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重樓看到北羽佲的那天起,北羽成訓練像是不要命一樣,那天讓他看清了彼此間的差距,若不是在重樓,恐怕北羽成的仇就隻能下輩子再報了。(.無彈窗廣告)所以回來之後北羽成瘋般的提高訓練強度,白天穿著重鉛服和束手環練習組槍、拆槍,晚上用打坐代替睡覺,恢複精神和體力。這樣瘋狂訓練的成果也是很明顯的,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北羽成已經完全適應重鉛服給他帶來的沉重感。實力也從3級人武者巔峰,順利的晉級成為4級地武者。龍武的拆槍一瞬間,組槍隻一秒的要求,北羽成也勉強能夠達到了。


    北羽成帶著p62來到了龍武的住處。“鐺……鐺……鐺……”北羽成敲響了龍武家的門。“進來,門沒鎖。”北羽成推門一看,龍武正在忙碌著,手裏拿著一個槍械零件,北羽成並不確定是哪種槍上的,因為他上次所見到的零件中沒有一個是與龍武手中那個一樣的。


    “師父,你在幹什麽?”


    “我正在改進我自製的狙擊步槍。”龍武說過他自製的狙擊步槍能夠射殺任何一個仙武者以下級別的武者。北羽成早就想見識見識這把傳說中的狙擊步槍了。


    “師父,我能看看嗎?”北羽成開口要求道。


    “等我一下,我拿給你。”龍武轉身走向書架,在書架上抽出了三本書,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書架從中間分為兩半,緩緩的向兩邊移動。原來龍武書架裏暗藏了機關。書架打開後,裏麵是一個1oo平米左右的倉庫,裏麵到處堆滿了槍械以及各種槍械的零件。


    北羽成現正中間的牆上掛著一把通體漆黑,槍管足有3米長的狙擊步槍。那把槍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或許是射殺了很多人的緣故,從槍上散出一股殺氣,北羽成甚至產生錯覺,那把槍不應該是黑色的,應該是血紅的顏色。


    “過來看看我的愛槍。”龍武打斷了北羽成的審視,也讓北羽成的錯覺消失了,那把槍依然是黑色的槍體。“師父,您用它殺了很多人吧?”從這把槍給他帶來的錯覺上看,應該飲過很多人的鮮血。“此槍原名叫飲血,現在我把它叫做靜寂。”


    “它有兩個名字?”兩個名字令北羽成有點詫異。


    “它叫飲血時射殺了315人,叫靜寂的時候我隻用它殺了1人。”


    “是那個聖武者嗎?”北羽成猜測的問道。


    “嗯。”龍武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任憑北羽成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反應。“師父。”龍武在北羽成叫了十幾次終於從自己的思維中醒了過來。“什麽事?”


    “師父,你沒事吧?”


    “我很好,你今天來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了?”


    “是的,師父。我現在已經能做到拆槍一瞬間,組槍隻一秒的度了。”北羽成從懷中掏出了p62,右手手腕一抖,整個槍瞬間解體,零件向下散落,在空中北羽成用左手接住了所有散落的零件。接著左右手交替變換,隻一秒鍾,又一個完整的p62出現在北羽成的手中。“師父,我還做不到像你那樣,在空中完成所有的動作。我會努力練習的。”


    龍武摸著北羽成的頭笑了笑說道:“你能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做到這種程度,老實說,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照我的估計,你應該是一個月之後再來找我的。下了很大功夫吧!”龍武抓起北羽成的手,一層厚厚的老繭,還有磨出的血泡都證明北羽成的辛苦。


    “今天我教你怎麽射擊。跟我來。”兩人還是在那個靶場。龍武為p62裝上了子彈,隨手開了一槍,正中靶心。“你再開一槍試試。”北羽成不確定自己自己能夠打中靶心,他隻有盡力的瞄準、扣動扳機。沒有意外,這一槍雖然沒有脫靶,但亦沒打中靶心。


    “你瞄準的時候是用眼睛吧。”


    “難道您瞄準的時候不是用的眼睛?”盡管龍武開槍的時候很隨意,但是應該有用眼睛瞄準吧。


    “我不是用眼睛瞄準的。那樣看到的隻是表麵,是無法達到用槍的最高境界。”


    “不用眼睛,那用什麽?”北羽成懷疑不用眼睛真的能打中靶心嗎?


