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和吳思明通電話的時候,這哥們言語之中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失意,雖然吳思明沒有明說,但是,劉一鳴也**不離十猜了個大概,吳思明這次回京都和投資方和談顯然沒有個好的結果,然後再設法想拉來其它投資的事情應該是泡湯了。


    而之前,劉一鳴沒有收到劇組說《光輝歲月》這部電影停止拍攝了的任何消息,難道他這次來找劉一鳴是想傳達一拍兩散劇組徹底宣布解散的壞消息的?


    想到這個消息,劉一鳴便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先不說他和林若涵之間裸奔的賭約了,雖然他在《光輝歲月》這部電影中隻拍了一幕戲,但是,確實是投入了很大的感情的,對劇本前前後後研究了不下十遍,他已經深深喜歡上了《光輝歲月》的男主角。


    可能,吳思明回京都投資的結果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劉一鳴仍然是希望劇組能夠重新運作起來,這部電影能夠重新拍攝的。


    對於這部電影,在劉一鳴真正參入拍攝之前,吳思明也是和劉一鳴談過一些的。原先投資《光輝歲月》這部電影的是京都的一個大財閥,強大的經濟後盾是勿用置疑的,又加之吳思明這些年來厚積薄發,他是非常想利用這些用利條件把這部電影拍成一部國際大片一炮而紅的。


    誰知道,事情到後來竟然出現了如此的重大的變故!


    不可否認,這一切都是是因為吳思明臨陣想要更換男一號引發的,事後,也有不少人仍然勸說吳思明委屈求全,重新啟用原先的男一號算了,但是,在岩山鄉那幕戲拍下來,吳思明對於劉一鳴的印象卻是更加深刻了。而原先那個投資方指定的男一號的缺點也無限被放大了。


    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的氣質,那個小白臉根本不符合《光輝歲月》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形象,隻有劉一鳴才能將主角身上那種陽剛,熱血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盡管如此,吳思明對於使用劉一鳴演一號的事情仍然沒有半點的後悔。吳思明在圈內混了也有些年頭了,幕前幕後的工作也做過不少,對於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一部原本是無可挑剔的好電影,卻因為一個人物形象敗壞了的,根本不在少數,在接受觀眾口水唾罵的時候,他這個導演無疑是首當其衝的。


    如果,是那些已經成名了的大腕倒也罷了,但是,吳思明現在卻還隻是剛剛起步,他不想他所有的夢想全部搭在這部電影上。也許吳思明的這個想法有些過激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哪怕接下來吳思明的電影拍得再好,但是,那些觀眾們總會習慣性的把《光輝歲月》這部電影和他聯係起來的,這樣就會有了一種先入為主的成見。


    對於吳思明的這些想法,劉一鳴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在岩山鄉的時候,劉一鳴曾經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交談過幾次。對於這個對於夢想執著追求的導演,劉一鳴還是很看好的,這也是他在諸事纏身的時候,仍然抽身出來拍這部電影的重要原因。


    現在劇組遭遇如此突變,對於吳思明的打擊卻是可想而知的。不管是單純地看好這部電影,想讓這部電影重新開拍,還是出於一個朋友的角度,在逆境中對吳思明的一些寬慰。劉一鳴都想見見吳思明,和他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事情很急,在這個緊要的時候,如果稍作耽擱,隻怕吳思明再會滋生出一些什麽負麵的情緒出來。畢竟一個人在落魄的時候,負麵情緒本來就很多的時候,總是會胡思亂想的。比如在這種情況下,吳思明可能就會想到,劉一鳴是不是已經得知了劇組現在的窘況,連自己都不懶得搭理了,而剛剛劉一鳴在電話中答應見麵的承諾,也隻是隨口的,給彼此麵子上一個台階下而已?然後,又會由此,想到其它一些東西,從此進入一個惡性循環。


    因此,劉一鳴飛快地從**爬了起來,簡單地洗漱清理了一番連早餐都沒有吃便朝著和吳思明約好的地方趕了去。


    自始至終,劉一鳴都認為,隻要吳思明願意舍棄一些東西,這部電影肯定是能夠重新開拍的。自從經曆了三年前的巨變,走到了這一步,劉一鳴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堅定的信念,人定勝天,這個世界上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隻有不夠堅強的意誌。


