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想了想,看了自己懷裏一個人也玩得很高興的周瑞寧,想到兒子漸漸大了,都快滿一歲的小孩子已經懂得許多事情,周瑞寧又是極聰明的,就算他說不出來,可周臨淵怕從小就給他心裏留下不好的陰影,因此將孩子交給一旁的春華,讓她把孩子給抱了下去,這才拉了明繡坐得近一些,屋子裏的下人們自覺的退了出去,等屋裏安靜了,周臨淵這才握住明繡手道:


    “最近京裏有一些流言,是關於你的,我已經找人查到了些由頭,怕你聽了心裏不舒服,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


    明繡靜靜抬頭看他,周臨淵目光微閃之後,隨即又變得正常,神色坦然了許多,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叫人探查的結果,周臨淵眼睛裏就是一片厭惡之色:


    “這些事兒是於家的女人和那葉世煥共同弄出來的,說你是,總之是說不好的事情。”周臨淵沒說明白,估計是說到後來怕明繡生氣了,隻是就算他不說完,明繡也能猜得到,已經同於舒豔勾結上了,而她又是自己穿越的同鄉,如果她真以為自己說的什麽真相,也不外就是鬼上身或者是之類的東西,而古人向來對這些東西又比較忌諱,不管真的還是假的,隻要一概沾上了,都很難逃脫被人詬病。


    隻是,明繡嘴角彎了彎,眼睛裏一片冷淡之意,她之前就已經給了於舒豔教訓,沒想到她不但是沒收斂,反倒是更囂張了些,而南長候的兒子看來也是還沒死了心,一想到這二人自己與他們無緣無故,又沒生過什麽仇怨。不過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幾次三番懷了不好的心思對自己,明繡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子衝了出來。冷笑了兩聲:


    “臨淵哥哥,這事兒你能不能讓我自個兒處理?”她一邊說著,一邊腦袋趴在自己手臂上頭。笑吟吟的轉過臉看周臨淵,原本下意識想搖頭說自己一個人擺平就行的周童鞋。看到妻子笑靨如花的模樣,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派幾個人手幫你。”


    知道周臨淵說的大約是暗衛一類的人,明繡也不拒絕,她如果真想報複這二人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這人手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也就爽快的點了點頭,夫妻二人收拾了一番。也就熄了燈上床睡覺,第二日一大早時,明繡自個兒就收拾了一套普通的衣裳穿了,一邊帶了柳絮以及周臨淵派給她的兩個護衛出了門。


    這兩守在身邊的兩個護衛隻是明麵上的,周臨淵今日一大早調人給她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那暗衛暗是隱在暗處,隻會等她在有危險時才會出現,明繡對他這個決定也並無異議,更何況她今日出門打聽消息,隻想低調一些。要是身邊招搖的帶著一大群護衛,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身份不一樣麽?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上京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明繡坐著馬車來到美容店鋪裏。鋪子早就已經開了大門,外頭幾個小丫頭正在拿著掃帚以及抹布等擦著門麵,見到有馬車停在自己鋪子門口時,都是停下來笑意吟吟的問了好,明繡下了馬車,看到鋪子裏幹淨整潔,除了幾個守店鋪的丫頭外,何翠翠也坐在大堂正中裏,看到明繡過來時,眼睛裏不由閃過一道欣喜的亮光。


    這些店鋪裏的小丫頭雖然知道這鋪子是太子妃所開,可是卻並不認識明繡本人,因此明繡過來時眾人也沒跪著問好,何翠翠剛想張口,看到明繡微不可察的衝自己搖了搖頭時,也就閉了嘴,隻微微笑了笑,看著明繡道:


    “請夫人樓上稍坐一會兒,這會兒樓下還正打掃呢,不如等大堂打掃幹淨了,再下來挑選東西吧?”一邊說著,一邊何翠翠還抬頭詢問似的看了明繡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之後,何翠翠白淨的臉上露出笑意來,趕緊讓丫頭煮了茶水送上樓,自個兒也親自領著明繡走進了樓梯,到了轉角處,眼見著已經沒人能聽見,樓上也停留半個人影時,何翠翠這才略有些激動的小聲道:


    “小姐,您怎麽來了?”


