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區附近的一個叢林中,戴著特製頭盔的男人在擺脫了刑事課的追蹤後來到了預定的回合地點,在那裏等待著他的是正是名為槙島聖護的白發男子和他的摯友崔求成。[]
“槙島先生,崔先生,果然和你們說的一樣,刑事課的人沒法用支配者對我開槍。”男人脫下了頭盔,露出了他那副幹練的短發和堅毅的臉龐。
“辛苦你了,伊藤先生,讓你冒著危險來測試這個頭盔。”槙島微笑著讚許眼前的這個男人,伊藤作為曾經的一名軍人在這個先知係統統治的城市中已經喪失了安身之處,被判定為潛在犯後的出逃期間被槙島所搭救,自此一直對槙島抱有十分尊敬的態度。
“我這條命就是槙島先生救下來的,隻要是您的吩咐沒有什麽危險不危險之分。”伊藤一臉嚴肅地向著槙島回答。
“你太見外了,我們隻不過是有著共同的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同誌,沒有什麽上下級之分。話說回來,你對於刑事課的那幾個人有什麽評價?”
“很抱歉,在故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以後我沒有控製好速度,最後隻有那個穿著大衣的男性執行官追了上來,另外兩名女性的情報並沒有能夠收集到。”
“沒關係,你就說說那個男人吧。”
“是,那個男人和之前見到的執行官有著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在抓捕獵物的獵犬,無時不刻都在捕捉著周圍的狀況,而且他的身體素質也比我想象中要強很多,從呼吸和腳步來看很明顯是經過了高強度係統的鍛煉。”
“果然這頭獵犬不單單是腦子好使而已,如果交給伊藤先生你來和他正麵交手的話,有把握贏得了他麽?”槙島試探性地問著旁邊的伊藤。
“非常抱歉……這一點我實在沒有信心,先不說他手上的支配者,就算是兩人赤手空拳的搏鬥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伊藤在槙島麵前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的想法了出來。
“不要在意,畢竟對方是刑事課裏頭最優秀的執行官之一。”槙島隨後轉過頭來對著老崔說到:“果然和那個外來者說的一樣,狡齒慎也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來地下集會搜查的機會的,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什麽誘餌給吸引過來的呢……”
“槙島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問問那個外來者。”老崔一如既往地眯著眼在微笑著。
“不,那樣就太無聊了,猜測別人的計劃本身對我來說也是一項重要的娛樂。”
“那個外來者的計劃看起來和我們的目的有所衝突,就這樣放任他下去真的好麽?”
“老崔,你覺得我之所以會站在先知係統的對立麵上是為了什麽?”
麵對槙島的提問,老崔也隻是微笑著擺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我認為啊,隻有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行動的時候,人才有價值。所以才站在了先知係統的對立麵上,利用各種方法去質問各種人,質問他們藏在內心的想法,觀察他們的行動至今。對於我來說,隻需要看見人性反抗這荒謬的係統所閃現的光輝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那個外來者的最終目的是什麽,隻需要他反抗係統的這一目的不變就不會對他進行任何幹涉麽?”
“如果他人的表演足夠美妙的話,我是很樂意去當一名觀眾的。”槙島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老崔不要過多幹涉,隻需要時刻關注他的行動便足矣。
而在廢棄區的另一邊,跟丟了嫌疑人的慎也在思考了一陣後決定先回地下集會繼續打聽黑衣人的相關情報,但是地下集會裏頭酒吧的雇員所了解的情報也就隻有這種打扮是在最近流行起來這一點,就連具體流行開來的時間都不太清楚。
“真是太可疑了啊……究竟是那個黑衣人有來過這裏進而帶動這種打扮在地下集會裏流行起來的?還是說在地下集會流行起這種裝扮以後一些愛好者被誤認為是黑衣人了?”雪野百思不得其解。
“監視官你的邏輯太混亂了,在廣場事件的報道裏頭根本沒有黑衣人的相關影像流出,怎麽可能是偶然流行起來的。這種幾乎完全契合的打扮一定是有人故意讓它在地下集會裏流行開來的。”慎也在外頭點了一支煙開始抽了起來。
“那就是說那個黑衣人確實有出現在地下集會裏頭過了?”雪野一邊遠離著慎也一邊跟他交流著。
“基本有九成以上的可能,除非他之前就在地下集會裏頭和某人是同夥,但是根據之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黑衣人一直都是獨自行動的。”慎也將抽了一半的煙給丟到了地上,用腳將煙頭熄滅。
“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呢?”
