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從侯箐家裏出來之後,劉一鳴便回河畔鎮自己的家去了。眼下其它的女人都不在身邊,盡管還有個何曉倩,雖然兩個人之前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但是,那是在誤會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然後那天在府天大酒店外麵兩人同生共死,前嫌盡釋,在後麵的工作中也相處的很愉快,但是卻還沒有發展到那種膠似膝,同床共枕的地步。於是,劉一鳴便也不好去找她了。


    沒有人暖床,劉一鳴也就隻好獨守空房了。


    想想好像第二天也沒什麽事了,劉一鳴便決定放自己一天假,好好睡個懶覺。但是,第二天上午,劉一鳴懶覺沒睡醒卻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一看是周定邦打過來的,劉一鳴不趕怠慢,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劉一鳴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定邦,什麽事?”


    “鳴哥,我今天去給訓練基地給易健行他們補充給養的時候,發現那邊出事了!易健行他們和部隊的人杠上了。”


    聽了這話,劉一鳴就感覺很奇怪了,這易健行他不好訓練怎麽去和那些當兵的鬧事去了呢?隨即劉一鳴又想到了易健行也是從部隊裏麵出來的,不會這兩個人有著什麽新仇舊恨什麽的吧。


    於是,劉一鳴便朝周定邦問道:“定邦具體怎麽回事你知道麽?”


    “當我到那裏的時候,他們正聚在一起,我怕他們鬧出什麽大事情來,就趕快從那裏出來給你打電話了。”劉一鳴他們在岩山鄉的訓練基地很偏僻,並沒有手機信號,當時劉一鳴跟著易健行他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的。


    一夥是正服役的兵,一夥是已經退伍的老兵,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一旦真的出什麽事情了,那可就壞事了,所謂關心則亂,在這個時候,周定邦一心擔心這事情鬧起來了,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具體原因便向劉一鳴匯報了,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劉一鳴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現在我馬上就過去看看!”


    掛掉電話之後,劉一鳴翻身一躍便從**爬了起來,匆匆刷牙洗了把臉,連早餐都還有來得及吃,來到院子裏麵發動汽車便朝著洞口縣岩山鄉的訓練基地駛了過去。


    一路上,劉一鳴不停地想著,這保全公司的事情還真是不順呀,先是市公安局三產公司那邊的業務出了問題,然後緊接著又是訓練的時候,和部隊的人杠上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希望這一切都是好事多磨吧,劉一鳴在心裏不停地祈禱著。


    大約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劉一鳴趕到了易健行他們的訓練基地。但是,劉一鳴見到的事實卻並不像周定邦所說的那樣。在易健行他們訓練基地對麵的山頭上是多了一麵鏽著一把刺刀的軍旗,和十來個身著米彩服臉上塗得花花綠綠的兵哥哥,但是,看起來卻是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


    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不用劉一鳴走上找易健行問個究竟,易健行看到劉一鳴的奔馳商務車開了過來,便恭敬地走向走來了。


    易健行朝劉一鳴打招呼道:“鳴哥,你怎麽來啦,竟然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


    劉一鳴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最近這些人被你訓練得怎麽樣了?今天上午接到周定邦的電話,聽說你們和對麵那些當兵的扛上了,這倒底是怎麽回事呀?”


    “這才幾天功夫,訓練得怎麽樣了還真不好說,等會兒看看就知道了吧!”


    易健行若有所思地看了對麵山頭上一眼說道:“至於今天上午的事情吧,當時來不及和定邦哥多說,可能是他見勢不對,誤會了吧!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上午這裏來了一夥刺刀特別行動小組的野外拉練部隊,他們也看中了我們的這個訓練基地,想要讓我們讓了來。鳴哥,你說咱們看中的地方怎麽能這麽輕易讓給別人呢,是不是?管他是刺刀還是短刃什麽的,咱們統統不讓是不是?”


