般,能讓道明寺這麽忐忑的現在也隻有她了吧!從穿越過來她就已經將道明寺納入了自己人的範圍,現在看到他這樣其實還是有點不好受的。她低頭吃了一口飯,說道:“好,以前怎麽相處,以後還是怎麽相處。”


    道明寺露出笑容,心裏的煩悶總算散去了一點,“那……我先上去洗澡,你吃完飯也早點休息。”


    “嗯,好。”蘇雪雲看著他上樓,然後從空間裏把合約拿了出來。


    合約中明確寫著如果不能完成任務,那麽穿越者將會被替換。她現在隻是服務器中的一組數據,而她穿越各個小說之中改變炮灰的命運,這些都需要服務器良好的運作,也就是需要公司花一大筆錢來維護。那如果她不能完成任務,公司當然沒理由繼續用她,那麽她這多出來的人生也就走到了盡頭。


    蘇雪雲的手輕輕撫過合約上的文字,她這輩子的任務是讓道明寺幸福,卻陰差陽錯的將道明寺的幸福連在了自己身上。如果她不答應道明寺,那這就是她的最後一段人生了。


    蘇雪雲笑了笑,將合約收起。她不會為了任務拿感情做籌碼,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就是感情,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都是不能作假的。她會給兩個人機會,如果在以後某一天她真心喜歡上道明寺,那麽她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他,給他幸福,但如果她一直都沒有愛上道明寺,那麽,就當這是她最後的人生,好好生活吧!


    蘇雪雲做了決定,一身輕鬆的回房休息。


    蘇雪雲是什麽都想通了,但今天聚會的另一位女生就什麽都想不通了!滕堂靜被西門走回家的路上就問過西門蘇雪雲和花澤類的關係,西門當然是打太極的含糊過去,隻說他們大家都是好朋友,不過蘇雪雲真的是很特別的女生,是花澤類也很重視的女生。


    這類模糊不清的話一向都是滕堂靜說的,她喜歡花澤類,又覺得兩人不適合,不想放手,理智上卻又總讓自己放手,所以經常會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以前她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今天聽到西門這樣說,她忽然覺得心裏像針紮的一般,難受的要命,原來這樣的話是這麽傷人!


    滕堂靜回到家就借口要倒時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仔細回想花澤類和蘇雪雲相處時的畫麵,她發現西門說的沒錯,f4對蘇雪雲都很特別,蘇雪雲是一個比她更親近f4的女生,是一個同樣能讓花澤類開朗起來的女生。


    她和花澤類的開始,就是因為她費盡心思將花澤類從自閉中帶了出來,現在,有另一個同樣出色的女生能夠讓花澤類微笑,那她還會是特別的那個嗎?


    滕堂靜靠坐在床上,懷裏抱著抱枕,臉上全是心事重重的煩惱,她的手中握著手機,翻看著花澤類每天給她發的簡訊,忽然發現從今天分開之後,花澤類就沒有和她聯係過。


    他現在和蘇雪雲在一起嗎?他們在做什麽?


    隻要這樣一想,滕堂靜心裏就忍不住難受起來,她苦笑著搖搖頭,“原來……我也有嫉妒其他女生的一天。這是不是說明,我所擔心的事提早發生了?”


    滕堂靜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無法讓自己保持沉默,按下快捷鍵直接撥通了花澤類的電話。


    “喂?靜,有事嗎?”花澤類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滕堂靜起身走到窗邊,說道:“我,我到家了。”


    “嗯,西門跟我說過了。”


    滕堂靜聽著手機裏有酒杯的聲音,問道:“類,你現在在哪裏?你回家了嗎?”


    花澤類坐在家裏的吧台邊,喝掉杯裏的酒,輕笑一聲,“你在擔心什麽?”


    “我……”


    花澤類笑著說:“靜,今天你對那位學長親口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你對我並沒有喜歡的感覺?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是屬於你的類了,隻有相愛的人才能屬於對方。”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沒有不喜歡你,類!”滕堂靜著急的抓緊窗簾,把真絲的窗簾抓的都是皺痕。


    花澤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感覺已經有些醉了,說話也比平時要幹脆一些,“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靜,我們兩個這麽多年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當初你堅持去法國留學,我很難過,現在你終於畢業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靜,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花澤類端著酒杯看向窗外,靜靜等待著滕堂靜的回答。


    “我……”滕堂靜想到自己的理想,想到家族的束縛,想到她即將要做的事,“願意”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她感覺如果她不說點什麽,可能會就這樣失去花澤類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放棄自己的理想。她看著窗外的夜空,雙眼有些濕潤,回想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點點滴滴,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花澤類歎了口氣,說道:“靜,是因為你想脫離家族去法國當律師的事嗎?”


