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角陣形包圍住楊鐸後,三個男子並沒有急於動手。他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像觀看猴子一樣圍著楊鐸轉來轉去。


    “喂荒神,這算怎麽個情況?是在考驗我們的品性,還是他天生腦袋裏麵少根筋,一點都不知道這裏根本就不是隨便呆的地方。”身穿灰白色法袍的做法師著無奈的手勢,同身邊的荒神騎士交談著:“不知道他是怎麽到達亡者之塔第四層的,但是像木樁一樣站在亡者之塔第四層的入口處,他不是誠心找削嗎?”


    荒神騎士斜著眼、撇著嘴,一副同樣無法明白的神情:“我和他曾在死亡之塔入口有過談話,我可以保證他不會是傻瓜的,但是他為何在這裏呆我也想不明白。或許他站的位置上麵藏著什麽寶藏吧。”


    “寶藏?”白袍法師狼嚎一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走狗屎運走到離譜的程度?我真是沒有想到,像你一個在現實中沒事有事總是丟東西的男人,怎麽在會在遊戲中撿個龍騎勳章出來?而且還是在咱們三人組隊的時候,我和酋長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被你讓你小子眼尖現的。就算隻是想想,那都是我們的噩夢,我說的對不對,酋長。”


    被法師喚作酋長的玩家是個獵人,全名為西雅圖酋長,他背著翠綠色長弓,全身上下都穿戴著鎖子甲,寵物是一個頭雪白的巨狼。在聽到朋友的詢問後,西雅圖酋長點點頭,無聲的表示讚同。


    荒神騎士哈哈大笑起來,二個好友苦悶神情和抱怨語氣,在他看來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也隻有同這二個好友相處的時候,他才能徹底的擺脫掉家族的約束和一些利益朋友帶來的不快。


    “哼哼哼哼,笑得很快心是不是?”法師不爽的哼哼著,一個寒冰衝擊直接砸到了荒神騎士的臉上:“寶貝,我可是很歡迎你哈哈大笑。”對於法師突然攻擊的行為,酋長沒有說話,他隻是讓bb跑到了荒神騎士身邊張牙舞爪起來。


    “高手,冷靜冷靜。我這身子板可經不起你和酋長的聯手折騰。”荒神騎士慌忙的對著法師擺著手:“我看我們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到晨星朋友身上吧,再拖下去真的有可能會被其它玩家先一步完成等級任務。”


    “你不是一直抱著輕鬆遊戲的心態玩遊戲嗎,怎麽現在突然轉性想要在遊戲中混個功名出來?”被荒神騎士喚作高手的法師消嘿嘿的說著:“在酋長麵前,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是不能抹掉你所犯錯誤的。好心提醒一下下,現在你應該付出點什麽代價來稍微彌補下我們受傷的感情。例如完成等級任務後,大家吃喝完後,某人會主動付錢。”


    這次酋長仍然沒有說話,隻是讓bb跑回了自己身邊。


    “我明白該怎麽做了。”荒神騎士乖巧的說著:“高手,酋長,咱們三個人好久沒有聚過了,晚上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們去吃喝如何。”


    高手哈哈大笑著表示讚同,酋長則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樣。


    “惡魔,吸血怪,混蛋。這仇我早晚會報的。”盡管荒神騎士是惡狠狠的抱怨著,但是他內心卻是很高興,就像前麵所說,他很喜歡和高手、酋長在一起,因為酋長和高手從來不因為他顯赫的身份和龐大的財富來巴結他,就算二人的家境都不富裕,但是在每次讓他請吃飯的時候,酋長和高手都會選擇環境溫馨的小飯店,哪怕是他主動請二人到裝潢高貴的頂尖酒店,二人也都會選擇拒絕,用高手的話說,他們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就是單純的想呆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聊亂侃一通。


    “耶,晨星朋友好像動了。”高手剛一說完,晨星跑不過就打果然動了起來:“法克,真的動起來了。”高手苦悶的咒罵一聲,看來他剛才說楊鐸動起來隻是想轉移荒神的注意力,隻是他也沒曾想到,楊鐸動起來的時機是如此的湊巧。


    盡管早已經同林月不再是男女朋友,但是在林月沉默離開後,楊鐸的內心變得空落起來,他很懷念從前的時光,更加懷念林月的俏笑顏喜,所以此刻,捂住眼睛的楊鐸,更加的悔恨剛才無意說的話。他想下線好好靜靜,隻是沒想到遊戲中自己已經被三個玩家包圍起來。


    “朋友,你可算是回神了。”有過和楊鐸交談過,荒神騎士成為了最適合開口的人選:“要是你還總一直站著不動,我們可沒有耐心繼續充當你的安全護衛。”


