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花謝花開
記憶深埋那片心海
所謂糾纏隻是傷害
沒有人去灌溉一切成黑白
＊
門被帶上，紅豆一邊忍著一邊哭，她不想叫別人看見自己哭，可是最後情緒根本忍不住，別人看不看見她已經控製不住了，捂著唇往外麵跑，屋子裏的李政沒有去追。
上一次母親進醫院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分手，是因為明白成事在人，可是現在問題依然有，依然有傷害，他追出去了又能怎麽樣？
紅豆不知道自己在外麵走了有多久，拚命的將不舒服的情緒全部試圖從腳部發泄出去，可是太難。
外麵在下雪，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明明是上午可是讓人會不經意之間以為現在就是晚上了，踩著腳下的雪回到父親住的旅店，紅豆站在外麵看著那個旅店，一天二十五塊地下室這就是她父親住的地方，即便她爸爸有錢了可還是不舍得花，前些天媽媽回來給她買了很多東西，不敢說有多名貴可是件件不便宜，她不分手，她也有父母，李景輝不是反對一天，她可以承受任何的侮辱，可是她爸爸不，她爸爸不欠任何人什麽，他活的對得起自己，她爸媽的工作都不要了，本來她媽媽是有工作的，靠自己得來的工作，可是不想叫李政家裏認為是占了他們家的便宜不要了，她爸就根本沒有接受過。
紅豆轉身捏著錢包打車還是回去了，門衛認為她，就放她進去了，屋子裏李景輝在書房寫字，他覺得心情很舒暢，覺得達到目地了，他討厭紅豆不是一點半點的，紅豆出手打李政的時候他就很想打回去，誰家沒有教養的丫頭跑這裏來放肆了。
吳曉明撐著頭坐在沙發上，她現在跟李景輝一點話都沒有，鬧吧鬧吧都鬧死了也就都解放了。
紅豆進門，吳曉明聽見聲音，起身伸出手：“紅豆……”
紅豆喘著氣，她努力平複，可是她忍不下來，她不容許任何人這樣踐踏她爸爸的自尊，她大不了一輩子不結婚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沒有了愛情她還是會活下去。
紅豆哽咽的問吳曉明李景輝在哪裏，叔叔兩個字她叫不出口，吳曉明起身趕緊拉住紅豆。
“好孩子，你聽阿姨說，你先回去，他今天腦子不清醒，紅豆不是你看見那樣的，你太衝動了，你先回去……”
吳曉明說話李景輝肯定會聽見的，從裏麵走出來，看著紅豆，這個丫頭還敢跑回來？
“你放開她。”
“李景輝，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別鬧了。”吳曉明沒有回頭想推紅豆出去，可是紅豆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
吳曉明眼睛裏帶著哀求，紅豆推開吳曉明走到李景輝的麵前，她先鞠了一躬。
“你不用這樣，都沒用，我說過的我不接受你。”
紅豆說話，她很大一部分的話李景輝都沒聽明白亂七八糟的不知道都在說什麽，看，這就是一個啞巴，不是啞巴是什麽？
李景輝從來沒有這樣討厭一個人，他連聽都不願意聽，有病，跑這裏來說什麽，自己不會說人話她不知道？
紅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去。
“我爸爸……沒有占過你們任何的便宜……”
一個字一個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到底有沒有說出去她聽不到，紅豆出手拍著自己的耳朵，她無比痛恨自己是個聾子，這樣被人家瞧不起。
李景輝覺得這事兒太可笑了，他們家沒有占過自己的便宜？
他就要跟這個小丫頭好好算一算，吳曉明拉著李景輝的手：“景輝，她就是個孩子，你跟她一樣……”
全瘋了。
李景輝今天也不怕丟人了，指著紅豆打算好好給她掰扯掰扯。
“你紅口白牙的說沒有靠我們，你媽媽的工作不是我給調過來的？你媽拿著錢不是我給的？”
吳曉明頭嗡嗡巨響，紅豆拿著錢包從裏麵拿出來錢她過來的時候特意去取的，雙手拿著要給李景輝的錢，李景輝對著紅豆一點沒留情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錢散了一地。
“這是還給你的，我養兒子不是被你打的。”
……
“紅豆……”
吳曉明從後麵追上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想說什麽，拉著紅豆的手，可是不能讓孩子這麽走，李景輝真是瘋了，打一個孩子。
紅豆的臉現在半邊還腫呢，長到這麽大，除了上一次被李政的姥姥給打了，再不然就是今天李景輝出手了，她張這麽大都沒有挨過打，她爸媽都沒有打過她。
吳曉明無力的看著紅豆離開了，紅豆回到旅店什麽都沒有說，你說豆爸能不知道？
豆爸晚上想去找李政在說說，結果要出去的時候就看著女人坐在**，紅豆打開台燈。
“爸爸，我有爸爸他也有爸爸，我愛您，同樣他也愛他的父親，我不能讓我的父親受到一點傷害，誰欺負你，我不會看著的，所以我們倆早晚一定會分手的。”
豆爸覺得你說這孩子怎麽就那麽苦呢？
紅豆和李政的聯係斷了，吳曉明去團裏找過一次，可是紅豆沒出來，說是在忙呢，吳曉明之後也沒有在去，就像是李景輝想象的那樣李政和紅豆徹底斷了。
吳曉明問兒子，你甘心嗎？
李政用行動回答了，他沒什麽甘心不甘心的，李景輝在李政和紅豆分手不到二十天裏給李政介紹了一個女孩兒，李政很客氣什麽也不說，可是等人走了，就說了，他不想結婚，現在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覺得累，想在工作上在下下功夫。
李景輝一聽樂了。
“好兒子，對，應該在工作上下下功夫，以後爸爸給你介紹更好的。”
吳曉明就擔心兒子說的不結婚不是一天兩天，可是李景輝不信，李景輝覺得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分手了也許會哭哭咧咧的說什麽舍不得舍不得的，但是男人咬住牙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李政沒有表現出來失落，還是那樣子，笑的很溫和，誰也看不出來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紅豆現在跟吳曉蕾的接觸都不是很多，她刻意的避免，陳安之覺得很無奈，到底為什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放假的時候紅豆跟著豆爸去了湖北，在養魚塘住的，每天幫著幹活，要不就是看書，不然就是幫著張萍翻譯文件，紅豆家裏現在就如李景輝所說的那樣發了，暴發戶。
豆媽晚上睡不著就推豆爸，豆爸也是沒睡，兩個人起來跑到塘裏說話。
“你說她這樣能行嗎？”
豆媽看明白了，就如大姨所說的，那樣的家庭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嘛，開始豆媽認為你說兩個孩子好，大人說話能怎麽樣，隻要他們家對李政好點就行，結果你說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家做的還不夠？
那時候李政多難為自己的孩子，這些他們都是看過來的，結果還是那麽狗眼看人低的，豆媽覺得散就散了吧，李政再好，家裏不行也不行，到時候吃苦的是自己女兒。
