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走了好長一段路了,也不見冷紅袖停下腳步,更不見她開口說話,森羅不由焦急的問道,不落也擔心的不停的把頭從森羅的胸口想要伸出來,卻又被森羅給按了回去。


    “森羅,那封紅茗比我,長得如何?”冷紅袖倏地停住了腳,眼神淩厲的看著森羅問。


    森羅連忙道,“當然是冷紅袖長得好看啊,那個瘋女人怎麽能跟你比。”


    “你撒謊!”冷紅袖的眼中的光芒,頓時比之前還要淩厲十倍,“森羅,你還當我不認識封紅茗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昨天已經見過她了,就在落月城外,不到百裏的雪地裏,鮮紅sè的衣裳,豔光四shè的臉龐,還有熟悉的鋒芒畢露的眼神,隻可惜當時匆匆一瞥,太過匆忙,不曾認出她就是那個假裝了平凡的封紅茗,你居然直到現在還敢騙我?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為她藏著有什麽目的?”


    “冷紅袖,你聽我解釋,我絕對沒有幫著她隱瞞你的道理,好吧,我的確沒有告訴你她恢複了本來的麵目,我不過是怕你多想而已。”


    森羅怎麽也沒想到不等見到封紅茗,冷紅袖居然已經先一步見過她了,其實早在冷紅袖問那兩個守門的弟子那雪狗隊顏sè的問題時,他就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如今果然開始大算賬了。


    “多想什麽?嫉妒她長得比我妖媚?”


    冷紅袖越加冷淡的反問他,男人一旦對女人說怕她多想之類的話時,就多半代表他很心虛。


    “當然不是,不管別人怎麽看,至少在我的眼裏,冷紅袖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任何人都無法與你相比,那個瘋女人就更不及你萬分之一了,你哪裏需要去嫉妒她好看?她好看嗎?再醜不過了。”


    森羅不告訴冷紅袖關於封紅茗真麵目的事情,固然是怕她以後也追問那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倒不是真的覺得封紅茗會好看。


    事實上,封紅茗的那模樣,早在她對他說出那麽多不要臉,又惡心的話之後,就已經讓他倒胃口還來不及了,哪裏會覺得她好看?


    更何況在沾過冷紅袖的身子之後,任何女人的身體,都讓他覺得有一股臭味,熏人不已,若非封紅茗那般用禁術對付他,他根本無法與她行**之事。


    所以冷紅袖說自己不說真話的原因是怕她嫉妒封紅茗,那真是天大的冤枉。


    “少給我戴高帽子,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不追究你隱瞞我的這件事情了?”以為他不會說好聽話的,卻原來也是會說的,不過她此刻正火著,任他怎麽說自己的好,她也不會被打動的,她本就不是一點點誇獎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冷紅袖,我才不是給你戴高帽子呢,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至於我被抓的這些ri子發生的事情,還是很多的,但是大體的都已經告訴你了,至於沒說的,還不是怕你會很生我的氣?”


    森羅看冷紅袖的麵孔越來越沉,看來這次怕是沒有上次那麽好蒙混過關,不說怕是不行了,隻是冷紅袖本就不是心眼大方的人,這萬一說出來,她要是更加惱火的話,自己該怎麽辦?畢竟那可不是打幾巴掌就能了事的事情,雖說冷紅袖在跟他之前,也不是處子之身,隻是如今可沒有自己嫌棄她的份,都是她嫌棄自己的份。


    “你現在就算不說,我也很生氣了。”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若他不說,她是不會氣消了,若是說了,興許還有氣消的可能。


    “那,那我要是說了,你能不能不生氣呢?”森羅試圖多爭取到一點點的保障,然而看著冷紅袖幾乎要噴火的眼睛,也知道希望渺茫,聲音也越說越低了。


    “你tmd到底說還是不說?”


    果然,冷紅袖徹底的火了!