“你是監視官吧……這種事情不是由你來決定的麽?”
“我隻會用直接一點的方式來抓捕罪犯啦,這種揣測他們心理的調查對我來說太過高級了……”雪野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缺點。[]
“等你幹一段時間以後自然而然就會懂了,隻是不要陷得太深,不然就變得和我一樣了。接下去的話先回總部一趟吧,把早上的事情跟宜野交代一遍,想要繼續從這裏頭尋找線索的話隻有等到晚上了。”正如慎也所說,白天的地下集會根本沒有幾個人在,想要搜查也無從下手。
“好吧,那晚上再過來這裏一趟了……”
“晚上你可以不用來的,監視官,今天晚上負責的是常守監視官。”慎也向雪野提醒到。
“我就這麽沒有價值麽……好吧,就讓小朱負責在今天晚上的搜查好了。”雪野無奈地笑了笑,隨後刑事課一行三人便離開了廢棄區,踏上了回歸刑事課總部的路途。
在那輛帶有刑事課標識的車輛緩緩開離廢棄區之後,一個打扮得跟廣場事件黑衣人一模一樣的人影出現在了遠處的一棟高樓上。
慎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麽往右邊望了過去,但此時眼中的視野裏頭並沒有出現什麽異樣的景象,隨後慎也便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方向盤上,帶著疑惑離開了廢棄區……
隨著夜幕的降臨,廢棄區在月光的照映下似乎終於有了點人氣,陸陸續續有一些各自抱著不同目的的家夥開始走進這裏,而他們之中不乏有著打扮得跟廣場事件的犯人一樣的家夥。
地下集會的後台中,許多表演的樂隊在調試和練習著自己的樂器,地下集會的舞台上不需要表演者有著先知係統的音樂家認證證明,需要的隻是能夠調動現場氣氛的那股狂熱。
“今天似乎沒有看見莉娜她們?”有個正在調試著自己的貝斯的男人對著旁邊拿著吉他的女人隨口說了一句。
“她們連續表演了好幾天了吧,也該回去乖乖躺著了,這幾天一直被她們搶盡了風頭,可惡……”濃妝豔抹著的女人狠狠地撥了一下自己吉他的弦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們本來人氣就很高,加上之前的那種打扮還引領了這下邊的‘麵具’風潮,你看現在地下集會裏頭哪天沒有戴著麵具的家夥。”
“切,偶然運氣好罷了,最好她們以後都不要再出現了。”女人不爽地哼了一聲後,繼續低下頭去調試著自己的吉他。
在舞台下邊的吧台前,打扮得各式各樣的客人們在相互吹著口哨喝著烈酒,這種狂歡節一般的場景每天晚上都在這裏頭上演。
“喂,小姐……你看起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要不要我帶著你玩玩?”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像是發現了獵物一般湊到了一個穿著西服的女人前邊。
“如果你想搭訕的話那還真是找錯人了,她可是刑事課的監視官……”回答醉漢的並不是被他搭訕的女人,而是在他旁邊穿著大衣的執行官。
“痛痛痛,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招惹刑事課的各位。”被慎也將手臂扭過來的醉漢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對於地下集會的常客來說最麻煩的家夥。
“既然你都主動湊過來了,就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吧。”慎也不依不饒地在追問著醉漢。
“好好好,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醉漢現在隻想著盡快擺脫這個惡魔。
“那些戴著麵具的家夥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這裏的?”