“你別勸她，我告訴你，黃了最好。”
豆媽舍不得李政這孩子，要不然還不能下這個心，可是聽豆爸回來一說，東西都砸臉上去了，你說東西是怎麽給帶過去的，你不知道啊？你就是不喜歡，能不能這樣做，還說自己家是高幹，豆媽不屑的想著，就你們這樣的高幹他們還看不上呢。
紅豆過的很安靜，每天幹活，家裏出貨就幫著管事兒，閑的時候豆媽帶著她去城裏轉轉，這裏對他們來說畢竟算是外地，不熟悉走走也覺得挺好的。
在過年之前還有一個月左右，豆爸讓豆媽陪著紅豆回去，給紅豆買房子，原本是打算給紅豆買婚房，但是現在也有這個條件，孩子以後肯定要在那裏生活了，不給買房子住在哪裏。
豆媽說還是先不買了吧，豆爸說你看現在的房子好像是在漲價，先買了吧，就當做是投資了。紅豆陪豆媽買了一件紫紅色的羽絨服，豆媽看中那個便宜的了，紅豆沒讓買，一直堅持說這個好看，豆爸也說你聽孩子的就行，結果第二天去買的，兩個人坐火車回去的，豆媽領著紅豆到處看樓盤，你說她也不會看啊，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豆媽開始合計想去找姐夫過來幫著參謀參謀畢竟他管過房子他都清楚，可是豆爸說了，自己家的事兒能買好就買好，買不好那就是命。
豆媽帶著紅豆起先是看樓層，後來幹脆一咬牙一狠心，得照著別墅去看了。
房子買下來，母女倆天天往建材市場跑，什麽東西都是買好的拿回家裏，然後找人弄，這樣可以省錢，家裏一點一點就出樣子了，紅豆的房間是最大的，樓上都是她的，豆媽不惜血本就為了讓女兒高興，那家人不是說他們是暴發戶嗎，這話也沒說錯，她和豆爸就是暴發戶，紅豆就是暴發戶的孩子。
隻有一次遠遠的，鍾斯看見了紅豆，要過去打招呼，吳曉月搖搖頭拉著女兒說不行。
李政也沒有在聯係說明就是放棄了，吳曉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到時候李景輝在說自己什麽的。
豆媽給紅豆買了一輛小汽車不是特別好的，怕別人惦記上，所以就買了一輛差不多的偏中低等，豆媽這人有點缺心眼了，就想給孩子最好的，車都買了，結果才發現一個問題，紅豆不能開車，人家也不允許紅豆上路，你說這車買的，給豆媽火的。
豆媽說實在不行就退了吧，豆爸說退了幹什麽，留著他開的。
頭過年小半個月紅豆跟媽媽又回湖北了，在甲魚塘過的年，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隻要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她就不求別的了。
豆爸一定讓女兒喝點酒，紅豆喝了一杯就要睡了，豆媽給孩子蓋上被，自己返身回來，和豆爸兩個人都是感歎。
你說過去過年家裏能買得起什麽啊，什麽什麽都沒有，過的也挺開心的，現在錢多了，反倒是不知道怎麽花了，豆爸現在天天被甲魚給綁住了，哪裏都不能去，豆媽也喝了一點酒，心情不怎麽好，豆媽和紅豆都睡了，豆爸在另外的屋子裏給溫奶奶打的電話。
“老大啊，你這是不能回來了？”
溫奶奶知道豆爸養甲魚發了，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跟誰都講，她以前就看老大能出息，別人算命也說老大能出息，你看老大現在，不就是出息了嘛，掙的那都是不是錢了。
豆爸這人嘴巴不嚴實，有點事兒就喜歡說，有點那個意思，要在兄弟姐妹裏站住腳的意思，結果溫奶奶就惦記了，說要過來都說了好幾次，這是溫城沒放人，要不然你以為她不敢來？
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有說的，謝娜有點不願意看著她婆婆說著。
“媽，這長途電話費多貴啊、”
溫奶奶腰板子可硬了，挺得溜直。“你大哥會給你的。”
豆爸一個月給溫奶奶一千塊錢說是當生活費用的，開始豆媽想攔著，紅豆說別管了，她爸就是一個孝順的人，你說什麽都沒用，到時候你在跟他吵，傷了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犯不上。
謝娜覺得這老太太就是得瑟，你以前怎麽對人家的？
晚上吃餃子，在桌子上溫奶奶就來了，跟演戲似的。
“哎呦，我想老大啊，你說他現在吃上飯了沒有啊？”
一哭一唱的，弄的所有人都在看她，就跟那小醜似的，溫平軍放下筷子，臉子有點不好，現在老大有錢了，他媽就開始見風轉陀了，對誰都講老大怎麽樣怎麽樣，溫城聽著也有點不愉快，溫季娟現在壓根不跟家裏走，不管別人說她什麽，溫季娟就記著一點了，她困難的時候是也沒有伸出手，溫奶奶親自打電話過去的，溫季娟說了，那是你們的家，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回去了也沒有時間回去，溫奶奶掛了電話就罵溫季娟沒有良心。
謝娜聽著沒忍住，反口問了溫奶奶一句。
“媽，你要是這麽想我大哥，你就跟我大哥去住吧。”
溫奶奶眼睛瞪著，拍著桌子。
“這裏是我家，你先趕誰呢？”
謝娜冷笑，你就得瑟吧，人家發橫財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展錦紅這頓飯吃的這個窩火，溫奶奶說完了豆爸又說紅豆。
“你看我這孫女，雖然耳朵不好使，可是能跳舞還是出了名的舞蹈家，將來那就是天天上電視啊……”
得，一桌子的人都給得罪了。
展錦紅和溫平軍帶著孩子就走了，你說孩子放假回來看奶奶，就聽著她奶奶說什麽她大爺怎麽怎麽好，她紅豆姐怎麽怎麽好。
溫曉芙回到家裏，好半天就對著她媽問。
“我奶是不是有病啊？覺得人家好怎麽不去？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不光是溫曉芙，就連謝娜都發飆了。
“你媽純屬有病，還病的不輕，她以為嫂子就能接她過去？她合計什麽來著？過去怎麽對人家的？現在老大有錢了，別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大過年的在桌子上就嚎，她嚎誰呢？我過去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她跟大哥這麽好呢？”
溫城也是憋氣，可是聽著謝娜這麽說更生氣。
“你閉嘴吧。”
那邊謝娜打電話就告訴豆媽了。
“嫂子你聽聽，現在我們都是臭的，你和大哥才是香的。”
豆媽心裏發笑，她不管謝娜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老太太的房子肯定是給老兒子的，想叫她養？她可沒有那麽大的義務奉獻精神，她也不能把老太太給接過來，門也沒有。
豆爸睡醒了，豆媽就說了。
“不是我不願意接你媽，你說忙起來的時候誰有時間照顧她？”
豆媽一聽也是那麽回事兒，溫奶奶在打電話，豆爸就直接在電話裏說了。
“媽，這邊不行，我們倆都忙，沒有時間照顧你。”
“我用你們照顧什麽，我自己有手有腳的，我帶著小雨過去就行，要不然我和小雨跟紅豆一起住，她平時不在家我們還能當個看房子的。”
豆爸就動心思了，跟豆媽說，豆媽心髒都要氣爆炸了，你說這才開始，就惦記上她家的房子了。
“紅豆不喜歡家裏有別人，要不然我問問她？”
豆媽試探的問著，你不是喜歡你女兒嘛，那我就拿你女兒來說話，豆爸一想不行，還是不能讓溫奶奶去。
這邊徹底斷了溫奶奶的念頭，溫奶奶才開始收斂自己，她也看出來了，別人對她意見很大。