    劉一鳴點了點頭,對於易健行的這種做法還是很讚許的。


    接下來又聽易健行說道:“於是,當時便和他們理論了起來,人多勢眾的,看起來就有點了抬杠打架的樣子了,也可能是定邦哥誤會的原因吧。還好,他們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是當初在狼牙大隊的老熟人,於是兩個人一合計,便約定進行一場軍事演習,得勝的一方,便可使用我們這個訓練基地了。訓練演習等下馬上開始,由於他們是正規軍人,長期訓練,比我們有優勢,因此,等下我們主攻,他們隻防守不反撲,隻要我們攻上對麵山頭上他們的基地,奪下他們的軍旗便算贏。”


    易健行性子比較高傲,一般人不會看在眼裏,這個時候,與人定下這樣的賭約倒還可以理解。沒有與那些部隊的人杠起來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易健行他們並沒有與人發生衝突,而且還可以免費觀看一場激烈的軍事演習,今天打算睡懶覺的時間並沒有浪費,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沒有衝突就好!不過,咱們看上的訓練基地可不能輕易地被人奪了去,這事情要是被傳出去的話,那咱們的臉可就被丟光了哦!一定要動員兄弟們加把勁,搞贏他們才行呀!”


    劉一鳴點了點頭,又問道:“小易,你剛剛不是說這個刺刀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是你在狼牙大隊時的老熟人嗎?你們一定是知根知底,相互了解的吧!你覺得對付他有沒有把握?”


    “其實,在我退役之前,就已經聽說了要組建刺刀特別小組的事情了,當時軍區首長還打算讓我當這個隊長的,隻是,後來出了點事情就落湯了。現在這個刺刀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叫蘇明遠,出生家庭是省城的一個軍事世家,今年二十九歲,陸軍少校軍銜……。”


    說到這裏,易健行停頓了一下,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之前在部隊的時候,我和蘇明遠單挑過,我贏了他,但是,現在是團隊作戰,比的是指揮和戰略,以及手下的戰士的素質,到底能不能贏我也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雖然劉一鳴之前總是說,輸了要讓地盤掉麵子,這隻是給易健行施加一點壓力而已,沒有壓力又哪來的動力呢,是不是?其實劉一鳴心裏也清楚得很,人家是正軌部隊,想要戰勝他們並不是那麽一件容易的事情。勝了當然值得高興,敗了卻也並不以此為辱。


    從易健行這裏得到了一些對方的信息之後,劉一鳴又從易健行手中接過了一架望遠鏡,一邊觀察著前方的形勢,一邊對易健行說道:“小易,行了,你準備你的去吧,我拿著望遠鏡自己看就行了。”


    易健行點了點頭,便朝著十八個退伍老兵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劉一鳴也通過易健行提供的望遠的鏡的觀察,對對麵山頭上的形勢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前方山頭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除了山頂上那個臨時指揮部上的那麵繡有刺刀的紅色軍旗之外,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足以可見對方對於野戰潛伏的擅長呀!


    坦率說,通過這番觀察之後,劉一鳴對於易健行能夠率人攻下對麵山頭上敵人的指揮基地並不抱多大的信心。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眼前這一戰最終可能以失敗告終,最終要把眼前的訓練基地給讓出來,但是,讓手下的這些人和這樣的強敵切磋了,長了見識又未嚐不是一件美事,也算是有得有失了吧!更何況,這樣的對手還並不是你找就找得到的哦,就算是你想花天價去請,人家都還不一定來呢。準確來說,眼前的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對手,哪怕是易健行他們最終敗了,但是,隻要參加訓練的人那些人有所收獲,那麽劉一鳴依舊感覺很欣慰。


    劉一鳴思索之間,那邊易健行已經命令手下的士兵進入了備戰狀,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戰前動員。


    “我不管你們之前在河源市是龍還是虎,在部隊裏麵是英雄還是孬種!現在人家看上了我們的訓練基地找上門了,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那就是狗屎!”易健行站在隊伍前麵大罵道。


    “報告教官,我們不是狗屎!”站在前一排的王峰文挺直了脖子大聲喊道。


    緊接著其它所有的人也跟著大喊了起來:“報告教官,我們不是狗屎!”


    “是不是狗屎,要證明給我看!”


    易健行從地上撿起一根藤條,指著對麵的山峰說道:“在今天之內,登上那座山奪下敵人的軍旗,你們就不是狗屎!”


    “知道了,教官!”眾人齊聲吼道,精神飽滿,戰意高昂,聲震九宵。


    易健行擺了擺手,他前麵的這些戰士們接下來又整齊劃一的停止了出聲。接下來,又見易健行滿臉肅然地說道:“你們有這個決心很好!但是,對方並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可能你們之中的有些人可能已經知道了!你們知道對方那些人是什麽麽?是刺刀特別行動小組?知道什麽是刺刀特別行動小組麽?那就是特種部隊精英中的精英!他們驍勇善戰,裝備精良,你們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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