“執行官大爺,您看這裏頭戴麵具的家夥這麽多,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啊?”
“就說你第一次見到這種打扮的人出現在這裏頭是什麽時候?”慎也進一步追問他。
“記得大概是一個周前吧……就有個打扮成這樣的人,他當時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裏頭的,我當時還被他教訓了一頓,就跟現在一樣……”
“他一個人過來的?”醉漢的回答出乎了慎也的意料,他本來打算的是問醉漢這種打扮是什麽時候流行開來的,結果卻有著意外的收獲,“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給我說一遍。”
“當時是這樣的……我正在門口這頭和其他人喝著酒,突然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麵具打扮得就像是馬戲團一樣的人走了進來,我就跟旁邊的一個女人吹牛說我要去把他那身衣服搶過來,然後就走到他跟前。”
“當時你是怎麽說的?”慎也繼續讓醉漢仔細重複著當時的情況。
“喂喂,這個家夥這身打扮是怎麽回事?我可不記得這裏頭還有馬戲團來表演啊!小哥,把你這套奇怪的服裝借給我們玩玩唄!”醉漢重複了當時他所說的話。
“那他是怎麽回答的?”
“他就歎了口氣然後把我們這些圍上來的人全部放倒了,就留下了句‘以後不要再來浪費我的時間了,渣滓們。’然後就直接往裏頭走了過去。”
“我知道了,還有什麽沒提到的事情麽?”
“沒有了沒有了,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醉漢趕忙向慎也說明著。
“那好,你可以滾了。”慎也說完以後便放開了醉漢。
而就在醉漢離開的一瞬間,突然吧台前像是發生了什麽爭吵,場麵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我過去看看,監視官。”慎也對著旁邊的小朱說了一聲以後便湊了過去,隻見吧台前擠滿了圍觀的群眾。
慎也看了一眼,裏頭爭吵著的兩個家夥無非是因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這種無聊的事情,但是往往是這種無聊的事情更能夠調動起酒吧裏頭這些家夥的情緒。
“真是無聊……”慎也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就要回到小朱旁邊,隻是這個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麵具的身影。雖然這種打扮現在在地下集會裏頭隨處可見,但是唯有這一個身影讓慎也感到無比熟悉。
站在二樓向下望去的那個戴著麵具的身影,伸出了他的右手對著慎也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慎也的視野。
“就是這個家夥!”慎也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廣場事件的犯人,二話不說就朝著遠處的樓梯跑了上去,這一舉動讓和慎也一同前來的彌生和小朱一時不明所以。
衝上了二樓的慎也突然發現樓上有不少人的打扮也是一身黑色鬥篷加上麵具,這讓慎也一時之間很難立即認出剛才的那個人,很顯然他是刻意選擇了一個能夠隱藏自己的地方,甚至還有可能現在已經把鬥篷和麵具脫了下來。
本想拿出支配者的慎也在稍作思考以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做法,現在在地下集會裏頭出現的人犯罪係數超過規定值的不在少數,自己貿然拿出支配者不僅沒法查出犯人,還有可能導致現場更加混亂給犯人可趁之機。
迫於無奈慎也隻能守在樓梯口靜靜地觀察著,試圖找出藏匿在人群之中的犯人。“那個家夥的體貌特征我大概還記得……”慎也在試圖根據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的身高來排除掉一些人選。
突然之間,就在慎也正在辨認著二樓裏頭所有人的體貌特征的時候,突然有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家夥從二樓上直接跳到了舞台上,然後再從舞台上跳了下去,朝著門口拚命地跑了出去。
“就是他!小朱,彌生!”慎也見狀立刻呼喊著小朱和彌生去追捕那個逃竄著的黑衣人。
而慎也自己也立即拿出了支配者對準了竄逃著的身影。而支配者上傳回來的反饋也正如慎也之前所了解到的那樣。
“請準確瞄準對象……”
“槙島先生,崔先生,果然和你們說的一樣,刑事課的人沒法用支配者對我開槍。”男人脫下了頭盔,露出了他那副幹練的短發和堅毅的臉龐。
“辛苦你了,伊藤先生,讓你冒著危險來測試這個頭盔。”槙島微笑著讚許眼前的這個男人,伊藤作為曾經的一名軍人在這個先知係統統治的城市中已經喪失了安身之處,被判定為潛在犯後的出逃期間被槙島所搭救,自此一直對槙島抱有十分尊敬的態度。
“我這條命就是槙島先生救下來的,隻要是您的吩咐沒有什麽危險不危險之分。”伊藤一臉嚴肅地向著槙島回答。
“你太見外了,我們隻不過是有著共同的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同誌,沒有什麽上下級之分。話說回來,你對於刑事課的那幾個人有什麽評價?”