溫季娟初三上門了，自己帶著劉飛來的，手裏拎了一點東西，溫奶奶合計溫季娟能給她錢呢，結果溫季娟一分都沒給，溫顏和溫曉芙給拜年她也沒掏錢，別人給劉飛，她也沒讓孩子要就死了。
謝娜在廚房還跟展錦紅說呢。
“她今年是怎麽了？怎麽那麽摳啊？”
溫季娟吃完飯拉著孩子說自己就回去了，溫奶奶穿上鞋追下去。
“小娟你等會兒，媽跟你說兩句話。”
溫季娟站住腳，劉飛有點不耐煩，外麵挺冷的。
“媽，我冷。”
“行，馬上走。”
溫奶奶看著溫季娟：“這青城今年的學費。”
老早溫季如就打電話來哭了，溫奶奶被哭的也沒有辦法，之前的學費還是自己給掏的，你說要是謝娜和溫城知道了肯定跟自己沒完。
“媽，我誰都不欠，我姐家不是沒錢嘛，出去找工作啊，我不能養她一輩子。”
說完拉著劉飛的手就走了，給溫奶奶氣的，這孩子是不是吃耗子藥了？
溫季娟沒吃耗子藥，可是記仇了。
初四溫季如上門，溫奶奶就說了，你妹妹說了不給拿錢，叫你出去找工作去。
溫季如都要氣翻了。
“我現在這個年紀我出去找什麽工作啊？我上哪裏去找好的工作啊？我一輩子都沒有上過班老了老了……”
溫季如是連哭又鬧的，溫奶奶又把注意打到了豆爸身上，可惜豆爸沒在家，出去學習去了，豆媽在家看著。
“老大呢？”
豆媽淡淡的說著：“媽，你要是有事兒就跟我說。”
“那我等老大回來再說吧。”
“那行，媽，溫平遠出去學習了好像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那我先掛了。”
溫奶奶撐不住就說了，豆媽覺得最可笑的就是這對母女了，不依附別人是不是就能死？
“媽，那小娟說的對啊，她怎麽就不能出去工作？別人的錢也不會白給她，就是親兄弟姐妹之間還講究明算賬呢，我們家可不能開這個頭，到時候別人都說我們挑的頭裝有錢，媽，要不你就跟大家都說說，要是別人拿，那我不拿是我不孝順。”
溫奶奶被豆媽繞的都有點頭暈了，不就是讓她拿錢嘛，怎麽最後還扯到別人的身上去了，還叫大家拿，小雨這個錢就都是大家掏錢拿的，在給青城拿，還老二家還不得翻騰起來？
豆媽字字句句的就對準了溫奶奶的心口去。
“媽，我們掙點錢也不容易，給自己孩子怎麽花都行，要是給別人，你說季如也沒比我小幾歲，我過的困難的時候我也沒求別人的。”
“她那不是難嘛％”溫奶奶替溫季如說話。
豆媽冷笑，要說是難，誰過的不難？“我難的時候也這樣，我也沒聽說媽為了我們叫別人支援支援我們，我沒錢，誰願意給誰給，反正我不行，要不然就全體都同意，那我給拿。”
豆媽直接挑明白了，就是不給，你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紀海岩是過完年接的婚，紀寶玉根本就沒辦，說是家裏人吃一頓就得了，親戚什麽的，外人就不告訴了，這給紀姥姥氣的。
“你說他是不是傻啊？就他往外麵走錢，自己孩子結婚不告訴別人，你把來往往回收收？”
紀姥姥對著大姨瞪眼睛，大姨說你早就應該知道了。
“我哥那一直就是**，從來都這樣，願意怎麽弄就怎麽弄吧，你別管。”
你說紀海岩是紀寶玉唯一的兒子，結婚那應該大辦的，你說你條件也不差，兒子兒媳婦都行，你掖著藏著的，還不辦，結果結婚那天就通知了朋友，單位他都沒告訴，叢慧就是生氣她不能說的啊，紀寶玉都說了不差那幾個錢，她還能怎麽樣？
王彤不挑這個理，人多人少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人少她還少敬兩桌多好。王彤爸媽也沒有說道，反正紀寶玉做的事情吧，叫家裏的人都看不透，而且敬酒的時候竟然先把家裏人給扔一邊去了，紀寶玉帶著孩子去給自己那些拜把子的兄弟敬酒，最後忙和忙和就給忘記了，紀家人都到了豆媽家，豆媽沒回來，這個時間不行，實在太忙了，就紅豆代表，紀姥姥坐在**就生氣，老舅就納悶。
“你說我哥這是幹的什麽事情啊？”
大姨就冷笑說老大是**都是誇他了，就這樣的人，你跟他講理你能死在他手裏。
那邊紀海岩最後才想起來，給奶奶家那一桌給忘記了，和王彤倆從酒店又打車過去的，紀姥姥現在不挑孩子的理，就挑大人的理，當著紀海岩麵什麽都沒說，當著叢慧的麵直接就把門給摔上了。
“你說我媽這老太太不就是一根煙嘛，你說你也不抽，也不能喝酒。”
叢慧沒有話說就說紀姥姥挑理不對，大姨可沒有管那套。
“怎麽就挑的不對了，自己奶奶不先給敬酒，給外麵那些玩意敬酒，你們當大人的合計什麽來著？我們一家等了半天，都吃完了你們也沒想起來啊。”
叢慧被大姨給嗆了一下沒話說了。
這事兒今天真是忙乎懵了，亂七八糟的人都有，你說她也沒想起來，她飯還沒吃呢。
紀海岩和王彤要去旅遊，紅豆說那就跟自己一起走吧，正好她家也有房子，紀海君一聽說大哥和嫂子要出門去玩，就非鬧著要跟著去，老舅媽說沒人帶你去，你聽話在家，這時候紀海君正是最好玩的時候，人肉肉的，說話做動作都有意思，紀海岩就說不行，主要沒有精力照顧孩子，叢慧也有點不願意，覺得老舅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說兩個孩子結婚出去旅旅遊，你兒子跟著攙和什麽？
“君君啊，你不能鬧啊，不然大娘打你了。”
紀海君等於是大姨給帶大的，大姨和大舅媽之前就有別扭，舅媽這麽一說，大姨不願意了。
“去，怎麽就不能去，小菊你帶著君君去，我給你們拿錢。”
叢慧到家也不願意了，對著王彤發火。
“你看她那個樣子，覺得自己家有點錢連爹媽是誰都不認識了，你們出去旅遊帶一個孩子幹什麽？”
王彤笑眯眯笑眯眯的說媽你別生氣，不就是多兩個人嘛沒什麽的，再說還有紅豆呢。
叢慧現在對紅豆真是十個頭都有，說是紀姥姥擠讓紅豆跟自己回來了，開始紀姥姥不讓外孫女走，說自己家也不是沒有地方住，幹什麽去她家啊，叢慧就說自己家地方多，再說想讓紅豆幫幫忙，紅豆不願意看見姥姥跟大舅媽吵就跟著叢慧走了，叢慧對紅豆現在真是不錯。
把過去紀海岩的房子讓紅豆住，她和大舅住小屋，跟王彤發過牢騷就給找電暖氣怕暖氣不夠熱在凍到了，在被子上又給加了一條毯子，又是給拿糖又是拿水果的，紀寶玉就那樣，對家裏誰都是冷冷淡淡的，要說那小雲的孩子比較像是他女兒，對老大老二都好，老二還經常帶著去公園呢，也不知道怎麽就覺得別人家孩子好。
叢慧現在是知道了豆媽有錢就跟紅豆說，紅豆啊，你以後要是生孩子了，舅媽給你帶，紅豆聽聽也就算了。
紀海岩老舅媽外加王彤和紀海君紅豆一起坐火車啟程了，到了地方紅豆輕車熟路的帶著大家坐車，紀海君有點鬧，紅豆就特別喜歡紀海君可能是因為紀海君太小了，好玩，這孩子跟誰都不生分，跟她也好，紅豆就接手去抱紀海君，紀海君哭呢，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哭，紅豆拍著他的後背，紀海岩氣夠嗆，覺得自己老嬸是不是有病啊？
你沒看見紅豆那胳膊那麽瘦，你讓她抱孩子那你跟來是做什麽的？
一路上就是紅豆和王彤輪流抱紀海君，紅豆跟王彤比說自己沒事兒，紀海君摟著紅豆脖子，把臉埋進紅豆的懷裏，死活不肯跟王彤，紀海岩一把就把孩子給搶過去自己抱著。
老舅媽這人真的叫人無語了，東西本來就帶的多，結果她就背著自己的包，孩子紀海岩抱著，紅豆和王彤拿東西她跟沒事兒人似的。
到了地方，老舅媽之前是聽說買別墅了，可是覺得吧，人說話你沒看見還是先別下結論，結果這回看見了，那對著紅豆那個熱情啊，看的王彤很無語，覺得這人有做交際的能力，那變臉叫一個快。
紀海君說這裏是哪裏啊，是酒店嘛？紅豆捏著紀海君的臉，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豆媽打電話回來問到家沒有，電話是王彤接的，沒一會兒老舅媽就接過去了，一會兒一個二姐叫著，你說她過去那麽多年就連豆媽家都不帶去一趟的，現在叫的這個歡。
