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將易健行完全擊潰以後,也並沒有痛打落水狗繼續追擊,畢竟接下來還要一起回去喝酒的呢,既然易健行要假裝神秘,那麽劉一鳴也就隻好配合一下他假裝不知了,盡管如此,劉一鳴下手卻還是極有分寸的。他下手的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劉一鳴的每一次出手都會給易健行帶來一種極其痛苦的感覺,但是,卻不會造成明顯的傷痕和內傷,雖然眼下易健行已經被劉一鳴折騰得趴下了,毫無反抗之力,但是,憑借易健行強健的體魄,想必要不了幾分鍾就能恢複過來的。


    所謂軟硬兼施,打一捧子賞一個棗子,眼下劉一鳴這種做法便正是如此。眼下劉一鳴已然擊潰了易健行,從他那副看著自己的恐懼目光中,劉一鳴便已經感覺到了,易健行已經是對自己心服口服了,那麽接下來便是籠絡他的時候了。劉一鳴沒有點破他,甚至還不給他留下任何一點傷痕,無非是想讓易健行在接下來的喝酒過程中不被張鐵山看破而已。劉一鳴這樣維護易健行的麵子,想必他內心會感激涕零的,自從劉一鳴見到易健行之後,他便感覺到了這是一個極其要強的人,像他這種人也是極其好麵子的。


    至於張鐵山那邊,劉一鳴也不用擔心不好交待。張鐵山的目的非常明確,在劉一鳴剛踏進紅紅火火燒烤店的時候,張鐵山就已經跟劉一鳴說得相當清楚了,他無非是想讓劉一鳴收拾一下易健行,殺殺他的銳氣,然後就是看能不能籠絡他為已所用了。


    至於自己是如何收服易健行的,這一節大可不提,反正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劉一鳴將易健行徹底擊潰之後,並沒有問些什麽,或者對易健行嚴刑拷打追問目的,他就靜靜地站在易健行身前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


    就是這樣,易健行越看劉一鳴越感覺到神秘莫測了。


    就常理而言,像自己利用這種挑釁的形式將劉一鳴引誘了出,他現在將自己擊敗了,他大可以撕下自己臉上的毛巾,看個究竟。哪怕就算他是一個腦殘人士,應該會問一些像“你到底是什麽人,找我幹做什麽之類”的問題的,可是,劉一鳴至始至終都是那麽平靜地站在那裏。


    難道他早就發現了是自己?


    易健行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慌,洞察力竟然是如此的驚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人!想到自己栽在了這樣一個人的手下,也就不覺得冤枉了,同時也正因為如此,易健行對於劉一鳴的景仰也升級至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就像是張鐵山和他的那些小弟們一樣。


    思來想去,劉一鳴至所以沒有點破自己,無非是想給自己留點麵子而已。作為兩個熟人,自己卻費盡心思想假裝神秘去挑戰他,如果打贏了也就罷了,如果在他在這個時候將自己臉上的毛巾扯下來,那將是一件多麽無地自容的事情啊。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峙了片刻,易健行漸漸地感覺自己身上的傷痛已經在慢慢地消失了,同時剛剛劇烈打鬥消耗的體力也開始在慢慢地恢複了。


    就在個時候,他站了起來。想到劉一鳴極有可能早就洞悉了這一切,於是他果斷地扯上了臉上的毛巾,誠懇地說道:“鳴哥,我是小易呀,謝謝你剛剛的手下留情。現在張鐵山所說的一切我都信了,毫不誇張地說,你真的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這個舞台從來都隻是屬於強者的,這個時候,易健行所表現出來的謙卑和之前的狂傲完全是判若兩人。


    劉一鳴並不懷疑易健行是不是隻想在找一個台階下,是不是言不由衷。


    他對剛才自己的表現是充滿了信心的!


    劉一鳴微微一笑,對於易健行先前故作神秘,現在卻又主動扯下毛巾的事情還是很讚許的,如果易健行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麽他的武力再怎麽強橫,在劉一鳴眼中也隻能歸於懦夫這一類了,那麽劉一鳴又要考慮一番到底是不是要用這個人了。


    “實在沒有想到是你,哥哥下手重了點實在不好意思,沒有傷到你吧!你的身手也確實很不錯的,改天咱們找個機會再好好切磋一下啊!”


    劉一鳴輕扶了一下易健行,說道:“咱們快點回去吧,讓小張等久了可不好!等會我先走,你去衣服換回來再去吧,可別小張看出什麽破綻來了!”


    劉一鳴勝了都還在誇讚易健行身手不錯,改天還要和他好好切磋一下,這一切倒不是矯情。拋開他的無懈可擊言,其實劉一鳴也是一個身手了得的人物,他至所以說改天還要和易健行好好切磋一下,無非是剛剛利用無懈可擊擊敗了易健行,讓他感覺有一種勝之不武的感覺。盡管兩個人利用真材實料切磋,鹿死誰手還或未可知,但是,劉一鳴仍然充滿了期待。


    劉一鳴把話說完,輕輕拍了下易健行的肩膀便轉身走了。易健行看著劉一鳴的背影心中再次湧起了一些感動,他剛剛說的那些自己身手不錯,改天再好好切磋的話不是安慰自己的麽,更為關鍵的是,他竟然還讓自己換了衣服再回去,怕張鐵山看破綻來了,這不是擺明了維護自己的麵子麽?


