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在深邃的夜光表中,它明確告訴深邃現在已是地球的秋季。(.)在地球上是多麽涼爽繽紛的季節,楓葉飄紅,夜涼如水。


    木星的夜涼則是讓人直喊要命的涼。


    外麵的大氣稠密,不透明。人行在其中,像掉進了紅色的牛奶缸中,實在令人窒息。


    深邃從自已的微型木星車上拿出了自已的包裹(貝姨總是想得周到),解開了其中比較大的一個旅行寶貝箱。寶貝箱裏是一套折疊得非常整齊的黑色太空酷時裝和一雙黑色的小牛皮靴。在炫色的木光下,誰都可以看出來這套衣裳是用一種非常昂貴的太空材料作成的,輕柔光滑如處*女的皮膚。一個在深空遊蕩的浪子,本是穿著這種炫服是一種浪費。


    然而不知為什麽深邃要穿這種衣服?也許是給卡戎阿姨看,給她寂寞的生活增添一絲亮色。也許是穿給來敵看。讓來敵知道他其實來自深邃外空的貴族。


    因為那炫衣本身就是從星宮庭帶來。


    深邃想:“先唬唬這班呆鵝再說。”


    可是等他穿起來之後,世界上就絕對沒有人再敢懷疑他不是深空貴族?!


    光滑的衣料緊貼在他光滑瘦削的身體上,剪裁之貼身,手工之精細,使得他在瞬息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甚至就好像忽然變成了另外一種動物。


    現在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頭炫色的豹子。


    他站在月光下,伸展四肢,全身上下每一個骨節中立刻就響起了一連串爆竹般的聲音。


    可是他耳邊所響起的,是另外一種聲音,深邃聽見卡戎阿姨用一雙充滿哀怨的眼神對著他說:“深邃,要記住在今夜日落時分,你要去對付的是四個非常可怕的人。他們要殺人,就好像要喝水那麽容易。他們要殺人時的樣子,也好像喝水時那麽輕鬆自然,甚至他們在殺了你之後,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卡戎阿姨,你不用替我擔心。”深邃說:“如果我自己不想死,無論誰要我死都不容易。因為貝姨說我是未來宇宙的主宰。我對貝姨的話深信不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死。”


    深邃雖然這麽說,卻還是記這四個人的名字,還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他們的資料都搜集得很完全。


    這四個人就是-------


    外號“硫磺”的愛奧(io),他是木星王宙斯的第一貼身保鏢,住在離木星422ooo公裏處,(中間夾著木衛十六,127ooo公裏,半徑2o公裏,十衛十四,128ooo公裏,半徑12公裏,木衛五,181oo公裏,半徑12o公裏,木衛十五,221ooo公裏,半徑4o公裏,這幾個小不點。),也就是木衛一(半徑1816公裏)上。(我上麵說的生了鏽的青蕃茄有點誤差,靠近愛奧才知他住的地是橘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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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衛一是除地球外,在太陽係中唯一擁有活火山的天體。


    愛奧的武功全在火山噴湧之地煉成。


    那木衛一上也就與月球差不多大小。火山同時噴湧在九座以上是常有的事。


    噴物上升到3oo公裏高度也是常有的事。噴出的硫璜足有1oo米以上。


    所以生活在木衛一的愛奧有硫璜的外號。


    硫璜是古代火yao的構件。


    火yao是用來爆炸的。


    製成的爆竹一炸,自然就鬧藥。


    愛奧就是鬧藥。


    這家夥你不擾他,他都愛擾你。


    何況這時候深邃必須去擾他。


    這家夥每天經曆冰火兩重天。


    火山不噴湧時,木衛一上寒冷到透骨的零下143度。


    火山噴湧時,木衛一上又回到溫暖的零上17度。


    木衛一是在木星和另兩顆衛星的拔河比賽似的引力(即潮汐現象)下生存,


    造成木衛一的失衡(每天生1oo米左右的左右移動),也就有火山一般的壞脾氣。木衛一是地球初期的活化石,所以也有老人的那種倔老頭的倔勁。


    愛奧在如此的夾縫中,如此的動蕩地上,(地球上人貌似不動。而這裏的人左右擺動),來到如此苦寒之地練功,想畢愛奧是真正領會了什麽是天將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或者幹脆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一個這樣煉功的人,一個意誌這麽堅韌的人,你想他的武功平平都難。


