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繡氣得頭發暈,她哪是說的擔心兒子繼承皇位的問題,這人明明就是胡攪瞞纏嘛。


    “我什麽時候說過是怕元兒沒位置了?”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周臨淵心裏樂不可吱,臉上卻故意露出驚異的神色來:“你的意思是,瑞寧以後就算不坐皇位,你也不在意?”


    明繡聽他這麽問,啞口無言,她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坐上那位置的,畢竟古代人來說,估計這萬萬人之上的滋味兒一定很好,她這嘴唇張了張,說不出話來,看周臨淵一臉指責的樣子,有些惱羞成怒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麽意思?”周臨淵捏了捏她的臉蛋,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倒是不忍心再逗她了,摟緊了她一下,下巴抵在她腦袋上頭,認真道:“沒什麽的,這皇位其實我早就不想要了,隻是一直沒跟你說,瑞寧你也別擔心,他肯定是接父皇位的人,其餘的皇子王爺等,如果沒動歪念頭就罷,如果動了,我自然會讓他們知道,覬覦不屬於自己東西的後果,他們會安安份份的,我沒坐上皇位,反正兒子坐了,也沒什麽遺憾,能天天陪著你,有什麽不好的?”


    周臨淵這人對她的心意,她是了解的,頭一回說得這般直白,就算沒有什麽喜歡啊愛的字眼等,明繡依舊是感動得不行,又勸了他幾句,不過看得出來,他早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不可能更改了,因此猶豫了一下,也就停了嘴沒再說什麽。


    隆盛帝這以後也沒放棄了要拉兒子入夥的打算,他這會兒是真不想幹了,跟著皇後一塊兒養老,相信以明繡的性子,不會不歡迎他們,再說如果地方不夠。大不了他出錢,再把這院子擴大一圈,也沒啥大不了的,最近他的娛樂活動很豐富。早晨時和鄭老道練習一些鍛煉身體的法門,然後幾老頭子再一起去小溪邊釣釣魚,就算隻是釣些小魚蝦米的,也足夠幾人傻樂一整天,偶爾還和眾人一起做做麵膜,晚上時打打牌,整個一墮落而又悠閑的老年退休生活嘛。


    才來一個月時間。隆盛帝覺得自己臉色好看得都發光了,眼睛下頭的青影少了些,這還歸咎於明繡那幾壇美味香醇的葡萄酒,喝過之後確實身體的好處能感受得出來,越是住著,他越是不想走,任由江南那邊的人已經快走遍整個江南,呆不下去要回京了。他還在京裏賴著,隻是時常拉著兒子嘀嘀咕咕的。


    皇後對於這件事也是持讚成的態度,畢竟明繡在京城。她也能有個說話的人,再者一年不見兒子,她還真是想了,因此對隆盛帝的行為也是很鼓勵,周臨淵由一開始的冷著臉,到最後也不聽隆盛帝說話,一見他倒頭就走,兩人拉拉扯扯的,明繡看見時嘴角總是不停**。


    “少夫人。”說話的人影是李樸,這段時間以來。隆盛帝等人總是正大光明的用麵膜敷臉,可是他跟老黃兒卻是奴婢,哪好意思長用主子的東西,主子自己願意賞賜就罷了,斷然沒有上趕著去要的道理,他猶豫了很久。因此到最後時決定和黃懷湊了錢過來總是找明繡買這麵膜,老黃兒很憂鬱,其實他一大把年紀了,真心不愛這些美啊什麽,可偏偏李樸喜歡,總弄得那臉跟發了光似的,看得他身上雞皮疙瘩直冒,不過卻拿這人沒辦法,可能他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太正常,因此總拉了他一塊兒,兩人一道時,就顯得很正常的樣子,要說這兩人可真不缺錢啊,平日也沒看這李樸有這樣古怪奇特的愛好,兩人也算是有多年的戰友革命情了,看平日冷淡淡的,不愛說話的李樸如今撒嬌賣乖啥手段都用了,看得他身上寒毛直立,多少也拉不下麵子,也就一塊兒湊了錢過來找明繡買這古怪東西往臉上抹。


    明繡很惆悵 ,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躲家裏了,這生意還是會上門兒,有一句話怎麽說的呢,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麵膜好,果然有人聞香上門兒。想是這麽想,她也不太好意思收李樸的錢,李樸不是普通的人,他是皇後身邊的大太監總管,可是開始不收,到後來時,她發現自己身邊的元本元月都一臉靦腆的想找她買些麵膜之後,她無奈了,最後大家看她不要錢,也不好意思拿,非給塞了錢過來,才好意思抱了東西走,看元本元月一天到晚湊一塊兒的樣子,明繡不由寒毛直立,如今這些太監都愛美,她是不是弄些東西進宮,生意還會火爆起來啊?以前認為自己這東西隻能掙女人錢,沒想到還能掙到男人錢,明繡淩亂了。


