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我躲在葛強的身後,大聲的呼喊著蔣少卿,對方的攻擊讓我根本無法露頭,兩邊的樹木隻要被對方的激光束掃射到就出現一個三指寬的小洞,這些樹木根本就無法作為掩體。


    而我現在身處的無法看見蔣少卿和陳小生怎麽樣了,陳小生重傷的現在,顯然在沒有掩體可以掩護的情況下,麵對這種密集的攻擊,他們根本無法躲避。


    老蔣!沒死說句話!老蔣!你他/媽/的沒死的話快給老子說話!


    這些該死的強化人,在最初的三人被葛強翅膀上那些薄金屬片犀利的削成了兩半之後,在後方又一次出現了十多名機械生化人。


    無法預料接下來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正在向我們這裏前進,我隻知道,我呼叫陳小生和蔣少卿的話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長,他們沒事,沒受傷,不過被對方壓製在地麵上不能移動。眼前的葛強堅定的站在我的麵前,我看見他的身上已經為了保護我被打出了好幾個傷口,也幸好他的身體是被改造過的所以傷口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恢複的也很快,並沒有傷到要害。


    周圍的樹林早就被這些該死的家夥毀壞殆盡,就連地麵上也到處都是小小的坑洞,這些該死的機械生化人在試圖接近我們被葛強消滅了五六人之後居然變的聰明起來,不在過於接近我們而是在外圍繞著圈子。


    這讓葛強不得不移動自己的身體幫我抵擋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而我也隻能趴到了地上,抽空使用手中的武器幫著葛強對那些家夥進行反擊。


    蔣少卿把陳小生死死的按在地麵上不敢動彈,那些機械生化人幾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或許是認為他們在輪的攻擊中就受到了致命的傷害,死亡是遲早的事,殊不知陳小生因為早就已經身受重傷,而蔣少卿則是因為幫著陳小生處理身上的那些傷口被濺上了一身的血跡,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兩人反倒活了下來,我看見蔣少卿還偷偷的給了我一個安心的手勢,證明他們沒事。


    但是,那兩名直升機的駕駛員卻沒有蔣少卿和陳小生那麽好運,輪的攻擊之中有一人中槍當場犧牲,還有一人當時是傷到了腿部,在現在我再次看向那裏的時候,那名受傷的駕駛員已經被對方打成了馬蜂窩,我隻能忍痛收回了目光,在心中暗暗的為這兩人默哀,更是又給王劍那個王八蛋的身上多算上了一筆賬。


    機械生化人的攻擊越來越激烈,葛強本身就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害,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在對方的攻擊下,他的自愈能力終於開始變弱,甚至剛剛有幾束激光貼著我的頭皮飛過去擊中了後方的地麵。


    不能這樣下去,要想想辦法!我焦急的一邊反擊,一邊喊著葛強,順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手雷,用力的扔了出去。


    轟隆!破片手雷準確的在兩名機械生化人的中間開花,兩個家夥頓時渾身血肉模糊的被手雷爆炸的衝擊波掀飛了起來,一人被炸斷了一條腿,還有一人半個身子殘破不堪,暫時性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但是麵對著依然在圍攻著我們的十多名機械生化人,我真的快急瘋了,葛強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蔣少卿和陳小生根本就隻能暫時在地上裝死,我相信他們的內心不比我平靜到哪裏去。


    長,一會我衝出去打亂他們的陣型,你馬上和另外兩位長離開這裏。葛強一邊幫我抵擋著對方的攻擊,一邊告訴我。


    不行!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我拒絕了葛強的建議,開玩笑,現在他的傷口恢複度已經明顯無法跟上對方對他造成的傷害,那些武器隻要擊中他的身體就會在他的身軀上留下一個血洞,就算是鐵人也吃不消。


    不能再猶豫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全部都會死在這裏,等我數到三的時候,長你們馬上起來就往後跑!最後的這句話是葛強用力喊出來的,我知道他不但在和我說,也是在和在我們左邊不遠處的正趴在地上裝死的蔣少卿和陳小生說。


