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吃你丫的!”魏央不能對付淩嶽,她還對付不了淩鴻顏嗎?見淩鴻顏偷笑,便狠心踩在了他的腳趾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你突然亂叫什麽?有失體統的家夥!”魏央麵容冷峻,義正言辭地罵著,順便淡定地旋轉了一下小腳,又淡定地拿開。


    “我去!還不是你踩我!”淩鴻顏被冤枉得虎目含淚!但在他家老大的逼視下,不敢對這個惡女實施行動上的報複!


    “誰踩誰啊?你錄像了嗎?”魏央耍無賴,她丫的在單杠上麵這樣努力地站了一上午,隻是中間掉了三次而已,淩嶽竟然真的不給她吃蛋糕了!啊!天理難容啊!


    淩鴻顏被氣得腦後冒輕煙,深吸口氣,他說道:“老子忍,老子是紳士!”你等著,老子今晚不毒死你丫的!毒死惡女,為民造福啊!哦對,還有另外兩個不敢出來吃午飯的烏龜孫子!


    魏央吐吐舌頭,表示才不怕你!她有淩老大保駕護航啊!哈哈!於是,她得瑟了。


    因為費德林將淩寒霜和約翰兩人記憶中的海盜尋找寶藏的事情也給抹去了,所以魏央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淩嶽,反正她也什麽都沒有得到,那個該死的無聊的海族!


    今天她還是得出門,要打個電話給夏侯玄和夏侯羲。淩一被淩嶽派了來跟著愛鬧事的魏央。


    “淩一很結實。”魏央伏在淩一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讚美道。


    “謝謝。”淩一的聲音依然有些木訥,但是她看見了那微微有些發紅的耳朵,心中暗笑,原來淩一也是個很可愛的人啊。


    “我在鎮上認識了一個朋友,他比你還要健壯!他可以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特別高大!”魏央雙手比劃著說道。


    “夏侯小姐想坐在我肩膀上嗎?”淩一想了想,問道。這樣其實也是可以的,魏央在他的背上,讓他覺得好像還是個小孩子一樣輕巧。


    “和淩紫禁他們一樣叫我魏央。”魏央要求道。


    淩一抿了抿嘴,叫了她的名字,走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剛剛還在問她問題,所以就又問了一遍,“魏央想坐在肩膀上嗎?”


    “嘿嘿,想


    !不過不用了!你看!”魏央嗬嗬笑,然後指了指前麵的送鈔車說道:“那個坐在馬車前麵的,褐色短發的男的,就是我說的朋友,他是不是很高大?”


    “是的。”老實的淩一點了點頭。


    要說淩家的人裏麵,魏央最喜歡的就是憨憨的,實力又頂好的淩一了,他對淩嶽很忠誠,對兄弟和善,從不猜忌別人,也不會多話,適時地提供你需要的東西。


    “coco,你果然來了。”約翰也看到了魏央,從送鈔車上跳了下來。


    “嘿約翰!”魏央一骨碌地從淩一身上爬下來,見約翰神色之間雖然還有些悲傷和寂寞,但至少並不是那麽痛苦和絕望了,她心下突然就鬆了口氣,家人被殺的事情對這個高大的男子來說,也是極為難以承受的。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安德裏亞,那個對別人會有些刻薄,卻待她極好的女人,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又是怎樣從自己“死亡”的消息中緩過來的呢?那時候的她,一定也是心痛到絕望了吧。


    這麽一想,她心中對安德裏亞最後的一絲委屈也煙消雲散了,不管她以前是不是拋下年幼的自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可至少現在,她是那麽細心、溫柔地嗬護著自己,也以絕對保護的姿態縱容著自己,有這樣的母親在,她還有什麽委屈呢?她該感到幸福才對。


    約翰剛剛走進就將女孩扛到了肩膀上,他對著陌生的淩一友好地點了點頭,“你好,我是約翰。”