紅豆說自己要去買菜，王彤說一起吧，紀海君鬧著要去，王彤說別帶孩子在丟了呢，結果兩個人就騙紀海君說完藏貓貓就跑了，紀海君幹等不見人來找自己，坐地上哭，孩子特別小你說小胳膊小腿的往地上一坐就不行了，可勁兒哭。
紅豆和王彤去附近的大型商場買吃的，紅豆打算給紀海君買點零食，王彤一看，這紅豆真是有耐心啊，這麽喜歡孩子？將來自己要是有孩子對著肯定好，特別的有耐心，紅豆聽不見，王彤要說話的時候就扯扯紅豆，她們兩個往裏麵去的時候吳曉明正好也進來了，轉著轉著結果就看著了，吳曉明沒有上前，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上前幹什麽啊，看著紅豆身邊還跟了一個人，估計是她朋友把，兩個人說說笑笑的。
紅豆看見有賣那種香皂的，味道很特別，她一塊一塊試著聞，服務員人特別好，一直就微笑推薦，王彤也覺得這東西不錯，可是一問價格有點偏高，不就是一塊香皂嘛。
“這個是香水香皂。”
紅豆挑了一塊，給王彤挑了一塊，她要給錢，結果王彤搶過去付賬了，說自己是嫂子，哪裏能讓她付錢啊，紅豆吐著舌頭比著那自己就占嫂子的便宜了，王彤笑笑摟著紅豆的肩膀打算下去買菜。
李丹陽在一邊試化妝品呢，起身就發現吳曉明沒在附近找了一圈。
“三姨……”
李丹陽看著吳曉明的視線什麽也沒有看見，看什麽呢？
“有熟悉的人？”
吳曉明回過神，走到剛才紅豆去過的櫃台，她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李丹陽說這些都是進口的，價格偏高，吳曉明按照自己所看見的估計的買了兩塊，李丹陽還以為是買給自己的，結果等了半天吳曉明也沒有說話，她才從家裏走，走的時候說自己有一些那個購物卷，等李政有時間帶著李政去買一套好看的西裝吧。
“不用不用，他也沒什麽機會穿。”吳曉明笑笑。
“三姨你跟我客氣呀，吳遠也沒有什麽要買的，就這麽說定了。”
李政現在天天回家，吳曉蕾樓下的房子賣了，小薩養在外麵，家裏小保姆和警衛員都會照顧，平時周末李政就帶著小薩出去跑跑步什麽的。
“什麽？”
李政進屋子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桌子上放了兩塊香皂，挺香的味道也不重，可是給自己買這個幹什麽啊？
“回來了？”
吳曉明推門進來，看著兒子手裏的香皂解釋著：“和丹陽逛商場就看見了，覺得味道很好，放在書櫃上吧。”
吳曉明沒出去，李政看著自己媽媽，那意思還有什麽話要說嘛。
“李政啊，媽媽問你，單位就沒有太合適的女孩子嘛？”
能進這裏的女孩子條件都不會太差，李政看著他媽：“媽……”
“行，你別說了。”
吳曉明真怕聽見什麽埋怨的話，趕緊帶上門就走了，李景輝晚上回來的時候特別高興，說是二號首長的女兒還有一年就要從清華畢業了，他就惦記上人家的孩子，說那個孩子長的特別好，個子也高跟李政站在一塊別提多合適了。
“你說的在美有什麽用？得李政說行啊。”
吳曉明忍不住潑李景輝冷水，你想的再好，你兒子得配合你才行啊。
晚上二號首長回到家裏就跟自己閨女說了，讓她見個人，說條件各方麵都不錯，他閨女摟著她爸的肩膀就說了，自己在大學裏都談戀愛了，你說這事兒巧的，他女兒這個對象就是上中人，當年是上中市的理科狀元，二號首長一聽，你說這丫頭，你戀愛了你倒是告訴我啊，結果就安排人說要過去看看，先看看孩子再說，其他的以後再說。
你說他這個寶貝女兒念書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告訴人家自己家是幹什麽，自己的父親是誰，結果才一說，那小子大半夜的就跑了，回家舉跟父母說自己闖禍了，你說給他爸媽嚇的，結果一聽是誰的女兒，全家都覺得完了。
“爸媽，我不念了，我出去打工去。”
就給嚇成這樣了，結果第二天女孩子聯係自己男朋友發現男朋友沒人了，覺得啼笑皆非的，現在也不是過去那老一套，誰還能吃了他啊？
他爸和她就過去了，到了上中找到最好的酒店在寰球擺了一桌，那天酒店都封閉了，說是不讓外人進入，還有人給驗毒的，男孩子領著父母來，一進門他爸媽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嚇完了。
結果二號首長一看，小夥子從個方麵來說都不錯，挺好的，說是他不反對，但是孩子結婚肯定是要過去的，建議男孩兒的父母也過去住，順便能有一個照顧，事情都結束了，回去才想起來，李景輝跟自己說的，對了李景輝的兒子。
二號首長特意跟李景輝有些抱歉的說，自己家丫頭在大學裏找了一個，李景輝當時是沒有說什麽，可是心裏就不願意了，這不就是在說李政沒有清華的學曆？
清華好考，可是李政去的地方別人隨便就能進？
李景輝第一次吃癟，人家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就好像是自己兒子被嫌棄了一樣。
“人是哪裏的？”
“上中的。”
回家就跟吳曉明發牢騷，吳曉明是覺得人家沒有那個意思，是李景輝自己想多了，可是李景輝不承認。
“上中人啊。”
吳曉明重重歎口氣，你看人家二號首長家什麽條件，還不是讓女兒準備下嫁了，你在看看自己家。
吳曉明現在有苦說不出，你說孩子以前吧還願意到處走走，現在可好，哪裏都不去，當個乖寶寶似的，要是李政十一二歲自己也不著急了，你說該處對象的時候比誰都淡定，就沒有看見過他多看哪個女孩子一眼，話也不說，點到即止，這是典型的人回來了魂兒飛了。
吳曉明等著李政回來，敲門進去。
“媽，有事兒啊？”
什麽時候她找兒子就一定得有事兒，不過還是點點頭。
“李政啊，你跟媽說，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李政皺眉，打算？
他現在在部隊裏待的好好的還有什麽打算？不過馬上也跟著明白過來了他媽指的是什麽。
“媽，我記得我那時候跟你說過的，我不結婚了，我結不起這個婚，我談不起戀愛。”
吳曉明這一聽，你說這孩子，他跟誰較勁兒呢。
“我那天跟丹陽去商場看見紅豆了，看著情緒挺好的，李政啊，分了就是分了，你在懷念也沒用，人家比你想的開。”
吳曉明覺得自己這個孩子挺傻的，人家都能過去，你為什麽過不去啊？
李政聽見紅豆的消息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就是淡淡的笑笑，然後想起來了，那天他媽給他買了兩塊香皂。
“跟她沒有關係，就是覺得跟女人相處太難，也沒有特別的感覺，也許我四十歲或者更早的時候遇上了有感覺的女人就結婚了，媽，你不要擔心。”
“我怎麽不擔心，你不就是在報複我跟你爸爸呢嘛？”
李政放下手裏的筆。
“你們讓我做孝順的兒子，我做到了，我沒有舍棄的我的父親去成全我的愛情，現在你們又想叫我做什麽樣的兒子？媽，我很累，我看見女人就覺得很煩，我會想，我領回來一個人我爸會不會就去侮辱人家，我們家這樣的條件一般的人配不上啊，我得找最好的，最好開個選美會讓我一個一個去選。”
李政說著說著也覺察到自己說偏了，沒有必要說這些沒用的。
李政在那邊寫東西，吳曉明就坐在他的身後掉眼淚，你就說吧，他出車禍她就為他操心身體，現在車禍好了，又開始要操心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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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深埋那片心海