    明繡往四周瞧了瞧,又走了幾步,來到二樓時,這才走進一旁的屏風裏坐下了,衝柳絮揮了揮手,那姑娘就機靈的站到了屏風外頭,充當了把風的角色,等這大廳裏沒旁人了,明繡才小聲道:


    “最近京裏有什麽異常,並且是跟我有關的?”


    一聽明繡問到這個,把她一向是當作天人般的何翠翠臉上就罕見的露出怒意來:“還不是那什麽南長候家的和於侍郎家的女兒,說您是被鬼附了身,根本不是原本的太子妃!還舉了許多證據來證明,就像是說您開的賭館等,奴婢覺得這兩人十分不懷好意,太子殿下如今難道還沒有出手嗎?”


    聽到何翠翠語氣裏的憤怒,明繡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裏不由盤算開來,這些流言大致跟她想像中差不多,無非就是這於舒豔也是個穿越的,可是二人之間地位天差地遠,她心裏有些不平衡罷了,隻是這傻子還以為這樣就能置自己於死地了?看來之前那一頓打,還沒讓她吃到教訓!


    明繡眼睛裏閃過一陣陣冷光,看著何翠翠突然笑了起來:


    “這美容館平時有人來搗亂嗎?”


    何翠翠搖了搖頭,想了想細心道:“平時因為美容館來往的客人與賭館不同,因此那些百姓們大多因為流言而遠遠觀望而已,美容鋪子的生意並沒有怎麽受到影響,隻是奴婢看賭館那邊好似有好幾次有人鬧了場子,一些尋常百姓等因為口舌調笑您的原因,被範管事收拾了好幾回,扭送到大理事,雖然這樣能鎮得住一些場子,可是生意多少還是受了影響。”


    聽她這麽一說,明繡點了點頭。明白這應該是與美容館做生意對象都是貴女宗女一類的,這些人出身與百姓不同,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許多人應該也知道她與於舒豔之間的恩怨,雖然京裏最近流言滿天,可隻是坐在宮中的那位陛下沒有開口說話。那麽明繡的地位自然就是穩固異常,那些來買東西的人自然也不會受到影響。可如果皇上一旦表了態,而且這個態度還是對明繡不利的,估計那些宗婦們到時候做起來,會比賭館的百姓們做得更加的絕對不留餘地。


    想到這裏,明繡心裏對於舒豔二人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沒將他們一棍打死了,有些人永遠不會懂得什麽叫適可而止這件事!她想了想。看何翠翠明顯有些替她擔憂的模樣,忍不住笑著安撫她:


    “好了,我這正經被鬼附身的人都沒擔心,你還替我著急什麽?”


    何翠翠一聽她這麽說,有些著急,連忙開口道:“小姐您別胡說,翠翠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知道您從來沒變過,那於家小姐就是不懷好心想故意針對您,這次的事情就算解決了。估計她下次還會再出妖蛾子,您可不能對她心軟了。”


    明繡看她焦急的樣子,心裏不由一暖,好似許多年沒看到過她這般著急的樣子。就像她才被她哥哥何遠帶到自己家來的時候,想起她那時膽小羞怯的樣子,隻是有時在麵對她的事情時,會像現在一樣的著急,兩人那時的相處情同姐妹一般,明繡眼睛裏帶了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就像以前那般,何翠翠臉一紅,有些撒嬌似的嬌嗔道:


    “小姐,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呢。”


    雖然她年紀比明繡大一些,可是在明繡麵前,不管她如何變,卻始終都像小孩子一般,話雖然是這話說著,不過何翠翠卻沒躲,任由明繡揉了揉自個兒腦袋,雖然臉孔羞得暈紅,可是卻又目光溫和堅定的樣子。


    “你別替我擔心,這兩個人我自有辦法處置,我知道什麽時候該心軟的!”


