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遊打過來一切都已經布置好的手勢之後,周臨淵這才站起了身來,高大的身形站在屋頂上頭,被月光拉出一條長長的身影,映在琉璃瓦片上,壓迫感十足,發絲被夏風吹得微微飛揚,露出他一張晶瑩如美玉般精致的俊美臉龐來,那雙清冷得好似星眸一樣的眼睛,閃了兩閃,使人不敢逼視,薄唇邊勾出一抹得意狂放的笑意,又聽著屋裏這些女人已經有什麽可用的消息可以提供,他這才冷傲的對著周遊揮了揮手,自己則是向旁邊幾個暗衛使了眼色,將拉到脖子下的黑絲綢拉到臉上將臉孔捂住了一大半,隻露了一雙冷星似的眼睛,那幾人雙腳微吐內力,狠狠在屋頂跺了一下。


    那脆弱的琉璃瓦片破碎後發出響亮的聲音,在這樣的夜空裏頭簡直有些刺耳了,屋裏兩個正聊得歡暢而又滿臉得意的女人被這變故突然驚呆了一下,好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著從天而降的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影,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動,唯有夏晴突然身形麻溜的一轉拉著袁蓉就想往外走,看得出來她應該是袁林道派過來幫助這個女兒的,在這樣的時刻也不忘拉著她想走。


    可是屋裏的周臨淵等人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周臨淵早就對這女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心裏並沒有憐香惜玉不打女人的念頭,他早在藍玉萱那樣的絕色冷清佳人兒對他露出乞求憐愛的神情時也能狠狠下腳,更何況對付夏晴這個想要暗害明繡的人,他早就想狠狠收拾她一頓。隻是時間沒到而已,現在一找到機會。他右腿如閃電般伸了出來,狠狠往夏晴脖子邊掃了過去,力道十分巧妙的將她腦袋邊勁道卸了下來,深怕這些人是死士一流,等下還沒等他問到口供就已經服毒自殺。


    那夏晴被他力道帶著,原本往屋外要跑的身影突然帶著袁蓉向屋裏飛,幸虧她下意識的忍著疼痛將袁蓉放開,使得袁蓉沒和她一道飛進屋裏,狠狠砸在牆壁上。


    屋外突然傳來接連幾聲悶哼聲音。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響,周臨淵這邊幾人如出閘的猛虎般。對付袁蓉幾人簡直是綽綽有餘了,除了那個夏晴稍微麻煩一點兒之外,其餘兩個女人隻要那幾個暗衛動手將她們身上的外衣撕了下來,這些動作嚇得兩個女人臉色蒼白,以為自己今日又將清白不保時,卻沒料到那些人隻是將她們身上的衣裳撕成條狀,狠狠將她們肩膀反剪,三五下就將這兩個女人捆成棕子一般。


    沒多久。屋外的周遊等人也是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黑布。提著十來個沒有動彈的丫環裝扮的女人在手上,走了進來。被捆住如同貨物般被扔在地上的袁蓉和葉明若,看了這些已經被製服的丫環。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幾個暗衛怕她們二人尖叫壞事,因此事先就撕了她們自己身上的衣物揉成團塞進了嘴裏頭,兩個姑娘小嘴被迫張得老大,嘴裏塞滿了東西,布巾已經抵到嗓子眼兒,一陣陣嘔意湧上來,可是嘴卻被堵住,連一絲聲音也發出不得,兩人在家時都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裏受過這等罪,還沒真等到拷問,就這樣已經被折騰得眼淚唰唰的往下掉了。


    周臨淵看了暗衛手上的那些被製服的女人們,這才發現自己以往對內院確實管理得鬆散了一些,這些女人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丫環,可是袁蓉二人竟然有本事帶了這麽多進來,看樣子這些人對她們還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是後來才收買的太子府的人,而是她們進府時就自己帶過來的。


    事情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辦成,屋裏因為要避人耳目,而且葉明若兩人謀的事情又太大,因此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帶來的人自然也是心腹,貴在精而不在多,周臨淵等人身手俱都不凡,等將所有人收拾好時還用了不到一刻鍾時間,他看了看被自己踢昏,倒在地上沒有動彈的夏晴一眼,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因此也沒讓暗衛過去,反倒對他們打了個手勢,周遊等人略一點頭,提起或昏或被捆的女人們就往外躍去,周臨淵這才走到昏迷過去的夏晴身邊,冷冷的笑了一聲,閃電般的伸出腿,毫不留情的一腳就往夏晴肚子上踹去。


