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芬不顧飯館裏的老板和兩個客人,靠在餘永財懷裏一臉感動的說:“老公,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她垂下的眼中閃過得意的笑,朱素娥不過就是個黃臉婆,怎麽跟她比?她這不就把大老板搶過來了嗎?以後她再也不是村子裏的窮阿妹了,一朝翻身做老板娘,這可是許多小姐妹都沒做到的事呢!


    私家偵探在一邊聽著已經被他們倆的不要臉惡心透了,他還沒忘了拍照,將兩人這比較親密的樣子全拍了下來。又等片刻,見兩人不再說什麽有用的東西才關了錄音筆。之後偵探跟了他們兩天,輕而易舉的拍到了他們的住處,還查到了這邊所有認識餘永財的人都管王秀芬叫餘太太,根本不知道王秀芬是個小三,餘永財是仗著朱素娥的信任光明正大的享受齊人之福。


    偵探對餘永財這種人很不齒,調查到證據之後便將照片給陳小生寄了過去,還打電話給他聽了那段錄音。小生不可置信的道:“那男人說下次回港就要離婚?這什麽人啊,不想讓二奶那個當私生子,就要讓家裏的兒子在離異家庭長大?”


    偵探嗤笑一聲,“是啊,人家還覺得家裏的老婆很麻煩呢,在這邊溫柔鄉享受的很。不過那個女人很有一套啊,當著餘永財的麵和背著他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全是裝出來的。”


    “嘁,這種事想也知道了,勾引別人老公破壞別人家庭的能是什麽好女人?擺明了是個賤人!”小生氣得罵了一句,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說,“受害人是我朋友,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剛剛說那個賤男人很得意是吧?”


    偵探挑了下眉,了然的笑道:“要教訓他是吧?說吧,你想我怎麽做?”


    小生笑起來,“不愧是好兄弟,一句話就知道我想什麽了。沒錯,就要教訓教訓他,不過我也不知道朋友那邊是什麽打算,不好多做什麽,這樣吧,就揍他一頓,套上麻袋狠狠的揍,別留後遺症就行,不然還要花錢治。”


    “懂。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保管他一星期下不了床!”偵探也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一口應下,掛掉電話之後他就在手指上塗了一層膠水,然後到沒人的巷子裏撿了個破麻袋,保管不留任何證據。


    餘永財這天下班剛巧沒有直接回家,他心情很差,幹脆拎著包在大街上隨意的亂走。本來決定了要回港離婚的,將來可能就在這邊穩定下來,怎麽想生活都不會差,起碼不用再勞累的兩頭跑還提心吊膽被發現出軌了。可是就在昨晚他和王秀芬在床上溫存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不行了!


    一個男人不行了那比破產還嚴重,他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不行了?!之前他會受不住誘惑和王秀芬在一起就是因為王秀芬有很多花樣,在床上總是讓他很享受,就算懷孕大著肚子也有很多方法能讓他痛快,但昨晚王秀芬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累的都不想動了他也沒半點反應,餘永財一想到王秀芬那詫異吃驚的樣子就暴躁的要命,心煩透頂,哪裏還有心思回家?


    餘永財無意識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一條人很少的小路上,偵探不遠不近的跟了一會兒,等小路上剛好沒人的時候,立即跑過去將麻袋罩在他頭上,然後捂住他的嘴將他拖進了旁邊的小巷裏。


    餘永財驚慌的不停掙紮,但他長得不高人也比較瘦,平時又坐辦公室不鍛煉,怎麽可能打得過偵探?偵探利落的拿繩子在他脖子係了死扣,不鬆不緊剛好拽不下來,接著偵探便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拳狠狠的打在餘永財肚子上,在餘永財痛的彎腰之後又一腳踹在他背上,然後就是拳打腳踢,還撿了一根木棍將他全身上下都招呼了一通。雖然偵探一直把握著力道不會打出毛病來,但青青紫紫少不了,餘永財真的很痛很痛,痛的連呼救聲都喊不出來。


    偵探估摸著打的差不多了,丟開棍子一言不發的直接離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發出聲音。他將外套的領子立起來擋住了半張臉,又將頭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很快消失在這條街上,騎了個自行車走了。就算有路人看見也根本找不到他,什麽線索都沒留下,偵探做事相當嚴謹。