    接下來葛強完全不在理會我的勸告,一直擋在身體前方的那對翅膀猛然抖動了一下,這回我才算是看清了葛強的攻擊方式,在他的翅膀抖動的同時,組成翅膀的薄金屬片幾乎是一時間被突然的拉長,比刀鋒還要鋒利的邊緣快的劃過了離的最近的兩名生化人的身體,那兩個身體就此被分為了兩半,冒出了大量白色的液體之後,兩名生化人失去了作為支持他們行動的動力。


    一,二,三跑!這是葛強最後和我說的話,當他說出這段話之後,猛然向著那些機械生化人衝了過去,那些包圍我們的生化人被他剛剛威懾性的攻擊再次給逼退到了正麵,衝出去的葛強讓他們又一次損失了兩人之後,不得不繼續後退。


    而這個時候,我卻不能辜負葛強的好意,馬上從地麵上爬了起來,一同爬起來的還有本身在裝死的陳小生和蔣少卿。


    我半蹲在地麵衝著前方的生化人連續不斷的設計,幫助著葛強,而蔣少卿扶著跌跌撞撞的陳小生躲避著對方的攻擊跑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幫助下,一同架著依然還沒有恢複行動力的陳小生快的離開了這裏。


    葛強也許是見到我們三人匯合在一起,在他身後的那雙金屬翅膀立即舒展開來,直接橫檔在對方和我們之間,不但幫我們擋住了所有的攻擊,還遮蔽了那些生化人的視線。


    我和蔣少卿架著陳小生快的向遠方移動著,在最後即將失去葛強身影的那一刻,我回頭望了一眼,之間大量的激光束穿過了他的身體,帶起大片的血花。


    但是葛強卻回身麵帶微笑的望著我,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正在遭受著那種程度攻擊的模樣,反而似乎帶著某種希望,他在看見我們漸漸跑遠之後,一聲怒吼,收起了翅膀,衝向了那些機械生化人,這時我才看清,那些生化人已經不止原本的那十多個,而是擴展到三十多個了。


    我回過頭,沒有再去注視那裏,葛強明顯已經不準備在活下去,他最後給我的那個笑容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給了我們,作為已經失去人類身份的他,失去了所有戰友的他,幾乎和我那個時候一樣,早就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如果說一開始他隻是希望給自己的戰友報仇的話,現在的他連報仇的動力也失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該死的日本豬把他改造成了這樣。


    我忍著即將要流下的淚水和蔣少卿一起架著重傷的陳小生不停的向前跑著,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往哪裏跑,隻知道我們如果現在我們留在原地,那麽就會讓葛強的死變得毫無意義,隻會辜負他的心意。


    我並不知道我們跑了多久,隻知道當我和蔣少卿再一次氣喘呼呼,幾乎再也跑不動的時候,我們才停了下來,在把陳小生輕放在地麵之後,我的雙腳幾乎已經猶如灌了鉛水一般,再也走不動一步,和蔣少卿一起坐在了地上。


    蔣少卿更是直接仰天躺在地麵,整個人趟成了大字型,一個勁的喘著粗氣,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說我們現在在哪裏?我低著頭把武器扔在一邊,用旁邊地麵上的積雪狠狠的在臉上抹了幾下,冷卻掉運動過度持續熱的身體。


    不知道呼呼!蔣少卿的回答更是有氣無力,而陳小生也隻能向我憋出了一個苦笑,沒辦法,為了確認我們的安全,我隻能強忍著身體上的疲累扶著旁邊的大樹站了起來,拿著武器觀察著周圍。


    我說蔣少卿從地上坐了起來,雙手撐在地麵,額頭上還冒著淡淡的白色熱氣,向著我詢問,你就不能歇一會,我實在受不了了,如果那群王八蛋再追上來,老子寧願和他們拚了也不願意在跑了。


