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獨孤九劍


    令狐衝跟林平之等人說趕緊走,省的一會青城的人上來再打上一場,林平之等人都點頭同意,便跟著令狐衝走下二樓,匆匆的出了飯館。一路行去卻是沒看到剛才先被踢下去的兩位大英雄,和後來被逼下去的兩個家夥,想來那幾人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令狐衝,便也沒再上來找不自在。


    令狐衝從小在華山長大,這長安的地界他混的也是很熟,帶著林平之、嫣兒和蘇婉兒等人在長安城裏裏外外逛的很是開心。太陽夕照,幾人溜達一天也累了,於是在城南找了一個小酒館,準備吃了完飯便回客棧休息。


    六人坐在一桌,三個少女在靠裏的地方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今天在朱雀大街上看到的有趣事物。林平之和令狐衝一邊飲著小酒館的燒酒,一邊低聲的說笑。陸大有則坐在林平之和令狐衝的對麵歇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今天他臨時客串了回力工,累得可是不輕。


    林平之砸了一小口酒,低聲的對令狐衝說道:“令狐,你今天的行為可是很不理智,這是給你師傅找別扭,也是在自己找不自在啊。”令狐衝抬眼看了林平之一下,便抬頭飲盡了杯中之酒,等著林平之的下文。林平之繼續說道:“要是我來,我就黑燈瞎火的在他們背後敲悶棍,那多爽,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出了氣。”看著令狐衝一副失笑的樣子,林平之繼續教育著令狐衝“還有啊令狐,你罵人的水平也忒菜了,你罵人家是‘青城四獸’,那不是打人家的臉麽,指不定他們師傅餘滄海都能出手來收拾你。罵人要拐彎的罵,不留痕跡的罵,得讓他們午夜夢醒才猛然驚覺自己被罵了,讓他們鬱悶到天明,那才是無上的水平。”


    令狐衝聽著林平之在旁邊鬼扯,不說話也不反駁,隻是靜靜的飲著酒。林平之說了兩句也覺得沒意思,掃了另外的幾人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令狐衝低聲說:“哦,我是明白了,今天你令狐少俠使的劍法如此高超,想來是學了什麽厲害劍法,完全不在乎青城派和餘觀主了。好厲害,好厲害,想來令狐少俠你學的就是,那會我跟你講的一代神人獨孤求敗的劍法了,隻是不知你令狐少俠是掉崖習得,還是有高人相受。”


    聽了林平之這話,令狐衝就算想裝深沉也裝不下去了,低聲的對林平之說道:“阿林,你這家夥又來胡說,人家餘觀主乃堂堂青城掌門,豈是我等能敵得住的,要是讓別人聽了去,你我可都不會好過。”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對令狐衝道:“哦,原來你令狐少俠的獨孤九劍還沒練成,那我就先敬你一杯,祝你他年神功大成,打遍天下無敵手。”說完話,林平之看到令狐衝還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便在下邊捅了捅令狐衝,低聲的道:“給我講講,你到底是不是跳崖了,跳的是你華山的哪座山頭?”


    令狐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林平之說:“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也不知你從哪聽來的這些武林秘史。也罷,我便跟你大概的講講,也省的你在這瞎說,居然還說我去跳崖。你住在華山的那幾日,咱倆幾乎天天都比劍,有時還跑到思過崖上。”看到林平之連連點頭,令狐衝繼續道:“你走之前的一天用了式‘衡山五神劍’將我打傷。”


    林平之接口道:“不是吧令狐,這點屁事你還記恨著我?”


    令狐衝也學著林平之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又來打岔,我是說,你下山後,便冒我之名在山下風光,而師傅則罰我在思過崖上蹲著。”看著林平之不說話的樣子,令狐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在思過崖上練劍時,便想起了你使出的那式鶴翔紫蓋。用劍或是用指一遍一遍的模擬著你的劍招,想著破解的方法。到最後還是沒有太多的頭緒,正準備下山時去找師傅問問,那教我劍法之人便出現了。”


    林平之脫口道:“我太陽的,你的點子也太正了吧,平白無辜的人家風清揚便出來指導你獨孤九劍?”


    令狐衝被林平之的話弄的哭笑不得,心想這家夥怎麽什麽都能猜道。當下便問林平之:“你又如何知道是風太師叔教的我劍法?”