“很抱歉,在故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以後我沒有控製好速度,最後隻有那個穿著大衣的男性執行官追了上來,另外兩名女性的情報並沒有能夠收集到。”
“沒關係,你就說說那個男人吧。”
“是,那個男人和之前見到的執行官有著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在抓捕獵物的獵犬,無時不刻都在捕捉著周圍的狀況,而且他的身體素質也比我想象中要強很多,從呼吸和腳步來看很明顯是經過了高強度係統的鍛煉。”
“果然這頭獵犬不單單是腦子好使而已,如果交給伊藤先生你來和他正麵交手的話,有把握贏得了他麽?”槙島試探性地問著旁邊的伊藤。
“非常抱歉……這一點我實在沒有信心,先不說他手上的支配者,就算是兩人赤手空拳的搏鬥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伊藤在槙島麵前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的想法了出來。
“不要在意,畢竟對方是刑事課裏頭最優秀的執行官之一。”槙島隨後轉過頭來對著老崔說到:“果然和那個外來者說的一樣,狡齒慎也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來地下集會搜查的機會的,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什麽誘餌給吸引過來的呢……”
“槙島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問問那個外來者。”老崔一如既往地眯著眼在微笑著。
“不,那樣就太無聊了,猜測別人的計劃本身對我來說也是一項重要的娛樂。”
“那個外來者的計劃看起來和我們的目的有所衝突,就這樣放任他下去真的好麽?”
“老崔,你覺得我之所以會站在先知係統的對立麵上是為了什麽?”
麵對槙島的提問,老崔也隻是微笑著擺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我認為啊,隻有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行動的時候,人才有價值。所以才站在了先知係統的對立麵上,利用各種方法去質問各種人,質問他們藏在內心的想法,觀察他們的行動至今。對於我來說,隻需要看見人性反抗這荒謬的係統所閃現的光輝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那個外來者的最終目的是什麽,隻需要他反抗係統的這一目的不變就不會對他進行任何幹涉麽?”
“如果他人的表演足夠美妙的話,我是很樂意去當一名觀眾的。”槙島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老崔不要過多幹涉,隻需要時刻關注他的行動便足矣。
而在廢棄區的另一邊,跟丟了嫌疑人的慎也在思考了一陣後決定先回地下集會繼續打聽黑衣人的相關情報,但是地下集會裏頭酒吧的雇員所了解的情報也就隻有這種打扮是在最近流行起來這一點,就連具體流行開來的時間都不太清楚。
“真是太可疑了啊……究竟是那個黑衣人有來過這裏進而帶動這種打扮在地下集會裏流行起來的?還是說在地下集會流行起這種裝扮以後一些愛好者被誤認為是黑衣人了?”雪野百思不得其解。
“監視官你的邏輯太混亂了,在廣場事件的報道裏頭根本沒有黑衣人的相關影像流出,怎麽可能是偶然流行起來的。這種幾乎完全契合的打扮一定是有人故意讓它在地下集會裏流行開來的。”慎也在外頭點了一支煙開始抽了起來。
“那就是說那個黑衣人確實有出現在地下集會裏頭過了?”雪野一邊遠離著慎也一邊跟他交流著。
“基本有九成以上的可能,除非他之前就在地下集會裏頭和某人是同夥,但是根據之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黑衣人一直都是獨自行動的。”慎也將抽了一半的煙給丟到了地上,用腳將煙頭熄滅。
“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呢?”