    “少夫人,您這兒還有其它的東西嗎?我聽娘娘說,您還有洗臉的,還有抹臉的是不是啊?”李樸抱了麵膜沒有走,猶豫了一陣,羞澀了一下,還是鼓足了勇氣問。


    明繡嘴角抽了抽,她這家裏確實還有東西,不過沒想到李樸如今竟然也要弄全套了,她示意何翠翠進去一樣拿了兩套出來,分別拿袋子裝了,遞給李術:


    “就這些,拿著吧,你瞧瞧用著合不合適,跟黃總管一塊兒用著看看,也先別給什麽錢了。”李樸喜不自勝,又想收,又不好意思收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才羞答答的將袋子接了過來,有些欣喜道:


    “那怎麽好意思?”看他接得倒挺順溜的,也沒見他不好意思呀?明繡翻了個白眼,將李樸給打發了。


    下午時分,元本有些哀怨的過來了,進了屋門,給明繡請了安之後,就可憐兮兮的雙手絞著縮在角落裏,用小狗似的目光看她,明繡最騷擾得受不了了,末了不耐煩的問:


    “怎麽了?”


    “主子,您給李大總管和黃大總管都送了一份兒那抹臉的,奴婢用過,真是舒服。”一邊說著,一邊又怨婦似的,看了明繡一眼。


    明繡有些頭疼了,也不與他多說,隻讓何翠翠都裝了一份過來,讓他擰著,給打發走了,想想也不對,怕元月等下找上門兒來,主動又讓元月也給送了一份過去,連周瑞寧身邊貼身侍候的小內侍,不管他喜不喜歡,也都一律送了一份兒,這樣一來,幾天倒也清靜了。


    隆盛帝雖然不情願,但最後沒說服兒子,江南巡回的禦駕膽兒肥了,在等不到隆盛帝的回應之後,將整個江南都逛了個遍,實在沒地兒去了,沒辦法打道回京了,隆盛帝就是想再賴著不走也不成,走時十分怨懟的樣子,偏偏周臨淵又不睬他,隻能帶著同樣依依不舍的皇後,一塊兒打道回京了。


    等這群人一走,周臨淵十分沒有父子愛的鬆了一口氣:“唉可算送走了。”


    明繡還在為著兒子的離開有些舍不得,聽了他這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有這麽痛苦的嗎?”


    “一天一個老男人,蒼蠅似的在耳邊嗡嗡直轉。”一說到這個,周臨淵臉就黑,不過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帶著妻子往屋裏走,葉明俊跟在後頭,看妹妹夫妻感情和睦的樣子,臉上就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後頭周賀兩個女人就不是這樣了,看著前頭恩愛的兩夫妻,兩人粘乎得都像快貼一塊兒了,而自己這邊,老公走前頭,唯一身邊跟著的,就是自己的情敵了,轉頭看了一眼,勉強笑了笑,二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些日子帝後過來,就她們跟隱形人一樣,還得回避,一點兒沒湊上前拍到馬屁不說,還得被勒令在屋裏呆著,怕驚到聖駕,不止是賀氏鬱悶,周敏心裏更是鬱悶加憋屈了。


    明繡這時可顧不得兩個女人心裏頭的各種委屈與無奈,她這會兒還有另外的事情要煩,皇後等人一走,將她如今存著的美容護膚品等貨帶走了大半,李樸等人弄得最多,非說要帶回去送朋友等,可是洛陽與京城的鋪子下半年的生意就交不出東西來了,無奈,她也隻能想著其它法子,之前做的美容護膚品大多都是以植物精華為主的,這會兒東西一弄完,原本是要賣半年的,要想再弄到花朵植物等,要等明年去了,這會兒又沒有各種科學培養,一切隻能嚴格按照植物四時生長的規矩來,沒了這些東西,明繡急得團團轉,鋪子如今賺的雖然是錢,可是更重要的還是回頭客,如今沒了東西,生意往後肯定要受影響的,可是李樸等人開口,她又不好意思拒絕,這會兒隻能再想其它辦法了。


    植物沒法子打主意了,她就將注意力又放在其它東西上麵來,首先得她看中的,就是珍珠,這些珍珠弄成粉末了,混入還剩下的一些植物精華材料裏頭,還能弄成新形的護膚品,反正這珍珠粉美容效果也不錯,隻是價格貴了些,可是自家的東西本來就是價格賣得貴,再貴上一些,那些貴婦人們也不是付不起,要是看到了效果,說不準這東西還真是能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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