    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卻突然間躍了起來,夏晴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看他伸出腿來踢自己,眼裏不由露出一絲喜色,她之前受了周臨淵幾腳,看到屋裏突然出現了這麽多黑衣人,知道今日事情是不可能輕易了結,因此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等待著時機逃走,以便將這裏的事情傳給袁林道知道,讓他再想辦法救出自己的女兒,等周臨淵過來時她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更加警覺,她知道如果這時有人伸出腿,那絕對是再也收不回去,她袖口微動,裏頭露出一絲冷利的匕首光芒,手腕揮動間就往周臨淵喉間抹去。


    周臨淵冷笑了兩聲,早猜到夏晴不是一個這麽容易對付的人,至少比起那幾個如廢物般束手就擒的女人來說,她要棘手上許多,不過也隻是稍稍棘手一些而已,他原本踹出去的腿並沒有收回,反倒是拐了個彎向她腳下掃去,麵對夏晴抹過來的匕首,他眼裏露出一道陰狠的神色,右手如閃電般伸了出去,沒等她匕首靠近自己,他的一隻手就已經掐住了夏晴的脖子,一隻手則是將夏晴拿匕首的手腕捏住,手上微微用勁,就聽到骨骼斷裂清脆的聲音,在這樣的暗夜裏頭特別的響亮。


    匕首突然掉在地上,彈了兩下,夏晴拿刀的右手已經以不正常的角度垂了下來,她臉色一下子蒼白得近乎透明,額頭上一下子就沁出了冷汗,她雖然算是暗衛一係的角色。可是並不如周遊等人經過嚴格的訓練,對於這些疼痛的忍耐力並不強。更何況在太子府的生活也算是安逸,過了這麽些年,她就算忠於袁林道或者是以前曾經受過這一方麵的訓練,但天長日久下來,也禁不住嘴唇微微哆嗦了起來。


    周臨淵剛剛的那聲冷笑早就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這個女人並不像是葉明若等人有用,因此他也並不怕夏晴知道他身份,反正這女人是必死的,他拉下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巾。看到夏晴舌頭微吐,臉色已經漲成了青紫。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了,他這才微微一笑:


    “想死?”看著夏晴微垂到一邊的腦袋,他手上微微用力,看到她眼睛瞪得越大,瞳孔裏頭布滿了血絲,就像是眼珠快從眼眶裏頭生生被擠出來一般,周臨淵這才覺得自己心裏堆積了許久的火氣消散了一些,明繡此時不在他身邊。他滿身的殺氣毫不掩飾的透了出來。整個屋裏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氛,夏晴已經處於快昏厥的邊緣,周臨淵手上的內力已經將她脖子掐傷。如果再不放手她遲早會就這麽被掐死過去。


    夏晴心裏覺得有些複雜,可是卻也有些欣喜,如果就這麽被掐死,那至少往後的折磨會少一些,她知道周臨淵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裏,那必然是她之前做的事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葉明若等人被帶走就是太子的手筆,那自己落到太子手上,那斷然不可能再有生機,太子對明繡怎麽樣,她比葉明若等人清楚一百倍,知道那姑娘是被眼前這煞神放在了心口上,自已對明繡下毒,他怎麽可能放得過自己?


    她這時隻在心裏暗自盼望,希望周臨淵一時衝動憤怒之下將她殺死,以免往後想死也死紗了,這時夏晴已經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喉間掐著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喉嚨裏頭一片火辣辣的,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能感覺到胸間悶得難受,腦海裏一陣陣的暈眩,因為少了空氣的原因,連眼睛也好似充血了瞧不清楚眼前的景致,死亡好似第一次離得她這麽近,周臨淵滿身的殺氣迎麵襲來。


    周臨淵看夏晴眼裏第一次露出一些恐怖,他冷冷一笑狠狠將夏晴扔在了地上,伸出腳一下子踩在她肚子上頭,確認她已經沒有了逃跑反抗的能力,這才稍站遠了幾步,雙手斯條慢理的取了帕子出來擦了擦手,好似之前沾過什麽髒東西一般,半晌才將帕子扔到了地上,看著夏晴如同一條缺水的魚被扔在岸上,這時脖子被放鬆正拚命的張大了嘴呼吸,他這才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來:


    “想死可沒這麽便宜。”


