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到虛擬空間中的陳智一睜開雙眼後，四周的景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與往常的虛擬空間的那種充滿科幻感的氣氛不同，現在陳智一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隻有一片蒼茫的大海，整個空間像凝固了一般，隻有偶爾拍打在沙灘上的海浪才讓陳智一感覺到時間確確實實在流逝。[]
“這裏是意識之海，虛擬空間誕生的地方。”此時亞季的通訊從現實空間中傳來，這才讓陳智一放心下來，確定了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聽起來真是偉大的一個地方呢，但是我對這裏的感覺卻不太好啊……站在這片一望無盡的海洋麵前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它吸進去一樣。”陳智一此刻本能地感覺到這片海洋的恐怖，不由得將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上來。
“過去有無數個對這個起源好奇的人，想盡了各種辦法來到了意識之海的麵前，然後為了一探究竟投身進去，之後……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入大海一樣，他們的意識被徹底地融入到意識之海裏頭，再也沒有出來過。”
“世界上永遠不缺這種好奇心旺盛的人啊……然後，讓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照你的說法這個地方不是輕易就可以進來的吧？”
“對於方舟來說，整個虛擬空間就像是自家的後院一樣，至於讓你來這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實驗了。”亞季唯獨在虛擬空間相關的事情上展現出高度的自滿。
“你不會想說讓我也跳進這個海裏頭試試吧？”
“差不多一個意思……”
“喂喂，你是認真的麽？我可不願意自己的意識被這種東西給吞噬了啊。”
“當然不會讓你直接進去的，你先走到海岸的邊緣，差不多海浪拍到的那塊，那裏的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陳智一小心翼翼地操縱著強弩走到海岸的邊緣，下一秒突然一陣海浪朝著岸上打了過來。
在機體接觸到浪花的一瞬間，陳智一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像被從身體裏頭剝離了一樣，無依無靠地飄蕩在一個神秘的空間裏，周圍無數個代表著其他意識的聲音在自己周圍喋喋不休，就像是要把自己吞噬掉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下一秒，陳智一本能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所幸此時海浪已經退去，自己的意識也終於擺脫了那該死的氣氛的糾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掌控當中。這一秒，對於陳智一來說顯得無比漫長……
“感覺怎麽樣？”亞季在聽見陳智一那痛苦的呻吟消失後立即向他問到。
“糟透了！雖然隻有那麽一小會，但是那種感覺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陳智一此時依舊在喘著粗氣，顯然這一下對他的精神狀態損害不小，幾乎都要到了虛脫昏厥的狀態，所幸之前植入的晶片很好地恢複了狀態。
“這樣就好，接下來讓強弩進入之前強行啟用核心的狀態可以麽？”亞季顯然對於陳智一表現出的痛苦顯得非常滿意，這讓陳智一不禁背後直冒冷汗……
“可以是可以，不過那種狀態最多隻能維持一分鍾啊。”依靠著一體化天賦的效果，陳智一才能在上次同多米尼恩巫女的作戰中強行啟用核心成功，但是這個天賦的持續時間一直是它的缺點所在。
“沒問題，這就足夠了，在進入到那種狀態以後你讓強弩試著踏進海水裏頭。”
聽到亞季那大膽的提議，陳智一不禁捏了把汗，但是這種時候自己也不可能退縮了，立即開啟了一體化天賦操縱著強弩向海水裏頭走去。
在踏入海裏頭的一瞬間，陳智一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準備，然而在踏進去之後，所出現的情景完全出乎陳智一的意料。“恩？這種感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意外地，陳智一的意識這次並沒有產生那種要被意識之海吞噬的感覺，反倒是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意識之海的聲音。
“從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來看，你現在的感覺很清醒啊……果然我的假設是正確的。”從亞季的通訊中不難聽出她現在的那種興奮的心情。
在與意識之海的充分接觸中，陳智一似乎隱約聽到了仿佛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請求聲，但介於自己的天賦持續時間就要到頭的情況，陳智一立馬選擇脫離了當前區域，再次回到了岸上。
“那麽……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了吧？”陳智一顯然也對產生這種差別的原因相當好奇，雖然知道是自己這個天賦所帶來的效果，但其中究竟有什麽因果關係陳智一卻想不明白。