    “你好,我是淩一。”淩一有些木訥,也比較沉默寡言,但是他很有禮貌,見有人將魏央接過去,他先是全身緊繃地警戒著,見那男人的確沒有惡意後,就稍稍放鬆了一些。


    “約翰是專程來接我的嗎?”魏央揉揉那褐色的,手感不錯的短發,問道。


    “我想你今天也可能會出來,就來看看了。”約翰架著魏央,帶著淩一走向了送鈔車。


    來到車前,那坐在車前的一個麵容陌生的小老頭笑著說道:“你好coco,我是摩尼。聽約翰說,你的槍法好極了,看來這趟鏢我們會比較輕鬆


    。”


    魏央咯咯笑,指了指身材魁梧,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後的淩一說道:“我想,這趟鏢,會走得無比輕鬆。淩一可是最棒的!要是等下有哪個不要命的送上來,正好給淩一熱身呢!對不對淩一?”


    “對。”淩一認真地點頭,逗得魏央笑得更歡。


    在摩尼的邀請下,淩一坐到了他身邊,魏央和約翰就一起來到了鐵皮車後麵。


    三人上車坐好後,鐵皮車就快速地跑動了起來,揚起一路的黃沙。


    “嘿!coco!”鐵皮車中的人依舊是艾德,他探著腦袋看了看,說道:“這次跟你來的不是那個somnus了嗎?”


    “嘿嘿,你知道的,他的體質太弱了,再跑出來一趟可就要全身癱瘓了!”魏央口氣誇張,明顯是在抹黑淩鴻顏。


    聞言,艾德哈哈笑,然後又說道:“約翰還真是正好把你給等到了,幸運!本來我們都讓他在家休息幾天的,可是他就是執意要來,嘿嘿。”


    “艾德!”似乎是聽出了艾德那有些曖昧的意思,約翰惱羞地抓了抓後腦勺,怒吼起來。他才不是艾德這個猥瑣的人心裏想的那樣呢!他是喜歡coco,但並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他覺得coco很可愛,很有讓人保護的**,但他也知道coco的實力,所以也敬重她。


    魏央倒是沒能聽出來什麽,不過心裏到底一片感動,覺得約翰很夠哥們兒,想了想,問道:“約翰,你以後有什麽打算?還是做鏢師嗎?”其實她覺得西部的生活挺好的,自由,熱情,不受拘束,可過幾天她就要跟著淩嶽回紐約了,又有些舍不得,便想著要是約翰能跟著她就好了,不過她還是會尊重約翰的想法的。


    “應該是的吧。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好。”約翰聳肩,然後哈哈笑了,拍了拍魏央的小肩膀,問道:“你呢?你要回東部了嗎?”


    “嗯,三天以後,就要回去了。”魏央點點頭。


    約翰並不是個善於和女孩說話的人,所以氣氛一下子有些凝滯,半響,他才又說道:“回去挺好的,這裏風沙太大了,不適合你。不過有時間的話,能回來看看我嗎?”


    “可以啊,我想,以後來這裏的次數不會少的


    。當然,你也可以來紐約看我,我會好好招待你的!”魏央掩下了心中的不舍,狀似輕鬆地說道,然後兩人還交換了手機號。


    一路沒有人煙,打劫的也不見蹤影,他們沒花太多時間就來到了鎮上。今天鎮上並沒有集市,和摩尼還有艾德告別後,魏央就和淩一、約翰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酒館的門麵並不怎麽好,隻能說不至於髒亂。不同於上次去的那家酒館,這家的環境倒是要冷清一些,估計是下午的緣故,客人隻有兩、三個,見他們進門,也隻是在魏央的小臉上多盯了幾秒鍾就識趣地扭過了頭,畢竟,她身邊兩位高大的帥哥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坐下來,叫了幾壺酒和下酒菜,魏央就拿出了手機先打了個電話給夏侯羲,說了一下讓他幫忙派人去南海附近搜尋越禹的下落。不過得到的回應卻是,這件事情其實莫問早就在做了。


    魏央驚訝地掛了夏侯羲的電話,然後又匆匆撥給了莫問。


    因為這幾天的突發事情不少,所以魏央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夏侯玄和莫問過,莫問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魏央的名字,便激動地接了起來。


    吸了幾口氣,他卻又將千言萬語給壓了下去,用那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的語氣說道:“小姐。”


    “莫問……”魏央聽著這爽朗明快又好聽的聲音,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想念這個聲音的主人了,她抿了抿唇,又說道:“莫問有沒有想我?”


