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晚上還有加更,祝親們國慶快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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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四季一輪輪地重複,已有十四年了,轉眼,又到了金桂飄香的季節。


    燕府的數麵大門仍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高大氣派,那長長的高牆似乎從未沾染塵埃,依然雪白如新,門前的大街更是不曾冷清過半點,終日充盈著繁華熱鬧之氣。車馬嘈雜,小販們大聲地吆喝買賣,閑散的市民或遊人,臉上掛著知足的笑容,一邊欣賞著溪水中的魚兒,一邊和三五好友閑談。倘若有外鄉人經過,還是會有人忍不住問一些蕉城百姓眼中的白癡問題。


    一切仿佛平靜的未有一絲改變,惟有溪邊的那一排已經長高了許多的楊柳,昭示著蕉城年華的變遷。條條分發延伸出來的柔軟枝條,幾乎遮住了一半的溪流,也布撒開更濃的樹蔭,為這欲涼還暖的秋日留住了幾分夏日的愜意。


    今日已是八月十四了,明日便是中秋佳節,老天作美,連日來盡是好天氣,那容納著朵朵悠然白雲的澄澈天空,湛藍地仿佛可以讓人忘掉所有的煩惱,真正是秋高氣爽。


    上午巳時初,蕉城東區的第一大碼頭上,一艘掛著“趙”字旗的三層豪華客船緩緩地靠了岸,碼頭上,早有數輛印著燕家標記的大馬車迎過來,恭恭敬敬地把一對被衣著鮮麗的奴婢們簇擁著的母子給接了上去。


    周遭或裝卸貨,或來往趕路的人們早已自覺地讓路,待到那溜兒浩浩蕩蕩的長長的車馬經過,碼頭才重新喧鬧討論了起來。


    “嘖嘖,這都已經是第幾撥兒了?李二叔,你說今年燕家過中秋,咋這麽熱鬧呢?”


    “燕家過中秋,哪一年不熱鬧了?虧你已經在蕉城混了兩年了,居然連燕家大小姐明年正月初十就要及笄了都不知道?”回答的人斜眼鄙視了同伴一眼。


    “噢!”問話者恍然大悟,“敢情這些親戚都是衝著燕家大小姐的親事來的啊?”


    “廢話。這近水樓台先得月。且不說燕家有數不清地金山銀山。就憑燕家大小姐那美若天仙地絕世容貌。燕家那些遠地近地親戚們能不心心念念嗎?就比如剛剛過去地那家。知道是誰嗎?那是晉陶地刺史趙大人家。趙夫人可是燕夫人地親姐姐。她那個獨生兒子一年裏頭倒有兩三個月都呆在這邊。就是為了燕家大小姐。”


    “噢。那感情燕家和趙家要親上加親了?剛才穿寶藍色地就是趙家少爺吧?依我看。趙家少爺長得如此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配燕家大小姐應該也夠了吧?”


    “嘿嘿。你又錯了。趙家少爺雖然不錯。可你以為燕家地其他親戚就會差嗎?更別說早在前幾年。全國各地就不知有多少大戶人家在盯著燕家大小姐了?就比如秦安地張家。九陽地司馬家。遽京地唐家……”


    “啊。那可真地都是鼎鼎有名地大家族呀。唉。人家都說。久聞不如一見。要是什麽時候能親眼看看燕家大小姐長得如何絕色就好了!”


    “就你個熊樣?也想見燕家大小姐?趕你地貨去吧!老老實實地多存點錢。也許還能早點討個媳婦暖被窩。哈哈哈……”


    且不說碼頭眾人們地調笑。那隊剛從船上下來地車馬沿著寬闊地長街。隨著天上那被風緩緩吹動著地白雲。不久就駛進了燕家東側門。接著又沿著內牆直奔內宅。


    一刻多鍾後,馬車終於停下。車夫才將踏腳凳ww.l6擺好,車上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隻見他身穿一套雙蝶戲蕙蘭刺繡的亮寶藍色長袍,頭戴金絲藍寶珠冠,腰係金鈿扣玉帶,更忖得那唇紅齒白的俊顏顧盼有神。


    “娘,快點!”少年立住了身子,雙手扶了扶頭上嶄新的珠冠,環視了一邊四周,笑臉如春風般綻開,然後回身去扶剛彎腰而出的一個滿頭珠翠、眼角卻已泛出細紋的貴婦人。


    “瞧你急的,這都已經到你姨媽家了,還怕見不到你的飛羽表妹麽?”貴婦人寵溺地嗔了一句,不慌不忙地一步步走了下來,叮囑道,“這一次可不能沒規矩,才見一下你姨夫姨媽就跑的沒影蹤,要是你姨夫姨媽覺得你還像以前那樣不穩重,你的那點小心思就是轉個十八個彎都沒用。”