    何翠翠點了點頭,知道她是極有主意的,兩人在樓上坐了一會兒,明繡這才打聽了於舒豔以及葉世煥平日的一些作派,知道這二人最是喜歡高調到酒樓包了地方,時而毫不顧忌場合的說些不該說的話,因此等她帶著柳絮和兩個護衛出了美容店鋪後,就直直的朝何翠翠所說的客似雲來酒樓走去。


    在美容鋪子同何翠翠說話耽擱了一會兒功夫,但此時也不過是巳時左右,兩個護衛看了看酒樓門口人潮擁擠的模樣,皺著眉頭看了坐在馬車裏的明繡一眼,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估計多半就是發生在這兒的,因此臉上露出一絲凶狠之色,雙手按了按腰間的刀柄,百姓們瞧著這兩人不像是好惹的模樣,都自覺的分開了一條通道,讓明繡的馬車能順利的駛的店門口進去。


    明繡進了酒樓,看到酒樓裏早就人滿為患,想來近日因為京裏的人都想著要聽自己的八卦是非,因此這酒樓來來往往的生意也不錯,明繡進來時大家也都以為她是同道中人,因此誰也沒有注意,隻是微微轉過頭瞧了一眼,俱都轉回去,又重新說起最近京裏的熱門話題,柳絮聽了一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耳旁還不住的鑽入酒樓裏客人的說笑:


    “這太子妃也不知是不是精怪轉世,這於家小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是啊,這於小姐大家閨秀,應該不至於說慌才對!”


    “就是,我瞧著太子妃就不像是凡人,不然你們可想想哪,這太子妃出生不過一般而已,如果不是精怪附身,怎麽可能迷得太子神魂顛倒的?”說這話的人滿臉曖昧之色,笑得一副猥褻之極的模樣,他這話極快的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接著又是一陣心照不宣的大笑,氣得柳絮當場柳眉就給豎了起來,明繡看她一副要上前與人理論的樣子,雖然心裏生氣,不過仍舊強忍住,拉了她的手冷靜道:


    “別輕舉妄動!”


    “可是太……夫人,他們這樣說您,奴婢都聽不過去了!”柳絮原本性子最是沉穩冷靜,平日也不太愛多說話,因此這次出門時,明繡才會帶了她出來。幸虧她此時隻是氣得麵紅耳赤,沒有大聲嚷嚷起來,明繡冷靜道:“你這麽一鬧。不就是想告訴別人我的身份麽?”


    她這麽一說,柳絮才突然明白了過來,也就點了點頭。雖然仍舊是氣得臉蛋微紅,但好歹沒想著要過去教訓一下這些粗漢子。隻是轉過頭時狠狠瞪了幾人一眼,哼了一聲看明繡已經轉身上了樓,這才趕緊跟了上去,兩個護衛左右對望了一眼,看著這酒樓裏的人時眼睛裏都是說不出的冷意,此時酒樓裏幾個店小二正不停的穿梭在桌子間,為客人們送去飯菜早點。兩個護衛左右看了看,都默不作聲的靠近了張桌子,等走了幾步離開時,原本上好的幾張黃梨木桌子,已經缺了幾個角來,隻是一時間酒樓裏的人都忙著說空閑話,誰也沒注意到這些,兩個護衛跟著明繡上樓梯時,微腕微微抖動了兩下。


    酒樓裏突然傳來了好幾聲劈裏啪啦酒盞碗筷摔碎時的響聲,以及人摔倒時沉悶的響聲。還有人推開椅子站起身來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叫罵聲,明繡走到二樓時,依稀還能聽到樓下有人叫嚷著讓酒樓裏的人賠錢。賠被酒菜弄髒衣裳的聲音,看了身後的兩個護衛一眼,她扯了扯嘴角,卻什麽話也沒多說。