所謂糾纏隻是傷害
沒有人去灌溉一切成黑白
＊
門被帶上，紅豆一邊忍著一邊哭，她不想叫別人看見自己哭，可是最後情緒根本忍不住，別人看不看見她已經控製不住了，捂著唇往外麵跑，屋子裏的李政沒有去追。
上一次母親進醫院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分手，是因為明白成事在人，可是現在問題依然有，依然有傷害，他追出去了又能怎麽樣？
紅豆不知道自己在外麵走了有多久，拚命的將不舒服的情緒全部試圖從腳部發泄出去，可是太難。
外麵在下雪，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明明是上午可是讓人會不經意之間以為現在就是晚上了，踩著腳下的雪回到父親住的旅店，紅豆站在外麵看著那個旅店，一天二十五塊地下室這就是她父親住的地方，即便她爸爸有錢了可還是不舍得花，前些天媽媽回來給她買了很多東西，不敢說有多名貴可是件件不便宜，她不分手，她也有父母，李景輝不是反對一天，她可以承受任何的侮辱，可是她爸爸不，她爸爸不欠任何人什麽，他活的對得起自己，她爸媽的工作都不要了，本來她媽媽是有工作的，靠自己得來的工作，可是不想叫李政家裏認為是占了他們家的便宜不要了，她爸就根本沒有接受過。
紅豆轉身捏著錢包打車還是回去了，門衛認為她，就放她進去了，屋子裏李景輝在書房寫字，他覺得心情很舒暢，覺得達到目地了，他討厭紅豆不是一點半點的，紅豆出手打李政的時候他就很想打回去，誰家沒有教養的丫頭跑這裏來放肆了。
吳曉明撐著頭坐在沙發上，她現在跟李景輝一點話都沒有，鬧吧鬧吧都鬧死了也就都解放了。
紅豆進門，吳曉明聽見聲音，起身伸出手：“紅豆……”
紅豆喘著氣，她努力平複，可是她忍不下來，她不容許任何人這樣踐踏她爸爸的自尊，她大不了一輩子不結婚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沒有了愛情她還是會活下去。
紅豆哽咽的問吳曉明李景輝在哪裏，叔叔兩個字她叫不出口，吳曉明起身趕緊拉住紅豆。
“好孩子，你聽阿姨說，你先回去，他今天腦子不清醒，紅豆不是你看見那樣的，你太衝動了，你先回去……”
吳曉明說話李景輝肯定會聽見的，從裏麵走出來，看著紅豆，這個丫頭還敢跑回來？
“你放開她。”
“李景輝，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別鬧了。”吳曉明沒有回頭想推紅豆出去，可是紅豆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
吳曉明眼睛裏帶著哀求，紅豆推開吳曉明走到李景輝的麵前，她先鞠了一躬。
“你不用這樣，都沒用，我說過的我不接受你。”
紅豆說話，她很大一部分的話李景輝都沒聽明白亂七八糟的不知道都在說什麽，看，這就是一個啞巴，不是啞巴是什麽？
李景輝從來沒有這樣討厭一個人，他連聽都不願意聽，有病，跑這裏來說什麽，自己不會說人話她不知道？
紅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去。
“我爸爸……沒有占過你們任何的便宜……”
一個字一個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到底有沒有說出去她聽不到，紅豆出手拍著自己的耳朵，她無比痛恨自己是個聾子，這樣被人家瞧不起。
李景輝覺得這事兒太可笑了，他們家沒有占過自己的便宜？
他就要跟這個小丫頭好好算一算，吳曉明拉著李景輝的手：“景輝，她就是個孩子，你跟她一樣……”
全瘋了。
李景輝今天也不怕丟人了，指著紅豆打算好好給她掰扯掰扯。
“你紅口白牙的說沒有靠我們，你媽媽的工作不是我給調過來的？你媽拿著錢不是我給的？”
吳曉明頭嗡嗡巨響，紅豆拿著錢包從裏麵拿出來錢她過來的時候特意去取的，雙手拿著要給李景輝的錢，李景輝對著紅豆一點沒留情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錢散了一地。
“這是還給你的，我養兒子不是被你打的。”
……
“紅豆……”
吳曉明從後麵追上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想說什麽，拉著紅豆的手，可是不能讓孩子這麽走，李景輝真是瘋了，打一個孩子。
紅豆的臉現在半邊還腫呢，長到這麽大，除了上一次被李政的姥姥給打了，再不然就是今天李景輝出手了，她張這麽大都沒有挨過打，她爸媽都沒有打過她。
吳曉明無力的看著紅豆離開了，紅豆回到旅店什麽都沒有說，你說豆爸能不知道？
豆爸晚上想去找李政在說說，結果要出去的時候就看著女人坐在**，紅豆打開台燈。
“爸爸，我有爸爸他也有爸爸，我愛您，同樣他也愛他的父親，我不能讓我的父親受到一點傷害，誰欺負你，我不會看著的，所以我們倆早晚一定會分手的。”
豆爸覺得你說這孩子怎麽就那麽苦呢？
紅豆和李政的聯係斷了，吳曉明去團裏找過一次，可是紅豆沒出來，說是在忙呢，吳曉明之後也沒有在去，就像是李景輝想象的那樣李政和紅豆徹底斷了。
吳曉明問兒子，你甘心嗎？
李政用行動回答了，他沒什麽甘心不甘心的，李景輝在李政和紅豆分手不到二十天裏給李政介紹了一個女孩兒，李政很客氣什麽也不說，可是等人走了，就說了，他不想結婚，現在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覺得累，想在工作上在下下功夫。
李景輝一聽樂了。
“好兒子，對，應該在工作上下下功夫，以後爸爸給你介紹更好的。”
吳曉明就擔心兒子說的不結婚不是一天兩天，可是李景輝不信，李景輝覺得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分手了也許會哭哭咧咧的說什麽舍不得舍不得的，但是男人咬住牙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李政沒有表現出來失落，還是那樣子，笑的很溫和，誰也看不出來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紅豆現在跟吳曉蕾的接觸都不是很多，她刻意的避免，陳安之覺得很無奈，到底為什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放假的時候紅豆跟著豆爸去了湖北，在養魚塘住的，每天幫著幹活，要不就是看書，不然就是幫著張萍翻譯文件，紅豆家裏現在就如李景輝所說的那樣發了，暴發戶。
豆媽晚上睡不著就推豆爸，豆爸也是沒睡，兩個人起來跑到塘裏說話。
“你說她這樣能行嗎？”
豆媽看明白了，就如大姨所說的，那樣的家庭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嘛，開始豆媽認為你說兩個孩子好，大人說話能怎麽樣，隻要他們家對李政好點就行，結果你說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家做的還不夠？
那時候李政多難為自己的孩子，這些他們都是看過來的，結果還是那麽狗眼看人低的，豆媽覺得散就散了吧，李政再好，家裏不行也不行，到時候吃苦的是自己女兒。
