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言開車駛出了家屬大院,絕塵而去,劉一鳴和同自己一起坐在後排的孫瑩瑩問道:“是不是你媽把你關起來的?”


    “嗯!”


    孫瑩瑩點了點頭,一副很是氣憤的樣子說道:“我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子,什麽事情都要爭著給我拿主意。現在我長大成年了,連選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想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權利都沒有了麽?真是的!”


    劉一鳴仿若無事一樣地朝孫瑩瑩問道:“你現在雖然是逃出來了,但是,接下來他們肯定的會想辦法抓你的!學校你是不能回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管它呢,先去考試了再說!”


    孫瑩瑩看到劉一鳴來了,心裏感覺無比的踏實。就在這個時候,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了,她驚叫道:“對了,今天上午的考試!”


    看著孫瑩瑩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劉一鳴仔細一問這才知道,原來今天上午是省裏對於那些誌願去西北地區支教的老師們的一個考試。西北地區貧寒,省裏至所以舉行這個考試就是怕有些人去支教並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去了,再要想回到原來的工作單位,影響不好就姑且不說了,同時也會給各方麵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孫瑩瑩下了老大的決心,從舅舅家裏逃了出來,一方麵今天是省城的考試,錯過了就再難有這個樣的好機會了,另一方麵,她跟媽僵持了這麽久,她也想用行動來證明一下自己了,她想要和劉一鳴在一起,她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夢想,她要去西北地區支教,用自己學習到的知識去培養那裏的貧苦學生。


    還好,考場就設在省城,劉一鳴向李柏言問了一下,離他們的位置似乎也並不遠,劉一鳴和他打了個招呼,李柏言便開車朝著考場駛了過去。


    看到劉一鳴二話不說,問都不問一聲就陪自己去考試,孫瑩瑩感覺無比的欣慰。


    在孫瑩瑩在劉一鳴的陪同下趕往考場的時候,外麵早已經鬧翻天了。


    本來姐姐交待,一定要把孫瑩瑩看緊的,孫瑩瑩的舅舅以為把孫瑩瑩關到屋裏就沒事了,哪裏想到,關鍵時刻外甥女竟然玩起了越獄的把戲,還舅母的真絲床單給撕了。


    保姆是最先上樓的,當孫瑩瑩鑽進車裏的時候正好被她看了個背景去,但是,鄉下保姆嘴笨舌拙,說不出車子型號,也記不清車牌的號碼。孫瑩瑩的舅舅氣得是暴跳如雷,隻得連聲說反了反了,哪裏來的野小子,連省家屬大院都敢闖。


    封門堵車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裏住的都是些有社會地位的人,鬧大了對自己家裏的名氣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於是,孫瑩瑩的舅舅也隻好到門衛室調看了監控錄像,查到了凱美瑞的車牌號碼。


    然後,孫瑩瑩的小舅舅趕緊給孫瑩瑩的母親打電話,畢竟,姐姐不想讓外甥女參加今天省裏麵組織的去西北地區支教的考試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外甥女竟然跑了,他又如何能夠交差?


    關副廳長倒不像她弟弟那樣沉不住氣,她很冷靜地說:“你先發動你的關係,去找那輛車的下落,這也邊也會想辦法的。”


    關副廳長的意思很明顯,爭取在考試之前把孫瑩瑩堵在路上。


    孫瑩瑩的舅舅唯唯諾諾應了下來,然後掛掉電話開始翻開自己的電話本,找警方的朋友幫忙。


    李柏言開著凱美瑞護送劉一鳴和孫瑩瑩去考場,凱美瑞在車流中根本不顯眼,孫瑩瑩的小舅舅各方麵聯係的朋友根本不知道這輛車正是自己要堵的。


    忙了老半天,事情還是沒任何進展,孫瑩瑩的舅舅又隻好給姐姐打電話,說還是沒有時代到外甥女。對於草包弟弟的斤兩關副廳長心裏也是清楚得很,她至所以會如此做,無非是想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現在折騰了老半天事情沒有任何進展,關廳長也隻好實行最傻最有效的措施了,讓弟弟帶人去考場堵女兒。


    孫瑩瑩的舅舅聽了姐姐的話,傻傻地問道:“姐,你不會寫個條子,直接讓瑩瑩退出考試麽?”


