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的公寓樓前,雪野不甘地倒在了犯人的屍體旁,由於黑衣人不知名粉末的影響,雪野的力量到現在依然沒有恢複,站在雪野身邊的慎也依然保持著警戒狀態,誰也不知道殺死犯人的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再次出現。(.好看的小說)


    “慎也,雪野!發生了什麽事情?”小朱跟隨著鑒識工蜂趕到了公寓樓外邊,看見倒下的雪野和舉著支配者警戒著的慎也,小朱不禁擔心起來,連忙跑了過來朝著他們問到。


    “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他把犯人給殺掉了而且雪野監視官也被他用不知名的手法給弄得渾身無力。”慎也一邊警戒著一邊向著小朱解釋到,“常守監視官,麻煩你現在聯絡一下宜野,把情況報告給他。”


    “是!我現在馬上聯絡宜野座。”隨後小朱立馬利用刑事課的專用聯絡裝置找到了宜野座,在幾秒鍾的等待過後,宜野座的聲音從聯絡裝置裏頭傳了出來。


    “我是宜野座,常守監視官,有什麽事情?”


    “這邊抓捕犯人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意外,原本被控製住的犯人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不知名人物給殺掉了,雪野監視官也陷入無法戰鬥的狀態,不過身體上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我現在正和慎也在現場戒備。”小朱簡要地將現場狀況報告給了宜野座。


    “什麽?!”在聽到犯人被突然出現的不知名人物殺掉之後,宜野座不禁驚呼一聲,“早就有想過可能會出現他的同夥,結果居然為了消滅證據就把他給殺了麽……你們繼續保持警戒,我這邊正在往那邊趕,大概十分鍾之內就能到達,不要切斷聯絡!”


    收到了宜野座的命令後,小朱也就一直保持著通訊狀態進行著警戒,與此同時命令鑒識工蜂開始對犯人的屍體進行檢查,趁著現在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麽證據。在接下來的十分鍾內,黑衣人再也沒有出現在刑事課眾人的視野中,隨後宜野座他們也全都趕到了現場。


    在來到了現場之後,宜野座首先將執法機器人派遣出去將現場完全封鎖戒備,保證公寓附近的安全性,同時來到了因為渾身無力而跪在地上的雪野麵前,“雪野監視官,你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需不需要醫護人員的幫助?”


    “我不要緊的,看樣子那個粉末隻是造成暫時性的肌肉麻痹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複,雪野雖然還不能站起來但是說話的力氣已經有了,“那個家夥,就是廣場事件的犯人……”雪野直接將殺死犯人的那個家夥的身份告訴了宜野座。


    “廣場事件的犯人?”聽到雪野的話,宜野座不由得沉思起來,“當時因為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人員傷亡,同時為了不造成公眾恐慌也就沒有列入重點搜查對象的名單,結果他居然還是這次事件的參與者麽?”


    “宜野座前輩,他這個人……非常危險。”雪野很清楚那個黑衣人就是犯罪者陣營的輪回者,但是這個身份是不可能直接跟刑事課的人提起的,所以隻能用非常危險來提醒宜野座他們注意這個犯罪者。


    “非常危險?雪野監視官,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這個狀況?”宜野座由於並沒有和黑衣人正麵對決過,所以並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


    “光是那個人沒有辦法被支配者所製裁的這一點就已經……”雪野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被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以及難以置信的驚呼聲給打斷住。


    “沒有辦法被支配者製裁?!”宜野座聽到這個消息不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態之情,“雪野監視官,這件事情你確定麽?難道不是因為支配者故障之類的原因?”很明顯支配者對於這些刑事課成員來說早已是權威的象征,難以相信居然會有人無法被支配者製裁。


    “為什麽宜野座前輩你會這麽驚訝,在之前廣場事件的報告裏頭我不是有提到這一點麽?當時在場的彌生姐……不對,彌生執行官也證實了這一點啊。”雪野不明白宜野座這副這種事情是第一次聽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而一旁的彌生也向宜野座證實了這一點,“毫無疑問當時確實出現了支配者無法對那個黑衣人使用的情況,事後檢查支配者也得出了並非由於故障導致的結論。”


    “我收到的報告完全沒有關於這一點的說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宜野座此時的思維受到這個衝擊性事實的影響已經完全混亂起來。


    “宜野,麵對現實吧。支配者無法製裁的罪犯確實是存在的,就像以前的標本事件那樣……”慎也在一旁對著宜野座這麽說著。


    “標本事件?”雪野和小朱兩位刑事課新人在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都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但周圍的其他人聽到這個卻顯得極其嚴肅。


    難道說,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人?看見周圍人的表情,雪野不禁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她很清楚那個所謂的標本事件的犯人不會是那個黑衣人,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是輪回者,基本不存在提前進入這個世界的可能。


    “我會把這件事情向上邊報告的,等上頭的結論下來再討論這個事情吧……”宜野座捏了捏自己鬧到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先放鬆下來,“總之現在先把注意力放在怎麽解決這次事件上邊,常守監視官,鑒識工蜂有從犯人的屍體上發掘出什麽線索麽?”