    “想。”莫問認真地回答:“吃得好嗎?睡得好嗎?”他知道魏央這幾天沒有和他通訊是因為他們去了淩家的秘密基地,他有些擔心基地裏的環境會不夠好,委屈了這個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


    本來還沒覺得什麽,聽莫問這麽說以後,魏央就覺得粉委屈了,嘟著小嘴就開始告狀:“吃不好睡不好!一點都不好!”


    莫問一嚇,忙問:“怎麽不好?淩嶽欺負你了?”說完後一句,他就覺得不可能,淩嶽這人無情冷酷鐵血,但是也不會跟別人斤斤計較,而既然他厭惡女人,那麽他很可能都不會和魏央近距離接觸的,又怎麽會欺負她呢。


    “對


    !”可是魏央卻坐實了淩老大的罪名,控訴道:“他不給我吃蛋糕!還不給我講故事!還一定要我十點睡覺!過分死了!”


    這個“他”是誰,淩一是知道的,他看著魏央在自己麵前說他老大的壞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想了想,他決定非禮勿聽!


    聞言,莫問微微蹙眉,照魏央這麽個說法,淩嶽和她走得比較近?可是淩嶽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凡是有女人出現在他身邊,他的臉色就會特別不好,要是女人觸碰到他,他十成十是要將那女人給扔到海裏喂鯊魚的!


    一種來自淩嶽的威脅感湧上了莫問的心頭,難不成,這個三巨頭之首的男人,也看上了他的魏央?這可不行!已經有自家老大在和他爭了,他不能再承讓了,即使最後得不到魏央,他也不要魏央被第三個男人奪去注意力!


    那麽,要加緊找到“理由”把魏央給接回來了!


    “怎麽不說話?”魏央發現向來心疼自己得緊的男人竟然沒有出言安慰她,頓時不高興地把小嘴撅得更高。


    “啊?不是。我在想,他怎麽可以這麽壞!”莫問回神,聽出了小祖宗口氣裏的不悅,忙哄道:“那小姐回來吧,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跟淩嶽換。”他想,莫家前個月剛剛收下的中東那塊地若是讓給淩嶽的話,或許可以。


    “不了,反正隻是三個月而已,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再加上,她也覺得跟著淩嶽出門挺有趣的,而且聽淩紫禁說,他們過幾天要參加一個黑道聚會,然後就是初春了,淩家有慣例,在初春的時候,會選一處景致好的去放鬆一周,她可不要錯過!這可是員工福利啊!(優優:你有盡到員工的義務嗎?魏央:滾一邊涼快去!)


    “好吧。”莫問沒準備在魏央這裏勸,他知道魏央還有新鮮勁在,不會主動回來的,而他要做的,就是盡快拿到一些籌碼,讓魏央在想回來的時候能夠順利回來。


    “唔……莫問,老頭說,你在查越禹的事情。”魏央舔舔小嘴,喝了一口小酒,然後說道。


    “對。”見事情已經被夏侯羲說出來了,莫問也不隱瞞,說道:“本來是想找到越禹以後再說的,那樣可以給你一個驚喜。”


    “那結果怎麽樣?”魏央有些急切地問道


    。


    “還沒有查到確切的位置,不過已經將範圍縮小在了越南地區。”莫問雖然知道越禹對魏央的重要性,但聽魏央這樣緊張關心的語氣,不免有些吃味。


    “這樣嗎……”魏央喃喃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別擔心,不出一個月,莫問就會把準確的消息帶給你。”莫問安慰道。