    而餘永財在巷子裏蜷縮著緩了好半天,才顫抖著雙手慢慢爬到街上喊救命。有路過的人看見他,猶豫一下幫他解開了繩子,看見他臉上被打的像豬頭一樣,有些害怕,竟然轉身就跑了。餘永財的手機在手提包裏,離他很遠,他實在是疼的動不了了,隻能繼續等著。直到兩個小時之後才有人發現他,將他送到了醫院。


    這一天對餘永財來說絕對是倒黴日,發現自己不行本就抑鬱的要命,還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報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警察對此也無能為力,調查無果之後就放在一邊了,這讓餘永財心裏更加憋屈。


    王秀芬跑到醫院照顧餘永財,她挺著大肚子當然不願意幹伺候人的活,沒一會兒便裝出很累的樣子,時不時扶一下肚子,餘永財見到隻好讓她歇著,叫護士來幫忙擦藥,隻是忽然覺得王秀芬對他好像不夠盡心。王秀芬滿臉擔憂,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對他也很在乎,一直坐在床邊噓寒問暖的,哭了好幾次。餘永財見她似乎半點也不在意自己不行的事,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皺眉抱怨了一通,把挨打的事當成了無妄之災,畢竟他也沒得罪人,還真的沒想過會有人故意打他。


    小生和偵探通過電話之後,感覺身心舒暢,打這種渣男就是大快人心!他下了班把車開到警局門口,靠在車門上等三元和蘇雪雲下班。


    掃黃組收工之後,大家是一起出來的,程峰走在前麵回頭問了一句,“怎麽樣?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三個男人立馬應了,都看向三元和蘇雪雲,蘇雪雲笑道:“我就不去了,我兒子在家我不放心,下半時間是屬於我兒子的。”


    幾人又看向三元,三元衝小生那邊指了指,說道:“我不去了,有人等,應該是有事找我,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那好吧,女孩子晚回家也確實不好,萬一照顧不到,很容易出事的,那我們就先走了。”程峰也不想帶她們去,和女人一起去酒吧總有很多不方便的,連聊天都不方便。他路過小生身邊的時候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小生沒少對他冷嘲熱諷,他自然不會多熱情。


    陳小生也隻是禮貌的露出個微笑,卻十分疏離,對這個大罵侄女的男人,他完全沒有任何好感。要不是三元性格堅強,說不定就被那一通罵打擊的失去信心,當不了警察了。三元作為全港第一個開槍的女警,又是剛剛入職的女警,本來就應該得到更多的鼓勵和引導,卻被程峰說的一文不值,還將什麽老伯犯心髒病、同事受傷這種事往三元頭上推,對這種不負責任的人真是說話都嫌浪費時間!


    等程峰他們走了,三元看了蘇雪雲一眼,對陳小生低聲問道:“小生,你特地等我們啊?是不是……那件事有進展了?”


    陳小生點了點頭,打開後麵的車門道:“上車吧,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說,這裏人多嘴雜的,傳出什麽話就不好了。”


    蘇雪雲淡笑著點了下頭,“謝謝你,你想的很周到。”


    “那當然,不周到也當不了警察了。”


    三人很快開車離開了警局,陳小生看著外麵,斟酌道:“去哪裏好呢?”


    蘇雪雲說:“其實我們找個人少的路邊停下就好了,在車裏說別人也不會聽到。”她深吸了一口氣,神情看上去很是忐忑不安,“不如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吧,我有心裏準備了。”


    雖然這麽說,但她抓著皮包的手卻很用力,三元見了忙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娥姐,別怕,沒事的。”


    蘇雪雲點點頭看向陳小生,陳小生之前還沒覺得怎麽樣,但現在從後視鏡看見蘇雪雲的表情之後,就忽然不知道該這麽開口了。事不關己的時候永遠體會不到那種心情,但他和蘇雪雲也認識,現在這樣子他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陳小生沉默的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拿起副駕駛位的文件袋遞給蘇雪雲,說道:“娥姐,這裏麵是拍的照片還有錄音。答案就是……餘永財確實在內地和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些東西要不要看,你自己決定。”


    蘇雪雲盯著文件袋顫抖著手接過來,三人都沉默著,陳小生和三元擔心的看著蘇雪雲,車內的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蘇雪雲臉色變了變,慢慢變得麵無表情,手也不抖了,似乎她已經將之前的懷疑證實,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現在硬是堅強了起來,讓人看了下意識的便有些心疼。


    蘇雪雲坐直了身子,手指靈活的打開了文件袋,將裏麵的東西倒在車座上。上百張照片一下子闖入眼簾,全都是餘永財和王秀芬親密說笑的畫麵,直白,明了,讓人想當成誤會都當不了!