“過去強行啟動核心沒有成功案例的原因一方麵是核心太過珍貴沒有人願意實驗，另一方麵是實驗失敗會導致操縱者直接意識錯亂死亡。對於外部核心來說，它是擁有著自己一套獨立的數據規則，甚至可以說這種規則就是前操縱者的意識集合，對於強行啟用外部核心的人來說，這種意識差別會導致強烈的衝突，就像你剛接觸意識之海那時候的情況一樣，自己的意識會被龐大的意識之海吞噬。而要解決這種情況的辦法就是操縱者同操縱的戰鬥用電子體的共性要達到近乎完美的程度，從而能使得自己與機體內核心的完美契合，從而使得兩種數據規則能夠清楚地區分開來不會混亂。”亞季關於原因的一長串說明讓陳智一著實思考了好久才稍微明白。
“也就是說，因為我在那種狀態下能夠使得自己的意識同機體核心完全契合起來，從而導致了外部意識被完美地獨立開來？”
“對，這就是你成功啟用外部核心以及與意識之海的接觸不被吞噬的原理。”
“那麽，進行這種實驗的目的是什麽呢？應該不會僅僅是為了開發外部核心這麽簡單吧？”陳智一對於這次實驗背後的目的顯得相當好奇。
“告訴你也沒有關係，畢竟你遲早會知道方舟計劃的內容的。這次實驗，是為了尋找到一種讓人類潛入意識之海而不被吞噬的辦法。”亞季如實地將理由告訴給了陳智一。
“你……想要潛入意識之海？”陳智一沒有想到亞季對於虛擬空間秘密的興趣居然到了不惜賭上性命的地步。
“不隻是我，而是一大批人。”亞季的回答出乎陳智一的意料，似乎並不是因為對虛擬空間秘密探索的欲望這麽簡單。
“你想……不，應該說方舟想做什麽？”
“對你來說，什麽才是一個人的本質？是他的肉體，還是他的意識？”亞季突然反問到陳智一。
“喂喂……又是哲學問題麽？姑且對於我來說，缺少了靈魂的肉體和缺少了肉體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人了。”
“那麽對於那些因為事故或者為了逃避老化而換上義體的人來說，是不是就不能被稱為人了呢？”
“這可讓我難辦了啊，我沒有辦法否定他們這麽做的價值……”
“不僅是在第二世代，甚至是更加年長的人群當中，實行全身義體化的案例可不在少數，甚至有些人連義體都放棄，直接讓自己的意識潛入到了虛擬空間當中。”
“電子幽靈……是這麽稱呼那些人的吧？”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陳智一就從主神給的信息中有聽聞這麽一類拋棄了肉體的人群。
“事實上，方舟的社長，也就是我的叔母某種意義上也屬於這一類人。”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還要嚐試進入意識之海呢？那樣子不就連意識也被吞噬不複存在了麽？”
“所以才要找到不被吞噬的辦法，事實上虛擬空間幾乎所有部分都是需要現實空間的物質支持的，如果一旦現實空間的物質基礎被破壞，虛擬空間的這些部分也就不複存在了，但是意識之海不一樣，這個自虛擬空間誕生前就存在的區域不需要現實空間的支持，即使現實空間毀滅了它依然能夠存在……”
“你的意思是……”亞季的回答不禁讓陳智一聯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結果，也就是“方舟計劃”這個計劃的名字起源。
“沒錯，方舟計劃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在世界遭受毀滅之時把一部分人送進意識之海，保留人類最後的火種！”
“這裏是意識之海，虛擬空間誕生的地方。”此時亞季的通訊從現實空間中傳來，這才讓陳智一放心下來，確定了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聽起來真是偉大的一個地方呢，但是我對這裏的感覺卻不太好啊……站在這片一望無盡的海洋麵前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它吸進去一樣。”陳智一此刻本能地感覺到這片海洋的恐怖，不由得將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上來。
“過去有無數個對這個起源好奇的人，想盡了各種辦法來到了意識之海的麵前，然後為了一探究竟投身進去，之後……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入大海一樣，他們的意識被徹底地融入到意識之海裏頭，再也沒有出來過。”
“世界上永遠不缺這種好奇心旺盛的人啊……然後，讓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照你的說法這個地方不是輕易就可以進來的吧？”
“對於方舟來說，整個虛擬空間就像是自家的後院一樣，至於讓你來這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實驗了。”亞季唯獨在虛擬空間相關的事情上展現出高度的自滿。
“你不會想說讓我也跳進這個海裏頭試試吧？”
“差不多一個意思……”
“喂喂，你是認真的麽？我可不願意自己的意識被這種東西給吞噬了啊。”
“當然不會讓你直接進去的，你先走到海岸的邊緣，差不多海浪拍到的那塊，那裏的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陳智一小心翼翼地操縱著強弩走到海岸的邊緣，下一秒突然一陣海浪朝著岸上打了過來。
在機體接觸到浪花的一瞬間，陳智一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像被從身體裏頭剝離了一樣，無依無靠地飄蕩在一個神秘的空間裏，周圍無數個代表著其他意識的聲音在自己周圍喋喋不休，就像是要把自己吞噬掉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下一秒，陳智一本能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所幸此時海浪已經退去，自己的意識也終於擺脫了那該死的氣氛的糾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掌控當中。這一秒，對於陳智一來說顯得無比漫長……