“你別勸她，我告訴你，黃了最好。”
豆媽舍不得李政這孩子，要不然還不能下這個心，可是聽豆爸回來一說，東西都砸臉上去了，你說東西是怎麽給帶過去的，你不知道啊？你就是不喜歡，能不能這樣做，還說自己家是高幹，豆媽不屑的想著，就你們這樣的高幹他們還看不上呢。
紅豆過的很安靜，每天幹活，家裏出貨就幫著管事兒，閑的時候豆媽帶著她去城裏轉轉，這裏對他們來說畢竟算是外地，不熟悉走走也覺得挺好的。
在過年之前還有一個月左右，豆爸讓豆媽陪著紅豆回去，給紅豆買房子，原本是打算給紅豆買婚房，但是現在也有這個條件，孩子以後肯定要在那裏生活了，不給買房子住在哪裏。
豆媽說還是先不買了吧，豆爸說你看現在的房子好像是在漲價，先買了吧，就當做是投資了。紅豆陪豆媽買了一件紫紅色的羽絨服，豆媽看中那個便宜的了，紅豆沒讓買，一直堅持說這個好看，豆爸也說你聽孩子的就行，結果第二天去買的，兩個人坐火車回去的，豆媽領著紅豆到處看樓盤，你說她也不會看啊，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豆媽開始合計想去找姐夫過來幫著參謀參謀畢竟他管過房子他都清楚，可是豆爸說了，自己家的事兒能買好就買好，買不好那就是命。
豆媽帶著紅豆起先是看樓層，後來幹脆一咬牙一狠心，得照著別墅去看了。
房子買下來，母女倆天天往建材市場跑，什麽東西都是買好的拿回家裏，然後找人弄，這樣可以省錢，家裏一點一點就出樣子了，紅豆的房間是最大的，樓上都是她的，豆媽不惜血本就為了讓女兒高興，那家人不是說他們是暴發戶嗎，這話也沒說錯，她和豆爸就是暴發戶，紅豆就是暴發戶的孩子。
隻有一次遠遠的，鍾斯看見了紅豆，要過去打招呼，吳曉月搖搖頭拉著女兒說不行。
李政也沒有在聯係說明就是放棄了，吳曉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到時候李景輝在說自己什麽的。
豆媽給紅豆買了一輛小汽車不是特別好的，怕別人惦記上，所以就買了一輛差不多的偏中低等，豆媽這人有點缺心眼了，就想給孩子最好的，車都買了，結果才發現一個問題，紅豆不能開車，人家也不允許紅豆上路，你說這車買的，給豆媽火的。
豆媽說實在不行就退了吧，豆爸說退了幹什麽，留著他開的。
頭過年小半個月紅豆跟媽媽又回湖北了，在甲魚塘過的年，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隻要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她就不求別的了。
豆爸一定讓女兒喝點酒，紅豆喝了一杯就要睡了，豆媽給孩子蓋上被，自己返身回來，和豆爸兩個人都是感歎。
你說過去過年家裏能買得起什麽啊，什麽什麽都沒有，過的也挺開心的，現在錢多了，反倒是不知道怎麽花了，豆爸現在天天被甲魚給綁住了，哪裏都不能去，豆媽也喝了一點酒，心情不怎麽好，豆媽和紅豆都睡了，豆爸在另外的屋子裏給溫奶奶打的電話。
“老大啊，你這是不能回來了？”
溫奶奶知道豆爸養甲魚發了，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跟誰都講，她以前就看老大能出息，別人算命也說老大能出息，你看老大現在，不就是出息了嘛，掙的那都是不是錢了。
豆爸這人嘴巴不嚴實，有點事兒就喜歡說，有點那個意思，要在兄弟姐妹裏站住腳的意思，結果溫奶奶就惦記了，說要過來都說了好幾次，這是溫城沒放人，要不然你以為她不敢來？
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有說的，謝娜有點不願意看著她婆婆說著。
“媽，這長途電話費多貴啊、”
溫奶奶腰板子可硬了，挺得溜直。“你大哥會給你的。”
豆爸一個月給溫奶奶一千塊錢說是當生活費用的，開始豆媽想攔著，紅豆說別管了，她爸就是一個孝順的人，你說什麽都沒用，到時候你在跟他吵，傷了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犯不上。
謝娜覺得這老太太就是得瑟，你以前怎麽對人家的？
晚上吃餃子，在桌子上溫奶奶就來了，跟演戲似的。
“哎呦，我想老大啊，你說他現在吃上飯了沒有啊？”
一哭一唱的，弄的所有人都在看她，就跟那小醜似的，溫平軍放下筷子，臉子有點不好，現在老大有錢了，他媽就開始見風轉陀了，對誰都講老大怎麽樣怎麽樣，溫城聽著也有點不愉快，溫季娟現在壓根不跟家裏走，不管別人說她什麽，溫季娟就記著一點了，她困難的時候是也沒有伸出手，溫奶奶親自打電話過去的，溫季娟說了，那是你們的家，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回去了也沒有時間回去，溫奶奶掛了電話就罵溫季娟沒有良心。
謝娜聽著沒忍住，反口問了溫奶奶一句。
“媽，你要是這麽想我大哥，你就跟我大哥去住吧。”
溫奶奶眼睛瞪著，拍著桌子。
“這裏是我家，你先趕誰呢？”
謝娜冷笑，你就得瑟吧，人家發橫財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展錦紅這頓飯吃的這個窩火，溫奶奶說完了豆爸又說紅豆。
“你看我這孫女，雖然耳朵不好使，可是能跳舞還是出了名的舞蹈家，將來那就是天天上電視啊……”
得，一桌子的人都給得罪了。
展錦紅和溫平軍帶著孩子就走了，你說孩子放假回來看奶奶，就聽著她奶奶說什麽她大爺怎麽怎麽好，她紅豆姐怎麽怎麽好。
溫曉芙回到家裏，好半天就對著她媽問。
“我奶是不是有病啊？覺得人家好怎麽不去？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不光是溫曉芙，就連謝娜都發飆了。
“你媽純屬有病，還病的不輕，她以為嫂子就能接她過去？她合計什麽來著？過去怎麽對人家的？現在老大有錢了，別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大過年的在桌子上就嚎，她嚎誰呢？我過去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她跟大哥這麽好呢？”
溫城也是憋氣，可是聽著謝娜這麽說更生氣。
“你閉嘴吧。”
那邊謝娜打電話就告訴豆媽了。
“嫂子你聽聽，現在我們都是臭的，你和大哥才是香的。”
豆媽心裏發笑，她不管謝娜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老太太的房子肯定是給老兒子的，想叫她養？她可沒有那麽大的義務奉獻精神，她也不能把老太太給接過來，門也沒有。
豆爸睡醒了，豆媽就說了。
“不是我不願意接你媽，你說忙起來的時候誰有時間照顧她？”
豆媽一聽也是那麽回事兒，溫奶奶在打電話，豆爸就直接在電話裏說了。
“媽，這邊不行，我們倆都忙，沒有時間照顧你。”
“我用你們照顧什麽，我自己有手有腳的，我帶著小雨過去就行，要不然我和小雨跟紅豆一起住，她平時不在家我們還能當個看房子的。”
豆爸就動心思了，跟豆媽說，豆媽心髒都要氣爆炸了，你說這才開始，就惦記上她家的房子了。
“紅豆不喜歡家裏有別人，要不然我問問她？”
豆媽試探的問著，你不是喜歡你女兒嘛，那我就拿你女兒來說話，豆爸一想不行，還是不能讓溫奶奶去。
這邊徹底斷了溫奶奶的念頭，溫奶奶才開始收斂自己，她也看出來了，別人對她意見很大。
