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的同事從國外陪著首長回來，拎了一袋子的餅幹他也是一個人也沒有女朋友，他跟李政最好就給李政了，知道李政有個妹妹他特別的疼愛。
“自己怎麽不吃？”
同事接口：“我家裏就我媽一個女人，別人走動的也不是很多，你拿回去給你妹妹吃吧。”
李政拎著袋子和氣的說了一聲感謝，將餅幹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留給鍾斯，另一部分是給紅豆準備的，下樓的時候又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就怕她吃不好，他覺得戀愛中的男人都有點發賤，明明知道人家過的很好，可還是會掛著。
給紅豆去消息讓她在牆角那邊等，自己給送過去，現在時間晚了她出不來。
別的人都好說，打個招呼說說也許還能出來，可是紅豆說話不行，要是靠寫的根本沒戲。
李政把袋子遞過去，紅豆伸手接過來心裏滿滿的都是溫情，眨眨眼睛“謝謝。”
李政比了一個不客氣的手勢。
從此以後李政和紅豆一起的歲月裏就多了一個跟班，楚青城跟著吃吃喝喝的，反正你不開口說我就跟著，李政是覺得是紅豆的妹妹買點就買點吧，他也不差這些。
楚青城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別人看一定以為她是李政的女朋友，一直不斷找著話題跟李政說，紅豆第一次忍了，她沒說什麽，可是第二次楚青城伸出手就要去挽著李政的胳膊，李政躲了一下拉著紅豆的手，楚青城也不覺得丟人還嘻嘻哈哈的，一直跟李政說話，李政是出於禮貌她問什麽自己說什麽，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一個人笑。
吃飯的時候楚青城沒吃了，嘟著嘴看著李政：“我吃不了了，你幫我吃了吧。”
紅豆馬上就翻臉了，不管怎麽樣，這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吃剩的飯你就誰吃呢？
李政清清喉嚨，站起身比比外麵意思是說自己要出去一趟，李政不傻，楚青城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他不知道，可是有一點他是明白了，以後再出來不能在帶著楚青城了，一個孩子他不願意跟她計較。
“出去幹什麽了？”楚青城看著外麵張望。
紅豆拍拍楚青城的胳膊，楚青城轉過臉：“怎麽了？”
紅豆氣的手都有點發抖，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楚青城還是在看外麵不鳥她，紅豆使勁兒推了一下，楚青城接過來一看。
“你有病吧，我不知道他將來是我姐夫啊，我就是把他當哥哥，我怎麽就有問題了？”
楚青城甩著大臉子說著，純屬有病，她跟李政好怎麽了？
不是有那種妹妹跟姐夫特別好的嘛。
紅豆覺得無語了，起身拎著包結了帳就出去了，李政在外麵等著她呢，看著她出來就什麽都沒問，楚青城在後麵追，紅豆走的很快，她連李政都沒有搭理，上了車李政就跟著她後麵，楚青城想往他們跟前湊，可是那兩人根本不甩她，紅豆一頭直接進了學校裏，李政歎口氣，楚青城看著紅豆氣呼呼的背影看著李政無奈的說著。
“她說我跟你們出去我心裏掛著你了？你聽聽她說的話，有病吧。”
楚青城覺得李政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太客氣了，什麽人啊，什麽思想啊。
李政這回跟楚青城客套都省略了，他感覺這個人你隻要對她好點，她就往頭頂爬，李政沒說什麽轉身也離開了，楚青城在後麵追，可是李政不管她，楚青城的麵子拉不下來。
踱著腳就回學校了，楚青城這學校管理的很鬆，就是男生進女生宿舍也不是沒有的，管理不嚴格。
講鞋子踢到一邊和自己的室友就抱怨了起來。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啊？我招她了？開口就說我要跟她搶，我搶她什麽了？”
楚青城的室友聽了覺得很有意思，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楚青城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天天往人家那裏跑幹什麽啊？”
“為了省錢被，有人請幹嘛不去，再說就多我一個人我能吃多少？”
楚青城沒有說的是，其實她心裏還是抱著另外的一個想法，天天跟著紅豆早晚有機會見到團裏的領導，她好好表現要是能有機會，自己能進一步不是更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李政到家一連氣給紅豆發了很多條傳呼，也沒提楚青城的事情，他隻是給她講了兩個笑話，帶著小薩去樓下跑了兩圈衝了涼就打算睡了。
紅豆的室友也知道她是戀愛了，一個男人不停的打電話進來，不是男朋友是什麽？
要是家人的話還能解釋得過去。
“吵架了？”
室友問著紅豆，紅豆回來今天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紅豆搖搖頭。
室友支吾了一下：“談戀愛嘛，肯定會吵架的，習慣就好了。”
紅豆去洗澡，剛開始進大學的時候洗澡的時候不好意思恨不得有個東西把自己的身體都遮掩起來，現在已經放鬆了，隻要能搶到地方就行了，還管什麽看不看的，都是女生誰怕誰看啊。
洗完澡端著盆出來，散著頭發。
托溫季如大嘴巴的福，豆爸和豆媽都知道紅豆戀愛了，兩個人晚上都沒睡著。
“你說這是她大姑瞎編的還是真的、”
豆媽問豆爸。
豆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是不是那個林宇中啊？就是陳安之講的那個？
他坐起身：“陳老師跟我說過一次，說那個人家裏條件特別的好，人也挺好的。”
豆媽馬上坐了起來，謹慎的看著豆爸：“陳老師什麽時候跟你說的？你怎麽沒告訴我”
豆爸覺得煩。
“你以為這是好事兒？人家家裏條件不是我們認為的好，陳老師說是富豪，富豪的意思你明白嗎？”
豆爸現在聽見富豪兩個字不是高興而是發愁，豪門那麽好嫁的？
豆媽一聽也跟著上火了，上次紅豆回來都沒有說，看來事情不對啊。
“算了吧，兒女自有兒女福，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了，談戀愛還是要談的。”
豆爸這麽說著，意思就是告訴豆媽，不過就是一場戀愛，沒結果的。
李政這人怎麽說呢，挺有意思的，紅豆明明也是生了他的氣，結果他跟沒事兒人似的照常來接送，紅豆要掙紮，李政抓著她的手就不讓她動。
楚青城又過來幾次，可是沒人理她，紅豆調整了自己的時間，她也撞不上，現在也明白了人家是故意躲著她。
李政覺得等她畢業太晚了，他的不確定估計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吧，晚上沒有說就把紅豆給帶回家去了。
吳曉明在家呢，小保姆一看李政拉著一個女孩兒的手進來，就開始往裏麵跑，吳曉明皺著眉。
“後麵有狗攆你？”
小保姆指指進來的人：“帶人回來了……”
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那邊李政對著自己媽媽笑笑，舉舉拉著紅豆的手：“媽，我回來了，有飯吃嗎？”
吳曉明好長時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看著紅豆，這人她還沒忘記呢，印象太深刻了。