    “嗯,謝謝你莫問。”魏央彎著好看的眉眼,說著,然後心口忽然鬆了一下,納赫的事情有哈裏斯幫忙,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加上莫問的保證,她想,和越姨五人重聚的日子不遠了。


    又和莫問嬉笑著說了些其他事情後,魏央才掛下了電話,彎起的嘴角卻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她突然覺得有些彷徨和失落,好像這樣的感覺隻有聽著莫問的聲音才能緩解似的。


    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拋出腦外,魏央又撥通了夏侯玄的電話。


    華夏國的這時候還是上午,淡色的陽光籠罩著京城的一幢美麗的別墅,現任京城夏侯家的家主夏侯玄坐在書房裏,接見了齊家的長子嫡孫齊岸。()


    利益所趨,齊家這個在軍部擁有極大掌控權的家族選擇了與楚家一起加入夏侯玄的計劃裏,他們要將整個華夏國的黑道整合起來,然後根據他們之間的協議重新分割。


    這是一個最完美的合作計劃,三方人對此都很滿意。


    而現在,正是夏侯玄與齊家進行的,最後一次商議。


    “我接個電話。”夏侯玄低頭看了看震動的手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他對著齊岸說了一聲後,便起身走到了窗口,對著手機說道:“央央。”


    “哥哥!”聽到夏侯玄的聲音後,魏央將那淡淡的惆悵給揮走了,她欣喜地問道:“哥哥有沒有想我?”


    夏侯玄的眼中滑過璀璨的光芒,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磁性的嗓音通過話筒傳到了魏央的耳裏:“想,每天都想。”


    “那比莫問還想嗎?”魏央的口吻帶著些許嬌氣,她的聲音軟軟糯糯


    。


    夏侯玄卻是被這問話給弄得一噎,立馬就明白了在他之前,魏央已經打過莫問的電話了,他黑著臉,悶聲道:“當然比他更想。”


    “唔,哥哥吃醋了嗎?”魏央捂住小嘴巴,卻還是將“咯咯咯”的清脆的笑聲溢出了指縫。


    夏侯玄的俊臉微微一紅,然後咳嗽了一下做掩飾,引開了話題:“在那裏住的舒服嗎?”其實他更想說,魏則軒已經很久沒來找你了,你可以安心回來了。


    “還好……”魏央撇撇嘴,夏侯玄不是莫問,會願意聽從她的要求,要是自己現在訴苦道委屈,保不準二話不說就立馬飛到美洲來把自己打包帶走了。


    聞言,夏侯玄輕笑,魏央這樣的語氣,說明她暫時還不想回來,在心中歎了口氣,他說道:“想回來了就告訴哥哥。”


    “好!”魏央滿口答應,又說道:“我和淩嶽去了他的基地,不過遇到了一批伏擊的人,拷問的結果是,那些人是夏侯健派來的。”


    夏侯玄沉默了幾秒鍾後開了口:“別讓自己受傷,其他的事情,哥哥會安排好。”


    “知道了,那我先掛電話了哦,邊說話邊吃東西很不方便。”魏央塞了一顆小豆子進嘴巴,含糊地說道。


    夏侯玄失笑,女孩即使恢複了記憶,依舊像個孩子,而他,則立誌要寵壞這個孩子。


    “別吃多了,到時候胃不好受,哥哥會心疼。在那邊要乖乖的,別闖禍--”夏侯玄想了想,覺得這不太可能,便補充道:“若真闖了禍,就立刻告訴哥哥,哥哥會解決的。”


    掛下電話,夏侯玄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後,隨意地說了句:“我們繼續吧。”


    齊岸點頭表示可以,心裏卻還是在想著那個與夏侯玄通話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夏侯家大小姐吧,夏侯玄對她的這一份縱容,還真是令他震驚不已。


    為了加大自己的籌碼,在將京城部分家族逼迫到邊緣的時候,夏侯玄適時地表明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而當夏侯健得知自己曾經的妻子竟然是黑道世界裏鼎鼎有名的夏侯老當家的女兒時,簡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甚至異想天開地覺得,若是他當初對夏侯清雪好一些的話,以他自己的本事,這時候的夏侯當家,說不定就是他自己


    。


    但這樣後悔不已的男人忘記了,他有什麽本事呢?除了依靠女人,他還能幹什麽?