    三元咬了咬牙,忽然按住蘇雪雲的手,輕聲道:“算了娥姐,別看下去了!既然知道他出軌是事實,那就和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這兩個人的事就不要管了,免得看了心煩。你心裏不痛快的話,我們請假去找他揍他一頓給你出氣,隻要你說,我替你打斷他的腿,別看這些東西了。”


    蘇雪雲緩慢的搖了搖頭,勉強扯出個難看的笑容,說道:“三元,我沒事,讓我看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樣……我以後就不會心軟,不會再被他騙了。三元,我還有家樂要照顧,我不會倒的,我真的沒事。”


    “越有事的人才會一直說自己沒事啊!”三元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陳小生,看見好友這麽難受,她恨不得代替好友度過這段痛苦的時期。


    陳小生抿了抿唇,沒有幫著三元勸說,反而對三元說道:“讓娥姐看吧,她有權力知道所有的事,就像娥姐說的那樣,隻有了解所有的真相她才不會對那男人心軟。”他停頓一下,看向蘇雪雲,認真的道,“娥姐,那種人不值你得為他傷心難過,相信我,沒了他你的生活會過的更好,所以你不需要痛苦,如果你想做什麽就叫我們一起,我們有三個人,總比你一個人要好。”


    三元瞪了陳小生一眼,但還是放開了手。蘇雪雲打開錄音,一邊聽著餘永財和王秀芬的對話,一邊拿起照片挨張翻看。她看得很仔細,就像每一個得知老公出軌的女人一樣,可她卻沒有憤怒暴躁,就像原主知道真相後隻是一個人失魂落魄一樣,蘇雪雲將自己和原主的一些性格特質融合到了一起,自然的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不同。


    錄音中餘永財和王秀芬無恥的討論著離婚,討論著他們的孩子,而照片裏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樣子著實像一對新婚的夫妻。蘇雪雲麵無表情的看著,心中卻在嗤笑,照片裏的女人有好幾次背對著餘永財露出與性格不符的表情,得逞的笑,嫌棄的皺眉,這表情簡直豐富多彩,比麵對餘永財時那千篇一律的溫婉可人有趣多了,隻有餘永財這個蠢貨才會相信外麵的小三真的愛他。


    不知不覺,錄音已經停了,沒有人按重播,誰也不想再聽一遍,車子裏隻能聽到蘇雪雲翻看照片的沙沙聲。忽然蘇雪雲拿著一張照片不動了,然後她將那張照片單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眉頭也皺了起來。


    三元看過去,隻見照片上是餘永財和王秀芬抱在一起的樣子,和其他照片相比沒什麽特別,不知道蘇雪雲在看什麽。她等了一會兒,見蘇雪雲還在看,和陳小生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問道:“娥姐,這張有什麽不對嗎?”


    蘇雪雲指著照片上一個模糊的人給他們兩個看,“你們絕不覺得這個人姿勢有點奇怪?還有這個女人,好像也在看他,他們兩個像不像在對暗號?”


    “啊?對暗號?”三元和小生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是不解,這好端端的捉奸照片怎麽就出現對暗號的了?又不是在查案。


    他們兩人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王秀芬的眼神很不對勁啊,好像看向那個人很嚴肅的樣子。小生遲疑道:“這個……該不會是那女人另有姘頭吧?我隻讓我朋友查了餘永財有沒有外遇,別的沒查啊。”


    蘇雪雲回憶了一下,剛剛似乎看見過類似的照片,她根據那個模糊人影的衣服開始翻其他照片,三元也幫忙翻,最後找出了五張有那個人的。


    三人將五張照片擺在一起比對了一下,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樣貌,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金項鏈,手上戴了三個金戒指,頭發染得黃色,看著就不像什麽好人,而且看上去那人和王秀芬很熟的樣子。


    三元說道:“他們兩個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餘永財不知道,也許這女人給餘永財戴了綠帽子也說不定啊,幹脆查清楚把這女人偷情的照片丟到餘永財臉上,不過這要等你們離婚之後啊,免得他再纏上你……”


    三元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反而看著照片瞪大了眼,她想起來了!照片裏這個戴金項鏈的男人是賣|淫集團的人,身份還不算低,專門負責賣|淫集團在內地那邊的事,上輩子他們抓過的!


