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伴隨著震動,鼓弄著淩宇的口袋。


    瓦妮莎!!!


    這是淩宇的第一反應,他愣了一下啊,顫抖著雙手掏出手機。


    “喂!瓦妮莎,你在哪呢?”


    淩宇激動地喊了起來,但是,那邊卻是半響沒說話,似乎在等待什麽,淩宇則繼續喊:“你去哪了,怎麽走都不跟我說一聲。”


    “瓦妮莎?”一個雄渾而富有雄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瓦妮莎是誰?”


    不是瓦妮莎,淩宇的心又一下沉了下來,半響之後才問道:“我是布萊恩特,請問你是誰?”


    “我是費舍爾。”電話那頭應了一句,問道:“布萊恩特,你在哪呢?哦,瓦妮莎是誰?”


    “你醒了?”


    淩宇激動地站了起來,興奮地說:“費舍爾,你感覺怎麽樣現在?”


    “什麽感覺怎麽樣?”費舍爾似乎不明白淩宇在說什麽,繼續問道:“你在哪呢?有些事想問你。”


    “我在外麵,現在就回去。”


    說完,淩宇掛掉電話,匆匆趕回去。


    費舍爾的電話讓淩宇暫時忘卻的了瓦妮莎的事,這也讓淩宇頓覺輕鬆不少。但是,這一切的感覺都是建立在他腦子的一時短路,而不去想瓦妮莎的事,等他反應過來,那又將是一場煉心大折磨。


    淩宇一下樓,便趕回去,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很激動。


    好隊友,好兄弟,終於醒了,這就說明他沒事。隻是,又一個想法從淩宇的腦海冒出來:他會不會跟我說那些事?


    想到這個問題,淩宇的心又沉了下來,禁不住皺下眉頭思索起來。


    到底要不要讓他知道我清楚他們的交易?如果說了他會怎麽樣?他會就此停手嗎?但是,那樣又會傷害到他。隻是,不說,嚐到甜頭的他是不會停手的。這下可怎麽辦?


    不容淩宇多思考,車已經到了樓下,淩宇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衝了上去。


    “嘿!費舍爾。”


    淩宇故作歡喜,朝費舍爾走過去,上前就是一個大擁抱,但是,內心卻是極度的錯綜複雜,仿若一壇陳年老醋配著二鍋頭一幹之後的滋味,難受至極。


    費舍爾倒顯困惑,忙推開淩宇,迷惑地盯著淩宇,說:“怎麽了你,沒事吧?”


    “沒事。”


    淩宇搖搖頭,笑了起來,但是,笑得卻是這麽的不自然。


    “怎麽了?”費舍爾先皺了一下眉頭,又突然舒展開來,似乎明白了什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肯定是被妞甩了。哈哈,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在別的樹也可以的。”


    淩宇苦笑了一下,上下打量起費舍爾。


    麵色充盈有血色,嘴唇雖然還有點幹,但是卻滲出不少濕潤的東西,再看過去,整個人亦是神采奕奕,大有大病痊愈後,神采體活之意。淩宇這才放下心來,笑著拍了拍費舍爾的肩膀,深沉地說:“好兄弟。”


    費舍爾一臉愕然,似是想不到淩宇會有這種行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喝道:“好兄弟。哈哈!”


    “怎麽樣?餓沒有?”


    費舍爾摸了摸肚子,尷尬地說:“你一說還真覺得餓了。嗬嗬!”


    廢話,不餓才怪!為了防止有什麽不良反應,哥就給你灌水而已。


    淩宇偷笑了一下,說:“那吃飯去?”


    “好啊!”


    費舍爾那是拍雙手讚成,拿起外衣,衝淩宇笑道:“走。”


    “走。”


    輕起的風雪,瑟滑臉頰而過,淡然莫道,卻是一曲傷情繚繞心頭。


    豁大的酒店,造型特異的燈盞,閃爍著別樣的燈光;兩人對坐餐頭,似是興致盎然,但是,卻是各懷心事。


    淩宇淡淡笑了一下,衝費舍爾舉起了杯子,說:“來!幹一杯。”


    “ok。”費舍爾慌忙放下手上的刀叉,拿起杯子,笑著迎了過去。


    “好兄弟。”


    淩宇笑了一下,一飲而盡,費舍爾也不作停頓,一口悶下,半滴不剩。


    淩宇輕輕放下杯子,盯著又在狼吐虎咽的費舍爾,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一路上,說與不說?這個問題縈繞心頭,仿佛一塊巨大的幕布,裹襲整個思想,但卻又是扯不掉,亦是揮之不去。最後,淩宇做了一個決定,問。


    淩宇皺了下眉頭,笑著說:“真搞不懂你,那麽能睡,一睡就是好多天。”


    “好多天?”費舍爾迷惑地盯著淩宇,似乎對自己不省人事這段時間一概不知,愣了下,驚問道:“那我不是錯過很多場比賽?”