    又詳談了一會兒後,夏侯玄叫人送走了齊岸,靠在沙發上,他喝著濃香的咖啡,騰騰的白霧中,他的黑眸一片陰霾。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明顯是有人想挑撥三巨頭之間本就緊繃的關係,而現在又出現了夏侯健這一支力量,並且還去偷襲了淩嶽一隊人。他自然是不相信夏侯健有那個本事和膽量做這件事情的,但也絕對和他脫不開關係!


    這些不自量力的人怎麽鬧都可以,他夏侯玄不在乎,但若是威脅到了魏央的安全,那麽就必須抹殺。等他將京城的這些事情處理好後,夏侯健就徹底沒有用處了。


    希望你沒有做出愚蠢的事情,否則,就算是弑父,我也無所畏懼。


    夏侯玄無意識地撫摸著咖啡杯的杯壁,不同於往日的溫和,他眼中是最真實的淡漠。


    那一邊,魏央掛下了電話後,就喜滋滋地將一大杯啤酒喝進了肚子裏,讓約翰有些擔心那平坦的小肚子是否能夠裝下這麽大一杯啤酒!


    “嘛--”魏央享受地砸吧了下小嘴兒,覺得心情還不錯。她歡快地和約翰聊起了天,順便也攛掇了淩一喝了一杯烈酒,看著那高大的身軀變得有些搖搖晃晃,覺得有些喜感。


    “你們回去真的沒問題嗎?”三人出了酒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約翰看著淩一那昏昏沉沉,明顯是醉了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關係的,我們走一段路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魏央站在勉強站定的淩一身邊,扶著他的手臂,麵上微笑著,心裏卻覺得亞曆山大,她怎麽都不會知道,原來淩一真的是滴酒就醉的!


    約翰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見魏央一副輕鬆的樣子,便稍稍安心,與兩人告別後就回了家。


    “淩一你還好吧?”等約翰走遠,魏央才問道。


    “沒事。”淩一即使喝醉了,也顯得有些木訥,他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的腦子有千斤重似的


    。


    顯然,這個樣子的淩一說的話很沒有說服力,魏央眨眨眼睛,然後拉著他走進了比較安靜的小巷裏,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淩紫禁,讓他來接他們。畢竟這一路上要是有什麽危險,她能護得了自己,卻不一定能護得了淩一。


    沒過幾分鍾,淩紫禁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讓魏央一陣詫異。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已經出門來尋你們了。”淩紫禁見魏央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麽,聳了聳肩後說道。早在天色漸淡的時候,淩嶽就讓淩紫禁出門來找魏央了,他擔心發生昨天那樣的偷襲事件。


    “這樣啊,嘿嘿,淩紫禁你真好。”原來如此,魏央嗬嗬地笑,然後將沉重的淩一推到了淩紫禁身上。


    “淩一……他喝酒了?”淩紫禁問道了一絲酒味,眉頭抽搐了幾下,驚訝地問道。


    “嗬……嗬嗬……是啊。”魏央吐吐小舌頭,有些心虛地說道:“原來淩一沾酒就醉啊……”


