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文學網】第三百四十五章道行


    果然不出沈為所料,當天晚上段經天就給他來了電話,說是要盡快去sc省城,麵見平哥。問沈為能不能這兩天就走。沈為當然不會和他一起回去,蔡穎言不說走他是肯定不會離開的,在沈為的心頭,現在最重的就是蔡穎言的事情,別的,都可以先放下。不過好在有廖哥和趙傑在這邊,而且才來了幾天,把這些現成的原因跟段經天稍微一提,段經天也不強人所難,就讓沈為跟平哥先打了個招呼,他和黃麒麟自己過去。這個當然沒問題了,沈為立即就答應下來,跟著就對平哥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平哥自然清楚他的意圖,況且段經天和黃麒麟明確表示前期的金融工作他們會做的幹淨穩當,平哥對送上門的資金怎麽可能有拒絕的道理。至於段經天附加的條件,他倒是沒有多在意,在西南的江湖,他絕對是不懼段經緯有什麽手段的。


    沈為和平哥在電話裏分說清楚,又把電話給段經天回了過去,告訴他隨時可以過去,平哥會在省城國際機場親自接機,等他放下電話,趙傑這才對蔡穎言問道:“弟妹,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


    蔡穎言聞言有些發樂:“傑哥,你有舒服日子不過,老是想動手做什麽?”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再不打磨打磨,我都快生鏽了。你看小為,現在是什麽狀態,整個一柄快刀。讓你磨的多快,連程纖都看出來。”趙傑眯著眼睛笑道。


    那天和程纖一起喝茶,程纖沒說沈為這把刀是握在蔡穎言的手裏,而是掛在她的腰上,趙傑當時聽在耳裏差點就笑了出來,但廖哥蔡穎言都是老成持重裝做沒在意的樣子,他自然也不會說出來,這時略略提了一下,馬上便引起了廖哥善意的笑聲。


    蔡穎言臉上泛起桃紅,曉得趙傑看穿了自己和沈為之間關係有了實質性的突破,不過女皇就女皇,隻要不是單獨對著沈為,對著別人就算再有羞意也是稍縱即逝。跟著便對趙傑道:“他這把刀我現在隻是借用,什麽時候傑哥要拿回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你們兩個什麽意思?我就是把刀啊?”沈為裝作來了火氣,放大了音量道,明是在說兩人,其實是在幫蔡穎言救場。


    “這是弟妹親口說的,你就是把妖刀。”趙傑嘴上不軟,畫龍點睛。


    “我是妖刀,你就是妖人。”沈為把趙傑的火力接了過去,不等趙傑再說,沈為把話題迅速轉移:“說正經的,我懷疑何澤的貨在走水路。”鍾勇江這麽久沒有消息,不代表何澤就沒有貨運進來,沈為心下一直在琢磨其中有什麽自己沒有想到的道道。


    “水路?”趙傑和蔡穎言的精神馬上便跟著移了過來。這倒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你怎麽想到這兒去的?”蔡穎言曉得沈為的猜測很有道理。雖然水路的運輸過程長了些,但是安全性卻提高了很多,隻要操作的好,不論是在路上還是在交接上,都要比陸路可控。


    “他的名字。”沈為笑道。


    “他的名字?”趙傑有些莫名其妙,從何澤的名字能想到他的運輸途徑?


    “我一直在念他的名字,念著念著就拆了字。”沈為邊說邊拿出紙筆將何澤兩字寫了出來,


    “你們看,何澤兩個字。何字為河,河道當然就是水路,如果這還不夠,澤字又強調了這個方向。左邊是三點水的偏旁部首,右邊字形整體像個條字,上方為又字,下方字形就如道路交叉,合在一起就是又一條路的會意,加上左邊的三點水,這又一條路不是水路是什麽?”其實認真去想,他和蔡穎言也能想到何澤變了運輸方式,但是因為有鍾勇江的幫忙,沈為先前就是一直在等他的消息,有了助力人就會懶,這是一種定勢,不過沈為醒的早,沒有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才重新回了正軌。


    “我通知鍾勇江,讓他注意這個方向。”趙傑馬上就把電話摸了出來。蔡穎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給洪勁和杜橫江交待了下去,迅即安排得力人手,盯死所有可以泊船靠岸的碼頭。


    “咱們連夜回去?”趙傑躍躍欲試,他對遊山玩水沒什麽興趣,還是刀光劍影的事情吸引他。


    “不回去,就算上海那邊有消息我們也不回去。”沈為毫不猶豫道,堅決不留任何手續給何澤做由頭。不是怕,是不想過早的亂。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明天我們在杭州玩一天,後天去千島湖。”沈為笑嘻嘻安排道,沒理會趙傑的白眼。


    “這回要是查實了的話,咱們自己不動手,交到五叔手裏。”蔡穎言輕輕一句讓趙傑和沈為都有種奇兵突起的感覺。這才知道她早有計劃,全盤都在那顆玲瓏心裏,果然是千年都難出一個的大妖孽,道行深厚。


    見沈為在思索中肯定的點頭認可她的方案,蔡穎言悄悄伸手過去握住了沈為的右手,兩人瞬間心意相通。


    sc,省城國際機場。


    段經天,黃麒麟空著兩手走了出來,出人意料的是,和他們一起的另外一個戴著大號墨鏡遮住了大部分臉龐的人不是保鏢,而是個長發披肩的女人,而且這個時候本來應該陪在段經緯身邊的女人黃妃。挽著黃麒麟手臂,沒有施妝的黃妃嘴角的笑意就如初夏sc的陽光,明媚動人。她本不姓黃,更不是黃麒麟的侄女,不過她的藝名倒是黃麒麟親自取的,不是黃妃,是皇妃,她姓謝,謝皇妃。