    淩宇搖搖頭,說:“沒有,就一場而已。”


    “哦!”費舍爾深深歎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那還好,那還好。”隨後,又吃了起來,似是對錯過一場比賽而不在意。對於一個菜鳥,自己剛頂上首發,總是期盼每一場的到來,因為那樣又可以表現自己了,但是,費舍爾卻顯得這麽不在乎。淩宇不由得皺起眉頭,神情也嚴肅起來。


    “費舍爾,聖誕節那天你到底去哪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你,還喝得這麽醉。”


    淩宇故作責備的抱怨起來,眼睛卻是滿含期待地盯著費舍爾,即便他知道費舍爾去哪,幹什麽去了,但是,此刻的心情卻是異常激動,因為他想聽費舍爾親口說出來。不過,這似乎不可能了。費舍爾頓了一下,淡淡地說:“沒去哪,就跟一個朋友喝酒去了,太久沒見麵,一激動就喝多了。”


    說完,費舍爾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似乎是在掩飾自己喝大吼的尷尬,但是,淩宇明白,這隻不過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嗬嗬!喝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糗大了。”


    費舍爾尷尬地笑了起來,盯著淩宇的眼神卻有著絲絲的緊張,似乎在等待什麽。


    淩宇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你朋友送你回來的,第二天去你家就見你躺在床上,一醉不醒了。”


    “哦!這樣啊,真是糗大了這次。”


    費舍爾深吸了一口,又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淩宇的心卻是異常的沉重,還有悲傷逆襲胸門,那都是痛。


    “好了!先吃吧!”


    淩宇強忍著內心洶湧的潮水,輕輕笑了一下,看向了外麵,夜色真美,但卻是這般的孤獨。


    “哦!埃迪傷好了。”


    “啊!”費舍爾驚了一下,又吃了起來,輕輕說:“那是好事。”


    淩宇故作吃驚地說:“那樣你的首發就不保了。”


    費舍爾輕輕抿了一下嘴角,說:“沒事,我相信自己的實力,肯定可以當上首發的。”


    實力?


    淩宇聽到心底一股嘲笑的聲音:哼!借助那些東西也算實力嗎?


    淩宇沒再說話,因為他也不想再說什麽,心底滿是失望,他都不想再正眼去看費舍爾,目光都落到了夜色下錯綜複雜的霓虹燈。費舍爾也沒再說什麽,隻顧自己吃飯,放佛是餓了幾輩子一般,狼吞虎咽,弄得整個桌子杯盤一片狼藉,還不夠,又點了一份細麵,大口吃起來。


    就這樣,沉默中,兩人吃完了飯,就匆匆往家趕,各有各的心事,也不再多嘮什麽,道了走廊也就各回各家了。


    這一夜,淩宇又是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失望的悲傷,放佛天坑裏的雲霧,久久不散。


    難道就要這樣看著好朋友墮落下去嗎?


    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想他自己也不想這樣。


    淩宇暗自做了一個決定,握著拳頭,抱著被子,滾到了床邊孤獨的一角。


    驕陽乍起,但卻沒幾分暖意,所以,大家都還是選擇窩在被子裏麵,睡一個暖和的清晨覺。但是,總有人是忙碌的,他們不顧淩寒,趕早而起,隻為那清晨的一點光輝。


    淩宇就是其中的一個,“677”訓練法,他堅持著,今天也不例外。


    此時是上午7點40分,投籃練習已經完畢,淩宇又開始了下一項訓練――深蹲!


    外麵寒意襲人,但是,球館之內卻似暖意濃濃,隻穿著背心的淩宇,大汗淋漓,後背已經濕漉漉,汗如股流而下。


    這一天,淩宇來得比平時早了許多,這或許是昨夜不眠的結果吧!


    也隻有訓練才能麻痹自己。所以,淩宇更加不要命地訓練起來,在“677”上又加上了一項――深跳。


    就這樣,淩宇一練就是一上午,直到中午12點,才收拾東西往球隊總部趕,今天,他們將要往底特律趕,因為下一場他們的對手將是活塞隊。


    中午時分,大家都到了,費舍爾的回歸,幾分歡喜幾分愁,埃迪自是愁的一逼,因為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回來了,這意味著他的首發位置岌岌可危。但是,其他人則是異常歡喜,聖誕大戰之時,費舍爾神級的表現,大家那是一個瞠目結舌,興奮不已,都期待著費舍爾再次爆發,也讓他們的內心爽個夠。


    淩宇則沒什麽表情,談不上歡喜,也談不上愁。他冷笑了一下,拿起包,頭也不回地走上機場大巴。


    這一切德爾都看在眼裏,費舍爾的回顧淩宇是這種表情,這其中必有事。


    德爾輕眉一鎖,跟著淩宇上了大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科比布萊恩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漠楚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漠楚河並收藏穿越之科比布萊恩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