    這個賣|淫集團之所以被他們重視,是因為他們集團倒賣內地的女人。有一些是自願過來做妓|女的,有的卻是被他們用打工的理由給騙過來的,還有從人販子手中收的,所以他們還是個非常大的人蛇集團,也就是人販子集團。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集團販賣軍火!


    很久之前有一次他們做非法勾搭的時候泄露了消息,所以這個集團最大的頭目炮哥被抓了起來,關在內地監獄,於是這個集團便由炮哥的老婆心姐全權負責,如今心姐才是集團的老大。隻是心姐做事極其謹慎,所有的事都不露麵,隻讓二把手何誌駒去做,外麵的人包括警方都不知道心姐的存在,上輩子要不是他們細心查了很久,說不定就被蒙混過去了。


    而照片裏這個人,也算得上是集團三把手了吧,因為炮哥出獄,這人護送炮哥偷偷回香港,心姐帶了許多人迎接。上輩子警方埋伏在一邊同他們槍戰,炮哥心髒病發而死,心姐逃走,但這個三把手和許多集團的人都被警方抓了,所以三元才記得他,隻不過到底算是相隔很久的事了,她一開始沒認出來。


    蘇雪雲留意到三元的神情變化,疑惑的問:“三元,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問題?”


    三元回過神來,“哦,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他,呃,他很像罪犯啊,你們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對勁,這個女人怎麽會認識這種人呢?”這也是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從沒聽說過餘永財養的二奶鬧出什麽事啊,怎麽好像沒那麽簡單的樣子?難道上輩子有漏網之魚沒抓到?可這男人的身份她還沒法明說,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知道內地一個男人是犯罪集團的分子啊,三元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麽調查一下。


    蘇雪雲倒是看出三元好像認識照片裏的人,她想了想,順著三元的話說道:“如果真是罪犯也不錯,這女人和他看著關係不錯的樣子,說不定他們真的犯了罪,嗬,最好抓他們去坐牢。真想看看到那時餘永財會是什麽表情?”


    陳小生以為她是恨小三入骨,忙附和道:“對!我這就跟我朋友說,請他幫忙查一下這兩個人,萬一真查出事來那就好看了。”


    三元心裏一動,立馬借口道:“那你快打電話吧,就算沒有犯罪也要查他們是不是奸夫淫|婦,讓餘永財戴個綠帽子也不錯。”她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小生,你跟你朋友說一定要查仔細了啊,別漏掉什麽線索。”


    陳小生擺擺手摸出了手機,“放心好了,任何案子我朋友都不會掉以輕心,我跟他說。”


    陳小生很快就把這件事和偵探說了一遍,照片上是有日期和時間的,小生說了時間,偵探在那邊就找到了那幾張照片,他重點是查餘永財和王秀芬,倒是沒像蘇雪雲一樣因為無聊把其他的東西都注意到了。偵探覺得這也算他不夠細心的一點失誤,連忙應下重點調查這件事。


    蘇雪雲想了想,不打算演哭戲了,便將東西都收起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苦笑道:“本來真的很難受,但是剛剛因為想把這兩人抓起來,好像衝淡了那些感覺。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麽重要,他在外麵找女人,他的女人又在外麵找男人,我隻覺得他像個白癡。”


    三元當然樂得看好友想通,忙點頭附和道:“就是,這種人不需要理他的,自作孽不可活啊他,以後絕對會倒大黴!娥姐,你千萬別想太多了,回家呢就看喜劇,多笑一笑對身體也好嘛對不對?要不然你找我逛街啊,我們去買東西,把以前喜歡的又不舍得買的全買回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省錢,你就該對自己好一點。”


    陳小生摸著下巴笑道:“跟你逛街?那還不如找我逛,你有眼光這種東西嗎?”


    三元條件反射的想要反駁,忽然又改了主意,笑說:“對,我承認我不如你,那這樣吧,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正好你還可以當個拎包的。”她小聲對蘇雪雲說,“看他多討厭,總是糗我,不用跟他客氣,讓他當苦力工!”