    劉一鳴回來以後經曆了很多困難,卻都被他一一挺過來了,這便是一個最好的驗證。但是,也有人會這麽說,拍電影和這些完全是兩碼事,但是,劉一鳴卻不是這麽認為,畢竟,之前也有過不少的這樣的例子,同樣是人家劇組拉不到投資,但是,人家憑著少得不能再少的投資還不是照樣將電影拍起來了?而且,票房還遠遠超過了,那些大投入的所謂的大片!這一切,關鍵是看吳思明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他自己不願意割舍那些表麵上的華麗的東西,那就沒有辦法了。


    劉一鳴相信,吳思明應該知道的,畢竟所有一切的藝術作品的最高境界都是以情動人的,如果,吳思明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味的冥頑不靈,劉一鳴也隻得自認倒黴看錯人了。


    至於,事情到底會如何,此番見到了吳思明,一切便有了定論。


    可是,在劉一鳴心急火燎趕去見吳思明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狀況,耽誤了不少時間。劉一鳴本來是想盡快見到吳思明的,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在河畔鎮的街道上等了老半天,卻依然沒有見到出租車開過來。


    就在劉一鳴等了十來分鍾終於等到了車的時候,他心裏再次感慨,現在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還不是一般的多,趕明兒有空了,一定得搞輛來代步才行了。如果,事情不緊急也倒罷了,如果像現在這樣,再等個老半天,耗不起呀。


    坐上出租車,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吧,劉一鳴終於來到了和吳思明約好的地方。


    眼前,是一家裝潢雅致的咖啡廳,名叫“回音”,才走進去,便有一陣寧靜淡雅的音樂傳進了耳中。不得不說,這個吳思明還是有些文學青年的氣質的,此時,他正在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上,端著杯咖啡小啜著,不時地看一眼門口,看劉一鳴來了沒有。


    當劉一鳴穿過店門走進來的時候,吳思明正抬頭朝著門口看,當他看到劉一鳴的時候,他便舉手向他揮了揮。


    劉一鳴朝著吳思明的座位上走了過去,當他走到吳思明身邊的時候,吳思明朝他打招呼道:小劉,你來啦?”此時的吳思明雖然滿臉的笑意,但是,這一切明顯都是因為場麵交際需要裝出來的,細看之下,其實吳思明是滿臉的愁容,整個人與之前的那種意風發相比,也是憔悴消瘦了不少。不難想像,這一切都與他最近的遭遇有關。


    劉一鳴朝吳思明點了點頭,說道:“吳導,實在不好意思,剛剛等車耽誤了會,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


    其實,吳思明這次找劉一鳴來,也並不是什麽要緊的大事,正如劉一鳴猜想的那樣,隻是想把劇組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劉一鳴一聲而已。本來,也沒有這個必要的,一般情況下,口頭通傳一聲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吳思明也是一個深情重義的人,當初劉一鳴對於拍電影本來是不大感冒了,正是他先攻關了張鐵山,然後再說服劉一鳴來拍電影的,可是,現在才開始就出問題了,吳思覺得有些對不起劉一鳴。


    “沒事,沒事!”


    吳思明抬頭看了一眼劉一鳴,然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你來了就好,快坐吧,你要喝點什麽?”


    看到這邊有新客人了來了,服務員早已經識趣地在一邊侍候著了,劉一鳴點了一杯橙汁之後,便和吳思明由淺入深慢慢地聊了起來。


    “吳導,聽說你最近去了一趟京都,一切都還算順利吧!”首先開口的是劉一鳴,劉一鳴見吳思明一臉的難色,好像有些什麽話難以啟齒一樣的。


    其實讓吳思明覺得為難的是,無非是當初他死活硬要拉著劉一鳴拍電影,但是,現在電影卻拍不了了,他不知道怎麽開口向劉一鳴說這事情而已。不過,現在這事情由劉一鳴提起,他便順水推舟了。


    吳思明很誠懇地對劉一鳴說道:“劇組的事情你可能都聽說了吧!確實如同傳聞的那樣,投資方撤資了,然後,我便趕到京都和她們和談去了,但是,投資方提的要求卻是讓我重新啟用原先那個男一號,這是我接受不了的事情,於是,這事情便吹了。接下來,我又找了一些其它有意向的讚助商談了下,但是,結果也不盡人意,可能是原先那個讚助商財大氣粗讓其它人畏懼了吧。現在電影確實是拍不了了,我就次來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當初拉著你來拍電影耽誤了你不少時間,現在事情卻弄成了這樣,實在不好意思!”