    關副廳長終於生氣了,她大怒道:“這是國務院和教育部督辦的項目,今天教育部領導都會來視察,我在這種關鍵時刻把自己的女兒從名單上拉下來,你覺得合適麽?”


    其實這個時候關副廳長也有些後悔了,當初應該在女兒報名的時候就把她卡下來的,但是,那個時候母女兩人正僵持著,關副廳長還滿心想說服女兒的,如果真在那個時候,把女兒的報名給卡下來了,隻怕會寒了女兒的心,把還能說服女兒的僅有的那一丁點希望會掐滅了。畢竟,這並不是單純的一件事情,因為關副長還要讓女兒離開那個叫劉一鳴的男人。


    原本以為,哪怕說服不了女兒,阻止她參加考試的方式也會有很多種,誰知道,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今天教育部的領導們會親臨考場檢查工作?暗箱操作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孫瑩瑩的舅舅聽姐姐語氣不善,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想想也是,這個時候,姐姐確實不好出麵,隻能靠自己了。


    知女莫若女,孫瑩瑩當然是不會錯過今天的考試的,假使今天沒有得到劉一鳴的幫助,她也會義無反顧想盡一切辦法趕到考場的。劉一鳴來了,隻會讓她感覺更為忠實。


    直到孫瑩瑩趕到考場下車的時候,才被她舅舅的一個手下發現,那人拿著張a4紙打印的照片對照了兩眼,指著遠處對自己的同夥說道:“那個那個,好像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孫瑩瑩的舅舅轉頭一看,正是自家外甥女,頓時一聲招呼,領著兄弟們就撲了過去,可是凱美瑞就停在考試區門口,孫瑩瑩下了車就進門了,這場考試有教育部的高官親臨檢查,有著不少武警戰士站崗,孫瑩瑩脖子上掛著準考證,得意地躲到武警後麵,朝著舅舅吐了吐舌頭。


    忌憚於武警戰士,孫瑩瑩的舅舅也隻得望洋興歎了。硬闖是萬萬不行的,他隻好拿手著指孫瑩瑩,咬牙切齒地道:“小丫頭,等你媽媽來了,看她怎麽收拾你!”


    孫瑩瑩衝他做了個鬼臉,轉頭就跑了。這個時候,有人捅了捅孫瑩瑩她舅舅的背心,說道:“關哥,你外甥女就是坐那輛凱美瑞來的!”


    李柏言剛把車停好,就有人過來拍他的車窗了,是個身著黑色阿迪達斯運動服,戴墨鏡的瘦高男人,等李柏言降下車窗,那人用一口省城方言很不耐煩地說道:“下來,下來!”


    李柏言看了劉一鳴一眼,劉一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李柏言就打開了車門。


    幾個人頓時就圍了上來,揪著李柏言和劉一鳴的領子,拉著他拉胳膊朝一輛五菱麵包車裏麵走去,嘴裏罵罵咧咧的,路過的人都不敢問,站崗武警更是目不斜視,這種事情並不是他們的責任範圍,隻要不闖崗他們才懶得過問。


    劉一鳴和李柏言被押上了麵包車,車門猛然的關上了,汽車一溜煙地開跑了,考場是一所學校,有很多僻靜的角落,很適合學生們談戀愛打野站,同樣,也很適合修理人。


    大約半個小時,劉一鳴和李柏言溜達著回來了,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兩個人走進凱美瑞裏麵抽煙,沒人注意到,他們手裏都拿著一張餐巾紙,仔細擦著手指縫裏的血跡。同時,李柏言滿臉崇拜地對劉一鳴說道:“鳴哥,你真行!原本聽人家說,你在斧頭山下幾乎以一已之力差點取了王道發的性命,這一切我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現在我信了!”


    劉一鳴微微一笑,謙虛道:“哪裏,哪裏!”


    就在個時候,一輛頂著整排警燈的黑色公爵王閃爍著紅藍爆閃開過來,後麵跟著幾輛豐田,是教育部的高官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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