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聖賢降世 丹書鐵卷


    西周滅亡,天下進入動『蕩』時期,龍脈逸散,人心不聚,宮室傾頹,群雄並起,逐鹿天下。其時,諸天聖人有感人間皇朝更迭,氣數無常,於是心頭產生了借機闡釋道法,宣揚道統之意向。


    眾聖之首大赤天道德天尊老子先人一步,讓為玉帝煉丹之分身太上老君降臨人世,渡化世人。亳州地區,一『婦』人夜晚時分突見流星墜地,入其懷,而後誕育一麟兒,即為李聃。


    當時,天子勢弱,諸侯不從,互相征伐,百姓凋零,生靈塗炭,聖人思及眾生困苦,蔚然長歎,希望‘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希冀天下回歸純樸之世態。


    老聃入周,拜見博士,入太學,天文、地理、人倫,無所不學,《詩》《書》《易》《曆》《禮》《樂》無所不覽,文物、典章、史書無所不習,三年而大有長進。


    博士又薦其入守藏室為吏。


    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書,汗牛充棟,無所不有。老聃處其中,如蛟龍遊入大海,海闊憑龍躍;如雄鷹展翅藍天,天高任鳥飛。


    老聃如饑似渴,博覽泛觀,漸臻佳境,通禮樂之源,明道德之旨,三年後又遷任守藏室史,名聞遐邇,聲播海內。


    老子出世,周天寰宇凡擅觀天象者莫不知曉。


    諸天聖人雖然不喜老子擅自違背誓言,『插』手凡間之事,但是也因為老子本尊還在大赤天,隻是分身降臨,並且投胎轉世為人,不屬於道祖所禁之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蓋因為,老聃此時乃是一凡夫俗子,不具神通道行,不足為慮,況且老子也沒有周遊列國,遊說諸侯,未曾攪『亂』天下氣運,諸聖盡皆眼見而無視。


    唯有青辰知曉此事非比尋常,西周滅亡,群雄逐鹿,中原大地進入了最為混『亂』的‘春秋戰國時代’,這是中國文化‘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時期,故此青辰也沒有多問,他本就是入紅塵而來,坐觀茫茫曆史變遷,不問世事,隻求紅塵煉心,坐觀曆史變遷,不入局中,逍遙自在。


    諸子百家紛紛走入世人麵前,積極入世,推銷學說,意圖拯救天下蒼生,恢複秩序。而日後貫穿中國整個封建史的儒家學派就產生在此時。


    青辰此時卻是起了心思,想要一觀那後世大名鼎鼎的‘孔聖人’。於是,一雙慧目遍觀三界,兩道神光直『射』天道,自那茫茫命運長河之地搜尋起來,卻是以莫大神通,強行窺視孔子自身的氣運命數。


    不時,以青辰的莫大神通,便察到了那孔子即將誕生的地方,遂拉著鳳嫣然往魯國陬邑而去。


    卻說,有一戶人家,祖先本是殷商(華夏族)後裔,故為子姓。周滅商後,周武王封商紂王的庶兄,商朝忠正的名臣微子啟於宋。


    微子啟死後,其弟微仲即位,傳六世至孔父嘉,後代子孫開始以孔為氏。有後人孔防叔為了逃避宋國內『亂』,從宋國逃到了魯國。


    其子叔梁紇(叔梁為字,紇為名)日後乃是魯國出名的勇士,先娶施氏曜英,生九女而無一子,其妾生一子孟皮,但有足疾。


    可惜的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女子和殘疾的兒子都不宜繼嗣。叔梁紇為保後嗣香火,晚年迎娶顏徵在,時叔梁紇已七十二歲,顏徵在才十八歲。


    顏徵在知道自己使命所在,於是到尼丘山向山川之神靈禱告求子。當起回來之時,先是地麵戊土之氣翻滾噴薄,而後祥瑞現身,一隻麒麟出現在家門口。


    顏徵在望之驚異,遂牽起麒麟聖獸,拴在門口獅子石像上。


    回家稟報丈夫,家人新奇,出門觀望,卻是麒麟不在,隻餘係繩。


    叔梁紇大為懊悔,聽妻子所言,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獸麒麟。


    麒麟者,仁獸也,牡曰麒,牝曰麟,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


    家人都可惜之餘,慢慢忘卻了這件奇事。


    卻不料,那天地瑞象形成的麒麟卻是被正在趕往陬邑的青辰察覺,青辰食指微微掐算,紫薇鬥數運轉,天機在此了然於胸,知曉這天地異象是何,祥雲一擺,向著陬邑而去。


    未幾,便來至陬邑,一見孔家府邸,推算一番,知道此乃孔子出生之地,於是隱匿雲端,靜待孔子出世。


    天降祥瑞,顏徵在遂有身孕,十月懷胎,誕下一麟兒,即為孔子。


    由於孔子的母親曾去尼丘山祈禱,然後誕下孔子,又因孔子剛出生時頭頂的中間凹下,像尼丘山;故起名為丘,字仲尼(伯、仲、叔、季是兄弟行輩中長幼排行的次第,“伯”為老大,“仲”為第二,“叔”為第三,“季”為最小的。