“你是監視官吧……這種事情不是由你來決定的麽?”
“我隻會用直接一點的方式來抓捕罪犯啦,這種揣測他們心理的調查對我來說太過高級了……”雪野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缺點。[]
“等你幹一段時間以後自然而然就會懂了,隻是不要陷得太深,不然就變得和我一樣了。接下去的話先回總部一趟吧,把早上的事情跟宜野交代一遍,想要繼續從這裏頭尋找線索的話隻有等到晚上了。”正如慎也所說,白天的地下集會根本沒有幾個人在,想要搜查也無從下手。
“好吧,那晚上再過來這裏一趟了……”
“晚上你可以不用來的,監視官,今天晚上負責的是常守監視官。”慎也向雪野提醒到。
“我就這麽沒有價值麽……好吧,就讓小朱負責在今天晚上的搜查好了。”雪野無奈地笑了笑,隨後刑事課一行三人便離開了廢棄區,踏上了回歸刑事課總部的路途。
在那輛帶有刑事課標識的車輛緩緩開離廢棄區之後,一個打扮得跟廣場事件黑衣人一模一樣的人影出現在了遠處的一棟高樓上。
慎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麽往右邊望了過去,但此時眼中的視野裏頭並沒有出現什麽異樣的景象,隨後慎也便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方向盤上,帶著疑惑離開了廢棄區……
隨著夜幕的降臨,廢棄區在月光的照映下似乎終於有了點人氣,陸陸續續有一些各自抱著不同目的的家夥開始走進這裏,而他們之中不乏有著打扮得跟廣場事件的犯人一樣的家夥。
地下集會的後台中,許多表演的樂隊在調試和練習著自己的樂器,地下集會的舞台上不需要表演者有著先知係統的音樂家認證證明,需要的隻是能夠調動現場氣氛的那股狂熱。
“今天似乎沒有看見莉娜她們?”有個正在調試著自己的貝斯的男人對著旁邊拿著吉他的女人隨口說了一句。
“她們連續表演了好幾天了吧,也該回去乖乖躺著了,這幾天一直被她們搶盡了風頭,可惡……”濃妝豔抹著的女人狠狠地撥了一下自己吉他的弦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們本來人氣就很高,加上之前的那種打扮還引領了這下邊的‘麵具’風潮,你看現在地下集會裏頭哪天沒有戴著麵具的家夥。”
“切,偶然運氣好罷了,最好她們以後都不要再出現了。”女人不爽地哼了一聲後,繼續低下頭去調試著自己的吉他。
在舞台下邊的吧台前,打扮得各式各樣的客人們在相互吹著口哨喝著烈酒,這種狂歡節一般的場景每天晚上都在這裏頭上演。
“喂,小姐……你看起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要不要我帶著你玩玩?”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像是發現了獵物一般湊到了一個穿著西服的女人前邊。
“如果你想搭訕的話那還真是找錯人了,她可是刑事課的監視官……”回答醉漢的並不是被他搭訕的女人,而是在他旁邊穿著大衣的執行官。
“痛痛痛,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招惹刑事課的各位。”被慎也將手臂扭過來的醉漢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對於地下集會的常客來說最麻煩的家夥。
“既然你都主動湊過來了,就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吧。”慎也不依不饒地在追問著醉漢。
“好好好,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醉漢現在隻想著盡快擺脫這個惡魔。
“那些戴著麵具的家夥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這裏的?”