    三元這撮合既用心又自然,完全不著痕跡,而且她怕兩人剛相處不太適應,自己也參與進去,準備隨機應變,比剛重生那會兒已經做的好多了。當然要想讓她把這種事做的天衣無縫那真是為難她了,她本來就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像個男孩子一樣大氣爽快的生活才適合她。


    蘇雪雲笑了一下,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的,我想先一個人靜一靜,等周末放假我會找你的,正好帶家樂一起去玩。家裏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家樂會怎麽樣,我想讓他先偏向我這邊,到時候失去了爸爸就不會太難受。”


    三元立刻說道:“沒問題!而且娥姐你不知道,哄孩子這種事小生他最在行了,特別是打電動啊,小生敢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我們一定會幫你一起開導家樂的。”


    蘇雪雲點點頭,“那好,謝謝你們了。”


    陳小生全程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安排好了,他張了張口,轉回身發動車子決定不跟她們計較。看在蘇雪雲遭遇家變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當個苦力工算了。


    陳小生將蘇雪雲送回家,蘇雪雲離開他們的視線便沒再保持失落的樣子。到家後傭人就找了個借口走了,蘇雪雲也不在意,她做了個簡單的菜告訴家樂這是新學會的,家樂笑著吃了很多,還誇她做的很好吃。


    這幾天蘇雪雲練習做菜,家樂是知道的,所以也沒覺得她做出好吃的有什麽奇怪,小孩子還不懂得新手和高級廚師的差異。原主這個時候學做菜其實是學的咕老肉,因為餘永財喜歡吃,所以原主特地為老公學的,不過蘇雪雲不打算繼續做這道菜,現在她在三元的幫助下提前看清了餘永財的真麵目,已經不需要再演夫妻情深的戲碼,她現在已經可以進入自強模式了。


    飯後蘇雪雲還陪家樂一起搭複雜的積木,玩電動遊戲,雖然還是玩的不好,但明顯進步很大,讓家樂很高興,表示越來越喜歡媽媽了。而且在蘇雪雲這麽努力的影響下,家樂寫作業都快了很多,很有一種拚搏向上的勁頭,總之他們母子真的過得很好,每天都很充實。


    上班的時候,蘇雪雲他們一組人依然在每天掃蕩黃色場所,查封的浴足館、理發廳、旅店、酒吧足有十幾個。因為三元經曆過一次這些事,所以總能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見,幫他們省了很多事,而蘇雪雲也很快進入狀態,把對丈夫的憤恨全都發泄在罪犯上麵,抓賊時的利落身手漸漸向三元看齊,兩個女人驚住了部門所有男人。


    三元看到蘇雪雲這樣感覺很欣慰,尤其覺得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知道人生是可以改變的,心裏豁達了許多。對於蘇雪雲的改變她也沒覺得不對,畢竟上輩子朱素娥就是個內心堅強的人,倒下了很快就重新站起來,做警察從來都不差的,何況她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教蘇雪雲很多抓賊技巧。現在蘇雪雲因為她一直在旁邊幫忙而減少悲痛,提前堅強了起來,在她看來合情合理。


    蘇雪雲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改變了,越來越多的表現出自己的性格,與人相處也更真實一些。


    偵探那邊還在調查,蘇雪雲也不著急,離婚早一步晚一步根本影響不到她,反正最近餘永財都沒回來,無所謂的。倒是偵探調查了這麽多天讓她覺得王秀芬可能真的不對勁,這個劇情裏沒有提過,因為王秀芬在原劇裏隻是個路人甲,總共就露了一次臉而已,還顯得很柔弱很小鳥依人。就連王秀芬想爭的心思,蘇雪雲也是從原劇裏餘永財在家總接到對方電話才推斷出來的,這個女人在劇中幾乎沒有存在感。


    說起來其實餘永財也隻是個路人甲,他們兩個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原主一個失婚婦人的身份罷了。不過也不能直接無視他們,雖然出場少,可餘永財卻是間接破壞朱素娥和陳小生的罪魁禍首。要不是餘永財跑去跟朱素娥說什麽艾滋什麽怕她出事之類的,朱素娥也不會瞞著小生去檢查身體,鬧出那麽多誤會,漸行漸遠。


    想想還真是巧合得很,朱素娥的感情剛要修成正果,餘永財就跑去鬧了這麽一出,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結果是朱素娥被鬧得成了單身。