等等……
她記得這個人是什麽毛病來著？
吳曉明的血壓一下子就衝了上去，頭很暈一屁股坐了下去，保姆覺得不對趕緊幫著吳曉明順氣。
紅豆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敢動，她以為他是帶自己去他同事家或者是……
她太缺心眼了，紅豆要走，李政拉著她的手不放。
李政拉著紅豆進了廚房給自己媽媽倒了一杯熱水端出來讓小保姆侍候自己媽媽吃藥。
“媽，我有話要跟你說。”
吳曉明覺得丟人，撐著頭嗓子有些沙啞：“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家裏的警衛員和小保姆都離開了，出了院子就各幹各的了，沒有人說閑話。
吳曉明直接就砸了杯子，看著紅豆，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樣啊，姑娘你先回去，我有話要跟我兒子講，你在這裏有點不方便。”
不管怎麽樣，就是發火也不能當著外人來，吳曉明腦子裏現在也僅僅剩了那麽一點點的理智，馬上就要控製不住了。
吳曉明隻覺得滿天刮的都是冰雹，她就是沒病她都撐不住。
吳曉明說話的很快，所以紅豆沒有看清，她也是有點緊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吳曉明說了什麽，紅豆無助的看著李政。
吳曉明覺得自己腦袋裏麵的血液一下子都湧到了嗓子眼間，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你讓她先走，讓她馬上走。”
“媽……”
“別叫我媽，她是聾子還是啞巴？”
李政對上母親的視線，緩緩的開口：“媽，我帶紅豆想讓你看看她……”
吳曉明緊緊閉著眼睛，抓著自己的心口，算了算了，氣死她算了。
紅豆有點害怕，她拍著李政的手，如果早知道她不會來的，絕對不會來的，不用看明白就知道他媽媽現在怎麽了。
李政還要說什麽，紅豆對著他搖搖頭，吳曉明起身要往外麵走，李政喊了她一聲：“媽……”
“沒事兒我去送送客人。”
吳曉明往外送紅豆，她說的話李政都能聽見她也不怕兒子聽見，狐疑的伸出手拍拍紅豆的肩膀，紅豆轉過身，也是嚇的夠嗆臉有點慘白。
“姑娘啊，你能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總要能看懂自己說話才行吧，不然說了也等於白說，她上哪裏會手語什麽的？
紅豆點點頭，試著說話，吳曉明一聽直接在心裏打了一個大x，她就寧願自己兒子這輩子不結婚了，也不能讓他娶一個聾子和一個啞巴，不是啞巴是什麽？
不是能說出來話就算是正常的，她現在跟啞巴有什麽分別？
“感謝你來我們家做客，他之前沒有說要帶同事回來，好了你回去吧，謝謝你。”
送人出去吳曉明帶上門，李政要出去，吳曉明叫住他，可是李政沒聽，吳曉明跑了兩步追上兒子，抓著兒子的手。
“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啊？不是你小姨給你請的保姆嘛。”吳曉明試圖就這麽掩飾過去得了，隻要李政什麽都不說，她就忍了這口氣。
李政看著自己的媽媽，好半天他還是直接說了，要不是為了直說他也不用把人帶回來。
他自己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已經確定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麽。
“媽，她是我女朋友。”
李政張這麽大他媽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可是今天破例了，吳曉明照著兒子的臉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她個子矮要打兒子有些費勁兒，自己的胸口急速的喘著。
“什麽叫女朋友？我們家裏什麽條件你不知道？不說找個門當戶對的，你至少要給我找一個健全的人。”
李政低著頭：“媽，我很喜歡她，我放棄了一次，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什麽叫深思熟慮？跟那樣一個人……”
“媽，她怎麽了，隻是一場意外，她並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吳曉明說話都發顫：“你瘋了吧你，你當扶貧呢？你馬上閉嘴什麽都不要說了，你要是不想我死的話，什麽都別說了。”
吳曉明去抓藥瓶子又吞了兩顆，自己坐在沙發上撐著頭，李景輝的車到外麵的時候吳曉明聽見聲音都沒有動，她起不來，渾身的力氣隨著那一個耳光都流失了。
“你什麽都不要跟你爸說。”
李政在心裏苦笑著，他似乎把事情給辦砸了，可是事先通知他媽就會有效果嗎？
李景輝進來就覺得家裏的氣氛有點奇怪，這是怎麽了？
晚上吃飯李政沒說話，吳曉明飯就吃了一口，叫保姆倒水光喝水了，飯就吃不下去了，李景輝看著她這樣怕她犯病喊小保姆：“去給老張打個電話。”
吳曉明按住李景輝的手。
“我沒事。”
吳曉明一個人想了很久，就反複的想，她想讓李景輝好好說說李政，可是不敢說，要是說了真不敢想，家裏的屋頂會不會被李景輝給掀了，她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解決了就是了。
這事情太離譜了。
夜裏心口難受，起床拍著胸口去客廳坐著，聽著鍾表滴滴答答走過的聲音，腦子裏突然想到了有一次她媽說的玩笑話。
“曉蕾還他們團裏有個女孩子長得特別好，就是聽不見說話也有點問題……”
吳曉明猛地站起身，就穿著睡衣讓司機把自己給送到了吳曉蕾家，吳曉蕾沒回來呢，吳曉明就在門口等著，她讓警衛員不用跟著自己，警衛員說那自己在樓下等著。
吳曉蕾這一夜就根本沒回來，吳曉明因為氣的也沒睡好，可能是晚上的風也有點涼，結果早上就開始咳嗽，越咳越猛，李景輝知道她一晚上沒睡，以為她是犯毛病了睡不著，自己從屋子裏出來。
“今天去醫院好好看看，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心疼，誰還能心疼你，別總把自己當鐵人。”
吳曉明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說著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要是不舒服會去看的。
早上吃飯李景輝就覺得吳曉明情緒不對了，給李政飯碗的時候幾乎就是扔過去的。“你怎麽著你媽了？”
當爸爸的偷偷問了一句兒子，這肯定是兒子惹他媽生氣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李政笑笑不做聲。
等李景輝走了以後，李政也準備要上班了，吳曉明攔住他。
“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講，人是你小姨介紹的是不是？”
吳曉明怎麽都想不出來，吳曉蕾耍個性也就算了，這些當姐姐的都能包容她，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麽？
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吳曉明一邊咳一邊問著李政，李政的傳呼響了，吳曉明幾乎就是過去搶下來的，放在桌子上。
“誰先開始的？”
“媽，我喜歡她，將來要跟她結婚，她畢業我們就結婚。”