    淩紫禁見此,翻了個白眼,想也知道是這個搗蛋鬼教唆了淩一去喝酒的,扶著搖晃不定的淩一,他無奈地歎氣,然後和魏央一起走回了基地。


    回到基地後,淩鴻顏就拿出了一杯醒酒藥,給淩一灌了下去。這醒酒藥的效果很不錯,沒過一分鍾,淩一就清醒了過來。


    其他人都已經用過餐,所以隻有魏央和淩一坐了下來吃晚餐。


    “我要蛋糕……”魏央戳了戳吃了一小半的白米飯,撅著小嘴要求道。


    “你可以問老大要。”淩紫禁指了指書房的門,說道。


    魏央撇嘴,轉移目標,對著淩一道:“淩一,我要蛋糕,草莓的,黃桃也可以……”


    “當家說,你三天不能吃蛋糕。”淩一一板一眼地回答。


    魏央嘴角一抽,她剛剛怎麽會想到去問淩一呢,這家夥可是最忠誠於淩嶽的,對淩老大的話,是堅決執行到底。她咬著牙,苦巴巴地看著房門,咬了咬牙,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膽子去跟淩嶽要求蛋糕


    。


    淩鴻顏坐在一旁,捂住嘴巴,無聲地吐了兩個字--活該!


    跟著淩寒霜進了他的工作室,魏央要求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三分鍾後,魏央拍了拍筆記本的屏幕,說道:“好了,xyz-18的設計圖紙就是這個了。”


    “……你剛剛入侵的是誰的電腦?”淩寒霜沉默了半響,麵部表情有些許的複雜,原來她說的自己有圖紙,就是入侵別人的電腦嗎?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我入侵的是自己的電腦!自己的!”魏央嘴角一抽,憤憤地舉拳說道。


    “……”淩寒霜沉默著坐在了椅子上,動手將圖紙複製到了自己的電腦中。


    “我不過是不想回房間取電腦了而已!”魏央見淩寒霜的表情還是有些怪異,便繼續解釋起來,不過對方還是沒有搭理她罷了。


    等淩寒霜確定了這幾份圖紙的確是xyz-18的設計圖後,他才略微有些興奮地問道:“你從哪裏得到的?”


    “當然是設計這個的人那裏啊。”魏央翻白眼說道:“不過要是這是我偷來的,你還敢用嗎?”她很好奇。


    “用。”淩寒霜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將圖紙上的關鍵信息輸入到文檔中,以便下一步的研究。


    “還記得我向你介紹的費德林教授嗎?”魏央覺得有些無趣,便走到了工作間的沙發上,喝起了淩寒霜早就準備好的橙汁。


    “你的意思是,那位費德林教授就是xyz-18的設計者?”淩寒霜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麵容有些嚴肅地問道。


    魏央點頭承認,然後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愛德華學院的兩位克洛教授的,所以可別打他們的注意,他們不是好對付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可是對我很好的人,不許想著利用他們幫你們做事。”這可是為了淩家好,哈裏斯可是冥王,兩人可是非人類啊,對上兩個幽冥族的強者,人類幾乎是沒有勝算的。


    淩寒霜將魏央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說道:“照你這麽說來,這圖紙是費德林·克洛主動給你的?”


    聞言,魏央臉皮微抽,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幹笑道:“哈哈……算是吧……”其實是她看著覺得好玩,就從費德林的辦公室那裏拷了出來,不過當時費德林就在場,應該算是默認了她的行為吧……


    淩寒霜對於魏央的模棱兩可不再說話,靜下心來分析起了這幾張珍貴的設計圖


    。魏央見沒什麽意思,就不想打擾淩寒霜了,悄悄地走出房門,她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蛋糕!


    “舍得出來了?”門邊不遠處,淩鴻顏靠在了白色的牆壁上,笑得一臉**蕩。


    魏央的眉梢顫抖了幾下,覺得有些危險,偷偷瞄了一眼淩嶽的書房,然後對著淩鴻顏粲然一笑,說道:“是啊,那個,你有事兒?”


    “當然有事。”淩鴻顏的笑容更加深沉,令魏央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跑進了淩嶽的書房!