    楊鐸所站的位置確實不好,四層的入口處就算是不刷新怪物區域,也會有陸續的玩家到來,如果遇到喜歡殺人的玩家,那麽站立原地不動的楊鐸十有八九逃不過被爆裝備的命運。


    早先在死亡之塔入口處和荒神騎士交談時,楊鐸就感覺他人不錯,所以楊鐸選擇相信荒神騎士充當安全護衛的說辭:“謝謝,剛才因為有些個人事情所以沒有*控人物。”


    “不用謝不用謝,我們主動充當安全護衛也是有動機的嗎。”高手哈哈大笑說道:“朋友,和我們組隊把等級任務完成吧。最後的boss,人少很難打過的。”


    楊鐸來死亡之塔的目的就是來完成等級任務的,可是此刻,楊鐸卻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情,他隻想安心的坐坐,一個人靜靜:“抱歉各位,今天生了點事,想下線待會。所以,實在抱歉。”說完,楊鐸直接登出遊戲。他不是不想顧及荒神騎士幾人的感受,隻是現在他的心理很亂。


    偌大的客廳此時空蕩蕩的,安靜是這裏唯一的主題,在這個時間,華婷幾人仍然都在各自的房間忙於《信仰》之中。在客廳中默坐一會後,楊鐸起身向門外走去。香煙不是好東西,但是在此刻,楊鐸卻特別的懷念那種味道。


    社區花園當中,楊鐸坐在偏遠的角落,叼著香煙靠在樹邊仰望著碧藍色的天空呆,他想起了很多事情,記得從前,朋友說他吸煙就是在浪費煙,因為他吸煙從來不讓煙氣經過肺,而是讓煙氣在口腔中停頓一會吐出,還記得第一次吸煙是在學校的廁所當中,那時被香煙嗆到不斷咳嗽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想起上學的時光,楊鐸就想起從前的同學,想起來一個曾經暗戀過的班裏的一個漂亮女孩子,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在自己離家出走後,她是否曾對自己多少擔憂過。然後,楊鐸又想起了林月,想起來從前叼著半支煙站在林月麵前的情景:大雪飄落的淒涼夜晚,凍得瑟瑟抖的可憐女孩,以及抽風的自己。


    “這裏風景不錯,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撫順短裙坐在楊鐸旁邊,女孩學著楊鐸的摸樣抬頭看著天空。


    淡淡的香氣鑽入鼻息,精致白皙的臉龐讓人窒息,楊鐸看著身邊的女孩,小聲驚呼道:“雨霜,你怎麽會在這裏?”


    雨霜仍然在觀看著天空,語氣中透著割舍不掉的想念:“好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獨自呆著了,天空還是像原來一樣蔚藍。”


    “啊,哦。”楊鐸模糊的回答:“是啊,還是像以前一樣。”


    “記得還沒有和華婷相遇之前,我總是獨自一人坐在庭院當中,看著蔚藍的天空靜靜的呆,不是喜歡如此,而是總有些事不願意去想。”雨霜仍然用還念的語氣說道,但是內容卻突然一轉:“你有心事。”


    “心事?當然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沒有心事。”楊鐸勉強笑著:“就算是聖賢,也不能逃脫。”


    “你的心事是和林月有關吧。不要想糊弄我,在她來到工作室後,你的表現就開始變得很奇怪。”也許是知道討論的話題有些隱私,雨霜的語氣少有的輕聲溫柔起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消沉的你,感到很好奇才想知道原因的,所以不要生氣。”


    “生氣?準確說,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楊鐸的苦笑更盛,和林月的感情走到這一步,楊鐸要附上全麵的責任,想想今天林月的表現,完全是因為自己從前對她的傷害造成,楊鐸的確沒有生氣的資格。


    雨霜放棄了眺望碧藍色的天空,轉而將目光柔和的看向楊鐸:“能直視著我的眼睛嗎?”


    雨霜的眼睛透澈明亮,像宇宙一樣璀璨的深黑色眼球有著莫名的吸引力,讓直視的楊鐸陷入到了癡迷之中。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楊鐸才回過神來,想想剛才放肆的直視雨霜,楊鐸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事?”


    “有段時間,你一直是我仰視的對象,那段時間我一直將越你做為奮鬥目標。”被男人長時間的注視,雨霜的神情、臉色都沒有生任何的變化,她仍然用柔和的眼神看著楊鐸,隻是她所說的內容讓楊鐸有些難以明白:“你一定現了,在你剛來工作室的時候,我對你的態度並不好,原因很簡單,一個男人既然會主動要求擔任保姆一職,我很看不起這樣不思進取的男人。可是在以後相處的日子中,我逐漸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被我藐視的男人是個深藏不漏的家夥,他對事情的認識,思考和舉一反三的能力,都讓我很驚歎。我冷雨霜自認為不輸於任何人,但是在那個男人麵前我卻沒有一點在各方麵勝過他的信心。”


    楊鐸聽的很是自豪,性格冰冷的美人、仰視的目光、這足夠讓任何男人心裏迅膨脹起來。隻是雨霜接下來所說的話,讓楊鐸不由的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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