    我搖搖頭,衝著蔣少卿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豎起手指放在了嘴前,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因為我聽見在不遠處似乎傳來一陣不太激烈的打鬥聲。


    蔣少卿見到我的手勢整個人馬上緊張的靠在了陳小生的身邊,我則是蹲在了另一棵大樹的後方注視的打鬥聲傳來的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蔣少卿動也不敢動,隻能暗自耐著性子在原地等待著,如果這次追來的是敵人,我們現在確實也已經沒有什麽體力可以再逃下去,隻希望正在交手的兩邊屬於我們的這方可以勝利吧。


    日軍的廢棄基地之中,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本身在大批的狼人和吸血鬼撤退之後,探險家還以為對方已經暫時放棄了對他們的進攻,特別是在援軍從外部突破了對方的包圍和他們匯合之後,帶來了大量的彈藥和藥品讓他們危急的情況得到了緩解,至少可以說可以再支撐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


    可是這種相對來說輕鬆的時光隻是過了十多分鍾,就馬上轉入了新一輪的激戰之中,這次出現的卻是讓探險家從心底感到恐怖的德國納粹最後的大隊,這隻屬於王劍的嫡係親衛隊強大的攻擊在一出現就撕碎了他們的道防線,讓黑衣部隊的戰士們不得不後退到後方的通道中進行著拚死的抵抗。


    這群納粹比起探險家在沙漠中穿越時空所遇到的那些更是恐怖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這些家夥全身穿戴著純合金製的防護盔甲,就連頭部都被完全的保護在那銀白色的防護頭盔之中。


    雖然現在他們的子彈全部換成了特製的穿甲彈,也無法穿透那些家夥身上的盔甲,除非能正好的打中那些家夥頭盔正麵眼部的護目鏡,不然就隻能用手雷和重型的殺傷性武器阻止對方。


    可是這些家夥的手中還拿著那種非常厚重的防彈盾牌,加上他們手中的武器居然全部都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的重型機槍,這種機槍巨大的反震力和沉重的重量在這些被強化過的納粹手中根本算不上什麽,如果不是通道過於狹窄的話,剛剛這些家夥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可能直接撕碎他們眼前所看見的一切抵抗者,在這種武器的攻擊之下少有活口。


    怎麽回事?這些納粹士兵為什麽到現在才出現?探險家焦急的待在後方,現在已經沒有傷員在被送回來了,偶爾會有幾人被送到這裏卻都是幾乎危及生命的重傷,就連方丈這時也沒有時間退下來休息,隻能待在前方幫著黑衣部隊進行著抵抗。


    探險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真在傷兵室的門口打著轉轉,可是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在這樣強大的攻勢之下,探險家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堅持太久的時間,原本還以為應該可以堅持到老頭的第三批援軍到來,看這架勢,對方明顯是要一舉的消滅他們,不再想和他們拖延下去。


    怎麽樣?聯係上指揮部沒有?探險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滿臉焦急的詢問著一旁正在嚐試聯絡指揮的通訊兵。


    通訊兵滿頭大汗的搖著頭,並不是他不想聯絡指揮部,從剛剛這些納粹動攻擊開始,通訊似乎就受到了大量的幹擾,雖然在中途有著一瞬間的恢複,但是還沒來及和指揮部說上什麽,就再一次的斷掉。


    陳學士,我們快頂不住了,李先生讓我來告訴你,帶著傷員轉移到地下去。探險家正想在催促通訊兵幾句,一名黑衣部隊的指揮官從前方的拐角處跑了過來和他說道。


    頂不住了?探險家愕然的看著他,這才過了多久,不到一個小時他們的第二道防線也要失守了嗎?難道方丈準備在這裏建立起第三道防線,這個家夥什麽時候學會用空間換時間了?