吳曉明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淚就掉在了褲子上，她把他生出來就是為了要氣死自己的？
就是吳遠也都知道要找個好的，他身體哪裏有毛病了要找一個殘疾人？
李政看著自己母親哭，心裏也有點不忍，可是這事兒要是不做絕了，以後沒完起身：“媽，我上班要遲到了，反正能說的我都說了，我就告訴你一聲，那我走了，你記得吃藥，多加一件衣服。”
吳曉明撐著頭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李政走了她就躺在沙發上，早上躺在那裏，中午還是一樣，到了下午也沒有動，整個房子裏都是她的咳嗽聲，小保姆怕她病的重了趕緊就給負責給李景輝和吳曉明看病的醫生打了電話。
吳曉明到了晚上就說不出來話了，嗓子徹底腫了，稀粥都吃不進去。
她真是沒有想到啊，她護著吳曉蕾，慣著吳曉蕾，結果她最疼的妹妹竟然反過來送了她一刀。
那種失望就不用說了，還有李政，吳曉明覺得現在李政連吳遠都趕不上了，至少吳遠知道自己應該要什麽，自己兒子就是一個傻蛋。
李政晚上下班順路去團裏接紅豆，紅豆的眼睛有點紅，這情況當初就想到的，說實話她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要是放手心裏有點難受，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李政等於在她漆黑的心底開出了一片荒蕪之地，在寂寞的旅途中能有一個陪伴真好。
林子恒和紅豆一路上什麽都沒說，到了學校門口，她看著李政手舉起來，李政抓著她的手，對她笑笑：“早說晚說都要說的，從讓你妹妹看見開始，我就沒打算在瞞了。”
今天李政先離開了，以前都是他看著紅豆的背影，今天紅豆卻是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的，心口感覺到痛和傷感，很想哭，他眉宇之間的憂愁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吳曉明給吳曉蕾打電話，電話打到了團裏，吳曉蕾出去開會了，回來還納悶呢，怎麽給自己打電話了？
回了一個過來，吳曉明好半天才咽咽口水。
“你馬上過來，現在就過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保姆拿著藥給吳曉明吃，醫生說吳曉明就是著急上火上的，一股火頂上去就這樣了。
吳曉蕾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就過來了，進了門看著她姐在客廳躺著呢，放下包就問小保姆：“她這是怎麽了？沒有看醫生啊？”
吳曉明聽見吳曉蕾的聲音，坐起身，她勉強開口叫保姆他們出去，然後就看著吳曉蕾，吳曉蕾愣愣的，看著自己幹什麽啊？
“你……”
吳曉明晃了一下，吳曉蕾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吳曉明使勁兒幾乎就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推了吳曉蕾一把，吳曉蕾沒有提防被吳曉明猛地一推自己倒退了兩步，詫異的看著吳曉明。
“姐，你幹什麽呢？”
吳曉明惡狠狠的看著吳曉蕾。
“我問你，李政的那個聾子女朋友是你介紹的？”
吳曉蕾傻眼了，怎麽知道了？
“那個姐……”
“你別叫我。”吳曉明對著吳曉蕾吼著：“從小到大，別人說你什麽不好，我都袒護你，我怎麽對你的？你是我妹妹啊，你給小政介紹的是什麽人是個聾子，是個啞巴，是個殘疾人，是個不健全的人……”
吳曉明對著吳曉蕾就吼了出來，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吳曉蕾。
這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不是，姐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
吳曉明現在的情緒根本就什麽都聽不進去，她什麽都不想聽，她看著吳曉蕾。
“你明著是對我們李政好，可是好在哪裏了？就給他介紹這樣的人？要是他是你的兒子，你能不能這麽做？”
吳曉蕾覺得冤枉。
“她怎麽了？她很優秀的……”
可是沒等她說完話呢，那邊吳曉明就打斷了她的話。
“她那麽好你就留著，等將來你有兒子了，你好好留著。”
吳曉蕾覺得她姐完全不講理，她也後悔過啊，可是李政自己願意的，自己也沒逼他，她也就是提了一句，怎麽現在就她成了罪人了？
“我覺得那個女孩兒非常好，她隻是小時候發燒燒的，姐，你能不能公平一點，你這麽說話好像是我故意的，她怎麽了？你說話就這麽聽，什麽聾子啞巴的？誰願意生下來就這樣了，我拜托你，你講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
吳曉蕾沒忍住對著吳曉明就發飆了你就是在不高興你說話應該有點分寸的，這是什麽啊？
吳曉明昨天被兒子氣，現在被妹妹氣，她覺得那麽好，幹嘛不自己留著，禍害她兒子來幹什麽？
“我就白疼你了，你跟誰親？一個學生對你說兩句好話你就飄飄然了，你知道人家心裏想什麽？你個傻玩意，你自己不結婚你就讓李政結這樣的婚？你是他親老姨，親的。”
吳曉蕾直接甩袖子就走人了，她不侍候了，願意誰管誰管吧，願意罵誰罵誰。
吳曉明馬上拿著電話就給老太太打了過去。
“媽……”
老太太的耳朵差點沒被她給喊聾了，聽著吳曉明的聲音問她。
“你這是怎麽了，上火了？”
吳曉明就把事情給說了，她沒當著自己媽哭，覺得丟人。
老太太一聽也氣的夠嗆，你說老的是不是傻的？
你都知道李景輝拿那孩子當眼珠子似的看著，你給小政介紹一個聾子？
她也想起來那次吳曉蕾跟自己說的話，掛了電話就黑著臉，吳曉蕾今天回家吃飯，進門就把鞋給甩一邊去了，家裏的阿姨趕緊蹲下身就要去給撿。
“你放著讓她自己撿，你先進去。”
吳曉蕾大概也知道了，肯定吳曉明跟老太太說了。
保姆灰溜溜的進了房間裏，吳曉蕾轉身要穿鞋走，老太太喊住她。
“你給我站住，我問你，小政的事兒是你整出來的？”
吳曉蕾不想說重複的話。
“看人不能光看她的外表，那是意外……”
“放你娘的屁，你現在說什麽呢？小政是你外甥，你給他介紹一個聾子？”
吳曉蕾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看人都帶有色的眼睛的，聾子怎麽了？不結婚怎麽了？
是不是這樣就都是有毛病就不能活下去啊？
就是因為紅豆這樣被別人指責讓吳曉蕾想到了自己那時候不結婚被所有人說，連院子裏的人都在背後偷偷議論，以為她不知道，她清楚的很，她就看不上這些三八，一個個的沒事兒就喜歡在背後說別人。
“你去把話說清楚，這事兒就算了。”老太太冷著臉吩咐。
吳曉蕾喘著氣轉過頭：“這是我隻是說了一聲，願意是小政自己願意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啊？”
“他什麽感受？他的感受是現在不知道以後就後悔了，過幾年後悔了，你負責？”
老太太覺得吳曉蕾這件事情也做錯了，難怪吳曉明那麽生氣，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可以做，你至少要分得清吧？
“你們就都知道了，將來他們一定過不好？媽我拜托你，求求你們了，別自以為是了行不行啊？小政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
老太太從來沒有這麽發過火，跟吳曉蕾就起爭執了，吳曉蕾嘴巴一直很尖利，對著自己親媽也沒有主意分寸，結果話說過頭了，她也是被氣的。