    明繡問清楚了平日葉世煥和於舒豔二人會點的廂堂,一邊給了跑堂的堂倌幾錢銀子,旁邊柳絮又早在樓下時就給掌櫃的交過銀子,因此如願的要到了離他二人最近的包廂,這跑堂的聽到明繡的要求時也並沒有以為意,最近就因為葉於兩家公子小姐的原因,酒樓生意變得比以前更好,也有許多人要求想坐得離他們近一些,以方便拜訪,這酒樓的幕後老板也是個有背景的人,因此下了命令,隻要人家給的銀子足,誰想要坐這位置都可以。


    幾人一道進了這裝潢精致豪華的包廂裏頭,明繡還沒進去,兩個護衛就如臨大敵般,先親自進去察看了一番,不但將屏風後頭裏裏外外都看了個清楚,而且桌子上頭的東西,以及旁邊櫃子有沒機關等都親自視察了一通,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危險了,這才請了明繡進去。


    柳絮等人送了茶水過來,拿了身上的帕子將這些杯子又仔細擦抹了一次,又用貼身的銀釵倒了些茶水試試有沒有毒,確認了好幾次之後,才敢又用茶水將杯子洗漱幹淨,再倒水放到了明繡麵前,經過接二連三的事情,太子府的人在麵對明繡這件事時,誰也不敢馬虎了,明繡讓柳絮將窗子推開了一些,自個兒低頭往樓下看去。


    到了約摸巳時正時,樓下果然有一頂小轎給接連著抬了過來,原本圍在酒樓門口的人潮一看到這兩頂小轎時,人人表情立變起了變化,明繡微微皺眉,也跟著來了精神,果然,裏頭下來了兩個年輕的男女,雖然這二人沒抬起頭來,不過不管是從從群的議論還是明繡對這二人的稀少印象,都證明了這二人正是葉世煥和於舒豔二人。


    兩人如眾星拱月一般跟著進了酒店,明繡側耳傾聽,果然沒多久,酒樓的樓梯口處就傳來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沒一會兒隔壁的門就被人推了開去,顯然是這二人已經坐到了隔壁的位置裏,兩個護衛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柳絮,十分沒有功德心的建議道:


    “夫人,我們不如把這牆壁打個洞,這樣可以將隔壁的話聽得仔細一些,也能瞧見些情形?”


    明繡一聽這話,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將自己的良心掏出來反省了一會兒,接著小聲問道:“打牆壁會發出聲音嗎?”


    兩個護衛搖了搖頭,看她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跟著態度也變得小心了起來,雖然這包廂周圍沒什麽人,而且明繡等人知道隔壁就坐著於舒豔等,因此說話都不敢大聲,不過二人下意識的還是將聲音放小了些:


    “屬下保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雖然偷窺別人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不過明繡想想於舒豔二人也算不上什麽正人君子,而對付這樣的小人,要是還用尋常對付君子的手段,那麽腦袋真真是脫線了,因此果斷點了點頭。一邊小聲吩咐道:


    “洞打大些,好看清楚一點!”


    兩個護衛點了點頭,柳絮眉梢跳了幾下。看著這二人手腳利落,指頭輕輕放在牆壁上,就當這牆壁好似紙糊的一般。輕易就給戳開了一個指頭般大小的洞來,而且為了忠實的照明繡的話去做。二人都聽話的指頭上下移動了幾下,那洞口眼見著就變得更大了些,柳絮眼看二人將這洞口越掏越大,連忙小聲阻止:


    “夫人,這應該差不多了,再把洞弄大一些,恐怕會被人發現了。”


