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從紅紅火燒烤店出來和張鐵山等人分道了以後,他便趕到李悅的單公寓去了,像這樣的寒冬陡峭的天氣,終究還是要有個女人暖床比較好呀!本來,劉一鳴還在猶豫著到底是去侯箐那裏還是去李悅那裏的,但是,眼下侯箐正在火頭上,隻怕劉一鳴這個時候厚著臉皮跑過去,隻怕也領不到什麽好果子吃,於是,劉一鳴也得就此作罷。


    來到李悅的單公寓前把車停好,劉一鳴掏出手機開始打李悅的電話。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聽筒裏麵彩鈴的聲音都快響到了尾聲,可是李悅卻依舊沒有接電話。


    “怎麽搞的嘛!難道是洗澡去了不成?”劉一鳴自顧地嘀咕了一句。


    劉一鳴原地等了會,再次打電話過去,可是電話還是沒有人接,隻聽見聽筒裏麵的彩鈴一聲聲地傳出來。


    劉一鳴心想,這女人還真是麻煩,洗個澡也得半天。


    當劉一鳴第三次打電話給李悅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劉一鳴嘻笑著對李悅說道:“李悅,我是劉一鳴啊,剛剛打了你好幾次電話你都沒有接,是不是知道我要來了,洗澡去了呀?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快來開門吧!”


    “哦……,你等一下吧,我馬上就來!”李悅慢吞吞地應了一聲,語氣也不冷不熱的。


    劉一鳴掛掉電話,過了片刻,李悅便下樓來了。隻見李悅穿戴整齊,也發也是幹的,臉上也帶著一種濃濃地倦意,哪有剛剛洗過澡,整個人香噴噴地精神煥發的樣子。剛剛打了李悅半天電話她沒有及時接,現在李悅又是穿戴整齊的出現了,劉一鳴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李悅絕對有心事了。


    “也不知道今天犯哪門子煞星了,竟然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對自己擺臉色,唉……,做男人難啊!”


    劉一鳴在心裏感歎了一句,不過,現在都已經到了李悅家門口了,總不能樣打退堂鼓了吧,不管什麽事情,總得上去看個究竟才行的。


    正在劉一鳴琢磨著李悅怎麽會由那天晚上的熱情似火變成現在這種不冷不熱的樣子的時候,李悅不冷不熱地對劉一鳴說了一句:“既然來了,就上去坐會吧,外麵怪冷的!”


    劉一鳴點了點頭,便跟著李悅朝樓上走了去。


    “坐吧!”李悅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麵無表情地朝著沙發一指。


    剛才沒有進屋,是公共場合倒還情有可原,現在到了私密共間裏麵,既沒有熱烈的親吻,也沒有“我想你”之類的甜言密語,這一切哪裏像熱戀中人的樣子?


    劉一鳴搖了搖頭,然後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過,卻並不是在李悅的對麵,而是貼著李悅坐了下來。他握住李悅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嬉笑著問道:“寶貝怎麽了?滿臉心事的樣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是誰,我代表你去消滅他!”


    李悅輕輕地將劉一鳴強壯有力的大手從腰上推開了,一副極其不情願的樣子與前幾天時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大相徑庭。


    看李悅副憂心重重的樣子,並不是裝的,而且對於自己的態度是如此的冷漠,劉一鳴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李悅好像是在生自己的氣了,可是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得罪她了呀!


    劉一鳴百思不得其解,而李悅也是緊蹙著眉頭一聲不吭,場麵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了。


    李悅的性子比較活脫,並不是那種藏得住話的人,哪怕是兩個人關係最為艱難的時候,在上次希望雜誌社慶功會劉一鳴送李悅回去之後,李悅對劉一鳴產生了極大的誤會,兩個人之間都沒有如此沉默過。


    眼下這種場麵並不是劉一鳴所想看到的,這一切違背了他要帶給身邊的女們幸福的初衷。於是劉一鳴再次向李悅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李悅,你倒是說話呀,看到這副樣子,我真的很難受。我真的很想為你做些什麽,你知道嗎?”


    在這次問話的時候,劉一鳴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轉變,他臉上那種若有似無的笑意沒有了,取而代之是的一種極其極其嚴肅認真的表情,他話不多不,但是,卻是句句發自內心,他緊緊地抱著李悅的肩膀,企圖給她一個依靠,一個可以尋求幫助的對像。


    這一次,李悅沒有再掙紮了,她靜靜地在劉一鳴的懷中依偎了片刻。不可否認,那種溫暖,踏實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


    然後,這一切也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突然之間,兩行清淚從李悅的眼框中滑落了下來。同時,她把原先故意背對著劉一鳴的身子也轉了過來,她哽咽著說道:“今天晚上在你來的之前的半個小時,箐箐給我打電話了。”


    侯箐和李悅之間是無話不談的閨蜜,之前在騰翔集團最為艱難的時候,也正是侯箐攀上了李悅這條線,靠著李悅在市建設局的關係,攬了江畔大道的工程才使騰翔集團起死回生的,這些劉一鳴都是知道的。