    滕堂靜瞬間睜大了眼,驚道:“類,你怎麽會知道?”


    花澤類走到窗邊,舉起酒杯,透過杯子看天上明亮的圓月,笑著說:“因為你是我最在乎的靜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包括你在國外的夢想和決定。靜,你是想要拋棄家族,拋棄我,獨自一個人去法國做自由的滕堂靜嗎?”


    滕堂靜捂住嘴,眼淚掉了下來,哽咽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這麽用心去了解我的事,我,我隻是不想再做滕堂家的洋娃娃,不想被當做一個花瓶一樣去聯姻,不想每天打扮成漂亮的樣子掛著虛假的微笑應付那些虛偽的人。我想做自由的滕堂靜,我想擺脫身上的枷鎖,去幫助那些平民打官司,不讓他們因為貧窮就失去辯護的資格。我不能放棄我的理想,因為以後一定會後悔,我會一輩子不快樂……對不起……”


    花澤類嘴角浮起一個微笑,輕聲說:“我知道,你小時候就常常說要做你自己,你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我對你這個決定一點也不奇怪。我隻是覺得,你留下來一樣可以實現你的理想,這和你的家族並不衝突,當你成為家族的掌權人,誰還能管到你的生活?誰還能讓你背上枷鎖?”


    滕堂靜驚訝道:“你說什麽?家族的掌權人?”


    花澤類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們都是一樣的,從小就已經預定了將來的路,可是我漸漸發現,接手家族企業並不是這條路的終點,因為當我們成為真正的掌權人時,就可以自由的去做我們喜歡的事,就像我們的父母現在那樣,他們不就是在自由的生活嗎?”


    滕堂靜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因為她家裏為她定下的路是聯姻,是嫁給別人,以後家族企業會在她父母老了之後作為她的嫁妝,雖然說是由她接手,但多半就是屬於夫家的了,她頂多擁有大半的股份享受分紅,但那樣她隻能永遠做一個花瓶般的闊太太,不能做一些幫助窮人的“讓家族丟臉”的事。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真的掌控滕氏集團,然後自己做自己的主,因為她從來沒學過商業方麵的東西,這樣的她怎麽接手公司?


    滕堂靜遲疑的道:“我爸媽……這可能嗎?”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可能?就算嚐試過後,失敗了,你也可以在聯姻被嫁掉之前脫離家族不是嗎?就算你脫離了家族,我們依然可以在一起,因為我會支持你的理想,在我掌控花澤家之後,不會讓任何人質疑我太太的決定。”花澤類說出這番話,心裏輕鬆了很多,好像一塊壓在心頭多年的大石終於搬開了。他真的很感謝蘇雪雲,如果沒有蘇雪雲的開導,沒有這段時間創業的曆練,他是絕對說不出這些話的,寧可把自己悶死得抑鬱症,大概都無法和滕堂靜好好的溝通。


    滕堂靜聽著花澤類的承諾,心裏瘋狂的動搖起來,她愛她的理想,但她也愛自己的父母,愛青梅竹馬的花澤類,如果可以不拋棄他們就能實現理想,那絕對是值得嚐試的!可是,她還有最後一點不確定,也許是受了花澤類的影響,也許是因為心裏的動搖,她第一次把心裏的不安說出口,“類,你真的喜歡我嗎?說不定,你隻是依賴我,因為我將你從自閉的世界中拉出來,而對我產生的依賴,如果你多認識一些女生,嗬,說不定就會發現其他可愛的女孩子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力,就像……葉莎。”


    花澤類輕輕閉上眼,額頭抵在窗戶上,低聲問:“這就是你這麽多年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嗎?”


    滕堂靜沉默,花澤類又問道:“你覺得我不成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無法讓你安心的依靠,你害怕我把你當姐姐是嗎?”


    “類……”


    花澤類有些好笑,又對他們之間存在這麽莫名其妙的阻礙感覺氣惱,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花澤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不是什麽無憂無慮的少年,靜,你真覺得我會連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楚嗎?”


    “可是……”


    “靜,你有沒有想過,你因為這種理由而躊躇不前,將來如果我真的娶了別人,你會不會後悔?”