    “我,我說,我說,我們能不能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這裏人來人往的,不太好看啊,何況孩子還在,有些我們大人的事情,還是不要當著孩子的麵說比較好。”


    談話到此,森羅已經全線潰敗,隻有割地賠款,節節敗退的份了,忙不迭的點頭。


    冷紅袖最後看了他一眼,努力的保持冷靜,看了看森羅的胸口不落待著的地方,勉強冷淡的道,“好,現在我們就去客棧開個房間,你給我老實都說了。”


    兩人都麵sè不好的隨便走進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一顆貓眼石放到了櫃台上,“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


    掌櫃的都傻眼了,盯著那貓眼石,好半響才感覺到頭頂的兩道冰冷視線,頓時把貓眼石收進懷裏,“有,有,小的現在就帶兩位客官去。”


    在狹窄的走廊裏,繞了好幾個彎,才來到最裏麵,嘴邊沿的一個房間,“兩位客官,這是小店最安靜的房間了。”


    “很好,今天晚上,樓上樓下都不許再住人了,已經住了的,都給我趕出去,那顆寶石就是你的了。”冷紅袖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如此道。


    “是,是,小的這就去,保證給兩位客官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此刻再看不出這一男一女的氣氛不好的話,他這把年紀就白活了,頓時就快速的往門外跑了去。


    冷紅袖和森羅站在房間裏,都聽的到那樓梯響亮的咚咚聲,很快,又有人快速的跑上來,然後一連串的敲門聲,以及小二們客氣的請住客出去的聲音,客人的咒罵和叫囂聲等等,好久才平息下來。


    瞬間,空間就更感覺安靜了。


    “好了,這整個客棧如今除了我們,就沒有別的客人了,說吧,我洗耳恭聽著。再有隱瞞,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冷紅袖勉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坐到了房內桌邊的長凳上。


    不落此時則快速的從森羅的胸口竄出,飛落到了冷紅袖的手上,“娘親,不要生氣,落兒害怕。”


    不落似乎也感覺到了森羅的麻煩,雖然不想幫森羅這個笨蛋,不過不管怎麽說,既然絕美娘讓自己叫他爹,說明這個笨蛋在絕美娘的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而且這明月城太危險,他們都也需要森羅在,萬一絕美娘把人給趕跑了,誰來保護他們?


    所以雖然最不屑的就是裝可憐,不錯此刻也許也唯有這個辦法,有點用處了。


    然而冷紅袖在見識過他的種種膽子之後,早就不相信不落會是一般的孩子了,聞言,敲了他的頭一下,“縮回袖子裏去,不然,就去雪地上玩你的,還有,封住你的聽**,不該你聽到的,你若聽到半個字,我也不饒你。”


    “啊?是,娘親!”


    看來是踢到鐵板了,早該猜到娘親是根本不吃這一套的,給了森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後,不落聽話的封住了自己的聽**,安靜的重新鑽進冷紅袖的衣袖中,貼著她手臂上的短劍,把身子卡進劍刃與劍刃間的凹槽,閉上了眼睛,開始準備睡覺了!


    森羅雖然意外不落會幫他,不過眼看他的求情也失敗之後,便也豁出去的說了,“那個瘋女人,想要從我身上取得的不僅僅是內丹,更還有我的jing洪!”


    “嗯?”冷紅袖沒有聽明白,或者說,她不能確定森羅的話,和她腦子裏想出來的結論是不是一個意思。


    “我這幾個月都被她用惡毒的桃木針,逼著riri與她**,瀉出jing洪給她,那一ri我逃出來,就是假裝jing盡,快要亡去,她才疏忽的給我解了封禁,以為我必然不可能短時間內恢複出功力逃走,卻不知我拚了耗盡所有法力,也要離開那個地窖,而離了封宅,我又在深雪中掩埋了一ri多,恢複些發力後,才飛去找得你,路上被衝虛子那幾個老不死的追蹤到了氣息,他們三人用咒語念力封我,我才受了傷,逃到你那,已經jing疲力竭了,這就是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了,我不告訴你,以來,從來是我們妖jing采食人類的jing氣補自己的法力和身體,卻不想如今被人倒采了幾個月,我又有什麽臉麵與你提這件事情?二來,我若是說了,不管你是生氣也好,不生氣也罷了,我心裏都會很難受。你若生氣,代表你在意我,可是你若生氣的太過,不理我,或者趕我走,我心裏定然還不如不與你說;然而你若不生氣,就代表你壓根無所謂我如何,我卻還與你講了這等丟盡臉麵的事情,你又要我的心裏如何自處?換了你是我的位置,你會不會與我說?”


