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股之禍一張日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家住城郊區,是個養豬專業戶。這天天剛蒙蒙亮,他就腳踏三輪車到城裏去買豬飼料。


    忽然,他聽到“啊”的一聲尖叫,隨即,一部摩托車從他身邊一衝而過。他往前走了幾米,就聽到路邊傳來呻吟聲。他下車一看,是一個女人躺在地上,顯然是被剛才那輛摩托車撞到的。


    他把女人扶了起來,現是個漂亮的姑娘。姑娘昏昏沉沉,似乎受了傷。張日就把姑娘扶上車,靠在自己身上。他顧不上賣魚,就把姑娘送往醫院。


    醫院這幾天人滿為患,因為城一家黑煤窯生了瓦斯爆炸,炸死了三十多個工人,炸傷上百人,輕傷都留在城醫院。聽說這事都上報紙了,不過報紙上說隻炸死三人,更多的是當地政府如何關心受傷群眾,**員如何在組織搶險中身先群眾的報道。


    張日對這件事比較清楚,因為黑煤窯的老板就是他們村子裏的大黑,至於報紙上怎樣報道,他並不關心,現在他關心的是他送進醫院的那姑娘。


    醫院說要動手術,先得交一千快錢的醫療費,並且要家屬簽字。可是姑娘還是昏迷不醒,張日隻得將自己買飼料的錢給她交了醫療費。但是要家屬簽字,他就犯難了,到哪裏去找她的家屬?


    醫生說:“既然是你送來的,你就簽字算了。”張日沒有辦法,隻得簽了字。其實,他根本不懂簽字意味著什麽。


    張日以為事情已經完了,正準備離開,卻被醫生拉住,說要做完手術後才能離開。張日是個老實人,隻好等做完手術。


    手術很快做完了,姑娘自己走了出來。見了阿日就說:“我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張日莫名其妙,就說:“妹子,我不認識你。”姑娘說:“笑話,你是我丈夫,手術簽字上清楚著呢,怎麽說不認識我?”


    張日百口莫辯,隻好找醫生。醫生說:“人是你送來的,又是你簽字的,姑娘也說你是她丈夫,這還會錯麽?難道丈夫也可以亂認?”


    張日就不再理那姑娘,獨自走出醫院;姑娘也緊跟著他出了醫院。


    張日說:“妹子,我確實不認識你,你還是回去吧。給你交的一千塊醫療費,我不要你退,總可以了吧。”


    妹子說:“日哥哥,我隻知道你是我丈夫,我在這裏一個人也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裏,你叫我到哪裏去?”


    張日沒有辦法,說:“你實在要跟著我,就隨你的便。”說完,就去買飼料,買了飼料就回家。


    姑娘竟然一直緊跟著他,直到他回到家。[.超多好看小說]


    到了家裏,張日就問:“姑娘,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哪裏人?為什麽被摩托車撞了?”然而姑娘竟然一問三不知,連自己姓甚名誰她都不知道,顯然是摩托車把她撞成失意症了。


    張日再三解釋,說他不是她丈夫,可姑娘就是不相信。張日沒有辦法,就叫她暫時住在自己家裏。然而姑娘樣樣農活都不會幹,隻知道看報紙,寫文章。可姑娘總得有個名字,張日說:“你是個美麗的姑娘,就叫她美姑吧。”


    二張日在城裏撿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婆娘,消息立即在全村傳開了,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甚至有的人暗中想害他,好將美姑居為己有。


    想害他的人中就有大黑。大黑是村裏一霸,仗著自己開黑煤窯賺得的幾個臭錢,在村裏橫行霸道,無惡不做。他一見到美姑,就吃了一驚,趕緊跑到派出所和張所長悄悄的商量一陣,然後才慢慢地走回村。


    從那以後,大黑總想方設法去接近美娘。終於有一次,美姑一個人在家裏,大黑便悄悄溜進屋去,一把將她抱住,按倒在地。美姑手裏拿著鋼筆,對準大黑的肩膀刺去,大黑躲避不及,被刺的“嗷”“嗷”直叫。


    大黑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一次,大黑在水庫邊碰到張日,便約張日到水庫裏去炸魚。張日不知是計,就回家準備了zha藥、**,來到水庫邊。大黑說自己忘了拿魚簍,要回去拿。


    張日等了半天,不見大黑的影子,便一個人先去炸魚。哪知他剛丟炸彈下去,鄉派出所張所長就帶領幾個公安人員向他跑來。他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被抓起來帶走了。