    看到出口處一塊寫著上海段總的牌子下立著的幾個男人,段經天略微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上位者的氣度他一眼便能看的出來,對著一位年紀略大的平頭男人伸出手,段經天帶著笑容沉聲招呼:“梅總,您好。我是段經天。”


    “段總,歡迎,歡迎啊。”穿著打扮很正式的平哥握住段經天的右手熱情道,果然如沈為所說,平哥帶著蘭天集團高層親自來接,給足了段經天和黃麒麟麵子。


    讓黃麒麟和謝皇妃上了另一輛車子,段經天坐進平哥低調的黑色奧迪,車隊迅速向蘭天集團的總部開去。


    “梅總,這一趟我不請自來,還要請你雅量包涵啊。”上車後段經天對平哥先說了抱歉。他所謀者不隻是洗錢那麽簡單,而是關係到一生心願,這時對平哥先把姿態放低,完全沒有在香港冷厲的行事風格。


    “朋友就是你幫我,我幫你,要不怎麽會結成朋友呢?對吧,段總。”平哥同樣言語謙和,不帶一絲倨傲之氣。越大的哥佬倌越是不帶江湖氣越平易近人,這已是現在很多人的共識。


    “是啊,朋友多了路好走啊。”段經天笑嗬嗬的接了下去,無論是商場還是江湖,很多事情是朋友就好辦,當然,有利益關係的朋友就更好辦了。


    車子上的接觸寒暄讓平哥和段經天在談正事之前有了對對方的初步了解,但是兩個人的話都沒有涉及合作的事情,雙方都沒有主動把話題往那個方麵引,平哥是肯定不會先提的,段經天也沒有火燒火燎的很快就切入正題,雖然他昨天才跟沈為達成意向今天就到了sc,但是作為經曆了無數風浪的人物,段經天還是在落地之後穩住了心氣,不急不躁的等待著合適的機會開口。


    蘭天集團頂層,董事長辦公室,sc省地下世界穩坐在前三把交椅之內的大袍哥梅劍平,親手煮了一壺剛剛由朋友特地從雲南臨滄帶來的上等普洱,倒了四杯,微微彎身遞給正襟危坐的段經天,對明顯低了一層級別的黃麒麟以及坐在他身邊的女人謝皇妃也一視同仁,隻是這個年輕女人接茶杯的時候臉色平靜,手也很穩,略微出乎平哥的意料。


    段經天在車裏與平哥拉近了距離之後到了地頭還是不急著開門見山,而是像拉家常一樣向黃麒麟和謝皇妃介紹著杯中的普洱,“普洱茶膏黑如漆,《本草綱目拾遺》說它刮腸醒酒第一,以前我年輕時喝酒多了回家,都會讓人泡上一壺。”


    一聽段經天明顯是懂茶的人,平哥笑的更加舒暢,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熱茶,然後清淡道:“段總,黃總,你們來得匆忙,今天沒機會讓你們嚐一嚐宋聘敬號的普洱。當下市場上炒普洱就跟炒股票炒藝術品差不多,烏煙瘴氣,不是嚷著50年的貢品,就是30年的珍品,哪有那麽多上了年紀的古董普洱?再過段時間雲南一位朋友答應送給我的宋聘敬號的七子餅都是他好不容易跟人求來的。”


    “梅總,這茶可是不容易喝到嘴的,希望下次我來的時候有那個福氣。”段以天笑著順應道。


    黃麒麟不懂普洱茶,隻能恭敬微笑小心翼翼應付著,段經天輕輕皺了皺眉頭,謝皇妃略微猶豫了一下,有點提醒意味地輕聲笑道:“黃總,段總,看來我們這趟來早了些,宋聘敬號的七子餅普洱可不是誰都喝得到的,這種餅茶,能存下來的都差不多有我爺爺的歲數了。”


    平哥聞言,輕輕注視了謝皇妃一眼,微微點頭。段段天笑而不語,他自然也知道謝皇妃說的完全不錯,三兩句話就幫著黃麒麟立了個不大小的台麵,果然是男女搭配,辦事不累啊。


    “這茶能放這麽久?”黃麒麟訝異道。


    “一塊一兩重,存放一甲子的宋聘敬號餅茶,差不多能抵得上一輛中檔轎車了,要不然段總怎麽說梅總的這個茶不容易喝到嘴。”謝皇妃輕輕淺淺笑了笑,那種妖媚在骨子裏的風情就跟飄散著的茶氣一樣暗香浮動,嫋嫋繞繞。也難怪黃麒麟將她也帶來了sc省城。


    黃麒麟乍舌,喝茶動作愈發緩慢,他雖然是潮汕人,卻不喜歡喝茶,更別說是產自雲南的普洱,怎麽都喝不出其中的意境。他骨子裏喜歡的是那種辣冽入胸腔的酒香,喝上一大口,渾身發燒,再跟兄弟們吼一吼卡拉ok,那叫一個酣暢,不像這價格驚人地茶,他怎麽喝都喝不出門道。


    “也沒那麽誇張。”平哥隨和道,繼續泡茶。


    段經天微笑道:“皇妃,你喝茶的時候不能想這個,喝茶就是靜心,褪浮躁,要是沒喝一口就覺得喝掉了多少錢。就俗了。嗬嗬。”


    謝皇妃聞言笑容從容,坐姿依然保持開始坐下時的端正,沒有平素裏煙視媚行顛倒眾生的姿態,在平哥和段經天麵前展露出從未在別人麵前顯露過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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