    “鳴哥,我想問一下,你練的是內家功夫麽?”易健行心中感慨萬千,他慢慢地尾隨著劉一鳴而去,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劉一鳴回頭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後繼續前行。


    這一切落在易健行眼中,無疑是劉一鳴默認了。想到自己每次發力落到劉一鳴身上,均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消失不見了,易健行頓時又感覺後背一層冷汗流了下來,如果不憑著張鐵山這一層關係,兩個人混了一個臉熟,那今天自己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驚恐之餘,易健行也在心裏下定了決心,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結交一下劉一鳴,想要他把休練內家功夫的方法告訴自己,自己就不想了。但是,勿庸置疑的是,如果有空能向他多請教一下,自己肯定也會受益匪淺的。


    眼見劉一鳴從燒烤店的後門走了進去,易健行也連忙把衣服換好回到了座位上。


    看到兩個人回來了,張鐵山不滿的嚷嚷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上個洗手間用得上這麽久嗎?”


    易健行把頭一低,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吭聲。


    劉一鳴若無其事地說道:“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碰巧碰到了小易,兩個就到門外去抽了支煙。”


    張鐵山叫冤道:“你們好呀,抽煙都不叫我!自罰三杯再說!如果真不能喝了的話,我立馬就給你們上三鞭酒!”


    劉一鳴笑著說道:“你們家小萱不是不準你抽煙了嗎?你就不怕我們去她那裏打你的小報告?”


    張鐵山訥訥說道:“喝酒的時候抽兩支還是可以的嘛!她又不在是不是?”


    易健行和劉一鳴相視而笑,但是,還是二話不說,把三大杯啤酒給喝了下去。接下來,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三人繼續愉快地喝酒吃肉聊天。盡管劉一鳴和易健行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但是,張鐵山還是感覺到了易健行言行上的一些變化。


    這個家夥被洗腦好像是變了一個似的!


    他一改之前的狂傲姿態,竟然頻頻向自己和鳴哥敬酒了,在鳴哥才來的時候,這家夥可是連起身相迎都免了的呀!這還不算,尤其在說話的語氣上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尤其是和鳴哥說話的時候,他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裝的嗎?沒有這個必要也就不說了,更何況張鐵山也清楚易健行的為人,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憑著他的條件,在部隊裏麵絕對會混得風生水起,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易健行這家夥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張鐵山心裏猜測著,隨著地位的上升,憑著他總結的閱人的經驗,他已經斷定了易健行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


    至於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是無從知曉了,不過,現在易健行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彎,目的已經達到,過程就已經不再重要了。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會問一問鳴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哪怕明知道劉一鳴是不會說的,但是,張鐵山卻也要硬著頭皮去問一問。


    不過,眼下這種場合肯定是不適合的了,於是張鐵山也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繼續招呼兩人喝酒。


    又喝了兩圈之後,劉一鳴終於打開話匣子,扯到了正題上麵,隻聽他說道:“我目前正在籌建一個保全公司,公司的主要業務主要以市公局三產公司公配的押運任務和向社會屆輸送保安人材為主。根據我的設想,對於下麵的員工,我想主要以招募退伍軍人為主,一方麵這些人有著更高的素質和能力,另一方麵,現在正值冬季,社會上的退伍軍人很多的,但是,這些剛剛從部隊裏麵出來的人,往往麵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該如何去適應這個社會,畢竟部隊裏麵和外麵的社會,完全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解決社會問題這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但是,好歹也能為咱們曾經的兵哥哥們謀取點福利是不是?但是,在我的設想中,我們手下的那些保安們必須個個都是精英才行的,可能離開部隊之後,這些人可能就已經疏於訓練甚至鍛煉了,業精於勤快,荒於嬉,到時候等人招齊了之後,我打算對這些人不定期進行一些專業的訓練。但是,我身邊還卻這樣一個人材!”


    劉一鳴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易健行一眼,易健行聽到這裏也大概明白了劉一鳴的意思,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在接下來,劉一鳴應該會對自己拋出橄欖枝了。想到自己能夠跟著劉一鳴,遇有空閑便能向他請教,這將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呀!於是,易健行雙目光直冒紅光,滿心充滿了期待。


    劉一鳴在看了易健行一眼之前,也明白了易健行是有這個意向的,於是他又繼續說道:“小易,咱們都是自家兄弟,哥就直說了!哥覺得你身手不錯,而且也在部隊裏麵呆過,對於訓練的流程肯定是再清醒不過了,所以我想邀請你來擔任我們保全公司教訓這個職位,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待遇這方麵你就放心好,哥有飯吃,絕對不會讓你去喝稀飯的!”


    易健行感激地說道:“鳴哥,自己兄弟就提什麽待遇不待遇的了,哪怕一分錢沒有,我也心甘情願!能夠跟著你混,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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