    孔子字仲尼,由“仲”字可知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但是如果把姐妹也合起來排序,就以孟、仲、叔、季為序了,在兄弟姐妹中,居長的(大哥或大姐)為“孟”。所以孔子在家排行老2,字仲尼,但他哥哥的字是“孟皮”,而不是“伯皮”)。


    孔母臨盆之際,其產房之上二龍駕雲而來,互相纏繞,瑞氣千條,霞光萬道,聖賢誕生,普天同慶。


    青辰祥雲立於孔府上方,但見這天地瑞氣顯化的麒麟,雲龍,心生讚歎:“不愧是天降聖賢,果然與眾不同。”屈指一彈,一道銀光遁入孔仲尼腦門,卻是萬家典籍,修道秘法,另賜下一卷鐵尺,名為‘丹書鐵卷’其上鐫刻天地倫常,治國經綸,詩書禮儀,兵法韜略,帝王心術,卻是青辰將其收錄門下的證明。


    但見在萬丈祥光的伴隨下,這丹書鐵卷卻是從天空落下,飛入孔府,在孔家人驚愕的目光下,落入孔仲尼的懷中。


    由此,孔府上下更加堅定了這剛剛出世的小孩不凡。


    聖賢出世,瞞得過一般人,卻是哪裏能夠瞞得住諸天聖人,老聃手中握著竹簡,正津津有味的讀著周朝史冊,突然望了一眼魯國所在的東方,臉上微微一笑。


    “無量天尊,百家爭鳴,始也。”


    其頭上一片清氣浮沉,一卷書簡展開,篆文遊走,清亮如水,響起陣陣清泉叮咚之音,聞之神清氣爽,四肢舒暢,『毛』孔大張,吞吐仙靈之氣。


    道德文章三千,濃濃書卷之氣充盈,大道至簡,微言大義,書盡人間大道,道完萬千玄機。


    孔子少而好學,博聞強識,聞名於諸侯,開創儒門一脈,大講“仁政”之德,遊走列國而不得重用。


    老聃居周日久,學問日深,聲名日響。春秋時稱學識淵博者為“子”,以示尊敬,因此,人們皆稱老聃為“老子”。


    孔子聽聞老聃之名,欲要求教,於是對弟子南宮敬叔說:“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禮樂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願同去否?”


    南宮敬叔欣然同意,隨即報請魯君。魯君準行。遣一車二馬一童一禦,由南宮敬叔陪孔子前往。


    老子見孔丘千裏迢迢而來,非常高興,教授之後,又引孔丘訪大夫萇弘。


    萇弘善樂,授孔丘樂律、樂理;引孔丘觀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廟會禮儀,使孔丘感歎不已,獲益不淺。逗留數日。孔丘向老子辭行。


    老聃送至館舍之外,贈言道:“吾聞之,富貴者送人以財,仁義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貴,無財以送汝;願以數言相送。


    當今之世,聰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難而幾至於死,在於好譏人之非也;善辯而通達者,其所以招禍而屢至於身,在於好揚人之惡也。


    為人之子,勿以己為高;為人之臣,勿以己為上,望汝切記。”


    卻是暗藏險惡用心,勸孔子莫要好高騖遠,還須腳踏實地,摒棄自以為是的才幹和過分揚誌的情態。


    孔丘頓首道:“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老聃何等人,一眼就看出孔子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不以為然,也就沒有多說。


    行至黃河之濱,見河水滔滔,濁浪翻滾,其勢如萬馬奔騰,其聲如虎吼雷鳴。


    孔丘佇立岸邊,不覺歎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黃河之水奔騰不息,人之年華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處去,人生不知何處歸?”


    聞孔丘此語,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則本『性』不『亂』;不任自然,奔忙於仁義之間,則本『性』羈絆。功名存於心,則焦慮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則煩惱之情增。”


    孔丘聞言,忙解釋道:“吾乃憂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暫,不能有功於世、不能有為於民之感歎矣”


    老子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順自然之理而趨,遵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猶如人擊鼓尋求逃跑之人,擊之愈響,則人逃跑得愈遠矣”


    大講無為而治之道,要孔子放棄其思想。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黃河,對孔丘言道:“汝何不學水之大德歟?”