溫季娟初三上門了，自己帶著劉飛來的，手裏拎了一點東西，溫奶奶合計溫季娟能給她錢呢，結果溫季娟一分都沒給，溫顏和溫曉芙給拜年她也沒掏錢，別人給劉飛，她也沒讓孩子要就死了。
謝娜在廚房還跟展錦紅說呢。
“她今年是怎麽了？怎麽那麽摳啊？”
溫季娟吃完飯拉著孩子說自己就回去了，溫奶奶穿上鞋追下去。
“小娟你等會兒，媽跟你說兩句話。”
溫季娟站住腳，劉飛有點不耐煩，外麵挺冷的。
“媽，我冷。”
“行，馬上走。”
溫奶奶看著溫季娟：“這青城今年的學費。”
老早溫季如就打電話來哭了，溫奶奶被哭的也沒有辦法，之前的學費還是自己給掏的，你說要是謝娜和溫城知道了肯定跟自己沒完。
“媽，我誰都不欠，我姐家不是沒錢嘛，出去找工作啊，我不能養她一輩子。”
說完拉著劉飛的手就走了，給溫奶奶氣的，這孩子是不是吃耗子藥了？
溫季娟沒吃耗子藥，可是記仇了。
初四溫季如上門，溫奶奶就說了，你妹妹說了不給拿錢，叫你出去找工作去。
溫季如都要氣翻了。
“我現在這個年紀我出去找什麽工作啊？我上哪裏去找好的工作啊？我一輩子都沒有上過班老了老了……”
溫季如是連哭又鬧的，溫奶奶又把注意打到了豆爸身上，可惜豆爸沒在家，出去學習去了，豆媽在家看著。
“老大呢？”
豆媽淡淡的說著：“媽，你要是有事兒就跟我說。”
“那我等老大回來再說吧。”
“那行，媽，溫平遠出去學習了好像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那我先掛了。”
溫奶奶撐不住就說了，豆媽覺得最可笑的就是這對母女了，不依附別人是不是就能死？
“媽，那小娟說的對啊，她怎麽就不能出去工作？別人的錢也不會白給她，就是親兄弟姐妹之間還講究明算賬呢，我們家可不能開這個頭，到時候別人都說我們挑的頭裝有錢，媽，要不你就跟大家都說說，要是別人拿，那我不拿是我不孝順。”
溫奶奶被豆媽繞的都有點頭暈了，不就是讓她拿錢嘛，怎麽最後還扯到別人的身上去了，還叫大家拿，小雨這個錢就都是大家掏錢拿的，在給青城拿，還老二家還不得翻騰起來？
豆媽字字句句的就對準了溫奶奶的心口去。
“媽，我們掙點錢也不容易，給自己孩子怎麽花都行，要是給別人，你說季如也沒比我小幾歲，我過的困難的時候我也沒求別人的。”
“她那不是難嘛％”溫奶奶替溫季如說話。
豆媽冷笑，要說是難，誰過的不難？“我難的時候也這樣，我也沒聽說媽為了我們叫別人支援支援我們，我沒錢，誰願意給誰給，反正我不行，要不然就全體都同意，那我給拿。”
豆媽直接挑明白了，就是不給，你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紀海岩是過完年接的婚，紀寶玉根本就沒辦，說是家裏人吃一頓就得了，親戚什麽的，外人就不告訴了，這給紀姥姥氣的。
“你說他是不是傻啊？就他往外麵走錢，自己孩子結婚不告訴別人，你把來往往回收收？”
紀姥姥對著大姨瞪眼睛，大姨說你早就應該知道了。
“我哥那一直就是**，從來都這樣，願意怎麽弄就怎麽弄吧，你別管。”
你說紀海岩是紀寶玉唯一的兒子，結婚那應該大辦的，你說你條件也不差，兒子兒媳婦都行，你掖著藏著的，還不辦，結果結婚那天就通知了朋友，單位他都沒告訴，叢慧就是生氣她不能說的啊，紀寶玉都說了不差那幾個錢，她還能怎麽樣？
王彤不挑這個理，人多人少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人少她還少敬兩桌多好。王彤爸媽也沒有說道，反正紀寶玉做的事情吧，叫家裏的人都看不透，而且敬酒的時候竟然先把家裏人給扔一邊去了，紀寶玉帶著孩子去給自己那些拜把子的兄弟敬酒，最後忙和忙和就給忘記了，紀家人都到了豆媽家，豆媽沒回來，這個時間不行，實在太忙了，就紅豆代表，紀姥姥坐在**就生氣，老舅就納悶。
“你說我哥這是幹的什麽事情啊？”
大姨就冷笑說老大是**都是誇他了，就這樣的人，你跟他講理你能死在他手裏。
那邊紀海岩最後才想起來，給奶奶家那一桌給忘記了，和王彤倆從酒店又打車過去的，紀姥姥現在不挑孩子的理，就挑大人的理，當著紀海岩麵什麽都沒說，當著叢慧的麵直接就把門給摔上了。
“你說我媽這老太太不就是一根煙嘛，你說你也不抽，也不能喝酒。”
叢慧沒有話說就說紀姥姥挑理不對，大姨可沒有管那套。
“怎麽就挑的不對了，自己奶奶不先給敬酒，給外麵那些玩意敬酒，你們當大人的合計什麽來著？我們一家等了半天，都吃完了你們也沒想起來啊。”
叢慧被大姨給嗆了一下沒話說了。
這事兒今天真是忙乎懵了，亂七八糟的人都有，你說她也沒想起來，她飯還沒吃呢。
紀海岩和王彤要去旅遊，紅豆說那就跟自己一起走吧，正好她家也有房子，紀海君一聽說大哥和嫂子要出門去玩，就非鬧著要跟著去，老舅媽說沒人帶你去，你聽話在家，這時候紀海君正是最好玩的時候，人肉肉的，說話做動作都有意思，紀海岩就說不行，主要沒有精力照顧孩子，叢慧也有點不願意，覺得老舅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說兩個孩子結婚出去旅旅遊，你兒子跟著攙和什麽？
“君君啊，你不能鬧啊，不然大娘打你了。”
紀海君等於是大姨給帶大的，大姨和大舅媽之前就有別扭，舅媽這麽一說，大姨不願意了。
“去，怎麽就不能去，小菊你帶著君君去，我給你們拿錢。”
叢慧到家也不願意了，對著王彤發火。
“你看她那個樣子，覺得自己家有點錢連爹媽是誰都不認識了，你們出去旅遊帶一個孩子幹什麽？”
王彤笑眯眯笑眯眯的說媽你別生氣，不就是多兩個人嘛沒什麽的，再說還有紅豆呢。
叢慧現在對紅豆真是十個頭都有，說是紀姥姥擠讓紅豆跟自己回來了，開始紀姥姥不讓外孫女走，說自己家也不是沒有地方住，幹什麽去她家啊，叢慧就說自己家地方多，再說想讓紅豆幫幫忙，紅豆不願意看見姥姥跟大舅媽吵就跟著叢慧走了，叢慧對紅豆現在真是不錯。
把過去紀海岩的房子讓紅豆住，她和大舅住小屋，跟王彤發過牢騷就給找電暖氣怕暖氣不夠熱在凍到了，在被子上又給加了一條毯子，又是給拿糖又是拿水果的，紀寶玉就那樣，對家裏誰都是冷冷淡淡的，要說那小雲的孩子比較像是他女兒，對老大老二都好，老二還經常帶著去公園呢，也不知道怎麽就覺得別人家孩子好。
叢慧現在是知道了豆媽有錢就跟紅豆說，紅豆啊，你以後要是生孩子了，舅媽給你帶，紅豆聽聽也就算了。
紀海岩老舅媽外加王彤和紀海君紅豆一起坐火車啟程了，到了地方紅豆輕車熟路的帶著大家坐車，紀海君有點鬧，紅豆就特別喜歡紀海君可能是因為紀海君太小了，好玩，這孩子跟誰都不生分，跟她也好，紅豆就接手去抱紀海君，紀海君哭呢，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哭，紅豆拍著他的後背，紀海岩氣夠嗆，覺得自己老嬸是不是有病啊？
你沒看見紅豆那胳膊那麽瘦，你讓她抱孩子那你跟來是做什麽的？
一路上就是紅豆和王彤輪流抱紀海君，紅豆跟王彤比說自己沒事兒，紀海君摟著紅豆脖子，把臉埋進紅豆的懷裏，死活不肯跟王彤，紀海岩一把就把孩子給搶過去自己抱著。
老舅媽這人真的叫人無語了，東西本來就帶的多，結果她就背著自己的包，孩子紀海岩抱著，紅豆和王彤拿東西她跟沒事兒人似的。
到了地方，老舅媽之前是聽說買別墅了，可是覺得吧，人說話你沒看見還是先別下結論，結果這回看見了，那對著紅豆那個熱情啊，看的王彤很無語，覺得這人有做交際的能力，那變臉叫一個快。
紀海君說這裏是哪裏啊，是酒店嘛？紅豆捏著紀海君的臉，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豆媽打電話回來問到家沒有，電話是王彤接的，沒一會兒老舅媽就接過去了，一會兒一個二姐叫著，你說她過去那麽多年就連豆媽家都不帶去一趟的，現在叫的這個歡。