    何況他的名頭卻是響當當的宙斯第一勇士。


    愛奧是一個木星與火星中的一個小行星帶管理者的兒子,愛奧的父親是大於1公裏的5o萬個小行星的管理者。他管理的地域在2.1至3.6天文單位(1.5億公裏為一個天文單位,即太陽到地球距離。)的火木空間的環帶內。他的母親是木星最遠的衛星木衛十一(距離224ooooo公裏,半徑4.2公裏)主人的女兒。他生長在木星上,四歲時,就跑到火衛一玩耍,七歲時就已經能在火山口煉就了蓋世神臂。


    三個月以後,他已經在冰與火之中揮舞神力,再過三個月,他就用同樣一把斧頭砍死了他母親的兩個情人。


    一個是赫末斯,這個家夥曾私自脫離行星帶,跑到與地球隻有6o萬公裏的空間轉悠。(.)也曾跑到距太陽27oo萬公裏處玩火,也不知這家夥煉了什麽神力,竟然沒被太陽烤死,反而烤起了他旺盛的**,這個住在直徑不到1公裏的家夥一回到木星就來騷擾愛奧的母親。


    那時候愛奧的父親已死。


    一個是赫末斯的繼任者,是一個冷冰冰的家夥,這家夥很酷,是個浪子,他叫查龍,住在65o公裏的一顆行星上。他快到過遠日點18.5個天文單位的地方,差點與天王星撞個滿懷。


    這家夥曾差點兒成為太陽係第十大行星的星主。


    查龍是為了逃避土星公主的追求才四處流浪的。因為土星公主就是一個土星版的“曾誌偉”。


    一個男生不可能愛上一個酷似男生的搞笑人。


    查龍在流浪後認識了愛奧的母親,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愛奧的母親也深愛查龍,這個帶著憂鬱眼神的家夥,這個酷酷的家夥,這個俊朗的家夥。


    當九歲的愛奧把查龍殺死在母親床上的時候,愛奧的母親十分震怒。


    她一氣之下。拋下年幼的愛奧跑到木衛十二去了。(距離2o7ooooo公裏,半徑3.1公裏。)


    愛奧為這次偷襲十分懊悔,他知道母親深愛這個男人。


    這十幾年來,沒媽的深奧變得固執,孤僻和冷靜。


    他媽常常叫人來照顧他,卻從不謀麵。


    深空中對於愛的觀念比地球自然,愛就是愛,你到別人有好感就愛,煩了就散。他們沒有地球的道德標準,隻有價值觀。


    所以愛奧以後對人命價值的觀念已經偏激,殺人也就看得比較隨便,有時候他砍人,簡直就好像鑿石那麽簡單。


    幸好人不是石,要砍人,通常都比要砍石難得多,所以他每年(11.86個地球年)至少都要負傷**千次,至少都要躺在床上一萬多天。


    不幸的是,他也因此而磨練出一副打不死的銅筋鐵骨,一股悍不畏死的剽悍之氣,和一套無堅不摧的“冰火二重天”。這是他從無數次艱辛血戰的經驗中練出來的,比任何武學大師能夠教給他的都實際有效。


    這個人在他十六歲時,已經被宇宙中人公認為十個最可怕的恐怖分子兼殺手。(費雯麗所屬國家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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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羅巴(europa),太陽係第一美女。