    “知道啦!孩兒已經受過弱冠之禮,**懂事了,母親大人盡管放心,孩兒絕不會讓任何人挑出半點錯來。”少年嘿嘿地笑了笑,雙眼亮晶晶的,雙手卻忙不迭地送母親轉坐軟轎,隨後也趕緊自己上了後一頂。


    旁邊的丫鬟小廝趕緊跟上,至於行禮物件自有燕家管事去安置不提。


    軟轎行了一程後,終於來到燕家第二重的內家花廳。一個隻用一根毫無雜色的碧綠玉簪挽住秀發,並一襲湖綠底色繡著粉荷裙裳的美貌**已率領著丫鬟婆子在門前張望,正是燕家的當家主母白水?。


    “姐姐,你可算到了,怎麽樣?一路上可還安好?有沒有暈船?若是不舒服,姐姐就先去休息一會。”


    兩邊人馬一相觸,下人們慌忙各自給對方的主子請安,白水?含著笑,纖手輕擺了一下示意免禮,順勢就迎上去,親自去扶那個年長些的婦人。


    兩姐妹站在一處,一個珠冠耀眼,一個素裙淡妝,卻是任誰都能一眼就瞧出哪個氣質更為優雅尊貴。


    “沒事沒事,這一次妹妹你特地送了一首大船過來,果然又快又穩。我一路喝著羽兒製的茶,聽聽羽兒編的曲兒,看看風景,不知不覺就到蕉城了,半點罪也沒受到。等會見了羽兒,可得好好謝謝她。”晉陶第一大戶趙脈思的妻子,也就是白水?的同父異母的胞姐白水蘭也笑盈盈地道,同時目光不露痕跡地往旁邊微微一瞥。


    玉冠少年早已出轎站到一旁,此刻瞧見空子,忙正了正衣冠,對著白水?深深一禮,充滿自信地朗聲道:“外甥兒超凡給姨媽大人請安!”


    “起來起來,哎呀,半年不見,凡兒都變成大人了。來來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也不要什麽虛禮了,先去廳裏坐一會。”白水?笑盈盈地忙拉起了他,然後才轉身笑著對胞姐道,“你可別再誇羽兒,要是讓她聽見了,可不更得意的有恃無恐、無法無天了?到時候整天都紮在那些旁門左道堆裏瘋野,更加不做功課,五哥又要頭疼了。”


    “唉,也難為她了,這麽大的一份家業都要壓在她的肩頭,就是一個大男人也吃不消,更莫說她一個女孩子了。妹妹,你和妹夫英年正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也不要逼得太緊了。”白水蘭步步生蓮般搖曳多姿地走到廳中坐下,蘭花指輕翹,端起香茗喝了一口。


    “再不逼逼她,以後可怎麽辦呀?”白水?低歎了一聲,“家裏頭那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偏偏這個孩子天資有限,學什麽都比別人慢,唉!”


    “姨媽,羽兒妹妹其實很聰明的,可能隻是她不喜歡學經商而已。其實凡兒倒覺得羽兒妹妹發明的那些東西,不但有趣好玩而且還很方便呢?”一聽到白水?說燕飛羽的不是,趙超凡頓時急了起來,本能地起身辯解道。


    “你看看,你看看,凡兒還是一貫的脾氣,聽不得人家說羽兒半句不好,傻乎乎的也聽不出妹妹在開玩笑。”白水蘭笑罵了兒子一句,隨即話題一轉,故意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羽兒呢?他們表兄妹也好一陣子不見了,凡兒這一路上可是想念的緊。”


    “羽兒?”提到自己那個寶貝女兒,白水蘭眉頭一皺,歎了口氣,“昨兒個五哥考試,十道題裏頭羽兒隻答對了三題,五哥十分生氣,正罰她在屋裏關禁閉呢!”


    “又關禁閉?”趙超凡忍不住站了起來,滿臉焦急和心疼,“姨媽,羽兒妹妹是最呆不住的性子,把她一個人關著,她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的。外甥求求你,讓凡兒去看看羽兒妹妹吧?”


    “這……”白水蘭為難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你就去看看她吧,順便也好勸勸她上進些。”


    “是。”趙超凡大喜,忍耐著施完一禮,就急步而去。


    花廳中,姐妹倆一起目送著他的背影,眼裏各自閃過不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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