    “目前鑒識工蜂反饋過來的訊息中沒辦法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殺死犯人的小刀是市麵上隨處可見的刀具,也沒有留下指紋之類的證據,想要依靠這個查出神秘人物的身份基本不可能……進一步的檢測需要回到總部的分析室裏頭才能繼續進行了。”


    “明白了,那今天就先集體返回總部一趟吧……雖然沒能活捉犯人很可惜,但是犯人總算是受到了應有的製裁,接下來的搜查計劃等進一步的分析報告出來再繼續商討好了。”宜野座總結性的宣布了返回的命令,隨後刑事課一行人便集體返回了刑事課總部。


    而與此同時,陳智一趁著夜色已經偷偷地離開了這片紛爭之地,返回了居住的別墅裏頭。在踏進別墅大門的一刹那,他突然發現槙島聖護已經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拿著一本書籍仔細的品味中。


    “嗯?今天怎麽有興致到這來讀書了?”陳智一進門之後直接摘下了麵具和黑衣丟到了一旁,坐在了槙島對麵的沙發上。


    “回來得可真慢啊,黑夜的小醜……”槙島頭也不抬地繼續看著他的書。


    “黑夜的小醜?這是你給我取的外號麽,對於我今天冒昧拜訪你的宴會,你不會有意見了吧?”陳智一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出現在六本木的俱樂部會場的事實,他很清楚槙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不喜歡做宴會的參與者……這可是你之前自己說的。”槙島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來看著陳智一,讓人始終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所以我今天隻是充當一個破壞者的責任,搶了你手下的人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事實上陳智一在出手殺掉那個人之前就發現了附近有槙島安排的人手,他們也早就做好了一旦那個人沒法逃脫就直接殺掉毀滅證據的準備。


    “你既然發現了的話為什麽要多此一舉?明明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單純隻是為我的宴會爭取一點關注度罷了,你這次一下子玩得這麽過火,我怕刑事課的人光顧著糾纏你都沒時間來觀賞我的宴會了啊……”陳智一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


    “如果你的目的就是這個的話我隻能說你這次行動真的很成功……不過你居然拿我主辦的宴會當做跳板,真是大膽的主意啊。”槙島的話裏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不願意的話那你就走到舞台前邊來吧,那樣的話我就不是插手了。你這次讓一個外行人來上台,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種拙劣的表演才親自上場把他踢下舞台的。還是說……你的表演也就這種家夥的水平了呢?”陳智一想趁機利用激將法來激槙島一把。


    “哈哈哈,這個笑話著實把我逗樂了。”聽到陳智一的回答,槙島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你不用著急,我自然會走到舞台前舉行一次盛大的表演的,畢竟比起一個裁判者,我更喜歡做一個參與者。”


    “這麽說我可以盡情期待你的表現了,槙島君……”


    “當然,隻是在此之前你可小心別掉下舞台來啊。”槙島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合上了籍放回書架上之後便轉身離去。


    在槙島走出了別墅的大門之後,陳智一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他的這次行動不可能不被槙島所察覺到,所以從一開始就是抱著和槙島對質的覺悟來做這件事情的。但是與此同時,陳智一也很確信槙島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敵視他,因為這就是他的性格……


    “對槙島來說一般人權衡利弊的思維是不符合他的情況的,從出生開始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純白色相的家夥比起一帆風順更願意麵對驚險的挑戰。而我所要做的,就是讓他時刻感受到威脅但是卻不會感受到危險……”


    感受到威脅卻不會感受到危險,這是在同槙島的接觸中陳智一總結出來的對方的底線,所以自己隻要不越過這條底線,無論做出什麽事情槙島都隻會袖手旁觀,當然自己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將他推倒與刑事課正麵對決的舞台上。


    “由槙島這個無非被支配者所製裁的人來打破刑事課那群人的心理支柱再合適不過了,再然後就是怎麽讓整個城市的人們開始反抗先知係統的統治了……”


    雖然陳智一自己同樣沒法被支配者所檢測,但是僅僅是破壞刑事課的話是沒法對先知係統造成實質性的威脅的,自己必須要將精力放在其他方麵……更何況,讓曾經將刑事課攪得天翻地覆的那樁標本事件的幕後黑手之一的槙島聖護來做這件事情,效果要好得多。