    兩個護衛這才反應過來。嘿嘿傻笑了兩聲,收回手來,明繡找了個洞湊近看了過去,這隔壁的位置確實是好,能看得清楚這包廂裏頭的動靜,並且還沒個遮攔物的,屏風都在另一端,而坐在桌子邊,靠得不遠不近的一男一女兩個人,正笑意吟吟的說著話。男的俊女的美,真如一對壁人般。


    要不是明繡知道這二人的真實麵目,估計也會覺得這是一對相當恩愛的神仙眷侶,對他們心生好感來著。隔壁的葉世煥和於舒豔二人正說著話,絲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偷窺著,葉世煥滿眼沉醉愛慕之色的望著身旁的女子,看她笑靨如花的樣子,絲毫瞧不出以前冰冷的模樣,於舒豔說了幾句話,回過頭時正好看見葉世煥滿臉迷醉的樣子,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厭惡,隨即這絲情緒又她被按奈了下去,臉上裝出一副嬌羞的神色來,別開臉道:


    “你別這麽瞧著我!”


    “我想這麽瞧著你一生一世。”葉世煥滿臉的深情,他不知道自己心上人轉過頭時,滿臉都是厭煩之色,可於舒豔轉過頭時,臉正對著明繡的方向,她臉上的表情正好被明繡清楚的瞧進了眼睛裏頭,忍不住心裏湧起一股興味,這兩人原本怎麽瞧著都如情侶一般,結果現在看來好像是襄王有夢,而神女無心了!


    明繡看著於舒豔應付離葉世煥好幾句,兩人之間又恢複了親密無間的樣子,不過這畢竟是古代,因此二人動作都略有收斂,並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於舒豔雖然是現代人,不過從之前的情形看來,她應該是對葉世煥無心,所以才並沒有和他有近一步的舉動,而葉世煥看他一副對於舒豔敬若天神的樣子,估計是將她當作了心中的神女,不敢有絲毫褻瀆。


    看了好一陣子,二人之間的對話來來去去就是那麽幾句膩味的情愛之語,旁邊柳絮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聽得滿臉通紅,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兩個護衛也最終沒能忍得住,又跟著伸手在牆上戳了好幾下,戳出龍眼大小的洞來,也跟著將臉湊了過去。


    那邊廂房裏於舒豔也同葉世煥說累了,原本以為這公子哥兒出身高貴不凡,以前瞧著氣質也是清冷高傲,沒想到一見到女人,簡直就如同一條哈巴狗般,她心裏自然而然從一開始被明繡打過之後,就沒敢再抬頭的傲氣,又重新死灰複燃,甚至燒得更旺,可這樣一來,葉世煥正認為她性格與旁的女子不同,對她更是看重了幾分,可於舒豔這心裏卻是對他絲毫興趣也沒有,要說葉世煥一開始那副冷傲的樣子,她瞧了估計還有幾分興趣。


    畢竟來到古代後她也是一個少見的大美人兒,鮮少有男人見了她不動心的,要是有那麽一兩個,就極容易讓她生出爭勝之心,可這葉世煥初時隻是瞧著裝模作樣,時間久了就化了繞指柔,讓她生不了成就感,自然對他也更沒什麽感覺,想起對自己一直以來不假辭色的周臨淵,於舒豔眼睛裏閃過一道野心與火熱,不耐煩的看了葉世煥一眼,要不是最近有事需要他幫忙,她早就不願意與他再出來了!


    “葉哥哥,最近南長候和南長候夫人還不準你與我見麵嗎?”於舒豔想起要打聽的消息,忍不住就打斷了葉世煥正滔滔不絕說著的情話,兩人相處這麽久,葉世煥的事情被她幾乎都套了個光,自然知道該說什麽最能讓他掃了興,於舒豔聽膩了他讚美的話,忍不住就故意出口問他南長候夫婦的事情。