    這件事情當初劉一鳴趕去劇組準備拍戲的時候就知道了的,他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此時,再由吳思明親口說出來,劉一鳴也並沒有感覺多少意外。此時,他滿臉的平靜,他在想,怎麽說服吳思明想辦法把這部電影繼續拍下去。


    “吳導,你怎麽就這耿直呢?男主角換成原來的就換成原來的嘛,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的,更何況,我本來就是一個門外漢,等你這部電影拍火了,我們還有下次合作機會的嘛,現在,人家撤資了,電影也拍不成了是不是?”劉一鳴想了想,既然吳思明早已經有了一種沒有讚助就拍不了電影的潛意識,那就隻能暫避其鋒芒,以退為進了,要不然,激起了他的一些反麵情緒,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吳思明很是氣憤地說道:“小劉,坦白來說,這事情和你無關,和我們的私人感情無關,關鍵是那個小白臉根本不適合這部電影,氣質形象根本就不吻合,與其電影拍出來受人唾罵,自毀聲譽,我還不如不拍呢!”


    看樣子吳思明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名譽和信譽的,劉一鳴感覺頗為欣慰,至少在人品方麵他還是很可靠的。


    在吳思明說完這一番話後,劉一鳴不失時機地點了點頭,表明了他對吳思明為人的認可,以及他對吳思明處理這件事情的認可。


    一個人,無論從事什麽行業做什麽事情,總得有自己的原則和底限才行的,要不然,總有自毀長城的一天的。


    在這個孤立無助的時候,吳思明看到劉一鳴點頭讚同自己的觀點,吳思明有些感動,這才是真正的朋友啊!就在此時,吳思明感覺他更加對不起劉一鳴了。此刻,他多麽想將《光輝歲月》電影重新拍起來,實現自己當初的諾言呀,可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吳思明滿臉沉重,原本看著劉一鳴的目光也漸漸地望向了窗外。這個時候,他突然不敢再直視劉一鳴的雙眼了。


    劉一鳴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堅毅與頑強,顯示著他的內心深處有著一個強大的信念,但是,吳思明在這個時候卻是的這麽地無助,夢想在現實麵前卻是如此的無力!吳思明想當一個好的導演,想拍一部好的電影,這個信念支撐著他走過了很多年,但是,這一切卻在確認投資方撤資之後毀於一旦了,然後又是處處碰壁,讓他身心俱憊。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塊當導演的料,還要不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吳思明看著窗外景物的目光有些迷離,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些什麽。就這樣靜靜地看了許久,但是,他那顆糾結紛雜地心卻依然沒有平靜下來。


    許久許久之後,吳思明把目光收了回來,他不經意地看了劉一鳴一眼,可是他的目光卻依舊是如此的堅定!


    刹那之間,吳思明似乎有了些明悟,他感覺自己在劉一鳴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拍幾部經典的電影,做一個好的導演,一直是自己的夢想,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的劇本,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小劉,並不是我不想把電影拍下去,現在投資方要撤資,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我非但非常想拍這部電影,而且還非常想把這部電影拍好,相信你們也都是能夠感覺到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麽辦法可想呢?”沉默了片刻之後,吳思明的心境已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對於拍電影這件事情,他好像不再像之前那麽消極了,雖然依舊想到如何重新能夠使電影拍起來的辦法,但是,不得不說,他已經有了想要再想點其它的辦法,使電影重新拍起來的心思了。


    在這短短的片刻內,吳思明原來絕望的心境已然被打開了一缺口,他隱約琢磨到了,天無絕人之路的,在這件事上,肯定還是有辦法可想的,隻是他還沒有想到而已。因此,他此時再談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那麽武斷了,似乎還在征求劉一鳴的意見,想集思廣義看能不能再將這部電影重新拍起來。


    這一切表現得有些隱晦,可能連吳思明自己都沒有發現。這都是些下意識地東西,但是,卻已然被劉一鳴察覺。這個時候,劉一鳴有了一種直覺,隻要善加誘導,吳思明的思維一定能夠衝出近段時間窘況給他思維帶來的局限。


    劉一鳴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對吳思明說道:“吳導,你保守估計一下,現在要使電影重新拍起來大概需要多少資金呢?”


    對於吳思明而言,對於《光輝歲月》這部電影而言,劇組人馬之前也都是找好了的,現在唯一缺的就是錢了,完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現在說起錢這個東西,吳思明不禁有些黯然神傷。如果不是投資方突然撤資,他又怎麽會弄得如此兒狼狽?