    她的美豔如木衛二一樣。


    木衛二,距木星671ooo公裏。(半徑1563公裏)。木衛二是太陽係中最明亮的一顆衛星,它的表麵布滿了斑斕豔麗的條紋,亦如歐羅巴美豔的衣裳。


    歐羅巴生活在太陽係最大的液體海洋中。在木衛二厚厚的冰層下麵。是歐羅巴這美麗的水妖棲息之地。


    她的美麗和她的神秘武功如深邃的冰底一樣神秘。


    她的淫蕩也冠絕太陽係。


    歐羅巴,女,按地球年齡算,她二十四歲,從她十八結婚,已曆六個男人,


    這六個男人分別是木衛十三(距離11ooooo公裏。半徑1.7公裏)。


    木衛六(距離115ooooo公裏,半徑85公裏)。


    木衛十(距離117ooooo公裏,半徑3.2公裏)。


    木衛七(距離117ooooo公裏,半徑4o公裏)。


    四位衛星少主人。


    還有兩位是中一位來自小行星大力神(直徑243公裏)的主人和他的仆人(45.6公裏)。


    每次成親後不到一年,就已成為寡婦。


    現仍寡居。


    看見過歐羅巴的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個,能夠忘記她的人,在星際之中卻連一個也沒有。


    在這個充滿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人物的世界上,卻隻有一種女人是能夠讓男人隻要看過一眼就永遠忘不了的。


    歐羅巴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她的身世是個謎,關於她身世的說法有很多種,其中最可信的一種是----


    她的父親是一個流浪到木星來的魔星(也叫變星,很多種,歐羅巴的父親出生在幾何變星mira上,變光周期334天。距離13o光年)之人,強暴了木衛二上她的母親,生出了她。


    她的母親叫貝塔,是木星王的女導師,自小擁有來自宇宙的暗能量,能量在太陽係了得。可是她父親卻用一種極其詭密怪異的手段打敗了貝塔,出手之詭異得自深空。


    這麽樣一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嫁的六個丈夫也都是太陽係中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


    她當然也把她的丈夫拉劍法中的精萃吸收過來。


    所以,每當江湖中人看到一個非常溫柔美麗的女人,帶著一種非常可愛的微笑,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會在刹那間死於她的手下。


    可是比起加裏梅迪(住在eanymede木衛三上,距離1o7oooo公裏。半徑2638公裏,太陽係最大衛星。比水星還大)和卡裏斯脫(住在ca11isto木衛四上)。距離188oooo公裏,半徑241o公裏)愛奧和歐羅巴就變得隻不過好像是一個和善的天使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一種能讓人做噩夢的人,加裏梅迪和卡裏斯脫絕對就是其中之一。


    卡戎阿姨對他們知道的最少,江湖中甚至沒有人能夠收集到有關他的資料。


    他姓什麽?叫什麽?身世如何?武功如何?


    沒有人知道。


    最怪異的是,江湖中甚至沒有人知道這兩人是男是女?


    隻知道他會用一條很長的光鞭,就好像邊極荒原上兩個邪惡的牧羊人,所用的那種邪惡的長鞭。


    可怕的是,他的光鞭上還帶著刺,就好像玫瑰花枝上的那種刺一樣。


    因而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地獄牧人。


    更可怕的是,他牧的不是羊,而是太陽係的生靈。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殘廢,才子,學者,俠客,英雄,豪傑,在他眼中看來都是一樣的,都是他鞭下羊。


    人世間全部有生命的動物,在他眼中看來全部都是他鞭下的羊,都要受他的鞭策奴役。


    卡戎阿姨見過他們的背影,見過之後即使在也噩夢中也不想夢見過他們。


    深邃知道在今夜這一戰中,最沒有把握對付的人就是他們。


    因為他連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實在不願意死在這麽樣兩個人的手下。


    深邃用手撫mo黑洞石和他的背上的劍。


    一把劍,一把很狹很長的劍。


    深邃沒有把劍拔出來。


    因為這把劍用不著時常擦拭,也依舊可以保持它的鋒利。


    這把劍也不是用來觀看玩賞的。


    隻是在麵對他非殺不可的強仇大敵時,這把劍才會出鞘。


    劍出鞘,必見血,敵不亡,我必亡。


    這其間絕無選擇的餘地。


    走過灑滿月花的土地,來到用白石砌成的井欄,深邃吊起了水桶,用井纜吊起了木桶,把冰冷的井水一桶桶從頭上淋下,使他的人完全保持在絕對清醒的狀態。


    這水本來是堅硬的冰。卡戎阿姨讓它變成了不很刺骨的水。


    井水從他的衣衫和劍鞘上流落,他的衣,他的褥,他的靴,他的也鞘,在井水流過後,立刻就幹了,幹的就好像從未見過流水的沙漠一樣。


    然後他就走向死亡,筆筆直直的走向死亡。一樣。


    隻不過誰也不知道那將是誰的死亡。


    因夢今夜又無夢。


    她一直睜著眼,仿佛一直在等。是在等歸人?還是在等過客?