“執行官大爺,您看這裏頭戴麵具的家夥這麽多,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啊?”
“就說你第一次見到這種打扮的人出現在這裏頭是什麽時候?”慎也進一步追問他。
“記得大概是一個周前吧……就有個打扮成這樣的人,他當時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裏頭的,我當時還被他教訓了一頓,就跟現在一樣……”
“他一個人過來的?”醉漢的回答出乎了慎也的意料,他本來打算的是問醉漢這種打扮是什麽時候流行開來的,結果卻有著意外的收獲,“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給我說一遍。”
“當時是這樣的……我正在門口這頭和其他人喝著酒,突然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麵具打扮得就像是馬戲團一樣的人走了進來,我就跟旁邊的一個女人吹牛說我要去把他那身衣服搶過來,然後就走到他跟前。”
“當時你是怎麽說的?”慎也繼續讓醉漢仔細重複著當時的情況。
“喂喂,這個家夥這身打扮是怎麽回事?我可不記得這裏頭還有馬戲團來表演啊!小哥,把你這套奇怪的服裝借給我們玩玩唄!”醉漢重複了當時他所說的話。
“那他是怎麽回答的?”
“他就歎了口氣然後把我們這些圍上來的人全部放倒了,就留下了句‘以後不要再來浪費我的時間了,渣滓們。’然後就直接往裏頭走了過去。”
“我知道了,還有什麽沒提到的事情麽?”
“沒有了沒有了,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醉漢趕忙向慎也說明著。
“那好,你可以滾了。”慎也說完以後便放開了醉漢。
而就在醉漢離開的一瞬間,突然吧台前像是發生了什麽爭吵,場麵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我過去看看,監視官。”慎也對著旁邊的小朱說了一聲以後便湊了過去,隻見吧台前擠滿了圍觀的群眾。
慎也看了一眼,裏頭爭吵著的兩個家夥無非是因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這種無聊的事情,但是往往是這種無聊的事情更能夠調動起酒吧裏頭這些家夥的情緒。
“真是無聊……”慎也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就要回到小朱旁邊,隻是這個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戴著麵具的身影。雖然這種打扮現在在地下集會裏頭隨處可見,但是唯有這一個身影讓慎也感到無比熟悉。
站在二樓向下望去的那個戴著麵具的身影,伸出了他的右手對著慎也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慎也的視野。
“就是這個家夥!”慎也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廣場事件的犯人,二話不說就朝著遠處的樓梯跑了上去,這一舉動讓和慎也一同前來的彌生和小朱一時不明所以。
衝上了二樓的慎也突然發現樓上有不少人的打扮也是一身黑色鬥篷加上麵具,這讓慎也一時之間很難立即認出剛才的那個人,很顯然他是刻意選擇了一個能夠隱藏自己的地方,甚至還有可能現在已經把鬥篷和麵具脫了下來。
本想拿出支配者的慎也在稍作思考以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做法,現在在地下集會裏頭出現的人犯罪係數超過規定值的不在少數,自己貿然拿出支配者不僅沒法查出犯人,還有可能導致現場更加混亂給犯人可趁之機。
迫於無奈慎也隻能守在樓梯口靜靜地觀察著,試圖找出藏匿在人群之中的犯人。“那個家夥的體貌特征我大概還記得……”慎也在試圖根據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的身高來排除掉一些人選。
突然之間,就在慎也正在辨認著二樓裏頭所有人的體貌特征的時候,突然有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家夥從二樓上直接跳到了舞台上,然後再從舞台上跳了下去,朝著門口拚命地跑了出去。
“就是他!小朱,彌生!”慎也見狀立刻呼喊著小朱和彌生去追捕那個逃竄著的黑衣人。
而慎也自己也立即拿出了支配者對準了竄逃著的身影。而支配者上傳回來的反饋也正如慎也之前所了解到的那樣。
“請準確瞄準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