    滕堂靜想到花澤類和其他女人走進結婚教堂的情景,不自覺的咬住下唇,想到花澤類從此之後不再喜歡她,以後的嗬護、笑容和懷抱都給了另一個女人,她覺得心髒真的要停止跳動了,窒息的喘不過氣來。她閉上眼,輕輕的說道:“我想……我會後悔。”


    “你怕錯過理想而後悔,就有勇氣脫離家族,難道不能為了我勇敢一次嗎?靜,今天是我唯一一次坦白我的心情,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們一起走下去,好嗎?留下來,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


    花澤類的聲音太過溫柔,承諾太過美好,滕堂靜看著夜空緩緩露出微笑,哽咽著說:“好,我們一起試一次。類……我喜歡你……”


    花澤類眼睛濕潤了,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丟掉酒杯,拿起車鑰匙就衝出門去,“靜,等我,我馬上來!”


    滕堂靜也破涕為笑,“好,我等你。”


    花澤類開車飛快的趕往滕堂家,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看車外的一切都覺得那麽美好,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美麗了。等紅燈的時候,他忍不住撥通了三個好友的電話,一一告訴他們靜已經是他女朋友了,說完一句話就掛,卻讓三人都深刻的感覺到他的快樂。最後花澤類才撥通蘇雪雲的電話,笑著說:“葉莎,靜她答應我了,謝謝你。”


    蘇雪雲笑道:“這麽有效率?看來你真的改變了不少。”


    “是你說的,想要追求人就要懂得付出,我不想錯過她。謝謝你提醒我打探靜對將來的安排,否則我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要失去她了。還有今天在酒吧,如果不是你幫我,靜也不可能坦白告訴我她的想法。”花澤類心情從來沒這麽好過,他終於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忽然也很希望兄弟能得到幸福,他笑著問道,“對了,你們回去後,阿寺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蘇雪雲說道:“你們幾個都知道?看來隻有我當局者迷了,隻會幫別人,卻沒看清自己的事。”


    花澤類笑說:“是因為得知你生病,阿寺太過激動,我們才能發現的,不然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發現,他啊是個根本不懂喜歡是什麽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喜歡一個人。葉莎,我可以為了靜改變,阿寺也可以為了你改變,不要直接否定他,給他一個機會吧,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在意一個人。”


    蘇雪雲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笑道:“類,你現在是自己得意所以想反過來撮合我們了?要報答我啊?”她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機會是存在的,以後怎麽樣就順其自然吧。”


    花澤類笑起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你們能幸福,阿寺不會讓你失望的。”


    蘇雪雲笑道:“好了,你在開車吧?要去約會?那就好好享受你的甜蜜吧,我的事我會處理的。”


    “晚安,謝謝你葉莎。”花澤類想起蘇雪雲出現後對他的勸導和幫助,真心誠意的又道了一次謝。


    蘇雪雲笑了笑,“我們是朋友,晚安。”


    她掛斷電話,心裏為花澤類高興。原劇裏滕堂靜是在法國讀書好一陣子才回來說後悔的,有些事隻有徹底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可惜那時候花澤類已經對他們的感情完全沒了信心,決定徹底放下了。錯過而造成的遺憾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而現在,花澤類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成為成熟穩重的男人,滕堂靜也知道了花澤類對她不是依賴而是真心的喜歡,對的時間,對的人,能夠真心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


    蘇雪雲正想著事,忽然聽到道明寺在門外敲門,“葉莎,我聽到你在講電話,還沒睡嗎?”


    蘇雪雲把手機放在桌上,揚聲道:“有事嗎?”


    道明寺又敲了兩下,“先開門啊,我有事跟你說。”


    蘇雪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說道:“等一下。”然後飛快的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才去給道明寺開門,既然知道對方喜歡自己,該避諱的地方就得避諱了,她可不想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了。


    道明寺微皺著眉嘟囔道,“怎麽那麽久?”


    蘇雪雲微笑了下,“你要跟我說什麽事?”


    道明寺高興的舉了舉手機,笑道:“就是類啊,他已經追到靜了!”


    蘇雪雲點點頭,“哦,他……剛剛也有給我打電話,我已經知道了,你怎麽這麽高興?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是要說,連滕堂靜那麽難搞的人都被類搞定了,我怎麽也要比類那個自閉的家夥好一點吧,咳,所以,你一定會愛上我的。”道明寺露出自信的笑容,繼續道,“類追了靜好多年,我也不會比他差,再久的時間我也能等,我一定會等到你點頭!”