    說完這話周臨淵才往屋裏看了看,這裏的擺設樣樣都十分奢華精致,可是看在他眼裏卻是透著一股膩俗味,屋中還飄蕩著一股香粉味,味道甜膩,夏季本來就熱得厲害,周臨淵聞了更覺得煩悶得不行,不由伸手將窗戶推開了一些,夜風湧了進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拉了拉脖子間的黑布巾,看倒在地上如死人般沒有再動彈的夏晴,他這才往外頭瞧了瞧。


    周遊等人已經帶著葉明若等離開一會兒了,處理好那幾個女人之後,知道自己還留在這邊,他們一定會過來,因此周臨淵這才站在屋裏沒有動,其實他自己也可以將夏晴拖過去,不過陌生的女人他一向不願接手碰到,更何況這夏晴不止是別的女人那麽簡單,而她還是暗害明繡的凶手,周臨淵連腳踹在她身上也嫌她惡心,更別提要親自將她提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周遊和另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就從屋角陰影裏走了出來,看到站在窗邊冷清的周臨淵時,兩人先是跪下請了安,這才安靜的站到一旁看主子發呆,月光下周臨淵的發梢間露出一絲玉白的臉孔,側麵看起來鼻梁堅挺,眸子森然,一雙斜飛的眉毛透著堅毅的色彩,長相是賞心悅目,不過這兩人都知道主子不是一個好脾氣的,更不會如他外表看起來那麽無害,雖然他表麵是在發呆,不過兩人卻都沒敢出聲,半晌之後周臨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兩人淡淡的問道:


    “處理好了?”


    周遊兩人點了點頭,周臨淵這才微微一笑。夏晴之前挨了他好幾腳,如今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心裏因明繡中毒後就一直有此焦急的心情略平靜了些,再加上今夜又難得抓到了幕後的主使者,甚至好像牽出了一些根本沒料到的東西,正好可以借此解決困擾了他一段時間的事情,因此難得心情竟然好了些,指著旁邊沒有動彈的身影說道:


    “將她也帶到地下室去,和那兩個女人分開關著,不要讓她輕易死了,有什麽手段盡管用就是。”周遊點了點頭。聽周臨淵這麽吩咐,他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知道他是說要好好折騰夏晴一番,不用管她的死活,想來這女人不過是個做事的棋子,就是留著性命也沒什麽大用,主子這麽做大概隻是想出口氣,因此才說出輕易不要讓她死了的話來。


    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可以折騰人,讓人能感受到最大的痛苦。可是卻又傷不了真正的筋骨性命。這項本事本來就是暗衛們最為拿手的事情之一,主子又沒說要問她口供,隻管折磨她也就是了。就算真打出什麽問題,暗衛裏頭多的是精通醫道下毒的人,隻要她還有口氣在,自然不會真讓她出了什麽事,因此周遊答應起來底氣十足。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周臨淵點了點頭,迫不及待想要去審問那兩個女人,布置了這麽多天時間,終於給他抓到,從這一點來說,葉明若以及袁蓉兩個女人相比起一些大男人來,已經算是十分厲害的了。


    周遊看主子一副等不及的模樣,連忙同另一個暗衛手腳利落的將昏倒在地的夏晴如對待之前的袁蓉與葉明若般,同樣撕了她身上的外裳結成布繩,將她五花大綁捆得嚴嚴實實,這才撈了繩子一頭在手上,將夏晴如同一個棕子般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又略略把屋裏收拾了下還原,直到看不出這兒有打鬥過的痕跡,暗衛對於這樣善後的工作做得極是得心應手,周遊兩人很快將屋裏收好了,這才跟在了周臨淵身後,幾人身影悄悄的消失在了這棟院子裏頭,猶如來時一般沒有任何跡象,屋裏少了人,那大開的窗戶裏傳來一陣陣的輕風,桌上的油燈燃了兩下,終究搖了搖,仍舊是被熄滅了,將最後一絲有人來過的證據也消了去。


    地下室裏葉明若與袁蓉兩人分別被鐵鏈子鎖在一個木樁上頭,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哪裏經過這等陣仗,都嚇得臉色發白花容失色,屋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之前那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將她們拴在這裏之後,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屋裏淩亂的放著不少東西,幾根長條凳子上頭還染著一些暗紅的色跡,從這屋裏的景象看來,由不得兩位姑娘不往另一方麵去聯想,可是越想這心裏頭就越怕,雖然被捆得牢牢實實,不過心裏的恐怖仍舊是止不住的蔓延開來。