“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讓他找一個聾子……”
啪！
“你給我滾。”
吳曉蕾甩頭就走了，這個家讓她覺得窒息。
吳曉蕾人走了，老太太就坐地上了，畢竟年紀上了歲數，保姆趕緊托著她打電話。
老太太進醫院了，不太嚴重就是被氣的，醫生還開玩笑的說著呢，年紀大了，不要跟孩子們見識。
老太太進醫院肯定要有人侍候，吳曉蕾不用指望，她從來都是跳舞排在第一，吳曉明自己也病病歪歪的起不來呢，吳曉文也不行，她就是願意來，也沒人願意讓她去，在給老太太氣死了呢，所以隻能老二吳曉月侍候。
吳曉月中午 回家給做飯，然後自己或者鍾國慶給送到醫院來，鍾國慶真是好男人，頂著大太陽一句話不說，等老太太吃完了把飯盒給刷了，然後自己在騎車子到單位，晚上接吳曉月過來看看在走。
鍾國慶話特別少，他一般不怎麽在病房裏待著，知道老太太瞧不上自己，幹脆就在外麵晃，幹活的時候他肯定第一個上。
吳曉月就勸著她媽。
“你打她何必呢，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你說現在因為這點事情還是因為外人你打她，老四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回她還能回家？”
老太太聽這話來氣。
“她愛回來不回來，我才不管她呢，你說說她幹的這事兒，明天你有時間去看看你姐，聽說都起不來了。”
吳曉月心裏就想著，有那麽嚴重嘛。
鍾國慶沒有車也買不起車，他和吳曉月的生活就是一般平民化的，是整個吳家最沒錢的，他覺得活得開心就好，至於別人願意怎麽想那是別人的問題。
“哎，你說孩子戀愛，家裏跟著動肝火的。”
吳曉月不樂意聽這個話，感情不是他家的事情。
“你要是嘴巴閑就回去多吃點飯，別管我娘家的事情。”
鍾國慶這人脾氣特好，你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惹你不高興我立馬收拾情緒我就不說了。
兩人到家，鍾斯才放學回來，進屋子圍著她爸說話。
“我姥姥怎麽了？”
鍾國慶笑笑：“被你小哥給氣的。”
“鍾國慶……”吳曉月在廚房掐著腰喊著，鍾國慶趕緊讓乖女兒去寫作業呢，笑眯眯的進了廚房裏，吳曉月覺得他這樣不好，至少你不能當開玩笑的說吧，你說大姐上火上的都躺下了，情況得多糟糕啊。
“將心比心把，將來有一天鍾斯要是嫁給一個殘疾人……”
“她敢……”鍾國慶馬上就意識到吳曉月說這個話的意思。
晚上鍾斯就纏著她媽問，小哥怎麽惹姥姥生氣了，吳曉月自然不能跟孩子說了，結果鍾國慶說了，鍾斯正好要寫一個作文，結果就寫裏麵去了。
第二天老師還給鍾斯表揚了呢，說故事寫的不錯，鍾斯也覺得很好，可是下課了幾個同學就討論這事兒。
“童話故事裏麵比較多吧，現實哪裏有啊，要是給我一個聾子老婆我可不要。”
“為什麽啊？”鍾斯挺敢興趣的。
“為什麽？”同學冷哼：“就說家裏要是進來搶劫的了，她能聽見？半夜就被人給捅死了。”
鍾斯覺得同學真是的，會不會比喻？
說這些個屁話。
晚上放學跟鍾國慶打了招呼就去李政家了，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李政背包回來了，看著自己妹妹笑笑。
“什麽時候來的？”
鍾斯從牆上離開，拍拍自己的裙子。
“我來看看我親愛的小哥，聽說你把姥姥給氣病了。”
鍾斯和李政的關係一直不錯，李政這孩子對家裏的人都很好，他一般很少有脾氣，也有耐性。
“吃水果嗎？”
他在廚房裏喊著。
“好啊，我要吃。”
鍾斯摸著小薩的毛嘿嘿笑著；“你說你主人的女朋友張什麽樣子？”
小薩懶懶的看了鍾斯一眼就接著睡了。
鍾斯想套李政的話，可是套不出來，她其實挺好奇的。
紅豆心裏想什麽李政明白，可是困難早就想到了，不會一帆風順的，他晚上去接紅豆說明天要去自己三姨家已經說好了，紅豆在原地站了好半天都沒有動，說實話她不想去。
吳曉月那邊也很頭疼，晚上睡覺的跟鍾國慶就說這事兒。
“你說你怎麽就答應了？這我大姐要是知道了。”
鍾國慶歎口氣，靠在床頭上。
“你說小政求過我們什麽啊？”
吳曉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李政怎麽會讓他媽那麽頭疼呢，明明應該是最沒有什麽錯的孩子，結果在他身上出大錯了。
“你說人要是帶來了，我們怎麽辦？”
鍾國慶說先看看唄，早上兩個人上班，吳曉月說晚上你去買菜吧，不管怎麽樣得吃飯啊，不能讓孩子空著肚子走，下班鍾國慶就去市場買菜了，然後笑嗬嗬的拎著回家了，他是這個樓的老好人，別人都認識他。
“國慶今天吃大餐啊？”
鍾國慶嘿嘿就知道笑：“是啊，您有空過來啊。”他接話。李政到點去接紅豆，紅豆緊張的肚子都有點疼，她說自己要不還是不去了吧，她這兩天自己也想的挺多的，說實話怎麽都是為難，明白要是懂事自己就應該分手，可是她又想去試試，舍不得就這麽放手。
吳曉月早早就下班了，她心裏想著，你說這孩子到底長什麽樣？
李政和紅豆在門外，紅豆深呼吸一口氣，李政拉著她的手敲門。
鍾國慶聽見敲門聲走出來開門，一打開門看著外麵站著的兩人，依舊是笑眯眯的。
“來了，快請進。”
李政拉著紅豆進門，紅豆叫了一聲人比了一個動作，鍾國慶有點不適應，好半天緩和過來：“趕快坐，坐。”
吳曉月在廚房很是好奇，可是覺得不能太著急出去，鍾國慶進來說讓吳曉月出去招待客人，自己做飯就行了，吳曉月是被推出去的，她擦著手。
“你推我幹什麽啊……”
這是吳曉月第一次看見紅豆，長相可以。
算是不錯的，挺招人喜歡的。“我三姨。”
李政比了一個三，紅豆點點頭，趕緊起身，她一開口吳曉月的心就涼了，吳曉月現在明白了大姐是什麽心情。
不說別的，李政的條件找個正常人總是應該的吧？
她都受打擊別說大姐了。
因為這個吳曉月對紅豆不熱情，說話冷冷淡淡的，也沒怎麽說過話，倒是鍾斯放學給紅豆解除了難堪，她拉著紅豆手問東問西的然後看著她哥好像會手語的，自己也跟著學。
吳曉月起身進了廚房，鍾國慶問她。
“怎麽樣啊？”
吳曉月拉著老臉，一句話沒有，鍾國慶心裏想著，姑娘是姑娘，可是確實不行，這差別太遠了。
吃晚飯紅豆要洗完，鍾國慶說不用，可是紅豆堅持，鍾斯在裏麵喊李政，說有題不會讓李政幫自己看看，李政說自己不行，叫紅豆去給看，吳曉月看了李政一眼，。
“我能吃了她嗎？”
李政沒辦法進了鍾斯的房間，紅豆幫著吳曉月洗碗，吳曉月碰碰紅豆的手。
“我不想騙你，我們家李政條件還算是不錯，你也看見了有個子有樣貌家庭也可以，他媽媽知道你們倆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起來了，我說這些知識想告訴你，如果你們在一起，我們家不會有一個人歡迎的。”
啪！
“怎麽了？”
鍾國慶就怕吳曉月在說什麽過激的話，趕緊進來，吳曉月說沒事兒打了一個碗。
外麵李政趕緊就過來了，吳曉月笑著。
“怎麽怕我欺負她啊？”
吳曉月開始對紅豆表現得不錯，稍微有些人氣了，倒是紅豆一直出神，注意力不知道在哪裏，一直到走了，鍾國慶憋不住了。
“你對那孩子說什麽了？”
吳曉月當然不能承認自己說什麽了。
“我能說什麽。”
鍾國慶歎口氣，如果紅豆要是一個好好的人話他說什麽都會幫她的，畢竟自己當初就是這麽過來的，他懂那種感覺。
＊
李景輝覺察到不對了，她要是沒有事兒不可能躺了這麽多天，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到家把包交給警衛員看著吳曉明問著：“你大姐又幹什麽了？”
“自己怎麽不吃？”
同事接口：“我家裏就我媽一個女人，別人走動的也不是很多，你拿回去給你妹妹吃吧。”