紅豆說自己要去買菜，王彤說一起吧，紀海君鬧著要去，王彤說別帶孩子在丟了呢，結果兩個人就騙紀海君說完藏貓貓就跑了，紀海君幹等不見人來找自己，坐地上哭，孩子特別小你說小胳膊小腿的往地上一坐就不行了，可勁兒哭。
紅豆和王彤去附近的大型商場買吃的，紅豆打算給紀海君買點零食，王彤一看，這紅豆真是有耐心啊，這麽喜歡孩子？將來自己要是有孩子對著肯定好，特別的有耐心，紅豆聽不見，王彤要說話的時候就扯扯紅豆，她們兩個往裏麵去的時候吳曉明正好也進來了，轉著轉著結果就看著了，吳曉明沒有上前，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上前幹什麽啊，看著紅豆身邊還跟了一個人，估計是她朋友把，兩個人說說笑笑的。
紅豆看見有賣那種香皂的，味道很特別，她一塊一塊試著聞，服務員人特別好，一直就微笑推薦，王彤也覺得這東西不錯，可是一問價格有點偏高，不就是一塊香皂嘛。
“這個是香水香皂。”
紅豆挑了一塊，給王彤挑了一塊，她要給錢，結果王彤搶過去付賬了，說自己是嫂子，哪裏能讓她付錢啊，紅豆吐著舌頭比著那自己就占嫂子的便宜了，王彤笑笑摟著紅豆的肩膀打算下去買菜。
李丹陽在一邊試化妝品呢，起身就發現吳曉明沒在附近找了一圈。
“三姨……”
李丹陽看著吳曉明的視線什麽也沒有看見，看什麽呢？
“有熟悉的人？”
吳曉明回過神，走到剛才紅豆去過的櫃台，她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李丹陽說這些都是進口的，價格偏高，吳曉明按照自己所看見的估計的買了兩塊，李丹陽還以為是買給自己的，結果等了半天吳曉明也沒有說話，她才從家裏走，走的時候說自己有一些那個購物卷，等李政有時間帶著李政去買一套好看的西裝吧。
“不用不用，他也沒什麽機會穿。”吳曉明笑笑。
“三姨你跟我客氣呀，吳遠也沒有什麽要買的，就這麽說定了。”
李政現在天天回家，吳曉蕾樓下的房子賣了，小薩養在外麵，家裏小保姆和警衛員都會照顧，平時周末李政就帶著小薩出去跑跑步什麽的。
“什麽？”
李政進屋子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桌子上放了兩塊香皂，挺香的味道也不重，可是給自己買這個幹什麽啊？
“回來了？”
吳曉明推門進來，看著兒子手裏的香皂解釋著：“和丹陽逛商場就看見了，覺得味道很好，放在書櫃上吧。”
吳曉明沒出去，李政看著自己媽媽，那意思還有什麽話要說嘛。
“李政啊，媽媽問你，單位就沒有太合適的女孩子嘛？”
能進這裏的女孩子條件都不會太差，李政看著他媽：“媽……”
“行，你別說了。”
吳曉明真怕聽見什麽埋怨的話，趕緊帶上門就走了，李景輝晚上回來的時候特別高興，說是二號首長的女兒還有一年就要從清華畢業了，他就惦記上人家的孩子，說那個孩子長的特別好，個子也高跟李政站在一塊別提多合適了。
“你說的在美有什麽用？得李政說行啊。”
吳曉明忍不住潑李景輝冷水，你想的再好，你兒子得配合你才行啊。
晚上二號首長回到家裏就跟自己閨女說了，讓她見個人，說條件各方麵都不錯，他閨女摟著她爸的肩膀就說了，自己在大學裏都談戀愛了，你說這事兒巧的，他女兒這個對象就是上中人，當年是上中市的理科狀元，二號首長一聽，你說這丫頭，你戀愛了你倒是告訴我啊，結果就安排人說要過去看看，先看看孩子再說，其他的以後再說。
你說他這個寶貝女兒念書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告訴人家自己家是幹什麽，自己的父親是誰，結果才一說，那小子大半夜的就跑了，回家舉跟父母說自己闖禍了，你說給他爸媽嚇的，結果一聽是誰的女兒，全家都覺得完了。
“爸媽，我不念了，我出去打工去。”
就給嚇成這樣了，結果第二天女孩子聯係自己男朋友發現男朋友沒人了，覺得啼笑皆非的，現在也不是過去那老一套，誰還能吃了他啊？
他爸和她就過去了，到了上中找到最好的酒店在寰球擺了一桌，那天酒店都封閉了，說是不讓外人進入，還有人給驗毒的，男孩子領著父母來，一進門他爸媽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嚇完了。
結果二號首長一看，小夥子從個方麵來說都不錯，挺好的，說是他不反對，但是孩子結婚肯定是要過去的，建議男孩兒的父母也過去住，順便能有一個照顧，事情都結束了，回去才想起來，李景輝跟自己說的，對了李景輝的兒子。
二號首長特意跟李景輝有些抱歉的說，自己家丫頭在大學裏找了一個，李景輝當時是沒有說什麽，可是心裏就不願意了，這不就是在說李政沒有清華的學曆？
清華好考，可是李政去的地方別人隨便就能進？
李景輝第一次吃癟，人家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就好像是自己兒子被嫌棄了一樣。
“人是哪裏的？”
“上中的。”
回家就跟吳曉明發牢騷，吳曉明是覺得人家沒有那個意思，是李景輝自己想多了，可是李景輝不承認。
“上中人啊。”
吳曉明重重歎口氣，你看人家二號首長家什麽條件，還不是讓女兒準備下嫁了，你在看看自己家。
吳曉明現在有苦說不出，你說孩子以前吧還願意到處走走，現在可好，哪裏都不去，當個乖寶寶似的，要是李政十一二歲自己也不著急了，你說該處對象的時候比誰都淡定，就沒有看見過他多看哪個女孩子一眼，話也不說，點到即止，這是典型的人回來了魂兒飛了。
吳曉明等著李政回來，敲門進去。
“媽，有事兒啊？”
什麽時候她找兒子就一定得有事兒，不過還是點點頭。
“李政啊，你跟媽說，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李政皺眉，打算？
他現在在部隊裏待的好好的還有什麽打算？不過馬上也跟著明白過來了他媽指的是什麽。
“媽，我記得我那時候跟你說過的，我不結婚了，我結不起這個婚，我談不起戀愛。”
吳曉明這一聽，你說這孩子，他跟誰較勁兒呢。
“我那天跟丹陽去商場看見紅豆了，看著情緒挺好的，李政啊，分了就是分了，你在懷念也沒用，人家比你想的開。”
吳曉明覺得自己這個孩子挺傻的，人家都能過去，你為什麽過不去啊？
李政聽見紅豆的消息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就是淡淡的笑笑，然後想起來了，那天他媽給他買了兩塊香皂。
“跟她沒有關係，就是覺得跟女人相處太難，也沒有特別的感覺，也許我四十歲或者更早的時候遇上了有感覺的女人就結婚了，媽，你不要擔心。”
“我怎麽不擔心，你不就是在報複我跟你爸爸呢嘛？”
李政放下手裏的筆。
“你們讓我做孝順的兒子，我做到了，我沒有舍棄的我的父親去成全我的愛情，現在你們又想叫我做什麽樣的兒子？媽，我很累，我看見女人就覺得很煩，我會想，我領回來一個人我爸會不會就去侮辱人家，我們家這樣的條件一般的人配不上啊，我得找最好的，最好開個選美會讓我一個一個去選。”
李政說著說著也覺察到自己說偏了，沒有必要說這些沒用的。
李政在那邊寫東西，吳曉明就坐在他的身後掉眼淚，你就說吧，他出車禍她就為他操心身體，現在車禍好了，又開始要操心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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