“感覺怎麽樣？”亞季在聽見陳智一那痛苦的呻吟消失後立即向他問到。
“糟透了！雖然隻有那麽一小會，但是那種感覺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陳智一此時依舊在喘著粗氣，顯然這一下對他的精神狀態損害不小，幾乎都要到了虛脫昏厥的狀態，所幸之前植入的晶片很好地恢複了狀態。
“這樣就好，接下來讓強弩進入之前強行啟用核心的狀態可以麽？”亞季顯然對於陳智一表現出的痛苦顯得非常滿意，這讓陳智一不禁背後直冒冷汗……
“可以是可以，不過那種狀態最多隻能維持一分鍾啊。”依靠著一體化天賦的效果，陳智一才能在上次同多米尼恩巫女的作戰中強行啟用核心成功，但是這個天賦的持續時間一直是它的缺點所在。
“沒問題，這就足夠了，在進入到那種狀態以後你讓強弩試著踏進海水裏頭。”
聽到亞季那大膽的提議，陳智一不禁捏了把汗，但是這種時候自己也不可能退縮了，立即開啟了一體化天賦操縱著強弩向海水裏頭走去。
在踏入海裏頭的一瞬間，陳智一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準備，然而在踏進去之後，所出現的情景完全出乎陳智一的意料。“恩？這種感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意外地，陳智一的意識這次並沒有產生那種要被意識之海吞噬的感覺，反倒是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意識之海的聲音。
“從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來看，你現在的感覺很清醒啊……果然我的假設是正確的。”從亞季的通訊中不難聽出她現在的那種興奮的心情。
在與意識之海的充分接觸中，陳智一似乎隱約聽到了仿佛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請求聲，但介於自己的天賦持續時間就要到頭的情況，陳智一立馬選擇脫離了當前區域，再次回到了岸上。
“那麽……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了吧？”陳智一顯然也對產生這種差別的原因相當好奇，雖然知道是自己這個天賦所帶來的效果，但其中究竟有什麽因果關係陳智一卻想不明白。
“過去強行啟動核心沒有成功案例的原因一方麵是核心太過珍貴沒有人願意實驗，另一方麵是實驗失敗會導致操縱者直接意識錯亂死亡。對於外部核心來說，它是擁有著自己一套獨立的數據規則，甚至可以說這種規則就是前操縱者的意識集合，對於強行啟用外部核心的人來說，這種意識差別會導致強烈的衝突，就像你剛接觸意識之海那時候的情況一樣，自己的意識會被龐大的意識之海吞噬。而要解決這種情況的辦法就是操縱者同操縱的戰鬥用電子體的共性要達到近乎完美的程度，從而能使得自己與機體內核心的完美契合，從而使得兩種數據規則能夠清楚地區分開來不會混亂。”亞季關於原因的一長串說明讓陳智一著實思考了好久才稍微明白。
“也就是說，因為我在那種狀態下能夠使得自己的意識同機體核心完全契合起來，從而導致了外部意識被完美地獨立開來？”
“對，這就是你成功啟用外部核心以及與意識之海的接觸不被吞噬的原理。”
“那麽，進行這種實驗的目的是什麽呢？應該不會僅僅是為了開發外部核心這麽簡單吧？”陳智一對於這次實驗背後的目的顯得相當好奇。
“告訴你也沒有關係，畢竟你遲早會知道方舟計劃的內容的。這次實驗，是為了尋找到一種讓人類潛入意識之海而不被吞噬的辦法。”亞季如實地將理由告訴給了陳智一。
“你……想要潛入意識之海？”陳智一沒有想到亞季對於虛擬空間秘密的興趣居然到了不惜賭上性命的地步。
“不隻是我，而是一大批人。”亞季的回答出乎陳智一的意料，似乎並不是因為對虛擬空間秘密探索的欲望這麽簡單。
“你想……不，應該說方舟想做什麽？”
“對你來說，什麽才是一個人的本質？是他的肉體，還是他的意識？”亞季突然反問到陳智一。
“喂喂……又是哲學問題麽？姑且對於我來說，缺少了靈魂的肉體和缺少了肉體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人了。”
“那麽對於那些因為事故或者為了逃避老化而換上義體的人來說，是不是就不能被稱為人了呢？”
“這可讓我難辦了啊，我沒有辦法否定他們這麽做的價值……”
“不僅是在第二世代，甚至是更加年長的人群當中，實行全身義體化的案例可不在少數，甚至有些人連義體都放棄，直接讓自己的意識潛入到了虛擬空間當中。”
“電子幽靈……是這麽稱呼那些人的吧？”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陳智一就從主神給的信息中有聽聞這麽一類拋棄了肉體的人群。
“事實上，方舟的社長，也就是我的叔母某種意義上也屬於這一類人。”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還要嚐試進入意識之海呢？那樣子不就連意識也被吞噬不複存在了麽？”
“所以才要找到不被吞噬的辦法，事實上虛擬空間幾乎所有部分都是需要現實空間的物質支持的，如果一旦現實空間的物質基礎被破壞，虛擬空間的這些部分也就不複存在了，但是意識之海不一樣，這個自虛擬空間誕生前就存在的區域不需要現實空間的支持，即使現實空間毀滅了它依然能夠存在……”
“你的意思是……”亞季的回答不禁讓陳智一聯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結果，也就是“方舟計劃”這個計劃的名字起源。
“沒錯，方舟計劃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在世界遭受毀滅之時把一部分人送進意識之海，保留人類最後的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