李政拎著袋子和氣的說了一聲感謝，將餅幹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留給鍾斯，另一部分是給紅豆準備的，下樓的時候又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就怕她吃不好，他覺得戀愛中的男人都有點發賤，明明知道人家過的很好，可還是會掛著。
給紅豆去消息讓她在牆角那邊等，自己給送過去，現在時間晚了她出不來。
別的人都好說，打個招呼說說也許還能出來，可是紅豆說話不行，要是靠寫的根本沒戲。
李政把袋子遞過去，紅豆伸手接過來心裏滿滿的都是溫情，眨眨眼睛“謝謝。”
李政比了一個不客氣的手勢。
從此以後李政和紅豆一起的歲月裏就多了一個跟班，楚青城跟著吃吃喝喝的，反正你不開口說我就跟著，李政是覺得是紅豆的妹妹買點就買點吧，他也不差這些。
楚青城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別人看一定以為她是李政的女朋友，一直不斷找著話題跟李政說，紅豆第一次忍了，她沒說什麽，可是第二次楚青城伸出手就要去挽著李政的胳膊，李政躲了一下拉著紅豆的手，楚青城也不覺得丟人還嘻嘻哈哈的，一直跟李政說話，李政是出於禮貌她問什麽自己說什麽，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一個人笑。
吃飯的時候楚青城沒吃了，嘟著嘴看著李政：“我吃不了了，你幫我吃了吧。”
紅豆馬上就翻臉了，不管怎麽樣，這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吃剩的飯你就誰吃呢？
李政清清喉嚨，站起身比比外麵意思是說自己要出去一趟，李政不傻，楚青城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他不知道，可是有一點他是明白了，以後再出來不能在帶著楚青城了，一個孩子他不願意跟她計較。
“出去幹什麽了？”楚青城看著外麵張望。
紅豆拍拍楚青城的胳膊，楚青城轉過臉：“怎麽了？”
紅豆氣的手都有點發抖，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楚青城還是在看外麵不鳥她，紅豆使勁兒推了一下，楚青城接過來一看。
“你有病吧，我不知道他將來是我姐夫啊，我就是把他當哥哥，我怎麽就有問題了？”
楚青城甩著大臉子說著，純屬有病，她跟李政好怎麽了？
不是有那種妹妹跟姐夫特別好的嘛。
紅豆覺得無語了，起身拎著包結了帳就出去了，李政在外麵等著她呢，看著她出來就什麽都沒問，楚青城在後麵追，紅豆走的很快，她連李政都沒有搭理，上了車李政就跟著她後麵，楚青城想往他們跟前湊，可是那兩人根本不甩她，紅豆一頭直接進了學校裏，李政歎口氣，楚青城看著紅豆氣呼呼的背影看著李政無奈的說著。
“她說我跟你們出去我心裏掛著你了？你聽聽她說的話，有病吧。”
楚青城覺得李政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太客氣了，什麽人啊，什麽思想啊。
李政這回跟楚青城客套都省略了，他感覺這個人你隻要對她好點，她就往頭頂爬，李政沒說什麽轉身也離開了，楚青城在後麵追，可是李政不管她，楚青城的麵子拉不下來。
踱著腳就回學校了，楚青城這學校管理的很鬆，就是男生進女生宿舍也不是沒有的，管理不嚴格。
講鞋子踢到一邊和自己的室友就抱怨了起來。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啊？我招她了？開口就說我要跟她搶，我搶她什麽了？”
楚青城的室友聽了覺得很有意思，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楚青城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天天往人家那裏跑幹什麽啊？”
“為了省錢被，有人請幹嘛不去，再說就多我一個人我能吃多少？”
楚青城沒有說的是，其實她心裏還是抱著另外的一個想法，天天跟著紅豆早晚有機會見到團裏的領導，她好好表現要是能有機會，自己能進一步不是更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李政到家一連氣給紅豆發了很多條傳呼，也沒提楚青城的事情，他隻是給她講了兩個笑話，帶著小薩去樓下跑了兩圈衝了涼就打算睡了。
紅豆的室友也知道她是戀愛了，一個男人不停的打電話進來，不是男朋友是什麽？
要是家人的話還能解釋得過去。
“吵架了？”
室友問著紅豆，紅豆回來今天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紅豆搖搖頭。
室友支吾了一下：“談戀愛嘛，肯定會吵架的，習慣就好了。”
紅豆去洗澡，剛開始進大學的時候洗澡的時候不好意思恨不得有個東西把自己的身體都遮掩起來，現在已經放鬆了，隻要能搶到地方就行了，還管什麽看不看的，都是女生誰怕誰看啊。
洗完澡端著盆出來，散著頭發。
托溫季如大嘴巴的福，豆爸和豆媽都知道紅豆戀愛了，兩個人晚上都沒睡著。
“你說這是她大姑瞎編的還是真的、”
豆媽問豆爸。
豆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是不是那個林宇中啊？就是陳安之講的那個？
他坐起身：“陳老師跟我說過一次，說那個人家裏條件特別的好，人也挺好的。”
豆媽馬上坐了起來，謹慎的看著豆爸：“陳老師什麽時候跟你說的？你怎麽沒告訴我”
豆爸覺得煩。
“你以為這是好事兒？人家家裏條件不是我們認為的好，陳老師說是富豪，富豪的意思你明白嗎？”
豆爸現在聽見富豪兩個字不是高興而是發愁，豪門那麽好嫁的？
豆媽一聽也跟著上火了，上次紅豆回來都沒有說，看來事情不對啊。
“算了吧，兒女自有兒女福，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了，談戀愛還是要談的。”
豆爸這麽說著，意思就是告訴豆媽，不過就是一場戀愛，沒結果的。
李政這人怎麽說呢，挺有意思的，紅豆明明也是生了他的氣，結果他跟沒事兒人似的照常來接送，紅豆要掙紮，李政抓著她的手就不讓她動。
楚青城又過來幾次，可是沒人理她，紅豆調整了自己的時間，她也撞不上，現在也明白了人家是故意躲著她。
李政覺得等她畢業太晚了，他的不確定估計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吧，晚上沒有說就把紅豆給帶回家去了。
吳曉明在家呢，小保姆一看李政拉著一個女孩兒的手進來，就開始往裏麵跑，吳曉明皺著眉。
“後麵有狗攆你？”
小保姆指指進來的人：“帶人回來了……”
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那邊李政對著自己媽媽笑笑，舉舉拉著紅豆的手：“媽，我回來了，有飯吃嗎？”
吳曉明好長時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看著紅豆，這人她還沒忘記呢，印象太深刻了。
等等……
她記得這個人是什麽毛病來著？
吳曉明的血壓一下子就衝了上去，頭很暈一屁股坐了下去，保姆覺得不對趕緊幫著吳曉明順氣。
紅豆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敢動，她以為他是帶自己去他同事家或者是……
她太缺心眼了，紅豆要走，李政拉著她的手不放。