    雖然是夏季時分,可是這屋裏頭卻是給人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牆角處放著幾個燒得通紅的鐵爐,給兩個女人帶來了一絲的溫暖,不知道這兒究竟是什麽地方,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要不是之前兩人親眼看到那些黑衣人不知道怎麽將那牆壁打開了一道可容一人通過的門縫,她們還以為這兒是完全密封住的。


    幸好她們被捆上時那幾個黑衣人恐怕也不怕她們求救,將她們嘴裏塞著的布巾給取了去,可是這麽一來則是更令袁蓉害怕,她雖然對別人心狼手辣,可是並不是一個對自己也能心狼手辣的人,遇著這樣大家閨秀從來沒遇著的陣仗,她心裏顯然是慌了,看到旁邊葉明若也是一臉驚慌的模樣,好歹在這陌生的地方還有個熟人在,她多少覺得安慰了些,看了那緊閉得好似沒有一絲縫隙的牆壁處一眼,她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雙臂被緊緊往上吊著鎖住,這麽長時間已經有些酸軟了,可是她卻不能動彈,腰間被纏得緊緊的,好似連呼吸一口氣那鐵鏈也像是要勒進肉裏頭,生疼。


    “這兒究竟是什麽地方?”四周安靜得厲害,兩個女人好似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除了爐火偶爾木炭爆出劈啪的聲音外,就隻剩了二人害怕的粗重喘息聲,這時袁蓉突然開口,她還因為怕被別人聽見自己二人說話而放輕了聲音,沒料到自己的說話聲在密室裏頭四處不停的回蕩,在這樣安靜的空間中,連這樣小聲的說話也像是在大聲呼喊一般,葉明若沒來得及回答,她自己倒是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葉明若咬了咬嘴唇,她心裏慌亂得厲害,這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來頭,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在太子府裏頭將她們給擄了過來,既然他們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表明自己二人怕是討不了好去,人家敢這麽大張旗鼓,就是認定了自己二人再也不能活著走出去,一想到這兒,葉明若心裏又怕又慌,而且還隱隱有了一絲後悔,自己當初受了汙辱就非要報仇,放著好好在家被父母疼寵的日子不過,非要摻合進來,結果現在被人抓到這兒,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想到這兒,葉明若就更是怕得厲害,她心裏有一個隱隱的念頭,可是卻並不敢去深想,怕自己的想法成了真,那活命就真正是一絲機會也沒有了,她看了看旁邊同樣驚惶不定的袁蓉,她一向端莊高雅的表情在這樣的情形下已經完全被磨了去,平日裏她再是趾氣昂揚,這時不也同自己一樣麽?


    葉明若心裏不由生出一種快意,倒是將她之前的害怕壓下了幾分,也顧不得再深想究竟是誰將自己二人抓了過來,這時隻顧著欣賞袁蓉臉上的害怕與掙紮,她遇著了這樣的事情甚至比自己更加害怕!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地點不對,葉明若都忍不住想咯咯笑了起來,是了,她是有大野心想要做太子妃,未來皇後的,這樣同自己一樣被不知何方神聖關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自己已經不是完壁之身,已經沒了那個奢望,可如果袁蓉也被人糟蹋,無論她和她父親怎麽算計,那太子妃之位都不再是她可以染指的了。


    這麽一想,葉明若心裏不由有些激動了起來,這時也不再害怕是誰將自己抓了過來,甚至恨不能原本還很畏懼的那幾個黑衣人趕緊出現,將袁蓉就在此地剝了衣服行事,一想到那時的情景,她因吊久了蒼白的臉上竟然湧出一絲紅暈。


    自從葉明若被單渾強行淩辱之後,她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貴女們生出了無盡的怨恨,她恨那些女人不救自己,恨那些人臉上露出的憐憫表情,恨明繡搶了自己葉明俊妹妹的名頭,也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太子妃之位霸了去,也恨袁蓉心裏瞧不起她,一邊利用她一邊還嘲笑她曾經被人強行糟蹋了清白的事情。


    可這件事如果轉個方向來看,這時被人淩辱的是原本高高在上的袁蓉,而那些原本自己痛恨的旁觀者變成了自己之後,葉明若心裏產生了一股快意,好似複仇之後得意的心情,也有自己已經不幹淨,可是卻見不得別人幹淨的心理,太子妃之位如今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再得的,那至少也不能讓袁蓉得了去,如果她也能同自己一樣沒有了清白,那更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像那樣嘲笑著自己,那樣看不起自己!


    感謝:hco、桃花三月豔兩位親投的粉紅票~~~太謝謝乃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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