    孔丘新奇,問道:“水有何德?”


    撫『摸』三尺白須,指著黃河言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穀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讚同道:“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嚐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群穢,平準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鑒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舍晝夜,盈科後進,善待時也。


    故聖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後,應去驕氣於言表,除誌欲於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於大街,誰敢用你?”


    孔丘皺眉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


    說完,告別老子,與南宮敬叔上車,依依不舍地向魯國駛去。


    回到魯國,眾弟子問道:“先生拜訪老子,可得見乎?”


    孔子道:“見之”


    弟子問:“老子何樣?”


    孔子思索片刻,言道:“鳥,我知它能飛;魚,吾知它能遊;獸,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網縛之,遊者可用鉤釣之,飛者可用箭取之,至於龍,吾不知其何以?龍乘風雲而上九天也吾所見老子也,其猶龍乎?學識淵深而莫測,誌趣高邈而難知;如蛇之隨時屈伸,如龍之應時變化。老聃,真吾師也”


    孔子幼時喜好周禮,酷愛模仿祭祀禮儀、擺列祭器,年輕時做過路過管理倉庫(即“委吏”)和牛羊的小官(即“乘田”),事無大小,均能做到近乎完美。


    由於孔子超凡的能力和學識,很快得到不斷提拔。到孔子五十一歲的時候,被任命為中都宰(相當於現在的市長),政績非常顯著;一年後升任司空(相當於現在的建設部長),後又升任大司寇(相當於今天的公安局部局部長兼檢查部長兼職最高人民法院院長);五十六歲時,又升任代理宰相,兼管外交事務(由於孔子升遷過快,不符合當時官員晉升標準,因此為代理宰相)。


    孔子執政時,立即將擾『亂』政事的『奸』佞大臣少正卯殺掉,以嚴肅法紀,因而名動一時。


    孔子執政僅三個月,就使魯國內政外交等各個方麵就均大有起『色』,國家實力大增,百姓安居樂業,各守禮法,社會秩序非常好(史書上稱“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奸』佞之人和刁民紛紛出逃。


    同時,孔子還通過外交手段,『逼』迫齊國將在戰爭中侵略魯國的大片領地還給了魯國。


    孔子一向主張“張宮室,抑私門”,所以為削弱三桓(季孫氏、叔孫氏、孟孫氏三家世卿,因為是魯桓公的三個孫子故稱三桓,當時的魯國政權實際掌握在他們手中,而三桓的一些家臣又在不同程度上控製著三桓),采取了墮三都的措施(即拆毀三桓所建城堡)。


    結果觸怒三桓之中的季氏,不得不離開魯國,周遊列國。


    一生奔波勞碌,卻無諸侯賞識,唯有弟子相隨,求問學識。


    六十八歲時,在弟子冉秋努力下被迎回魯國,雖然被敬稱為“國老”,國君與三桓時常請教於他,但是依舊是“敬而不用”。


    當時天下公學把持輿論,隻有貴族可以學禮儀,明典籍,孔子率先開始教授私學,以至於弟子多達三千人,其中賢人七十二。


    晚年,孔子垂垂老矣,又不得重用,於是專注於修改注釋經典,修《詩》《書》,定《禮》《樂》,序《周易》,改《春秋》。


    在改《春秋》時,魯哀公十四年,西狩於大野。


    叔孫氏家臣鑰商獲麟。折其左足,載以歸。叔孫氏以為不祥,棄之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麋而角者何也?”


    孔子往觀之曰:“麟也,胡為乎來哉”反袂拭麵,涕泣沾衿。


    叔孫氏聞之,然後取之。


    弟子子貢問曰:“夫子何泣也”


    孔子曰:“麟之至為明王也,出非其時而見害,吾是以傷之。”


    因為思及自己出生時有麒麟現世,如今無端麒麟被殺,孔子認為大不詳,於是停止修改《春秋》。


    並寫下挽歌:唐虞世兮麟鳳遊,今非其時來何求?麟兮麟兮我心憂。


    此乃“獲麟絕筆”之典故是也。


    不久,其長子孔鯉早逝,哀而成疾,與世長辭。


    臨死前悲呼“太山懷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


    弟子子貢守靈六年,門人弟子聚集墳塚之處守孝,築室而居,號稱“孔裏”


    周天星辰抖動,萬物悲鳴,孔子羽化而成仙頭頂《論語》、《春秋》、《禮》、《樂》,手持丹書鐵卷,巍巍浩然正氣流『露』,腳踏一泓清波前往火雲洞,拜謁三皇,成就聖賢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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