    是的,敵人的攻擊太猛烈了,我們傷亡實在太大,所有的防禦工事根本無法抵擋住他們手中的武器。望著黑衣部隊的指揮官那一臉無奈的神情,探險家也非常理解,這群納粹王八蛋的武器威力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更何況現在這些家夥無論武器還是防護衣上都比那時候有了更長足的進步,說不定這些家夥的身體也被再一次的強化了。


    知道了,告訴和尚,在給我二十分鍾,我馬上下令轉移!探險家回應了那名指揮官,指揮官點點頭,敬了一個軍禮之後轉身跑開。


    立即轉移傷員到下一個地點,這裏就要變成戰場了,動作快點!蔣少卿馬上轉身向著傷病室中的醫務兵們喊道,同時也告知著周圍正躲在防禦工事後麵的那些黑衣部隊的士兵們。


    盡快給我聯絡上指揮部,我們馬上要轉移了。在轉達了方丈的決定之後,蔣少卿再一次催促了一下身邊的通訊兵,通訊兵點點頭,剛剛他自然聽見了蔣少卿和指揮官的談話,也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埋頭開始呼叫起指揮部起來。


    怎麽樣?聯絡上他們了沒有?


    大興安嶺作戰局域外圍,中國方麵指揮部的通訊帳篷裏,老頭沉著臉站在中間,身後跟隨著數名軍官,這些軍官最低的軍銜都是上校,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整個通訊室之中都是一片焦躁的呼叫聲。


    不行,老爺子,前麵的通訊又一次中斷了,看起來對方是準備拚命了!趕屍人現在也是異常的焦急,不但老兵和法醫那裏失去了聯絡,就連探險家和方丈那裏也突然斷了聯係。


    更讓人惱怒的是,本來應該派出去的救援隊伍在一進入戰區就失去了通訊聯係,就連直升機上的雷達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而剛剛聯絡了俄國方麵,他們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現在整個戰場上的情況全部未知,誰也不知道前方的戰鬥到底進行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繼續派出部隊增援前方剛剛所知的所有地點,紀小子,那邊的人到了沒有?老頭盯著趕屍人沉聲問道。


    趕屍人聽見老頭的提問,馬上掏出了電話再詢問了幾句之後掛斷電話回複著老頭,人到了,不過已經進入了戰場,他們的聯絡工具也受到了一些幹擾,不過還好,隻是通訊不良,依然可以使用,老爺子你要怎麽做?


    幫我和他們說,我們這次或許要借助他們的通訊係統,問問他們同意不同意。


    雖然老頭看起來是在詢問趕屍人,但是趕屍人知道,老頭的語氣根本就不是在詢問自己,而是讓自己直接轉達對方,老頭要使用他們的通訊技術。


    趕屍人再一次的撥通了電話和對方交涉起來,過了一會趕屍人把電話遞給了老頭,苦笑著告訴老頭,老爺子,對方要和你說話。


    老頭沉穩的接過了趕屍人的電話,放在耳邊接聽了一會,帶著厚重的語氣回答了對方,我不需要你的理由,我的戰士們正在前方浴血奮戰,很可能每一分鍾都有人在犧牲,這本來就應該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從頭到尾我們一直在幫助著你們對付著這些家夥。


    趕屍人聽著老頭的話額頭上微微的冒出了冷汗,老頭接著對那人說道,如果你還在繼續給我找理由,我不建議派出軍隊直接過去接管,不要和我說什麽會引起戰爭之類,這個國家從五千年前開始就從來沒有懼怕過戰爭,如果你需要戰爭的話,我就給你戰爭!這時站在老頭身後的那些將官眼神卻平視著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我們的戰士沒有你們那些非人的能力,但是他們在用人類的血肉之軀在對抗著一群怪物,所以我會在十分鍾之後派人過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也必須使用你們的通訊技術來解除現在的危急。老頭說完了這些話根本就不理會電話中那人還在說著什麽,直接把電話扔回了趕屍人,同時告誡著他。


    紀小子,別忘了,你也是中國人,十分鍾之後我隻要一個答複,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趕屍人望了望手中還在通話中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關閉鍵,在答應了老頭之後扭頭走出了帳篷,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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