    想到這裏,吳思明禁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原本是計劃投入一億人民幣把這部電影打造成國際大片去角逐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電影能不能拍起來都成問題了,自然不能抱這麽大的期望了!如果現在給我個一兩千萬,隻要把這部電影拍起來,在國內擁有一個不錯的票房,我就已經滿足了。”


    看樣子吳思明並不是沒有想過,通過精減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之後,把電影重新拍起來。但是,麵臨的這個錢的問題卻始終無法解決。是啊,偌大一個劇組,演員,幕後工作人員,以及場地都是一大筆開支呀。


    “吳導,我非常讚同你的觀點!現在我們麵臨的最大困難是如何要將這部電影重新拍起來!然後再想辦法在有限地資金內把電影拍好!”劉一鳴並不是沒有想過自出錢投資給吳思明拍電影,雖然他現在手下有了些產業,但是,這些產業都還剛剛發展起來,別說一個億人民幣了,就算吳思明說的最低限度的一兩千萬他都拿了不來。在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之前,劉一鳴也隻得先認同了吳思明的觀點,然後再想辦法解決錢的問題了。


    “小劉,你的事情本來就很多的,你也就別在這件事情上操心了,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如果確實已經盡力了,這電影拍不起來就拍不起來算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吳思明看到劉一鳴一副急公好義的樣子,心裏暗暗感激,在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之前,他說這樣一番話無非是想安慰一下自己,也安慰一下劉一鳴。


    劉一鳴很認真地看著吳思明說道:“吳導,話不能這麽說,這一部電影一定要拍起來,至於辦法咱們可以慢慢想!原本這部電影是想當賀歲片推出的,反正現在已經錯過了檔期,也不急在這一時,就讓我們再想點辦法吧!到時候五一黃金周推出,也很不錯的嘛,這樣,離現在的時間也久了點,咱們也可以把準備工作做得更加充分了是不是?”


    吳思明怔怔地審視了劉一鳴許久許久,通過劉一鳴果斷的神情,堅毅的目光,吳思明感覺自己的心情再次被感染了。這一次,他終於在心裏下了一下決心,不管前麵的路會有多麽的困難,這部電影一定要拍起來!


    吳思明突然之間覺悟了起來,似乎又恢複了之前那種意氣風發的狀態,他有些激動地對劉一鳴說道:“小劉,你說得很對,我一切都聽你的!”


    眼下,劉一鳴都和吳思明敞開話匣子談到這一步了,他也沒有了不管的理由,如果劉一鳴原先應了吳思明的話說沒有資金不拍了就不拍了,那也可以不用這樣,但是,偏偏是他或直接的說服,或間接的暗示,把吳思明的思維帶到了如何再想辦法把電影拍起來這個問題上來的。


    所謂哀大莫過於心死,原本,吳思明都已經死心了,可是,此時又通過劉一鳴激起了希望的火藥,吳思明怎麽可能不以劉一鳴馬首是瞻?


    既然吳思明都這樣說了,劉一鳴便也不扭捏了,既然劇組把拍攝基地設在了河源市,不管怎麽說,劉一鳴都是本地人,在某些方麵總是要比吳思明熟悉一些的。有他協助統籌想辦法,可能會比吳思明一個人冥思苦想有用得多。


    接下來,劉一鳴便毫不忌諱地和吳思明合計了起來。隻聽劉一鳴直指問題的核心,針對錢這個問題侃侃而談道:“吳導,在準備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對電影劇本也是仔細研究過了的,眼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實話實話了啊!雖然,我們現在麵臨的一個最大的困難是一個錢的問題,但是,我覺得,如果電影真要重新再拍起來,我們還是可以再在這一方麵省下一筆開支的。”