    “**!”淩鴻顏明顯沒想到魏央會選擇在淩嶽工作的時候去求救,見她跑進了書房,便暗罵了幾句,拿著新研製出來的整人的藥劑轉身去了淩紫禁的房間。


    魏央跑進書房就“嘭”一聲關住了門,落了鎖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淩鴻顏這麽記仇,都晚上了竟然還想著報複,嘖嘖,這心胸可真夠狹隘的。(淩鴻顏:口胡!你心胸就寬廣了?)


    淩嶽正在看一份文件,聽見有人莽撞地闖進門的聲音,一瞬間就將手放在了桌下的手槍上,抬頭,他看著喘著氣的女孩,一時有些無語,將手抽了回來,他皺眉道:“你在幹什麽。”


    聽出了淩老大的不悅,魏央忙討好地揚起了甜美的笑容,蹭到了淩嶽的身邊後,她雙手握拳幫他敲起了肩膀來,狗腿地說道:“老大您忙您的,讓我在這裏待一會兒吧。”


    淩嶽沒有回答,隻是皺眉看著女孩的動作。


    “老大……我不會吵你的,就待一會兒!”魏央用小手指比劃著她要待在這裏的時間,可憐兮兮地說道:“淩鴻顏正找我呢,我怕……”


    “你也會怕?”淩嶽冷哼,說道:“我想你恐怕是膽大包天了。”


    “嘿嘿,哪有,在淩老大手裏,我的膽子,就這麽點大


    !”魏央比了比手指甲,笑著說道。


    淩嶽又是一記冷哼,卻也沒有讓魏央出去,隻是繼續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見淩嶽默認了自己的存在,魏央高興地彎起了眉眼,瞟了淩嶽手中的文件一眼,說道:“過幾天我們要去哪裏參加美洲的黑道聚會?”


    “油輪。”淩嶽沒有多做解釋,他相信作為曾經的魏氏公主,魏央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魏央點了點頭,明白了。


    “我能去嗎?”魏央又問道。


    “閉嘴,去那裏坐,或者出去。”淩嶽皺眉,這個女人不是說不會打擾自己嗎?怎麽一直喋喋不休。


    魏央捂住了嘴巴,委屈地點點頭,然後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翻看起了茶幾上的報紙。


    晚上洗漱好以後,淩嶽同往常一樣將女孩禁錮在自己的鐵臂之下,蓋好了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淩嶽的臉帶著攝人的氣勢,一般人都不敢去直視這樣的麵容,魏央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在這樣攝人的氣勢籠罩下,淩嶽那好看的五官被掩藏了起來,仔細去發現的話,才知道,他長得真的很帥氣,不是那種青春的俊帥,而是經年累月下來,將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的成熟。


    這就是經曆過風霜雨雪的男人才會有的。她曾經在自己的父親臉上看到過這樣的魅力。


    想到這些,魏央抿唇笑了,帶著一點懷念,她輕聲說道:“老大,你好漂亮。”


    握著女孩手臂的鐵爪微微僵硬了下,淩嶽睜開了銳利的雙眸,毫不留情地掃向了笑得燦爛的女孩,冷聲道:“睡覺。”


    魏央感覺著這來自西伯利亞的寒冷氣壓,訕訕地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順便嘟囔了一句:“不就是稱讚了一句嘛,有必要生氣嗎?讚美別人也種錯,我以後都不敢讚美人了。”


    自然聽得到的淩嶽忍不住將濃眉皺得更緊,這女人就是不喜歡消停。還有,讚美?說男人漂亮是讚美的話,那你還真是不用去讚美人了


    。


    這樣亂七八糟地想了一下後,淩嶽閉上了眼睛,聞著令他安心的月桂清香,慢慢舒緩了身軀,睡了下去。


    回到了紐約後,淩家似乎也忙碌了起來,特別是和中東那邊的聯係逐漸加強,魏央看著這些,卻也不多問,有些東西是不能觸碰的,就像淩家的一些軍火生意,這不是個曾經的魏央,如今的夏侯未央可以知道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淩嶽自己醒來後,沒有任由魏央抱著他睡懶覺,而是毫不留情地拎著她睡衣的後領,扔了一堆衣服給她後,自己穿戴好就出了門。