    此時,看著李悅的婆娑淚眼,又想起今天下午還對自己使了眼色的侯箐,劉一鳴頓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難道侯箐已經把自己和她之間的事情都告訴了李悅。李悅突然發現了,原來自己竟然一直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著一個男人,而且,當侯箐當著自己的麵說起她和劉一鳴之間的事情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要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還要對她進行開導。畢竟她們兩個的事情在先,如果李悅在這個時候把她和劉一鳴之間的事情告訴李悅,進一步加深侯箐的心裏負擔倒不說了,反而會落一個和侯箐爭搶男人的把柄。倘若真是如此,李悅憋了一肚子氣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不是這樣,劉一鳴肯定是不會貿然去問的了。他思量再三,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要李悅逼著才說出來,那麽事情隻會弄得更糟,這個時候,劉一鳴便也隻好破罐破摔,希望得到李悅的寬恕了。


    “李悅,對不起!我不應該還在身邊還有其它女性的情況之下和你發生關係的!請你原諒我好嗎?”


    劉一鳴很誠懇地向李悅道歉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來,我早就想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但是,我又一直怕你接受不了,等時機成熟以後再把這一切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的,我至所以這麽做,也正是因為不想失去你啊,你原諒我好嗎?”


    聽劉一鳴親口說出這一番話來,李悅頓時感覺像是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靂一般,他感覺思維一片真空,她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做些什麽好。


    劉一鳴依舊不停地在李悅耳邊說著一些解釋的話,但是,李悅卻依舊是無動於衷。


    和其它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這是她萬萬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


    李悅深深地呼吸著,一滴又一滴地淚水滑落之後,她的情緒也終於穩定了一點。或許,這一切,都不應該怪眼前這個男人的,隻怪自己太草率了,在一切沒有弄清楚之前,就已經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他。


    “劉一鳴,你能告訴我,你身邊到底有哪些女人嗎?”李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剛剛那麽苦大仇深了。


    看著李悅那副傷心絕望的樣子,劉一鳴也決定不再隱瞞她了,他真的不想傷害李悅。也許,適當的隱瞞說不定可以獲得李悅的諒解,但是,紙是包不火的,這事情到最後還是要被李悅知道的,隻怕到時候給她造成的傷害會更深。


    於是,劉一鳴一五一十地說道:“在和你發生關係之前,我還和其它幾個女人保持著聯係。第一個孫瑩瑩,她現在河畔中學教英語,不過,等過段時間就要去西北地區支教了,第二個就是侯箐,她是你的閨蜜,你們兩個再熟悉不過了,在此,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另外一個就是侯箐的助理,何曉倩。”


    李悅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其它的?”


    劉一鳴搖了搖頭,因為心虛的緣故,他不敢輕易開口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他做錯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說錯些什麽話的話,那絕對會是雪上加霜,再無回天之力了。


    李悅靜靜地望著劉一鳴的眼睛,看了許久許久。她不得不在心裏承認,劉一鳴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但極有上進心,能給人無盡的安全感和希望,更為關鍵的是,他還非常的熱心和體貼,基本上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會像天使一樣即時降臨在你麵前,幫助你解決所有的難題。


    李悅突然自嘲地說道:“都怪我太傻了,其實我應該早就料到的,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應該不會缺少女人的!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確實是有些獻殷勤的嫌疑了!”


    劉一鳴最害怕的感情難題再次浮上了水麵,劉一鳴不禁感覺一陣說不了的頭痛。李悅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無疑是想給劉一鳴一個恕罪的機會,如果劉一鳴當即立斷,向李悅表明態度,今後和其它的那些女人們斷絕來往,李悅肯定會既往不咎的。


    可是,記憶中她們一個個從腦海中劃過,和她們相處的每一刻都清晰地印在了腦海中,忘記她們,劉一鳴做不到,就像此時拋開李悅不聞不問一樣。如果此時,一定要劉一鳴做出一個選擇的話,他寧願就此從李悅的單身宿舍裏離開,盡管他也會很傷心,但是,他真的不想失去她們,如果李悅硬要逼迫劉一鳴這樣做,劉一鳴也隻得忍痛從這裏離開了。


    “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深愛著她們,就像深愛著你一樣,你們都是我今生最大牽掛!”


    “你想得倒蠻美的啊,竟然吃碗裏的還想看著鍋裏的。”李悅冷笑一聲說道,做主持人培養出來的言辭犀利的風格,無遺地表露了出來。


    兩個人話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劉一鳴也不再奢望李悅能夠理解自己了。劉一鳴搖了搖頭,艱難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你硬要逼我做出一個選擇的話,我隻能選擇從這裏離開!但是,我是真的愛你的!”


    李悅麵無情地說道:“你走吧!”


    劉一鳴從李悅的單身公寓裏麵走了出來,不過,這一次李悅沒有再送他。在離開的路上,劉一鳴不時地回頭想看李悅一眼,李悅也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劉一鳴,隻是兩個人在私人感情之間似乎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看著劉一鳴沉痛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李悅的淚水又不聽使喚地下落了。


    和劉一鳴交往的時間雖然短暫,可是,所有一切都像是在眼前一樣,那麽地讓人難忘,希望時間能夠衝淡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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