    在梳理完今天的行動流程,確認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麽疏漏之後,陳智一也就在洗完澡之後趴到了床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又是一天的早晨,但是今天窗外卻沒有傳來明媚的陽光,烏雲密布的外頭正下著不小的雨,雨滴打在玻璃窗戶上的聲音代替了鬧鍾將陳智一從睡夢中叫醒了起來。


    “哈……說起來昨晚忘記看天氣預報了啊。”打著哈欠的陳智一在掙紮了一陣之後還是將被子掀了開來,雖然現在比起鬧鍾設定的時間尚早個十多分鍾,但是陳智一還是沒有選擇繼續窩在被窩裏頭。


    陳智一今天早上的生活也如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後拿出了烤好的麵包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觀看早晨的新聞,但是今天由於早起了十多分鍾的緣故,所以目前新聞節目還沒有開始,還在播放著今天一天的天氣預報的情況,“今天這場雨要下到什麽時候呢?”


    正當陳智一專心致誌地看著電視的時候,突然通訊器傳來了通訊請求的響聲,“唔?這個時間會是誰?”打開了通訊器的界麵,隻見上邊赫然顯示著雪野一條的名字。


    在思考了一陣後,陳智一還是按下了接通的按鈕,很快雪野的聲音就傳到了陳智一的耳朵裏頭。


    “那個……早上好啊,說實話這麽早找你我還擔心你今天會不會還沒醒,打擾到你睡覺了。”


    “不用在意,今天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陳智一仔細推敲著自己的回答,在不清楚雪野的意圖的情況下,自己這邊的回答一定要保證沒有漏洞。


    “我就是擔心你昨天會不會有事啦,昨晚因為任務的原因忙到很晚,等到終於有空的時候又擔心你已經睡了,所以就沒有找你……”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沒那麽容易出事的。”陳智一沒有直接告訴對方自己之後去了哪裏,而是等著對方提出疑問。


    “那就好……昨天宜野座告訴我鑒識工蜂追蹤那個植物殘渣的氣味的時候沒有發現你的身影,說實話我當時還是挺擔心你會不會出了什麽事的。”


    “你忘了我昨天是戴著手套的嘛?如果沒有那副手套掩蓋住那種明顯的氣味的話,我都不敢跟你見麵了。”陳智一早就考慮過鑒識工蜂會追蹤殘渣留下的氣味卻沒有找到自己這件事的借口,所以當雪野提出來的時候陳智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的跡象。


    “對哦……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雪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這點,“還有……昨天欺騙了你真是非常抱歉。”


    “你是指?”陳智一雖然早就知道雪野當天是有任務在身的狀況,但是依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其實昨天晚上我本來就要去六本木的那個俱樂部會場的,然後你又剛好約我過去,然後……唔,總之發生了很多事情啦。不管怎麽樣瞞著你這件事情非常抱歉,但是我並不是故意想欺騙你的,實在是我沒法向你解釋……”


    “好了,不用在意這件事情了。有些時候謊言並不代表著背叛,尤其是對於刑事課這種職務的人來說,很多事沒法跟我透露我是能夠理解的。”聽見雪野的道歉,陳智一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負罪感,其實自己才是真正說謊的那一方。


    “謝謝……總感覺自從認識你以來就一直被你照顧呢,我真是太不像話了。明明早就做好不再依靠他人的覺悟了……”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依靠他人並沒有什麽不對,你之前也說過的吧……想要遇見你心目中代表著正義的英雄。”聽著雪野的話,陳智一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或許已經遇見了……隻是,我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任性地陪在他的身邊,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狀況,就算勉強活下來了,也不可能再和他見麵了……我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麽憎恨賜予我生命的神明過。”


    “你絕對不會有事的……相信我。”隻有在這個回答上,陳智一並沒有撒謊。


    “謝謝……突然說這些話真是抱歉,你一定感覺我很奇怪吧,那麽就先這樣了,我馬上又要開會去了,再見……”在向陳智一傾訴完這些後,雪野就切斷了兩人的通訊,走向了會議室裏頭。


    “雪野,你的身體狀況沒問題吧?”彌生看著被雨淋濕了全身幾乎要感冒的雪野,不禁關切地詢問到。


    “不用擔心,彌生姐……”雪野朝著彌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麽?怎麽你看起來比剛才開心好多。”


    “沒什麽,隻是稍微撒嬌了一下,因為自己很清楚隻要這麽做對方一定會溫柔的關懷我,所以就會情不自禁地依靠他,這樣利用別人的溫柔真的好麽?”雪野此時的表情五味雜陳。


    “對你的關懷,說不定對於對方來說也是一種救贖……所以你不要想這麽多了。”


    “嗯……”雪野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走進了會議室裏頭後,隻見宜野座早早地就等在了裏頭,看見人都到齊之後他便開始向著眾人宣布到:“經過昨天和上邊的商議……從現在開始,將廣場事件的犯人正式列為重點通緝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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