    張日被抓走的消息很快被美姑知道了,她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團團轉,想不出一點辦法。


    這時,大黑便來到張日家裏,美姑一見大黑,趕緊把門關上。


    大黑敲門說:“美姑,我是來幫你忙的,我和張所長關係很好,隻要我去說句好話,張日就會被放出來。”


    美姑聽人說過,以往派出所捉去炸魚的人,都是大黑從中幫忙才放回的。盡管她一千個不願意讓大黑插手這件事,但為了救張日,她還是開了門。


    大黑就進了屋,對美姑誇了一通海口,又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救出張日。美姑就勉強答應了他。


    見魚已上鉤,大黑便進一步提出條件:“我這個人很實在,從來不會白幫忙的。以往我都是從炸魚人家裏要三四千元罰款,交派出所一半,我自己拿一半。我幫你做事,你總得拿什麽報答我吧。”


    美姑小聲說:“我實在沒有錢。”


    老黑見時機已經成熟,就低聲說:“隻要你賠我睡一夜,我包你明天放人。”美姑堅決不同意,大黑便以讓張日坐牢相威懾,美姑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得勉強同意。


    第二天,美姑在家裏等著張日回來,等到天黑仍不見人影,卻把大黑等來了。美姑就上前向大黑要人,大黑卻再一次提出要和美姑睡,美姑斷然拒絕。


    大黑便惱羞成怒,對美姑說:“傻瓜,你以為我真要去為你說好話?呸,我告訴你真話,我今天是去了派出所,但是我要派出所將張日送到縣公安局去。派出所所長向來聽我的話,這時隻怕已被送到縣裏了。而且我跟他說:‘你老婆的味道比我老婆強多了。’”


    美姑一聽,如五雷轟頂,差點氣昏過去。這時,大黑仍不知好歹,將雙手伸過來,美姑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心,順手*起長凳向大黑砸去,大黑用手一擋,凳還是砸到頭上。大黑負痛逃了出去。


    三張日炸魚被抓的第二天,呆在派出所裏,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他想:我炸魚的事隻有大黑知道,派出所張所長怎麽會知道?難道是大黑出賣了我?可我跟大黑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陷害我?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大黑進來了。張日以為他是來替自己說好話的。


    大黑卻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老婆的味道真好,昨天晚上在你床上,你老婆對我真是百般溫柔。”張日聽後,什麽都明白了。原來大黑打他老婆的主意,他氣得咬脫了一顆牙。


    晚上,張日被押上囚車,車子開到一個山凹時,他不知哪來那麽大的力氣,竟把指頭粗的囚車欄杆掰彎,不要命地跳出囚車,逃上山崗。因為天太黑,公安人員沒有追上他。加之炸魚本不是什麽重大案件,所以也就沒有再追。


    張日在山洞中住了一天,估計追捕他的風聲已過。第二天天黑後,便摸回自己家中。美姑見到張日回來,十分高興。


    張日卻開口便問:“前天夜裏,你是不是跟老黑上了床?”美姑點點頭,並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講了出來,她以為這樣可以得到張日原諒。


    不料,張日聽後,勃然大怒,眼睛通紅,勃筋爆出,一耳光扇去,說:“你這臭婊子,今後我還有什麽麵目外出見人?”說完就出去了。


    美姑被打得幾乎昏過去,不過也打得她恢複了記憶,她想起自己是誰,為什麽到了這裏。她怕自己再次忘記,就把情況詳細地寫在一張紙上。


    她剛寫完,大黑闖進來了。美姑沒有理她。大黑就衝過去,將美姑一把抱住。美姑拚命反抗。大黑一手抓住美姑的手,一手去脫美姑的褲子。美姑拚盡全力,終於掙脫一隻手,一掌打在老黑臉上。老黑被打得火星四濺,他惱羞成怒,不再脫美姑的褲子,而用雙手緊緊掐住美姑的脖子。美姑開始還用雙手反抗,慢慢地雙手無力的放了下去。大黑仍不放過,拉開美姑的褲子,泄了他的獸欲。他正在想如何處理屍體時,外麵響起了腳步聲,他嚇的連忙跳窗而逃。


    四張日打了美娘一巴掌,又罵了一些粗話後,出了門。他邊走邊想:美姑平時對他關懷備至,這次雖然她那樣做使他顏麵無存,但是終究還是為了他好。所以他又覺得對不起美姑,他想回去向美姑認個錯。


