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到了山城的城外,森羅解了他的聲音,就冷冷的道,“我對冷紅袖的承諾已經做到了,今天不會殺你,也不會吃你,不過你最好心裏給我有點自知之明,冷紅袖她是我的人,不容你覬覦,就是在心裏偷偷的想也不成,趁早滾回皇城,做你的九皇子去,這裏不是你該待得地方,哼!”


    說完,森羅的身子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雲ri陽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空間,再看看這熟悉的屬於自己的故土國家,現在的ri升國,正是chun天剛剛到來的時候,入眼的蔥鬱的綠意,讓他久違的隻看到了單調的藍天白雪的眼睛,頓時感覺驚豔和激動了起來,果然還是自己的國家好,綠草,紅花,幹淨的街道,人們和樂的笑臉,以及五彩繽紛的chun衫,削薄卻俏麗,印著這裏的人,也連帶著比月降國的人腳步輕盈不少。


    雲ri陽解開自己厚厚的狐裘,和沉重的冬衣,露出裏麵他去月降國時所穿的夏衫,雖然輕薄的有些涼,不過再冷,又豈能冷得過在月降國的冰天雪地?


    不知不覺中在那裏竟然待了七個多月個,雲ri陽幾乎以為自己是待了一輩子的,竟然也逐漸適應了那裏的氣候,如今回到這裏的他,反而也不覺得冷了一般。


    進城走了不過兩條街,就有幾個人快速的圍了上來,“可是九殿下?屬下等叩見九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久違的稱呼,雲ri陽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眼眶裏都不由自主的流轉著淚水了,隻是努力的不讓它掉下來而已,隻有回到了這裏,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皇子,是被父皇和皇nǎinǎi都疼愛不已的幌子,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過路客。


    若是沒有長久背離自己國家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回到熟悉的土地上的歸屬感的,雲ri陽此刻就感到了濃鬱的歸屬感,一種終於回了家的感覺,回想到之前的那些ri子,此刻就猶如做夢一般了。


    強壓住激動,輕輕的伸手,“你們是父皇的暗衛吧,我從前沒見過你們。”


    “啟稟九殿下,屬下們正是,這過去幾個月,陛下好幾次都急火攻心,就是擔心殿下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得到消息知道殿下去了月降國,如今月降國的邊境,還潛伏著不少我們的人,國內也有不少我們的探子,都在積極搜尋殿下的行蹤,不想殿下您——您是怎麽回來的?可有受傷?”


    一聽到父皇為了他愁急出毛病來了,雲ri陽的心裏就又愧疚,又難過,“你們現在就傳信給父皇,說我安然回來了,趕快安排快馬,我現在就要回京去。”


    “是,殿下,對了,殿下,您的禦風已經回來了,這些天,屬下有派人jing心照料,您是不是騎禦風回京?”


    “禦風?它怎麽回來的?一匹馬穿越了荒原?”雲ri陽有些驚訝的停住了腳步,知道森羅是妖jing,不由開始對他不敢置信的東西,多做一些懷疑,禦風它不過一匹馬,就算比別的馬腳程快那麽一點,模樣神駿那麽一點,善解人意了那麽一點,那它也不過是一匹馬而已,怎麽可能獨自一匹馬跨越荒原,回到這裏?


    “不,殿下,還有一個小女孩,是那孩子騎著殿下的禦風一起回來的,到這裏的時候,似乎都已經餓壞了,若非那時屬下們已經發下殿下不見,開始往這裏來的話,可能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後來我們發現,那孩子把所有本該她自己吃的東西,都給了殿下的禦風,這才那番模樣的,殿下您看?”


    小女孩?雲ri陽不由想到了他把禦風最後托付給的那個房子的人,探出頭的可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


    那孩子竟然能不顧自身安危,帶著他的馬,跨越整個荒原,來到這裏?穿越荒原的痛苦和危險,雲ri陽是親自嚐過的,所以深有體會,不但麵臨無水無糧的處境,更有可能碰上狼群和其他野獸的襲擊,而淪為它們的食物,一個孩子居然能一人一馬的穿越荒原來到這裏,是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勇氣,又是何等的動力,才使得她如此的?


    在經曆許多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之後,雲ri陽越發的對這個孩子好奇了起來,“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是,殿下。”


    雲ri陽這一看,就注定了他和那個孩子糾纏不清的嬉笑姻緣,許多年後,再見到冷紅袖,他平和而微笑著說若非當年見到滇西,他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從迷戀冷紅袖的情景中掙脫出來,因為遇見了滇西,所以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更契合他的人。


    自然此時的雲ri陽也好,還是遠在月降國的冷紅袖也罷,都不是天人,無法預料到未來的事情的。


    而且說森羅送完雲ri陽,雖然急著回去冷紅袖的身邊,但是他也沒敢忘記冷紅袖的吩咐,那嫣然樓如今已經換過三個老板了,現在被改造成了客棧。


    森羅無聲無息的落到了冷紅袖形容過的那個房間,緩緩的低下身子,手伸到最裏麵的一個床腳後摸了一下,果然一個小巧的布袋落入了他的掌心,輕輕的打開布袋一看,果然裏麵四四方方,看著小巧卻jing致莊重以及的東西,正是月降國的傳國玉璽。


    包括鳳悠然在內,肯定是所有的人都以為冷紅袖當ri從鳳嫣然手裏拿了東西是一定帶走,且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卻沒想到這東西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這房間一步,哼,鳳悠然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了,然而森羅卻得意的笑了,果然不愧是他森羅看上的女人,聰明的讓人想不到。


    算算時間,一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再不回去,萬一冷紅袖出了什麽事,他鞭長莫及,幫不上忙怎麽辦?