    蘇雪雲幹笑兩聲,“額,我知道了。”


    道明寺低頭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道:“葉莎,我道明寺說到做到,成熟、穩重、體貼、真心……不管你有什麽標準,我都會做到。”他站直了後退一步,笑道,“晚安,早點睡。”


    “……晚安。”


    蘇雪雲關上門,笑著搖搖頭,鑽進被子裏睡了。既然已經決定順其自然,她就不會糾結苦惱,一切順著感覺走就對了。


    之後的幾天,花澤類和滕堂靜甜甜蜜蜜的過二人世界去了,道明寺他們考慮到花澤類期盼多年的心情也沒有打擾他們,把公司的事全部攬了過來,每天忙個不停。創業起始階段總是很繁忙的,幸好f4眼光精準,在股市裏把本金翻了一番,讓他們有了充足的資金,而他們的人脈關係也不是虛的,這麽短的時間就把公司需要的資質全都跑了下來,甚至聯係到合作廠家和幾家采購商,公司才開起來就已經有不少訂單了。


    道明寺從小不會給別人麵子,除了f4的人和他姐姐,他對誰都沒什麽好臉色,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而這段時間親自經營公司的事,去和別人談合約,談資質,雖然他剛開始得罪過幾個人,被對方找借口婉拒了合作,但現在他已經能控製脾氣讓對方心甘情願簽下合約了,最大的改變就是脾氣被磨掉了不少,讓西門三人特別吃驚。


    幾人簽下一份大合約之後一起到道明寺家慶祝,花澤類和滕堂靜也遊玩回來了,幾人圍坐一桌說說笑笑像是一家人一樣,親密無間。滕堂靜坐在蘇雪雲身邊,對她笑道:“說實話,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和f4這麽親近過,大家雖然從小就認識,但他們很排外的,葉莎,你真的很特別。那天在酒吧……謝謝你,不然我可能就會讓類難過了。”


    蘇雪雲舉了舉酒杯,“你不怪我就好。”


    滕堂靜笑著搖搖頭,看了花澤類一眼,眼中滿是笑意,“我感謝你還來不及,那天大概是我第一次驚慌失措,吃醋,嫉妒,忍不住就和類說了我的心裏話。事後想想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一向都是很理智的,而且你和類那天故意留下破綻,我居然沒看出來,真是很笨。”


    蘇雪雲笑道:“正因為你看不出來我和類的關係,才說明你關心則亂啊,才能說明你是在乎類的,不然類大概也不會有勇氣告白吧?總之現在好了,你們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以後大家一起努力,一切都會變好的。”


    滕堂靜跟她碰了下杯,“我覺得在某些方麵,我們兩個很像,我有預感,我們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蘇雪雲點點頭,“沒錯,有些地方是有點像,我們都是很理智很有目標的人,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更改,一定要想辦法達到目標。不過我現在將感情和責任看得更重一些,而且對於富貴還是平凡一點都不在意,在我看來,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光環,我在父母的期待下來到這個世上,從出生起就帶著身上的光環,那是他們對我的愛,我會珍惜,也會好好回報他們。靜,如果我是你,我會接手家裏的企業,然後用這個資金去做慈善事業,這比你脫離家族單獨去幫助窮人要有效的多吧?隻靠你一個人,就算一輩子為窮人服務又能幫到多少人?如果掌控了家族企業,也許你還能呼籲幾個誌同道合的財團一起做慈善,我想f4都會支持你的。”


    滕堂靜認真的看著她,忽然傾身抱了她一下,鄭重的說道:“葉莎,你的話讓我看到了另一條路,一個能夠更好的實現理想的路,雖然難度很大,很有挑戰,但是我會努力,我想等將來我成功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覺得這輩子再也沒有遺憾了,謝謝你。”


    蘇雪雲拍了拍她的背,和她碰了一杯,笑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加油!”


    滕堂靜放下了心裏那些矛盾的想法,真心和花澤類在一起,道明寺幾人對她的意見也就消失了,看到她體貼的為花澤類夾菜,和花澤類幸福的在一起,他們真正接納了她,五人組變成了六人組,一起為掌控自己的人生而努力。


    在他們坐在飯廳裏慶祝的正高興的時候,外麵大門口走進了一個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的女人,她一進門就麵無表情的對管家說道:“你知道紐約有多少事等著我去做嗎?你知道公司有多忙嗎?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找我回來,不然我看你就該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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