    林平之翻了翻眼睛,心道是個地球人就知道你能跟他學獨孤九劍,嘴中卻道:“你都說了,你又不是跳崖學來的功夫,那自然是有高人來給你指點劍法了,別人與你一點幹係都沒,憑什麽來教你,你以為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那就隻有你派的長輩了,聽聞你們華山派的上輩師祖也死得隻剩下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清揚,我便猜得是他。”


    令狐衝點點頭道:“風太師叔傳我劍法時,讓我不得對外說起他,所以我卻是不能告訴你,但你自己猜到了,我也沒有辦法。那日風太師叔現身在我身後,說我的劍法簡直是狗屁不通,拘泥太多,使出的劍法雖然似模似樣,卻完全沒有得到劍法中的真諦。而衡山派的那個小子劍法雖然也不太行,但好歹知道什麽叫變化無方,圓轉如意,衡山劍法讓他改得麵目全非,很多劍法中的真意都給改沒了,但卻有些意思,正適合他現在發揮劍法的威力。”其實人家風清揚的原話是說,令狐衝大好的練劍材料讓嶽不群給浪費了,使劍得活學活用,令狐衝性子飛揚跳脫正是習劍的好材料,卻是讓嶽不群給**傻了。令狐衝尊師如父,自然不能轉說風清揚的原話,隻有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


    看到林平之點頭,令狐衝繼續說道:“之後風太師叔還說‘你們兩個小子總是在後山比劍擾我清淨,還用些狗屁劍法來惡心我老人家,我今日便傳你一套那小子與你提到過的獨孤九劍。’之後我便隨風太師叔學習劍法,不過習劍時間太短,三個月間我也隻學完了‘總決式’,學劍到今日還沒比試過。今日看到張姑娘遇險,我便下意識的使出了獨孤九劍上的招式,誰知居然一劍製敵,我剛才便是回味著那一劍來著。”話才說完,令狐衝又瞧了瞧林平之笑道:“怎麽樣阿林,你想不想試試我這獨孤九劍?”


    林平之當然想見識見識這神乎其神的功夫,當即右手抓著一根筷子向令狐衝點去。令狐衝嗬嗬一笑,也提起一根筷子反擊回來。兩人你來我往的互捅,沒出十幾回合,林平之便說了好幾句古怪。林平之使的是衡山劍法,卻處處被令狐衝克製,每次筷子刺出去,都被令狐衝的筷子點向自己手腕或是雙眼或是前心等要害,弄的每招都是無功而返,令狐衝的筷子歪歪斜斜的沒太大力度,但角度卻是刁鑽的很,手法也是獨特,總能將筷子遞到林平之的要害之處等他自己向上撞。


    林平之深深的看了令狐衝和他手中的筷子一眼,便扔掉自己手中的筷子閉目靜思。心想世上可沒有絕對逆天的劍法,唯快不破的辟邪劍法也被令狐衝在劍招之外給破掉了。他這歪歪斜斜,專門攻敵軟肋的劍法難道就天下無敵了?但我要是沒有破綻他又如何來破,難道我還得去少林偷金剛不壞神功來任他劈,等他砍累了我才能搞定令狐衝麽。可是不對呀,要是古墓的那個變態大叔去找風清揚的麻煩,那是絕對不會被風清揚輕輕鬆鬆的砍死。


    心中轉著種種念頭,靈光一閃,林平之想到了陸小鳳那夾遍天下的‘靈犀一指’,心想我不會靈犀一指,但卻可以用指風彈飛或是彈歪你的長劍,你的內力不如我,出劍的手法又擰勁的厲害,劍上的力量則必然不行。心頭豁然開朗,人的念頭轉的也更快了,林平之不禁又在心底說道:少爺我學的玄鐵劍法是幹啥的,招式大開大合,逼你來與我拚內力,到時磕飛你的長劍,定把你揍成豬頭。是了,是了,你是學劍法的天才,那有寒冰床之助的我便是習內力的天才,沒道理你隻學了高明的劍法便天下無敵。我靠著玄鐵劍法和強上你不少的內力,拍不死你個小丫的。人家少林的無名老僧能靠著身前三尺厚的氣牆硬接喬峰的降龍十八掌,這便是內力達到了極境,稱其為‘無招勝有招’也是不為過。招式與內力本是雙極,令狐衝你隻學了獨孤九劍而內力卻是稀鬆平常,那是沒資格和我叫板的。等你的內力可以匹配你的劍法時,那我的內力想必已經修煉到更高的層次了,要是能使出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那就算獨孤求敗複生,我也打得他一敗塗地。


    陡然間,林平之又想到,就算功夫不及你令狐衝,我也可以在武功之外搞定你,下毒、迷藥、弓箭怎麽不都搞死你啊。林平之越想越開心,越來越覺得獨孤九劍不過爾爾,心說:‘美女解獨孤,板磚破九劍。令狐啊令狐,你卻還是搞不過我的。’林某人卻是忘了剛才是怎樣被人家逼得如此狼狽。


    令狐衝看著林平之閉目凝思,一開始還雙眉緊鎖,不一會便眉飛色舞起來,尤其是不知林平之想到了什麽,居然傻笑了起來。令狐衝心說我不是把這家夥給揍暈頭了吧,趕緊搖了搖林平之的身子,輕聲喊道:“阿林,阿林。”