    圓月在窗前,月清,月冷,雖然月圓,依舊孤獨。


    人也一樣。


    窗外有月無風,簷下的風鈴卻響了起來,就好像天地間忽然有一股摸不著了看不見的殺氣,忽然將這一串已安靜久許的風鈴振起。


    卡戎阿姨的小木屋前有風鈴。


    卡戎阿姨用她那一串潔白細密的牙齒,咬住了她蒼白的嘴唇,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窗前。


    深邃跟卡戎阿姨輕聲招呼了一聲,便從她的木屋向外走過,向星光盡頭處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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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剛黑,星光剛剛照耀,愛奧就準備睡了。


    他剛剛吃光了歐羅巴備的太空美食,準備再好好的睡足兩個時辰,才有力氣來對付今夜子時的決戰。


    把一張他從地球帶來的納米衣,鋪在床上,他們一躺下去,幾乎就立刻睡著。


    可是他立刻又驚醒。


    他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但卻有一種聽不見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他可以斷定已經有人來到附近,他的判斷從未錯誤過。


    在這一瞬間,他們已下定決心,隻要這個人一進他們附近七尺方圓之內,他們就要把這個人用他們的一雙雙手生生撕裂。七尺左右這種距離,已經是他們安全的極限。


    想不到腳步聲居然恰好在七尺外的邊緣上停了下來,他本來一直假裝睡著了,現在卻不得不眯起一隻眼,銀色的星光下,他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繡花衣裳的大孩子,站在他以多年繞驗所結斷出的安全距離外,用一雙特別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在這種窮山惡水的深空上,怎會忽然出現這麽佯一個人?


    “小鬼,你是幹什麽的?到這裏來幹什麽?你不怕壞人把你害了?”愛奧厲聲問道。


    “小鬼?你說我是小鬼?”穿炫衣的小鬼吃吃的笑了,笑聲如銀鈴。


    “愛奧,你今年才二十一歲,就敢說我是小鬼?”這個小鬼故意搖頭歎氣:“你知不知道在我六個老公裏,年紀最小的一個都比你大十歲。”


    愛奧愣住,忽然跳起來愣愣的看著她,看了半天,終於大笑。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一定就是那個要命的歐羅巴。”愛奧笑笑:“幸好我也知道你隻會要你老公的命,否則我現在早就已經像一隻中了箭的兔子一樣逃走。”


    在燈光下,在一尺多遠的距離以內看起來,這個小鬼果然已經不是個小鬼了。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她都已經是一個育得非常健全的成熟女人。身材雖然比較嬌小了一點,卻還是有可以讓每一個男人都心動的魅力。卡裏斯脫看著她,搖頭歎氣。


    “現在我才明白你那些老公怎麽死的了,如果我是你老公,我也一樣會死在你手裏。”


    歐羅巴也在盯著他看,看了半天之後才說。


    “可是我卻看不夠你。”她說:“我從你一成*人我就注意你了。可你----”


    “哦。少肉麻啦,我派人吩咐你的正事呢?”


    “我很乖,這一個多月來我現那個從地球來的人把我們附近每一個可以作戰的地方都觀察的非常仔細,甚至連那裏土質的柔軟或堅硬都了解得非常透徹,甚至連那地區風向的變化也搞透了。”


    歐羅巴說:“我本來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想不到你居然這麽細心。”


    歐羅巴又大笑。


    “粗枝大葉的男人也一樣想活下去,不想死的人在這種生死決戰之前怎麽能不細心?”