    果然,一聽到心上人問這個,雖然看她朱唇微啟,目光迷離的模樣很是迷人可愛。不過葉世煥卻也迅速從熱情裏冷卻了下來,他父母一向不喜歡他和於舒豔一道來往,可他早就已經被於舒豔迷住了心。哪裏會聽南長候的話,因此每次一說到這些,原本關係和睦的母子和父子幾人間。都悄悄的發生了一些改變,一說到這些事情。就是做事情前後不顧的葉世煥也忍不住皺眉。


    “別管他們,他們早就老糊塗了,哪裏知道你的好?”這話聽得明繡在隔壁不住的替南長候夫婦搖頭。


    於舒豔眼裏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要知道有一個男人這樣瘋狂的喜歡著自己,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上,要他往東不敢往西,而且為了自己連父母的話都敢不聽了。自己的地位何其重要,就不言而喻。雖然這葉世煥並不得她心,不過他為了自己忤逆父母的舉動,依舊是令她笑開了眉眼,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眼睛笑得如彎月般:


    “可葉哥哥,你父母要是因此而更討厭我,那豔兒以後怎麽辦?”


    葉世煥看著心上人柳眉微顰,眼睛裏好似淚光點點,紅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說不出的迷人可愛,眼睛裏滿滿都是她,哪裏還有父母的身影,就算父母以前對他再是愛護有加。可是此時葉世煥早就被於舒豔迷昏了頭,聽她這麽一問,好似一道熱氣直衝腦海,他臉孔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略有些激動的捉住了於舒豔的手道:


    “要娶你的是我,同他們有什麽相幹,如果他們實在不能接受你,大不了我們成婚後,各自開府另過就好!”


    還沒成婚,就已經想著分開住!於舒豔眼睛裏的得意一閃而過,不過看到葉世煥滿臉迷醉的說起他們二人婚後的生活,嘴角下意識的撇了撇,不屑的轉開頭去,沒有接葉世煥的話,偶爾應酬似的附和葉世煥兩聲,明繡在包廂另一頭,看著於舒豔好似事不關已的說起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像根本沒將這私許終身的事兒放在心上般,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冷笑!


    這於舒豔看來應該是來古代不久,對古代的事情竟然這麽不了解,輕易就同一個男子說起自己的終身大事!要知道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無媒聘,又沒父母雙方見麵提親,二人這樣的行為簡直是令人不恥!明繡嘴角彎了彎,看著裏頭滿臉不耐可是卻又強忍著同葉世煥說話的於舒豔,眼睛裏冷光閃閃,既然這葉世煥這麽喜歡於舒豔,那麽她就以怨報德,成全了他的這一番心意就是!


    看她多麽偉大,人家幾次三番對她不客氣,甚至這次又鬧出了這麽大事兒想要對付她,可她卻依舊心胸寬闊,有成人之美的氣度,想來葉世煥應該會感激她不盡的吧?明繡嘴角邊笑意越來越深,兩個小梨渦深深的印在她嘴角下方,隻是渾身上下的冷意讓一旁的柳絮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些。


    這邊包廂裏的二人你儂我儂,情到深處時,葉世煥好幾次忍不住捉了於舒豔的手按在胸口,可是最終仍舊沒敢唐突佳人,隻是少年人本來就是衝動的年紀,好幾次他瞧著於舒豔的目光中都帶著迥然不同的火光,明繡不知道於舒豔是真沒看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不管她心裏如何想,明繡卻不準備讓她如願,眼見著這包廂裏的二人已經越來越激動,這葉世煥估計也隻是在強撐著沒對於舒豔動手腳,要真有人再加上一把火,估計這二人就會立馬燒了起來。


    明繡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她想起周臨淵給自己安排的護衛,想著撞日不如今日,因此眼裏的算計更深了一些,突然坐直了身子,輕聲喊道:


    “出來!”