    蘇雪雲覺得因為劇情有限,這一對路人甲到底什麽情況她不了解,說不定還真有可挖掘的東西在裏麵。她對陳小生還是很放心的,別的不說,負責任和辦事利落是絕對沒問題的,這件事交給陳小生去查,她隻要等結果就好了。


    這是蘇雪雲第一次被一個重生者保護,她基本不需要做什麽,三元就會幫她把一切不好的事解決掉。以前都是她在用盡心思的幫別人,還從沒體會過這種被人時刻關心的感覺。三元的努力她都看得見,三元對她的幫助她也欣然接受,雖然實際上她自己也能做得很好,但是這份心意非常珍貴,看見現在的三元,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很樂意做那個被三元改變悲劇的人,她也會默默的找機會去幫三元,這一世雖然還沒過多久,但是她已經收獲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她們兩個感情好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最重要的是她們抓賊時很默契,總能用最少的時間做好最多的事,讓同組的幾個男人驚歎連連,就連程峰和鮑頂天這兩個最開始對三元有偏見的人都不得不改觀了,對她們的態度和緩了許多。


    辦案已經到了關鍵時期,其他簡單的掃黃案子被分配給其他組,而他們組的六個人便主要負責賣|淫集團的案子。這條線越查下去越覺得水深,他們也不再明晃晃的跑去掃蕩黃色場所,而是隱藏起來,監視著各個場所尋找重要人物,打算一舉拿下賣|淫集團的頭目。


    他們監視了幾天,終於得到消息確定何誌駒會出現在一家旅店內,這家旅店很不起眼,卻是他們對賬的地方,三元因為上輩子的經曆知道這些事,所以提前引導著他們發現了這個線索。程峰立即安排幾人埋伏在旅店周圍,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蘇雪雲和三元依然是搭檔,對方人多,他們人少,所以這次她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守門口,而是和大家一起衝了進去。蘇雪雲一進門就手快的將幾個賬本搶過來放在安全的地方,何誌駒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鐵證被警方拿到了,登時臉色鐵青。


    何誌駒罵了一句,轉身就跑,他的手下自然和警方打起來,有多亂鬧多亂,借以掩護何誌駒逃跑。阿兵哥離何誌駒最近,打傷了兩個混混快速追了上去。三元記得何誌駒是從哪裏跑得,忙從邊上躥了過去,蘇雪雲幹脆用手刀砍暈了兩個人,緊隨三元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了出去,外麵響起槍聲,程峰想到她們兩個女人,當即低咒一聲跑了出去。因為蘇雪雲和三元都是把人弄暈了事,不需要多做糾纏,所以屋子裏剩下的人很好解決,蓮蓬和鮑頂天很快就把所有人都綁了起來。


    蓮蓬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打量著四周點點頭道:“不錯啊,這次效率真不是一般高,我看娥姐和三元兩個人很有一套,直接打暈省事兒多了。今天來之前我還以為要掛彩呢,畢竟人多啊,挨兩下在所難免,結果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把人打暈了就不用打了嘛對不對,我怎麽沒想到呢?”


    鮑頂天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別說這麽多了,外頭有槍聲啊,你留在這裏盯著,我去看看,記得看好賬本啊。”


    蓮蓬揮揮手,坐到了一邊,“你快去幫忙,這邊沒問題的。”


    鮑頂天急忙握著槍追了出去,這時蘇雪雲他們已經到了天台,這種老舊樓房的天台上全是電線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邊緣也沒有欄杆,危險得很。而兩棟樓之間隔得不算太遠但也絕對算不上近,想過去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賬本在警方手裏,罪證確鑿,何誌駒肯定是不能被抓住的,危險也得拚了,他回頭開了一槍,蘇雪雲和阿兵哥他們忙往旁邊躲了一下,何誌駒則趁他們躲子彈的功夫直接跳到了隔壁樓的天台上。阿兵哥停頓了一下也用力跳了過去,程峰趕到天台正好看見這一幕,隨後便見蘇雪雲和三元衝到天台邊緣,明顯要繼續追。


    程峰皺眉喝道:“站住!你們不要命了!”說著他就衝過來想將兩人攔下。


    蘇雪雲和三元頭也沒回,聽見他的話停都沒停一下,盯著對麵的天台一躍而起!


    程峰瞬間瞪大了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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