    燈光是從八盞羊角燈裏透出來的,羊角燈掛在一個極華美舒服的羊皮帳篷裏,帳篷在荒漠邊緣一道屏風般的岩石山障後,帳篷裏有一種可以讓每個人都覺得很舒服的設備,甚至已經可以說完全應有盡有。


    歐羅巴無疑是一個非常講究享受的女人,從愛奧踏入這個帳篷的一刹那開始,他就已覺了這一點。


    因為就在他走進這帳篷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四個眉目清秀,身材都很健壯的男孩,正在為她鋪床疊被服菜置酒。


    走進了溫暖的帳篷,脫下了繡花的長袍,她身上就隻剩下一層薄如蟬翼般的輕紗了。在鎂空的羊角燈光下看來,甚至連一些情入都不容易看到的地方,都能看得很清楚。


    四個小男孩毫無避諱的直盯著她,眼睛裏充滿了年輕而原始的漏*點與yu望。


    看到這種眼色,就可以想象到他們和她之間的關係絕不尋常。


    歐羅巴居然連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用手勾住了一個小男孩的肩,吃吃的笑著說:“能夠讓女人青春永駐的方法有很多種,我現其中最有效的一種就是年輕漂亮的小男孩。”


    愛奧大笑:“我看得出你這種方法不但有效,而且有趣。”


    歐羅巴說:“所以等你再老一點的時候,你也不妨找幾個漂亮的小姑娘來試驗試驗。”


    她笑得嫵媚冶豔。


    愛奧卻沒有去看她的笑容,他從她的笑臉一直往下看。


    “我不喜歡小姑娘,我隻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我聽說高大魁偉的男人,都喜歡欺負嬌小的女人。”歐羅巴淡淡的說:“我也聽說過,被你欺負過的女孩子可真有不少。”


    愛奧直盯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眼睛裏有了紅絲。


    “你怕不怕我?”


    “怕你什麽?”


    “你怕不怕我強*奸你?”


    歐羅巴又笑了,用一種柔柔細細的聲音說:“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傻事的,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根本沒有把握能製得住我。何況這些小鬼也不是好惹的。”


    四個小男孩立刻瞪大了眼睛,瞪著愛奧。眼睛裏立刻都充滿了殺機和敵意。


    歐羅巴拉起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放在鮮紅的櫻唇下親吻。


    “他們的年紀雖然不大,卻都已經學會了陰陽四儀仗法。”歐羅巴柔聲道:“你大概也聽說過,我的第五任老公是火衛十的一位名宿高手。”


    歐羅巴用她那勾魂眼盯著深邃看了半天,忽然輕笑。


    “我服了你了,我舍不得動你。這也是你運氣好,遇見的是我。”


    “哦?”


    “如果你遇見的是那個加裏梅迪和卡裏斯脫,現在恐怕已經被赤條條的綁在柱子上了。”


    歐羅巴先捧著那個小男孩的臉來親了親,才回過頭去問愛奧。


    “你見過那兩個人嗎?”


    “我沒有。”


    歐羅巴微笑,笑得迷人極了。


    愛奧說:“你怎麽知道被赤條條綁在柱子上的人一定是我?”


    愛奧微笑著說。深邃的微笑是那種詭秘的笑。


    他也曾聽說過那兩個混球中貌似有個女人,一個殘酷而變態的女人對付男人的手段遠比對付女人更凶暴殘忍。


    歐羅巴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悠悠的說。


    “我曾經聽一個很可靠的消息來源說,她是個比我更嬌小的女人。”


    她說:“你也應該知道嬌小的女人,最喜歡欺負的也就是你這種魁偉高大的男人。”她又笑:“如果她真的來了,會用什麽法子對付你?我簡直連想都不用想。”


    說完這句話,她就聽見一個人用一種沙啞而甜蜜的聲音叫:“歐羅巴,你那裏來了男人。你知道我一見男人就興奮。我要對付他的法子,絕對是一樣的。”


    這個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中,雖然帶著種說不出的溫柔甜蜜,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詭秘恐怖之意。