    冷紅袖先是被他的話驚訝了一下,越聽他往下講,她的臉sè也越來越不好看,同時還伴隨著眉頭緊皺了,等到聽到森羅最後一句話時,再也忍不住倏地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就給了森羅一個響亮的巴掌。


    “混賬東西!我早就叫你防著一點,防著一點,偏你自負了得,如今卻原來被那個女人如此**?好一個活該的東西!你還不與我說,不與我說就能抹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還敢一臉委屈和難堪的說什麽丟盡臉麵,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才真是丟盡臉麵,我固然厭棄你身上髒了別的女人的味道,難道我還能因此殺了你不成?不過一副早就**了不知多少回的身子,我難道還要你守貞不成?那才真是笑話了!你一個妖jing如此的不長氣勢,沒有出息,你初見我時的淩厲和不可一世去了哪裏?被狗吃了不成?蠢笨的東西!虧我一直覺得你多少比無用的人類總多了幾分焊勁,如今看你,也不過如此!”


    許是罵的還是不過癮,伸手就是好幾個巴掌,森羅也不擋著,對著冷紅袖,他是越發的沒有氣焰了。


    冷紅袖卻對他如此順服的模樣,並不滿意,指著他的鼻子就繼續罵著,“我若不在意你,放著ri升國舒服的ri子不過,我跑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來尋你一個畜生?你長不長半分腦子啊?我若不在意你,我陪著你四處找那封紅茗,你真以為是個人恩怨嗎?我tm若不是認識了呃逆,我與那姓封的有什麽個人恩怨,值得我冰天雪地,不肯幹休?你說啊?氣死我了,你這個蠢笨的東西。早知道還不若跟雲九回ri城過享福的ri子呢!”


    提到雲九,森羅就受不了,一把抓住冷紅袖的手腕,“冷紅袖,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你既怕丟臉,又沒有出息,還總喜歡對我隱瞞,自以為聰明,又是個妖孽,xing子還這麽差,與你一起每時每刻都要防著誅妖士的暗算,還要東躲xi zàng,且你在妖jing界的名聲也爛到人盡皆知,除了幫你對付人之外,還要幫你對付妖,森羅,你自己說,你身上有什麽好處,讓我跟著你過ri子啊?”


    冷紅袖的嘴巴毒辣程度,森羅是早就領教過的,如今再聽到她數落自己的缺點,更是聽的心中覺得自尊大受打擊,也知她縮地每一條都是事實,細思起來,他果真沒有半點足以吸引冷紅袖的地方,然而既便如此,他也不能就此看著冷紅袖跟著雲ri陽或者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走。


    “我不管,冷紅袖,我就要你,就要你一個,我誰都不要,你也不許要別人,你隻準與我一起!”


    聽著森羅恐懼中帶著命令的霸道語氣,冷紅袖頓時又是一個爆栗子,嘴巴刻薄的道,“笨蛋的東西,任xing的本事倒是與ri俱增,我說你能不能也長長腦子,我若要別的人,還會站在這裏嗎?隨便說什麽你都當真,真是太丟妖孽的臉了,也太丟我自己的臉了,我居然放著全世界最聰明的男人不要,而選了你這個蠢貨。”


    “冷紅袖——”森羅的表情就像一個好容易滿足的孩子,聽到冷紅袖的那話語,又高興了起來。


    “閉嘴!夠了,你也給我稍微正常點,我被你的事情弄得頭都疼了,接下來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冷紅袖也不管他高興的模樣,轉身蹙著眉頭,去了床邊,緩緩的躺了下來。


    她是真的感覺頭疼了,為森羅的越變越天真,越變越依賴自己,但願他的淩厲在對著敵人的時候,不會因此而削減,否則,一隻沒了利爪和尖牙的老虎,還能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活的長嗎?