    他走回自己的房子,忽然聽到裏麵有聲音,忙推開門,隻見一個人從窗字跳了出去,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是大黑。他再回過頭來看是時,屋裏的景象把他驚呆了:美姑褲子被脫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上前一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氣。阿日咬牙切齒地說:“老黑,你太狠心了!你不僅害得我無家可歸,而且還害死了美姑,你真的不是人哪!”但是他有什麽辦法,他現在還是逃犯。他呆在家裏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於是他走近床前,看到書桌上有一張紙,估計是美姑寫的,便順手塞到衣袋裏。接著把美姑的屍體抱起,向老黑家走去。大黑因為殺了人,也沒有歸家,而他出門時忘記關堂屋門。張日就把美姑的屍體放到老黑家的堂屋中央,自己又逃到屋後的山上去了。


    五再說大黑掐死美姑,跳窗逃走之後,沒有回家,直接到派出所去找張所長。第二天中午,大黑就大搖大擺地回家了。快到家門時,他現自己家門口圍滿了人。走近一看,隻見美姑的屍體赫然擺在他家的堂屋裏。村們都在議論,都認為是大黑殺了美姑。


    他不敢進屋,忙又向張所長家裏跑。張所長聽他說了情況後,說:“這正好,就說是張日殺了人,移屍到你家裏。”


    大黑有張所長這個後台,便抬頭挺胸地回了家。圍在他家門口的村民還沒有散去,大黑走到堂屋門口,對村民高聲喊道:“鄉村們,我沒有殺美姑,是張日殺了美姑,張日殺了人,就畏罪潛逃了。派出所張所長已經了通緝令,懸賞捉拿殺人犯張日。張日殺了美姑後,將屍體移到我堂屋裏來,張所長說,這是犯法的。”


    說完就走進堂屋,對著美姑的屍體大聲罵道:“你這臭婊子,這樣來害我,我要你當場出醜。”說完,將美姑的屍體翻過來,拿剪刀把美姑的上衣和裙子從背後剪開,然後用力一扯,美姑所有的衣服全部被扯脫。眾村民“哎喲”一聲,“轟”地一下往後退。“你這樣欺侮外地人,要遭天報應的!”有人小聲說。大黑眼睛一橫,再也沒有人敢作聲。


    大黑猛力將美姑雙腳拖起,飛快地跑出堂屋;眾人嚇得四散而逃。大黑倒拖著美姑的屍體,走向屋後的亂葬崗。一路上滴著烏血,有些石頭上甚至刮脫白慘慘的肉。他將美姑拖上亂葬崗後,拿把鋤頭,隨便刨一個坑,將美娘的屍體踩了進去,填進土,連小土堆都不封一個,便下了崗。


    六再說張日那天逃到後麵山上,躲進一個山洞。一夜睡不下,眼睜睜的看著天亮,他拿出美娘寫的那張紙條,細細一看,現是一張便條,上麵些著:張日哥,你的一耳光把我打醒了,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叫李雅芝,是《南方真話報》的記者,我到這裏來,是為了調查清楚城黑煤窯爆炸真相的。事實的真相我已經查明白了,黑煤窯的真正後台老板是派出所的張所長,他在大黑的煤窯入了幹股(並沒有拿出前入股,卻能算一股甚至幾股)。所有證據我都放在我家的床下的黑皮包裏。張所長已經知道我查到他的情況,他想置我於死地。日哥哥,你是好人,我如果能夠活著,我一定會好好地做你的妻子。如果我被他們殺死了,你一定要拿到床下的證據,到《南方真話報》報社去找李社長,他會替我伸冤的。


    張日看完,就出了洞,偷偷地回到家,在床底下找到那個黑皮包,送到李社長手裏。李社長看後,悲憤交加,忙把這件事反映到城公安局裏,公安局就將張所長和大黑全都抓了起來,張所長不得不把他的全部罪行和盤托出:他在大黑的黑煤窯裏入了三股幹股,每年黑煤窯收入的百分之六十歸他。由於張所長是分幹股,因而他不可能拿出錢來更新設備,致使煤窯設備老化,最終導致這次爆炸的生。他入幹股的事被李雅芝知道了,所以他一定要將他殺死,因而那天天剛亮,他就騎著摩托車去撞她,但是沒有將李雅芝撞死,卻被張日救了,他又指使大黑去殺李雅芝,沒有想到大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心想*李雅芝,把事情辦炸了。


    張所長和大黑都被判處死刑,黑惡勢力終究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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