    森羅也不多想了,把東西往懷裏一塞,人就再度不見了。


    一大早,冷紅袖就已經坐在**了,懷中的不落,正努力的吮吸著沒什麽nǎi水的**,雙手還不停的狀似無意識的捧抱著冷紅袖的ru峰。


    小二在外麵輕輕的敲門,“夫人,您醒了嗎?”


    “嗯,小二,勞駕你去幫我買身顏sè素雅些的成衣,你買回來了之後,我再給你銀子,可好?”冷紅袖想了想後才對著門口揚聲道,畢竟身上這一襲紅衣實在太遭眼了,加上自己的容貌,怕是太過容易惹禍了。


    當初會有這身衣服,還是她在生完孩子第二天,雲ri陽去給買回來的,說什麽生了孩子是喜事,要穿喜氣點的顏sè,硬是說服她穿上了這身紅衣。


    昨天倒是全虧了這身衣服的醒目,使得她暫時避過了衝虛子的尋找,隻是這紅衣,穿了一次,總不能再第二次穿到外麵去,何況這衣服也不夠厚實,多少是會冷的。


    “夫人不用如此客氣,這是小的應該的,小的受夫人這麽多的好處,這一套衣服的錢就讓小的出吧,小的這就去,夫人您稍等。”


    小二說完就走了,冷紅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打了一下不落的屁股,“不要這麽大力,不許吃了,下次再敢用牙根磨咬,你就喝nǎi娘的nǎi去。哼!”


    不落癟了癟嘴,似乎是想要哭的模樣,但是在冷紅袖暗沉下去的眼眸中,嚇得頓時又沒敢哭,隻是繼續癟了癟嘴,一副委屈沒吃飽的樣子。


    冷紅袖卻不管,一手**的掐住他的兩頰,迫他張開嘴,結果一眼就看到左右兩顆尖銳的小牙,以及突出牙根了,不由更是屁股上一巴掌,“你這個小混蛋,居然已經長牙齒了,從現在開始你愛吃什麽,吃什麽,別指望我會再給你nǎi吃。”


    不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總之看到冷紅袖的表情不太好看,頓時張開嘴就哭了起來。


    這孩子的哭聲與別的孩子不同,人家是嘶聲力竭的哭,而他則是緩慢的,有條不紊的哭,似乎慢條斯理,但是卻每一聲都能哭得人心軟不已。


    冷紅袖對森羅尚且可以不聽話一個巴掌伺候著,但是對這話也不知聽不聽得懂的孩子,她能有什麽辦法,隻覺得似乎從她認識森羅的那一天起,本就不平靜的生活就更亂七八糟了。


    孩子足足哭了小半個時辰,小二都已經買完衣服回來了,不落還在哭,冷紅袖打開門,看到小二手裏捧著的兩套衣裳,都是比較厚實的,料子也不錯,顏sè的天藍sè的,帶點白sè碎花,很素淨,冷紅袖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多少銀子?”


    “夫人,都說了不用您再給銀子了,何況兩套成衣沒有多少銀子,因為不知道夫人穿多大的尺碼,所以小的比劃了夫人的身材,掌櫃的給推薦的,您試試合不合適?若不合適,小的再去給您調換,對了小公子一直在哭,是生病了,還是餓了?”


    冷紅袖接過衣服淡淡的道,“沒關係,讓他哭好了,他是被我寵壞了,非得時刻抱著他,才不哭,由著他去。”


    “啊,是這樣的啊,那好的,夫人您可有其他吩咐,要不要幫您把早飯端到房間裏來吃?”小二繼續殷勤的問道。


    “不用了,一會兒我換好衣服會自己下去,這裏不用你忙了。”


    小二再度恭敬的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而冷紅袖關上房門,插上了門閂,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注意到那原本就哭得漫不經心的不落,正用竊喜的目光看著她脫衣服的樣子。


    脫到中衣的時候,冷紅袖就不再脫了,轉而把小二新買來的衣服穿上,而**的部落,頓時露出可惜的眼神,似乎還發出了一聲歎息。


    冷紅袖頓時轉過了身子,迎上的正好是不落沒來得及收攏的不屬於孩子該有的眼神,心倏地沉了下去,腳步也緩慢的往床邊的不落走了過去,小東西這下知道得意忘形的過了頭,結果被抓了個正著,頓時繼續開始哭起來。


    可惜這一回冷紅袖豈會還相信他?沒想到不過一個孩子,竟然生來就有這樣的城府,居然還看著自己的身體垂涎的模樣,果真不愧是森羅那條yin賊蛇的種,豈有此理,也許本就是蛇的孩子,哪裏需要吃nǎi?那麽這麽多天吃nǎi的時候,這條小蛇腦子裏究竟在想的是什麽?褻玩自己的**?


    衣袋匆匆一係,冷紅袖冷笑一聲,就把不落的雙腳提了起來,“好東西,竟然敢騙我,真不愧是畜牲的種,下流的本xing居然遺傳的這麽十成十,想必既然能長出蛇牙了,蛇鱗也快長齊全了,也就能自力更生了,現在滾吧!”


    說完,窗子一打開,就把孩子直接扔了出去,看也不看一眼的就關上窗戶,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混賬!


    早知道就該在他一生下來,就用槍結果了他,也好過此刻受這小畜生的氣。


    冷紅袖把最外麵的袍子也套上了身子,把槍和其他雜物都收好,打開門就下了樓,那小二見她下來了,原本想與她說些什麽的,結果看到她的臉繃的死緊,眉目間滿是生人毋近的氣息後,也安靜的不敢去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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