    森羅卻欣喜這樣的結果,冷紅袖不過扇了他幾個巴掌,沒有因此不要他,反而說了讓他安心的話,這真是他預料以外的結果,不過這個結果真的讓他要用喜出望外來形容了。


    說出這件事情後,心上也再沒有了隱瞞冷紅袖的不安感了,若是再見到封紅茗,他也比較不會再感到有壓力了,為了向冷紅袖證明在他的心目中,冷紅袖最重要,封紅茗的命,他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包括那些天他所承受的一切,他都要封紅茗也承受一下。


    他會讓冷紅袖知道,他所對她的一切,感情、態度、順從,都是別的人也好妖也好,都終其一生都不可能享受到的。


    坐在冷紅袖之前坐著的長凳中,看了看**冷紅袖麵朝裏的背影,然後才緩緩的把視線又轉到了空中,那雙屬於非人類的冰冷雙眸,才終於散發出了他天xing該有的森寒目光。


    “啟稟皇上,神殿的大門申時的時候開了一下,有人從裏麵出來了。”


    被獨孤清狂派去監視神殿一舉一動的內侍監總管太監,無聲息的進了獨孤清狂的南書房,小聲的報告著。


    “派人跟好了嗎?具體什麽事情,讓神殿裏的那兩個老不死的有了動靜你可知道?”


    獨孤清狂若有所思的**著手中的兩個琉璃小球,語調聽著是有些漫不經心,但是那布滿煞氣的眉眼,卻早就泄露了他心中的怒海狂濤!


    “目前還不知道,我們的人無法進入神殿的最裏麵,所以還無從知道最機要的內幕,不過派出去的人,已經早讓人盯上了。”內侍太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很好,衝靈子那三人出去了可有回來?”


    那三個老不死的是神殿內的那兩個老不死的徒弟,這一代的輔國長老,別當他獨孤清狂是傻子,鳳家已故的那個老不死的把三大派係的誅妖士交給了鳳三掌管,為的也不過是防自己一手,不過就憑三大派係想要扳倒自己?笑話!


    “啟稟皇上,還未曾回轉。”內侍監太監立即快速的回報道。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去吧,繼續監視,看看那個所謂的神殿內的傳話人,到底從老不死那裏帶出來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若是無關緊要的,你們就繼續盯著他,若是散播什麽不利於朕,或者國家社稷的流言,相信不用朕說,你也該知道怎麽做吧!”


    “是,陛下,奴才明白了!奴才告退!”


    待內侍監退出去之後,獨孤清狂重重的就把手中的琉璃球扔到了地上,頓時就摔成了碎片。


    哼,什麽狗屁神殿,什麽鎮國國師,他十四歲就入伍當了一個小兵,全靠拚命和善於鑽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以說是一步一步的靠血淚和拚搏爬上來的。


    當他還是大將軍時,雖然與ri升國的戰爭從未爆發過,但是為先皇鎮壓冰原上的樸茂族的叛亂,他卻先後十四次親自西上,冰原上處處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會陷入萬丈冰川之中,加上他們畢竟不如樸茂族的人對地勢熟悉,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有好幾次差點有去無回。


    所以他有今天,可以毫不慚愧的說,全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坐上這張寶座。


    他的功勳是建立在殺了不知多少不服政權的人,才建立起來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雙手是沾滿血腥的,然而既便如此,他也不曾見過什麽鬼怪妖魔之類的東西,他也從骨子裏不相信那些所謂的鎮國國師和誅妖士們。


    在他看來,那些人整天不過是吃飽了飯,坐在柔軟的蒲團上,看著天空說上幾句什麽地方有妖雲之類的話語,或者預言一下什麽時候有災難,卻半點其他建樹都沒有的人,有什麽資格享盡國民的尊敬?


    無非就是一群國之chun蟲,而他早就立誓,待他得天下之後,一定要一點一滴的把這些所謂的三大誅妖士派係連根鏟除。


    他獨孤清狂的天下,不需要一群隻會吃白食,打著誅妖的名義,不入伍,不服管教的垃圾。


    而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後山神殿中的那兩個據說已經一百五十歲的老東西。


    從他登基為帝的第一天起,那些監視神殿的人就已經安排好了,任何風吹草動,他這裏都會第一時間知道,他還當那兩個老不死的真的頤養天年,不動不鬧了,卻原來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啊!


    哈哈哈哈!既然好ri子不願過,非要掀出點風雨來,那他獨孤清狂還求之不得呢,看到最後誰死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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