李政拉著紅豆進了廚房給自己媽媽倒了一杯熱水端出來讓小保姆侍候自己媽媽吃藥。
“媽，我有話要跟你說。”
吳曉明覺得丟人，撐著頭嗓子有些沙啞：“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家裏的警衛員和小保姆都離開了，出了院子就各幹各的了，沒有人說閑話。
吳曉明直接就砸了杯子，看著紅豆，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樣啊，姑娘你先回去，我有話要跟我兒子講，你在這裏有點不方便。”
不管怎麽樣，就是發火也不能當著外人來，吳曉明腦子裏現在也僅僅剩了那麽一點點的理智，馬上就要控製不住了。
吳曉明隻覺得滿天刮的都是冰雹，她就是沒病她都撐不住。
吳曉明說話的很快，所以紅豆沒有看清，她也是有點緊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吳曉明說了什麽，紅豆無助的看著李政。
吳曉明覺得自己腦袋裏麵的血液一下子都湧到了嗓子眼間，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你讓她先走，讓她馬上走。”
“媽……”
“別叫我媽，她是聾子還是啞巴？”
李政對上母親的視線，緩緩的開口：“媽，我帶紅豆想讓你看看她……”
吳曉明緊緊閉著眼睛，抓著自己的心口，算了算了，氣死她算了。
紅豆有點害怕，她拍著李政的手，如果早知道她不會來的，絕對不會來的，不用看明白就知道他媽媽現在怎麽了。
李政還要說什麽，紅豆對著他搖搖頭，吳曉明起身要往外麵走，李政喊了她一聲：“媽……”
“沒事兒我去送送客人。”
吳曉明往外送紅豆，她說的話李政都能聽見她也不怕兒子聽見，狐疑的伸出手拍拍紅豆的肩膀，紅豆轉過身，也是嚇的夠嗆臉有點慘白。
“姑娘啊，你能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總要能看懂自己說話才行吧，不然說了也等於白說，她上哪裏會手語什麽的？
紅豆點點頭，試著說話，吳曉明一聽直接在心裏打了一個大x，她就寧願自己兒子這輩子不結婚了，也不能讓他娶一個聾子和一個啞巴，不是啞巴是什麽？
不是能說出來話就算是正常的，她現在跟啞巴有什麽分別？
“感謝你來我們家做客，他之前沒有說要帶同事回來，好了你回去吧，謝謝你。”
送人出去吳曉明帶上門，李政要出去，吳曉明叫住他，可是李政沒聽，吳曉明跑了兩步追上兒子，抓著兒子的手。
“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啊？不是你小姨給你請的保姆嘛。”吳曉明試圖就這麽掩飾過去得了，隻要李政什麽都不說，她就忍了這口氣。
李政看著自己的媽媽，好半天他還是直接說了，要不是為了直說他也不用把人帶回來。
他自己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已經確定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麽。
“媽，她是我女朋友。”
李政張這麽大他媽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可是今天破例了，吳曉明照著兒子的臉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她個子矮要打兒子有些費勁兒，自己的胸口急速的喘著。
“什麽叫女朋友？我們家裏什麽條件你不知道？不說找個門當戶對的，你至少要給我找一個健全的人。”
李政低著頭：“媽，我很喜歡她，我放棄了一次，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什麽叫深思熟慮？跟那樣一個人……”
“媽，她怎麽了，隻是一場意外，她並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吳曉明說話都發顫：“你瘋了吧你，你當扶貧呢？你馬上閉嘴什麽都不要說了，你要是不想我死的話，什麽都別說了。”
吳曉明去抓藥瓶子又吞了兩顆，自己坐在沙發上撐著頭，李景輝的車到外麵的時候吳曉明聽見聲音都沒有動，她起不來，渾身的力氣隨著那一個耳光都流失了。
“你什麽都不要跟你爸說。”
李政在心裏苦笑著，他似乎把事情給辦砸了，可是事先通知他媽就會有效果嗎？
李景輝進來就覺得家裏的氣氛有點奇怪，這是怎麽了？
晚上吃飯李政沒說話，吳曉明飯就吃了一口，叫保姆倒水光喝水了，飯就吃不下去了，李景輝看著她這樣怕她犯病喊小保姆：“去給老張打個電話。”
吳曉明按住李景輝的手。
“我沒事。”
吳曉明一個人想了很久，就反複的想，她想讓李景輝好好說說李政，可是不敢說，要是說了真不敢想，家裏的屋頂會不會被李景輝給掀了，她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解決了就是了。
這事情太離譜了。
夜裏心口難受，起床拍著胸口去客廳坐著，聽著鍾表滴滴答答走過的聲音，腦子裏突然想到了有一次她媽說的玩笑話。
“曉蕾還他們團裏有個女孩子長得特別好，就是聽不見說話也有點問題……”
吳曉明猛地站起身，就穿著睡衣讓司機把自己給送到了吳曉蕾家，吳曉蕾沒回來呢，吳曉明就在門口等著，她讓警衛員不用跟著自己，警衛員說那自己在樓下等著。
吳曉蕾這一夜就根本沒回來，吳曉明因為氣的也沒睡好，可能是晚上的風也有點涼，結果早上就開始咳嗽，越咳越猛，李景輝知道她一晚上沒睡，以為她是犯毛病了睡不著，自己從屋子裏出來。
“今天去醫院好好看看，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心疼，誰還能心疼你，別總把自己當鐵人。”
吳曉明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說著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要是不舒服會去看的。
早上吃飯李景輝就覺得吳曉明情緒不對了，給李政飯碗的時候幾乎就是扔過去的。“你怎麽著你媽了？”
當爸爸的偷偷問了一句兒子，這肯定是兒子惹他媽生氣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李政笑笑不做聲。
等李景輝走了以後，李政也準備要上班了，吳曉明攔住他。
“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講，人是你小姨介紹的是不是？”
吳曉明怎麽都想不出來，吳曉蕾耍個性也就算了，這些當姐姐的都能包容她，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麽？
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吳曉明一邊咳一邊問著李政，李政的傳呼響了，吳曉明幾乎就是過去搶下來的，放在桌子上。
“誰先開始的？”
“媽，我喜歡她，將來要跟她結婚，她畢業我們就結婚。”
吳曉明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淚就掉在了褲子上，她把他生出來就是為了要氣死自己的？
就是吳遠也都知道要找個好的，他身體哪裏有毛病了要找一個殘疾人？
李政看著自己母親哭，心裏也有點不忍，可是這事兒要是不做絕了，以後沒完起身：“媽，我上班要遲到了，反正能說的我都說了，我就告訴你一聲，那我走了，你記得吃藥，多加一件衣服。”