    既然現在弄不到錢,那就隻能在怎麽想錢這方麵想辦法了。


    吳思明點了點頭,對於劉一鳴的說法深表讚同,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劉一鳴,期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眼下吳思明是真的把劉一鳴的一番話聽進去了,劉一鳴便想著一鼓作氣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至少從思想上解決吳思明的問題。因此,劉一鳴理了理思路,便對吳思明說道:“我打個比方說吧,按照咱們的劇本來看的話,咱們有不少戲都是需要在酒吧之類的地方拍攝的,到時候,咱們真要拍的話,肯定少了不要把別人的場子給包下來。在這方麵,我有不少的朋友,也許能在這方麵想點辦法,把這方麵的費用都免了,像張鐵山小張你應該認識的吧,他在咱們市就有著不少這樣的娛樂場所,到時候,咱們找他幫這個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另外,群眾演員的問題,我可以叫來不少朋友,小張也有著不少兄弟,他們都是道上混的,劇本裏麵有不少群眾演員不正是黑道混混嗎?到時候,把小張的那些兄弟叫上,可能是連妝都不用化,就可以立即上場的了,另外,我還覺得,咱們在演員的片酬上是不是也可以想點辦法,你也是知道的,咱們有著不少演員對這部電影都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他們也是希望通過部電影來增加更多的人氣,咱們能不能這樣,對於,他們的片酬采取一個上映後盈利分成的方式?這樣下來,咱們就節約了一大筆開支,到時候在錢的問題上想起辦法來肯定也就會更加容易了是不是?另外,就是一個宣傳的問題了,我有自己的雜誌,目前就發行量來看,也還算可以,到時候咱們的宣傳廣告就登在雜誌上麵,你看怎麽樣,雖然咱們弄不以錢,但是,卻可以在省錢方麵想辦法是不是?如果,我剛才說的這些可行的話,是不是可以省下一大筆開支呢,咱們在接下來弄錢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麽在的壓力了是不是?”


    吳思明頓時眼前一亮,顯然,劉一鳴剛剛的一席話,給他開啟了一番新的思路,如果劉一鳴剛剛說的那些人真的都願意幫忙的話,吳思明還是不會愧待他們的,雖然之前他對電影這種藝術裏麵植入廣告很是反感的,但是,眼下到了這樣的非常時期,他並不介意特事特辦的。


    在京都拉投資的時候,他也曾想到了這些,但是,那些人卻無不對吳思明退避三舍,無非是因為吳思明拒絕了原先的投資方要用那個小白臉男一號的緣故,吳思明原先的那個投資方財大氣粗並不是蓋的。


    從吳思明在京都接觸過的那些人來看,他們無不懼於原先那個投資方的強大財勢,從而不敢接近吳思明,現在劉一鳴竟然不懼那人,吳思明自然是無比的欣慰了。


    “如果,這樣能行的話,給我個四五百萬,我就能把電影給拍起來了。但是,演員那邊不確定性很大,我會想辦法的。”


    吳思明仔細想了想,最後仍然不忘記提醒劉一鳴一句:“小劉,你的好意我都明白!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吧,之前投資咱們電影的是什麽人。京都的蔡家你知道麽?我此去京都至所以空手而歸,和蔡彩華談崩了並不是主要原因,那是因為其它人都畏懼蔡家,怕給我投資得罪了蔡家呀!”


    劉一鳴在京都上學呆過四年,對於,這個全國聞名的蔡氏家族企業又怎麽會不知道?不得不說,蔡氏家族企業董事長蔡彩華是一個傳奇人物,早在好幾年前還上了央視的呢。據說,蔡彩華二十五歲喪夫之後,帶著僅有的幾百塊錢家當北漂,然後在京都闖下了一片大事業,先後以民族企業家的身份當選過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雖然,事業上很是順利,但是,這一切卻永遠彌補不了,她對於異性的需求。從她三十多歲事業有成走向正軌,到現在六十多歲了,關於她喜歡包養小白臉的緋聞卻一直沒有斷過。


    想起權財顯赫的蔡家,劉一鳴不禁啞然失笑。如果,人家真要處心積慮來對付劉一鳴的話,光憑劉一鳴那個雜誌社和兩個水泥廠,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將劉一鳴苦心經營起來的一片基業毀於無形之中的,畢竟人家蔡氏企業可是包含了通信,外貿,工業,零售等十幾個領域的國際大亨?


    可是,這一切又如何呢?要說得罪了人家蔡彩華,現在蔡彩華開始為難吳思明了,可是,當初擠下蔡彩華那個小白臉老相好的時候,劉一鳴何嚐不是有份的呢?如果,人家蔡彩華真是一個記仇的人,那麽她接下來肯定也是會找劉一鳴算帳的。那麽又何必在乎再多得罪她一次呢?


    “吳導,你放心吧!會沒事的!”劉一鳴寬慰吳思明道,接下來蔡彩華到底會不會針對吳思明和劉一鳴采取什麽行動卻不得而知了,此時,空想無益,也隻能是水來土淹,兵來將擋了。


    此時,看到劉一鳴不畏蔡家的權勢毅然和自己站在一邊,吳思明大為感動,他感激地看著劉一鳴緊緊地握住了劉一鳴的雙手。


    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完全成為了一條船長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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