    林平之回過神來,看著令狐衝,神采飛揚的說了一句:“令狐,你的劍法三十年內搞不定我。”


    令狐衝被氣樂了,心想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剛才明明被打得鬱悶非常,現在居然又開始大言不慚了起來。難道你還在這小酒館裏‘一朝頓悟’了?那我還和風太師叔學什麽劍法,幹脆和你學劍得了,要不是怕把你打傻了,我準定揍你個滿臉開花。


    林平之看著令狐衝變來變去的臉色,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嗬嗬一笑,給令狐衝倒了杯酒,說道:“令狐,你也別小看我,雖說剛才我被你弄的有點狼狽,但還真讓我想到了怎麽對付你的獨孤九劍。”令狐衝心說你就吹吧,喝了一口酒,就等著林平之的下文。林平之也飲了一口,便笑道:“令狐,你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你風太師叔雖說是當今天下第一流的人物,但並不是無敵天下的,我給你說的那些大俠們,像什麽喬峰、郭靖啊,他們都不比你太師叔差,有的人甚至還勝過他老人家少許。”


    令狐衝點點頭說道:“阿林,你這話沒錯,我太師叔也聽了不少你說的那些個故事,他說那些人確實是絕頂高手,就是他對上了也沒太大把握。尤其是你說的那些個傳說中的人物,他老人家說,他們都是和獨孤求敗前輩並列的絕世高手,他對上了那也絕對是輸多贏少。不過阿林你說的找到對付我的獨孤九劍的方法,這是有點吹了吧?”


    林平之嗬嗬一笑,說:“那你就來試試。”說罷又抓起了桌上的一根筷子,指向令狐衝。令狐衝也不客氣,拿起一根筷子便向林平之的胸口點來。林平之嘴角一抿,露出個若有若無的微笑,筷子一轉,正是一招天青雲淡,刺向了令狐衝的眉間。


    令狐衝也笑著說了句好劍法,然後手腕一揚,筷子曆時轉向林平之的下顎,距離變近,筷子的速度也變快了,完全可以在林平之筷子點在他額頭之前戳穿林平之的下巴。


    林平之嘴角一揚,一直放在桌下的左手瞬間搶上,隻一下便點飛了令狐衝的筷子。令狐衝被忽然出現的手指頭唬了一跳,待看清林平之的手指後,不禁皺眉道:“阿林,難道這就是你的破解方法麽,咱們比試劍法,你弄根手指頭來幹嘛,就是彈飛了我的筷子,那也是以內力取勝的,更何況我要是用長劍,你可是彈不飛的。”


    林平之嗬嗬笑道:“誰說比試劍法時還不帶用內力的,你的筷子總往我身上招呼,我要是不用指風協助著防守下,搞不好就容易被你在身上開個洞洞,那不賠死了。再說,就算你用長劍,少爺我也照樣去彈,到時我身上是被你幹了一劍,而你卻是實實惠惠的中我一劍,你則是死定了。你說這算是破掉了你的劍法不?獨孤九劍我是沒法破的,但破掉你這個內力菜鳥卻是有些可能的。”


    令狐衝心下悲憤的緊,心想我乃華山氣宗的開山大弟子,居然被你說成‘內力菜鳥’,你的指風力可斷金那是你天賦異稟,不是我不勤於修習內力好不好。當下卻也長笑一聲道:“那就看看林少俠你能不能擋住和彈歪我的劍了。”說罷抓起另一隻筷子運起內力刺向了林平之。


    。。。


    關於獨孤九劍,金庸在笑傲的打鬥場麵中,大多是說些什麽‘他的出劍角度詭異,總能在被人長劍臨體之前,便刺中對方要害’。這樣的解釋實在有點不負責任,都不如說‘令狐衝虎軀一震,把對方鎮住了’。


    所以我在書中解釋為,獨孤九劍出劍路線古怪,那出手的角度必然不順,所加的力量也必然不咋地,再加上對手的內力高過令狐衝。這一加一減之間,便使得令狐衝的劍上沒太大的力量,也就可以被擊歪或是被彈飛。林平之練的玄鐵本就是引你的長劍來相交,進而比拚內力,算是小小的克製著令狐衝不完全版的獨孤。


    當然,練了玄鐵的林平之不一定搞得過那些內功精湛的武林名宿,卻能搞的定內力稀鬆的令狐衝。令狐衝也是一樣,也許能靠著招式欺負那些武林名宿,但卻被林平之吃住了。我隻能這樣解釋了,大家要是不同意可以留言,一起討論討論。


    另,希望大家多多推薦,推薦好低好低,低的快摸到地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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