吳曉明撐著頭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李政走了她就躺在沙發上，早上躺在那裏，中午還是一樣，到了下午也沒有動，整個房子裏都是她的咳嗽聲，小保姆怕她病的重了趕緊就給負責給李景輝和吳曉明看病的醫生打了電話。
吳曉明到了晚上就說不出來話了，嗓子徹底腫了，稀粥都吃不進去。
她真是沒有想到啊，她護著吳曉蕾，慣著吳曉蕾，結果她最疼的妹妹竟然反過來送了她一刀。
那種失望就不用說了，還有李政，吳曉明覺得現在李政連吳遠都趕不上了，至少吳遠知道自己應該要什麽，自己兒子就是一個傻蛋。
李政晚上下班順路去團裏接紅豆，紅豆的眼睛有點紅，這情況當初就想到的，說實話她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要是放手心裏有點難受，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李政等於在她漆黑的心底開出了一片荒蕪之地，在寂寞的旅途中能有一個陪伴真好。
林子恒和紅豆一路上什麽都沒說，到了學校門口，她看著李政手舉起來，李政抓著她的手，對她笑笑：“早說晚說都要說的，從讓你妹妹看見開始，我就沒打算在瞞了。”
今天李政先離開了，以前都是他看著紅豆的背影，今天紅豆卻是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的，心口感覺到痛和傷感，很想哭，他眉宇之間的憂愁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吳曉明給吳曉蕾打電話，電話打到了團裏，吳曉蕾出去開會了，回來還納悶呢，怎麽給自己打電話了？
回了一個過來，吳曉明好半天才咽咽口水。
“你馬上過來，現在就過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保姆拿著藥給吳曉明吃，醫生說吳曉明就是著急上火上的，一股火頂上去就這樣了。
吳曉蕾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就過來了，進了門看著她姐在客廳躺著呢，放下包就問小保姆：“她這是怎麽了？沒有看醫生啊？”
吳曉明聽見吳曉蕾的聲音，坐起身，她勉強開口叫保姆他們出去，然後就看著吳曉蕾，吳曉蕾愣愣的，看著自己幹什麽啊？
“你……”
吳曉明晃了一下，吳曉蕾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吳曉明使勁兒幾乎就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推了吳曉蕾一把，吳曉蕾沒有提防被吳曉明猛地一推自己倒退了兩步，詫異的看著吳曉明。
“姐，你幹什麽呢？”
吳曉明惡狠狠的看著吳曉蕾。
“我問你，李政的那個聾子女朋友是你介紹的？”
吳曉蕾傻眼了，怎麽知道了？
“那個姐……”
“你別叫我。”吳曉明對著吳曉蕾吼著：“從小到大，別人說你什麽不好，我都袒護你，我怎麽對你的？你是我妹妹啊，你給小政介紹的是什麽人是個聾子，是個啞巴，是個殘疾人，是個不健全的人……”
吳曉明對著吳曉蕾就吼了出來，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吳曉蕾。
這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不是，姐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
吳曉明現在的情緒根本就什麽都聽不進去，她什麽都不想聽，她看著吳曉蕾。
“你明著是對我們李政好，可是好在哪裏了？就給他介紹這樣的人？要是他是你的兒子，你能不能這麽做？”
吳曉蕾覺得冤枉。
“她怎麽了？她很優秀的……”
可是沒等她說完話呢，那邊吳曉明就打斷了她的話。
“她那麽好你就留著，等將來你有兒子了，你好好留著。”
吳曉蕾覺得她姐完全不講理，她也後悔過啊，可是李政自己願意的，自己也沒逼他，她也就是提了一句，怎麽現在就她成了罪人了？
“我覺得那個女孩兒非常好，她隻是小時候發燒燒的，姐，你能不能公平一點，你這麽說話好像是我故意的，她怎麽了？你說話就這麽聽，什麽聾子啞巴的？誰願意生下來就這樣了，我拜托你，你講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下？”
吳曉蕾沒忍住對著吳曉明就發飆了你就是在不高興你說話應該有點分寸的，這是什麽啊？
吳曉明昨天被兒子氣，現在被妹妹氣，她覺得那麽好，幹嘛不自己留著，禍害她兒子來幹什麽？
“我就白疼你了，你跟誰親？一個學生對你說兩句好話你就飄飄然了，你知道人家心裏想什麽？你個傻玩意，你自己不結婚你就讓李政結這樣的婚？你是他親老姨，親的。”
吳曉蕾直接甩袖子就走人了，她不侍候了，願意誰管誰管吧，願意罵誰罵誰。
吳曉明馬上拿著電話就給老太太打了過去。
“媽……”
老太太的耳朵差點沒被她給喊聾了，聽著吳曉明的聲音問她。
“你這是怎麽了，上火了？”
吳曉明就把事情給說了，她沒當著自己媽哭，覺得丟人。
老太太一聽也氣的夠嗆，你說老的是不是傻的？
你都知道李景輝拿那孩子當眼珠子似的看著，你給小政介紹一個聾子？
她也想起來那次吳曉蕾跟自己說的話，掛了電話就黑著臉，吳曉蕾今天回家吃飯，進門就把鞋給甩一邊去了，家裏的阿姨趕緊蹲下身就要去給撿。
“你放著讓她自己撿，你先進去。”
吳曉蕾大概也知道了，肯定吳曉明跟老太太說了。
保姆灰溜溜的進了房間裏，吳曉蕾轉身要穿鞋走，老太太喊住她。
“你給我站住，我問你，小政的事兒是你整出來的？”
吳曉蕾不想說重複的話。
“看人不能光看她的外表，那是意外……”
“放你娘的屁，你現在說什麽呢？小政是你外甥，你給他介紹一個聾子？”
吳曉蕾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看人都帶有色的眼睛的，聾子怎麽了？不結婚怎麽了？
是不是這樣就都是有毛病就不能活下去啊？
就是因為紅豆這樣被別人指責讓吳曉蕾想到了自己那時候不結婚被所有人說，連院子裏的人都在背後偷偷議論，以為她不知道，她清楚的很，她就看不上這些三八，一個個的沒事兒就喜歡在背後說別人。
“你去把話說清楚，這事兒就算了。”老太太冷著臉吩咐。
吳曉蕾喘著氣轉過頭：“這是我隻是說了一聲，願意是小政自己願意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啊？”
“他什麽感受？他的感受是現在不知道以後就後悔了，過幾年後悔了，你負責？”
老太太覺得吳曉蕾這件事情也做錯了，難怪吳曉明那麽生氣，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可以做，你至少要分得清吧？
“你們就都知道了，將來他們一定過不好？媽我拜托你，求求你們了，別自以為是了行不行啊？小政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
老太太從來沒有這麽發過火，跟吳曉蕾就起爭執了，吳曉蕾嘴巴一直很尖利，對著自己親媽也沒有主意分寸，結果話說過頭了，她也是被氣的。
“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讓他找一個聾子……”
啪！
“你給我滾。”
吳曉蕾甩頭就走了，這個家讓她覺得窒息。
吳曉蕾人走了，老太太就坐地上了，畢竟年紀上了歲數，保姆趕緊托著她打電話。