    其中的一個真的來了。


    愛奧分不清來的是加裏梅迪還是卡裏斯脫。


    走進帳篷來的是個非常迷人的人,一定是低低的彎著腰才能走進來。


    嚴格來說,她根本不是走進來的。而是橡一個僵屍幽靈般漂浮著移動進來的,四肢關節間根本就沒有行走的跡象。


    身上穿著件地球上的西方模特經常穿著的那種最前衛的服飾,這服飾一直拖到地上,帽沿直垂到眉下,隻露出一雙孩子般天真無邪湛藍色的眼睛。


    可是等到她笑起來的時候,這雙眼睛中立刻就會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邪異。


    現在她就正在笑。


    “男人和女人我全部喜歡,所以你們全部用不著擔心。我對付男人和女人的法子都一樣完全公平。”


    愛奧的刀還在背上,歐羅巴卻還是笑得那麽甜蜜。


    “不管怎麽樣,你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先寬衣坐下,喝一杯酒。我們總是同一條線上的人。”


    “那麽你就不應該請我寬衣了,我脫下衣服來,通常都會讓人嚇一跳的。”牧羊兒邪笑:“不管男人和女人都會嚇一跳。”


    “我想我們不會。”歐羅巴帶著優雅的微笑:“我相信見過加裏梅迪妹妹身材的男人已經夠多了,肯定沒讓從愛奧見過。”


    加裏梅迪笑的更邪。


    “好。”她說:“那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著她那件七尺多長的褐色長袍滑落到地上時,愛奧的眼睛跳了一下。


    他知道要在這時候保持鎮靜有多難。


    “現在我已經寬衣了。”她問依然鎮靜的愛奧:“你知道看過我的身體之後是什麽樣的嗎?”


    “有人會嫉妒死嗎?”


    “當然。可我沒死。”


    “有人要讓你死。”


    四把精芒閃動的短劍忽然出鞘,分別從四個詭秘難測的角度,刺向愛奧,在此時此刻,從他們手中刺出,仿佛也帶著種說不出的邪氣。


    加裏梅迪卻還是太太平平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坐在歐羅巴身邊。


    等她們站起來的時候,,四個小男孩都已經飛出去了,帶著一連串飛濺的血珠飛了出去,每個人咽喉上都多了一個血紅的窟窿,準也沒看見這個窟窿是怎麽會忽然冒出來的。


    飛濺的血珠落下,愛奧連動都沒有動。他全身上下仿佛都已僵硬,隻有眼中的紅絲更紅。


    歐羅巴笑眯眯的看著加裏梅迪問:“加裏妹妹,這家夥歸你啦!這樣的氣勢的男人先讓妹妹挑。”


    “好。”


    “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有點佩服我?”歐羅巴又問。


    “好像已經有一點。”加裏梅迪看著愛奧那雙慘白的雙手:“我隻奇怪他是怎樣打敗他們的。他的身形貌似沒動。隻看見他被圍在中間。”


    愛奧笑道:“對付這種小角色,我根本不用刀?”他說:“我用刀的時候,


    要對付的至少也是地球來的那個人。”


    愛奧把他的手放在歐羅巴的大腿上:“你呢?你有什麽意見?”


    “我有什麽意見?”她輕輕柔柔的說:“難道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堆垃圾?”


    “這麽樣看起來,我們三個人的想法好橡已經有點溝通了。”愛奧把她的酒杯拿過來,淺淺的吮了一下:“我相信你們現在都已經完全明白,要對付今天晚上那個對手,我們自己的思想一定要完全一致。”


    “我明白。”


    “那個人絕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可是你們如果能絕對接納我的意見,我保證他絕不會活過今夜子時。”


    “我相信。”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我要你們做什麽,你們都不能反對。”愛奧說:“否則你們兩位的咽喉很可能被卡裏斯脫割斷。”


    沒有人反駁他的話,沒有人會反駁一個如此可怕的瘋子。


    愛奧輕輕的鬆了口氣。


    “在這個情況下,如果我還覺得有什麽不滿意,那我就簡直是不知好歹的畜牲了。”他用他的小手優雅舉杯:“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們為什麽不好好的輕鬆一下,等著那個人來送死?”


    他的聲音優美宛如黃昏時情人的歌曲:“我一直都覺得,等著別人來送死,是件最有趣也最刺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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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白色小屋簷下的風鈴仍然在響,深邃正準備穿越那一片寂寞的木星,進入木衛和木衛上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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