    柳絮聽到明繡開口,愣了一下,兩個護衛也跟著回過神來,不過他們卻都知道明繡絕對不是在叫自己,這兩人都是周臨淵的心腹手下,自然清楚周臨淵手裏有一股什麽樣的暗處勢力,因此也都沉默著一語不發,柳絮正有些摸不著頭腦間,突然驚恐的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好似憑空出現了兩個身材削瘦的年輕人,兩人看起來麵目有些冷淡的樣子,出現在房間裏時,一下子跪到了明繡麵前:


    “屬下見過主母!”柳絮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自己的尖叫,這房間裏原本就應該隻有明繡和兩個護衛自己四人才對,這包廂瞧著雖然裝潢得氣派,可地方並不太大,至少是一目了然的,這兩個人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的也不知道,好像是突然間,他們就已經站在了那兒,就連怎麽出現的也沒人看得清,柳絮恍惚了一下,已經聽到明繡淡淡的開口:


    “起來吧!”明繡說完下意識的又往隔壁看了一眼,果然見到葉世煥已經越來越有些忍不住了,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子派你們跟在本宮身邊的原因,相信你們也都清楚了!”她看著兩個護衛都冷冷的點頭之後,明繡才接著說道:“造謠的人就在隔壁,本宮如今有個事情要你們去做!”


    她說完,就示意兩個護衛靠得近了一些,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出來,柳絮在一旁聽得真切,忍不住露出訝異之色,連兩個護衛眼睛裏也是異光閃閃,原本以為這太子妃是最仁慈軟弱,嫁尋常人家還好,嫁給太子注定是要拖太子殿下後腿了,可沒想到她一旦出手,手段竟然也這麽陰損毒辣,絲毫不比太子殿下的手段差到哪兒去,而且這法子還幹淨利落,不但一舉能報複了這二人,並且能將這些時間不利於太子妃的謠言壓下去一些了。


    兩個暗衛答應了一聲,身影如來時一般,又奇異的扭曲進空間裏消失不見,柳絮有些頭暈的看著這來去都不走正常路的年輕人,忍不住開口道:


    “夫人,他們……”


    明繡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細聲道:“柳絮,本宮瞧你是個聰明人,以後本宮也希望你是個能得用的!”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在說以後要將柳絮當作心腹侍女培養了,柳絮一聽到這話,忍不住臉孔激動得暈紅,太子妃身邊的得寵大丫頭,比起一些官夫人都要有臉麵得多,而且明繡既然已經說了這話,就說明她已經有看重自己的意思,柳絮點了點頭,再也不問之前的話,隻是滿臉堅定道:


    “奴婢明白,奴婢往後一定會對太子妃忠心不二!”


    明繡點了點頭,看柳絮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這個話題,不多時間,那頭廂房的葉世煥明顯已經被於舒豔這般欲迎還拒,而且拒絕得又不太明顯的態度給惹得越發心火上升,好幾次都蠢蠢欲動想湊了嘴過去一親芳澤,隻是於舒豔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給躲了過去,可這麽一來,更是惹得葉世煥如癡如醉。


    等過了約摸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明繡漸漸的看到對麵開始有些不對勁了起來,那包廂裏頭原本已經強忍住心頭激蕩的葉世煥突然覺得自己好似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這股奇異的味道好似十分香甜,讓人聞了之後更是想多聞幾口,他這麽一想,就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這一口氣吸進心裏,心裏好似就著了火般,漸漸變得熱了起來。


    這麽一來二去,沒多大會兒功夫間,葉世煥覺得自己連呼吸出來的氣都是熱噴噴的,他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看著一旁明顯表情也有些奇怪的於舒豔,她白皙的臉孔變得暈紅,細嫩的肌膚如上好的絲綢一般,一雙大眼睛好像變得水汪汪的,裏頭說不出的**,因是天熱的原因,兩人穿得都不太厚,他甚至能透過衣衫,隱隱約約能瞧到她脖子上肚兜帶子的痕跡,看得人血脈憤張,恨不能一把將這衣衫給撕了開來,將裏頭仔仔細細的瞧個清楚明白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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