老太太進醫院了，不太嚴重就是被氣的，醫生還開玩笑的說著呢，年紀大了，不要跟孩子們見識。
老太太進醫院肯定要有人侍候，吳曉蕾不用指望，她從來都是跳舞排在第一，吳曉明自己也病病歪歪的起不來呢，吳曉文也不行，她就是願意來，也沒人願意讓她去，在給老太太氣死了呢，所以隻能老二吳曉月侍候。
吳曉月中午 回家給做飯，然後自己或者鍾國慶給送到醫院來，鍾國慶真是好男人，頂著大太陽一句話不說，等老太太吃完了把飯盒給刷了，然後自己在騎車子到單位，晚上接吳曉月過來看看在走。
鍾國慶話特別少，他一般不怎麽在病房裏待著，知道老太太瞧不上自己，幹脆就在外麵晃，幹活的時候他肯定第一個上。
吳曉月就勸著她媽。
“你打她何必呢，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你說現在因為這點事情還是因為外人你打她，老四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回她還能回家？”
老太太聽這話來氣。
“她愛回來不回來，我才不管她呢，你說說她幹的這事兒，明天你有時間去看看你姐，聽說都起不來了。”
吳曉月心裏就想著，有那麽嚴重嘛。
鍾國慶沒有車也買不起車，他和吳曉月的生活就是一般平民化的，是整個吳家最沒錢的，他覺得活得開心就好，至於別人願意怎麽想那是別人的問題。
“哎，你說孩子戀愛，家裏跟著動肝火的。”
吳曉月不樂意聽這個話，感情不是他家的事情。
“你要是嘴巴閑就回去多吃點飯，別管我娘家的事情。”
鍾國慶這人脾氣特好，你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惹你不高興我立馬收拾情緒我就不說了。
兩人到家，鍾斯才放學回來，進屋子圍著她爸說話。
“我姥姥怎麽了？”
鍾國慶笑笑：“被你小哥給氣的。”
“鍾國慶……”吳曉月在廚房掐著腰喊著，鍾國慶趕緊讓乖女兒去寫作業呢，笑眯眯的進了廚房裏，吳曉月覺得他這樣不好，至少你不能當開玩笑的說吧，你說大姐上火上的都躺下了，情況得多糟糕啊。
“將心比心把，將來有一天鍾斯要是嫁給一個殘疾人……”
“她敢……”鍾國慶馬上就意識到吳曉月說這個話的意思。
晚上鍾斯就纏著她媽問，小哥怎麽惹姥姥生氣了，吳曉月自然不能跟孩子說了，結果鍾國慶說了，鍾斯正好要寫一個作文，結果就寫裏麵去了。
第二天老師還給鍾斯表揚了呢，說故事寫的不錯，鍾斯也覺得很好，可是下課了幾個同學就討論這事兒。
“童話故事裏麵比較多吧，現實哪裏有啊，要是給我一個聾子老婆我可不要。”
“為什麽啊？”鍾斯挺敢興趣的。
“為什麽？”同學冷哼：“就說家裏要是進來搶劫的了，她能聽見？半夜就被人給捅死了。”
鍾斯覺得同學真是的，會不會比喻？
說這些個屁話。
晚上放學跟鍾國慶打了招呼就去李政家了，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李政背包回來了，看著自己妹妹笑笑。
“什麽時候來的？”
鍾斯從牆上離開，拍拍自己的裙子。
“我來看看我親愛的小哥，聽說你把姥姥給氣病了。”
鍾斯和李政的關係一直不錯，李政這孩子對家裏的人都很好，他一般很少有脾氣，也有耐性。
“吃水果嗎？”
他在廚房裏喊著。
“好啊，我要吃。”
鍾斯摸著小薩的毛嘿嘿笑著；“你說你主人的女朋友張什麽樣子？”
小薩懶懶的看了鍾斯一眼就接著睡了。
鍾斯想套李政的話，可是套不出來，她其實挺好奇的。
紅豆心裏想什麽李政明白，可是困難早就想到了，不會一帆風順的，他晚上去接紅豆說明天要去自己三姨家已經說好了，紅豆在原地站了好半天都沒有動，說實話她不想去。
吳曉月那邊也很頭疼，晚上睡覺的跟鍾國慶就說這事兒。
“你說你怎麽就答應了？這我大姐要是知道了。”
鍾國慶歎口氣，靠在床頭上。
“你說小政求過我們什麽啊？”
吳曉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李政怎麽會讓他媽那麽頭疼呢，明明應該是最沒有什麽錯的孩子，結果在他身上出大錯了。
“你說人要是帶來了，我們怎麽辦？”
鍾國慶說先看看唄，早上兩個人上班，吳曉月說晚上你去買菜吧，不管怎麽樣得吃飯啊，不能讓孩子空著肚子走，下班鍾國慶就去市場買菜了，然後笑嗬嗬的拎著回家了，他是這個樓的老好人，別人都認識他。
“國慶今天吃大餐啊？”
鍾國慶嘿嘿就知道笑：“是啊，您有空過來啊。”他接話。李政到點去接紅豆，紅豆緊張的肚子都有點疼，她說自己要不還是不去了吧，她這兩天自己也想的挺多的，說實話怎麽都是為難，明白要是懂事自己就應該分手，可是她又想去試試，舍不得就這麽放手。
吳曉月早早就下班了，她心裏想著，你說這孩子到底長什麽樣？
李政和紅豆在門外，紅豆深呼吸一口氣，李政拉著她的手敲門。
鍾國慶聽見敲門聲走出來開門，一打開門看著外麵站著的兩人，依舊是笑眯眯的。
“來了，快請進。”
李政拉著紅豆進門，紅豆叫了一聲人比了一個動作，鍾國慶有點不適應，好半天緩和過來：“趕快坐，坐。”
吳曉月在廚房很是好奇，可是覺得不能太著急出去，鍾國慶進來說讓吳曉月出去招待客人，自己做飯就行了，吳曉月是被推出去的，她擦著手。
“你推我幹什麽啊……”
這是吳曉月第一次看見紅豆，長相可以。
算是不錯的，挺招人喜歡的。“我三姨。”
李政比了一個三，紅豆點點頭，趕緊起身，她一開口吳曉月的心就涼了，吳曉月現在明白了大姐是什麽心情。
不說別的，李政的條件找個正常人總是應該的吧？
她都受打擊別說大姐了。
因為這個吳曉月對紅豆不熱情，說話冷冷淡淡的，也沒怎麽說過話，倒是鍾斯放學給紅豆解除了難堪，她拉著紅豆手問東問西的然後看著她哥好像會手語的，自己也跟著學。
吳曉月起身進了廚房，鍾國慶問她。
“怎麽樣啊？”
吳曉月拉著老臉，一句話沒有，鍾國慶心裏想著，姑娘是姑娘，可是確實不行，這差別太遠了。
吃晚飯紅豆要洗完，鍾國慶說不用，可是紅豆堅持，鍾斯在裏麵喊李政，說有題不會讓李政幫自己看看，李政說自己不行，叫紅豆去給看，吳曉月看了李政一眼，。
“我能吃了她嗎？”
李政沒辦法進了鍾斯的房間，紅豆幫著吳曉月洗碗，吳曉月碰碰紅豆的手。
“我不想騙你，我們家李政條件還算是不錯，你也看見了有個子有樣貌家庭也可以，他媽媽知道你們倆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起來了，我說這些知識想告訴你，如果你們在一起，我們家不會有一個人歡迎的。”
啪！
“怎麽了？”
鍾國慶就怕吳曉月在說什麽過激的話，趕緊進來，吳曉月說沒事兒打了一個碗。
外麵李政趕緊就過來了，吳曉月笑著。
“怎麽怕我欺負她啊？”
吳曉月開始對紅豆表現得不錯，稍微有些人氣了，倒是紅豆一直出神，注意力不知道在哪裏，一直到走了，鍾國慶憋不住了。
“你對那孩子說什麽了？”
吳曉月當然不能承認自己說什麽了。
“我能說什麽。”
鍾國慶歎口氣，如果紅豆要是一個好好的人話他說什麽都會幫她的，畢竟自己當初就是這麽過來的，他懂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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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輝覺察到不對了，她要是沒有事兒不可能躺了這麽多天，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到家把包交給警衛員看著吳曉明問著：“你大姐又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