    魏央迷迷糊糊地雙手捧著那白色的、粉色的、藍色的裙子、上衣、褲子等等,一時間還緩不過勁來,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麽。


    直到淩嶽再走回房間的時候,發現魏央竟然就這樣抱著堆衣服睡著了,頓時有些無語,在她腦門上拍了拍,他冷著聲音道:“起來!”


    “啊……?”魏央的腦門被拍疼了,她皺著細眉睜開了雙眼,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後說道:“你幹嘛打我?”說著,孩子氣地癟嘴想哭。


    “不準哭!”淩嶽不得不承認,在看到魏央這個表情的時候,他很頭痛,因為這代表著女孩又要成為淚包,而他對這個女孩的眼淚,非常不適應!


    魏央被這一嚇,果然清醒了一下,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衣物,問道:“我們要去哪裏嗎?”


    “三分鍾,打理好自己,不然就留在這裏別出去了。”淩嶽知道魏央愛玩的個性,所以他相信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門的機會。


    在淩嶽轉身出門後,魏央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恐怕今天就是南北美洲的黑道聚會的時間!


    匆匆地從衣物中拿出了一套淡米色的休閑衫,她穿好內衣就將它們往上一套,又用了兩分鍾刷牙洗臉,她一邊扯著腳上的襪子,一邊蹦跳著出了房門。


    淩嶽靠在餐桌邊吃著早點,聽到走廊傳來的聲音,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場景,頓時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他是讓這女孩快一點,但她也沒必要這個樣子吧。


    淩鴻顏和淩紫禁則是很不給麵子地哈哈笑了,特別是淩鴻顏,那誇張的笑聲簡直逆天了


    。


    魏央一口氣奔到了椅子上,坐下來後才將穿到一半的白色的襪子徹底套在了雙腳上,她呼了口氣,轉頭瞪向了淩鴻顏,說道:“很好笑?”


    被收拾得有些怕了的淩鴻顏忙搖擺著雙手,這個惡女,他還是不要明著和她對著幹比較好。


    “等回來的時候,我會好好**你的格鬥術的。”魏央見淩鴻顏還算識相,就暫時放過了他,轉而看向了淩紫禁。


    “咳,不用了,那啥,我其實有些熟練了。”淩紫禁咽了咽口水,表示自己不是受虐狂,不希望再被這惡女教導了,那教導的手段,真是太殘忍了!他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學習,還是在被虐待!


    “那可不行,你要出師,得讓我滿意不是?”魏央挑著細眉嗬嗬地笑,笑得淩紫禁全身發寒以後,才優雅地拿起了刀叉,吃起了早餐,這份高貴的模樣,可是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她奔出來時那囧囧有神的模樣。


    “喝。”淩嶽任由著魏央對他的手下們胡鬧,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縱容,見魏央又有逃避牛奶的跡象,便皺著眉將杯子推到了女孩麵前,冷聲命令。


    立馬地,剛剛還得意洋洋的女孩就苦了臉,抿著小嘴兒,捧著那萬惡的牛奶杯,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其實,喝再多的牛奶,我也不會長高了的……所以……”


    淩嶽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


    魏央咬唇,挫敗地垂下了頭,將桌子上另一杯被嫌棄的牛奶重重地放到了淩鴻顏的麵前,露出森白的牙齒道:“你,喝掉!”


    看著淩鴻顏流露出同樣痛苦的表情,魏央的心裏才好受了一些,以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顏豪情將二百五十毫升的牛奶“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當然,喝完後的一杯清水,一杯橙汁是不可少的!


    淩嶽看著這個模樣的女孩,微微蹙眉,她為什麽會喜歡吃蛋糕而討厭牛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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