    “要用心去感覺。”


    “用心感覺?那怎麽感覺?”北羽成覺得這個很難。“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有他們的氣息,人也有。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這些氣息。”北羽成聽話的閉上眼睛去感受,可是感受了半天也沒有感受到龍武所說的氣息。“你應該知道雙目失明的人對周遭事物變化的敏銳吧。”北羽成點點頭。


    “他們雖然失明了,但是憑感覺,他們一樣能夠生活。不是所謂的時間長了就適應了,而是他們不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是用心去感覺的。他們能抓住氣息,就能看清這個世界,眼睛有時候也會欺騙你的,但心不會。用心感受,仿佛你現在就是一個瞎子。”


    北羽成緊閉雙眼,腦海中想象自己是個雙目失明的人。此時的北羽成心中一片空明,像靜寂的湖水。他向前走了一步,踩在沙石地上,出嘎吱的聲音。隨即腦海中就浮現出他踩在沙石地上的情景,他轉頭看向了靶子,靶心前所未有的清晰。難道這就是師父說的,用心去感覺,不是用眼睛,卻看得這般清楚。北羽成心中無比興奮,他馬上就想試試看能否打中靶心。北羽成抬起了握槍的右手,眼睛依然沒有張開,但是槍口的指向卻是正對著靶心,沒有絲毫的偏差。


    龍武見狀微微點頭,表示讚許,北羽成雖然看不見,但此時他的感覺比平時敏銳數倍。他已經感覺到龍武有輕微的動作。


    福至心靈,北羽成扣動了扳機,子彈飛旋轉而出,他現在能看清子彈的軌跡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看到的。子彈與空氣摩擦,呼嘯著向靶心飛去。嗙的一聲,不用看,北羽成也能知道,這一槍命中了靶心。


    北羽成睜眼一看,果然命中了靶心。“師父,我成功了,你說的氣息,我感受到了。原來真的可以用心去‘看’的。”


    “用心不光隻用於槍上,武道同樣也可以,用心會比用肉眼看到的更遠、更清晰。”龍武不遺餘力的教導著。


    “我知道了師父。”


    “你連續射擊1o槍我看看。”龍武又說出了一個要求。北羽成知道龍武還要指點他,乖乖的瞄準靶心開了1o槍。北羽成開始射擊了,前第四槍的時候,北羽成明顯感覺到子彈的出膛的一瞬間有了輕微的偏差,他拚命的想要控製這些許的偏差,卻怎麽也控製不住,偏差越來越大。


    1o槍射完,隻有前3槍命中靶心,後麵的都沒有命中。“為什麽會這樣,我明明是用心在瞄準,怎麽會這樣?”北羽成轉頭看著龍武,希望師父會給他答案。“你是用心瞄的很準,但是槍是有後坐力的。多少都會給手臂帶來衝擊,導致你開槍的瞬間出現偏差。你要學會控製後坐力。”


    “那怎麽控製呢?”北羽成出了疑問。


    “用手臂的肌肉感受後坐力的方向,卸掉這股力。”


    北羽成又開了一槍,感受到從槍體傳到手臂一股向後的力,他目前還是無法掌控這股力,雖然手上帶有2oo斤的束手環,可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槍體微微向後的擺動。“一兩槍可能感受不明顯,當你連續開上1o槍、1oo槍的時候,你就能感受後坐力給你帶來的苦惱,因為你打不準了。後坐力不光能影響你的準確度,還能影響你連射的度。”


    “師父,怎麽才能控製後坐力?”


    “你去練練太極吧,那會對你有幫助的,不光是用槍,他也會對你的武道有很大幫助的。”


    “太極?那種公園裏,老人們打的軟綿綿的拳法?那會對我用槍和武道有什麽幫助?”


    “等你掌握太極的真諦你就明白了。好了今天就練到這兒,平時你可以用這個訓練場練習,等你明白怎麽卸掉後坐力了,再來找我。”


    北羽成帶著疑惑向寢室走去,那種軟綿綿的拳法真的能幫助他嗎?北羽成保持懷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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