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讓周定邦跟著高仕明他們回去錄口供也並不是隨意之舉。周定邦是頭腦活絡的商人,經常跟各方麵的人打交道,接人待物比較擅長。至於,為什麽不叫張鐵山和易健行跟過去呢,那是因為劉一鳴和張鐵山都是湖堤灣的人,眼下不僅僅是拯救李悅,還有著要給湖堤灣的鄉親們出一口惡氣的意思,這事情張鐵山去了還能贏一個口碑,給他的父母臉上長點光。至於易健行呢,這個暴力的家夥,以及他之前訓練出來的那八個戰士,一個個簡直就是殺人的機器,把他們帶過去對付林東他們留守在湖堤灣的那此人最合適不過了。


    坐上張鐵山搞來的車之後,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湖堤灣。在巷口下車之後,碰到了不少街坊鄰居,他們乍見劉一鳴都被嚇了一大跳,張鐵山跟著在一邊幫襯,兩人費了好久的唇舌,才能事情前後跟他們解釋清楚了。


    鄉親們聽到劉一鳴這一次回來,是要幫忙出之前不合理拆遷這口惡氣的,無不歡欣鼓舞。劉一鳴跟他們客套了一番之後,才得以脫身,然後帶著張鐵山易健行等人直奔湖堤灣的百樂拆遷公司。


    這次救人和之前在金色年華酒吧那次不同,金色年華酒吧的那一次,好歹周啟賢他們手中有槍,費了劉一鳴他不少心神,但是,這次就完全不一樣了,基本上是一邊倒的屠戮,不到十分鍾,百樂拆遷公司的二十多個員工便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叫痛不止,雖然傷不致死,但是,至少要在病**躺個大半年才行了。


    把人都放倒了之後,劉一鳴伸腳很隨意地踩在一個人身上問道:“前幾天被你們綁架的那兩個記者都關在了哪裏?”


    “別打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劉一鳴一腳踩在那人身上,那人受痛不住,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了,然後一邊求饒一邊說道:“就關在後麵的房間裏麵!”


    待那人把話說完,劉一鳴又往他腦袋上補了一腳,接下來,他便毫無懸念地暈厥過去了。


    此時,已經知道了李悅的下落,劉一鳴的心情反倒沒之前那麽急切了,他靜靜地站了好半天之後,卻仍然沒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親手把李悅解救出來。和李悅鬧翻之後,劉一鳴感覺心中有愧,事後想盡了各種辦法進行彌補,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冷眼相加,以至於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雖然他心裏仍然深愛著李悅,聽到李悅失蹤極有可能被周啟賢等人綁架之後,他心裏也很著急,可是,他無法想像此次和李悅見麵之後又是怎麽樣的一種情形。如果依舊是態度冷漠也就算了,最怕的卻是,一言不和再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


    張鐵山和易健行兩個搞不懂劉一鳴到底在想些什麽,按照之前周定邦的說法,救人這樣的事情是會讓美女感激的,而鳴哥又和她們關係密切,都應該是由鳴哥親自去做才對的。但是,鳴哥都戰了好半天了,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鐵山和易健行對望著了一眼之後,由張鐵山朝劉一鳴問道:“鳴哥,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呀?英雄救美的事情也交給咱們去做了!”


    這個時候,劉一鳴也拿出個主意來了,他正色對張鐵山說道:“小張,你去把人救出來吧,如果她問起來了,不要說我來過了!”


    劉一鳴心意已決,為了避免等下和李悅碰麵,他果斷地從百樂拆遷公司的大門口走了出去。


    眼見劉一鳴離開,張鐵山和易健行不由得麵麵相覷了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大有一種你推我,我推你的意思。


    隻見張鐵山推了易健行一把,笑眯眯地說道:“易健行,這事情還是你去做吧!”


    易健行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玄機,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那倒也罷了,可是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了的話,那到時候可不好交待了哦。因此,易健行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還是你去吧!”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推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做出個決定來,但是,鳴哥交待的事情又不能不辦!最後,還是張鐵山出了個主意,隻聽他說道:“要不,咱們來石頭剪子布吧,誰輸了誰去怎麽樣?”


    “好!這事情就這麽定了!”想到這事情這樣拖下去也並不是個辦法,於是易健行便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個人便像兩個活寶一樣的,劃起拳來了。


    “石頭!”


    “石頭!”


    易健行手下的那七個戰士看到這一切,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來,沒想到這兩個大哥也還有這麽童真的一麵。


    新的一輪劃拳又開始了。


    “剪子!”


    “布!”


    易健行得意地說道:“張鐵山,你輸了吧,還不快去!”


    認賭服輸,張鐵山也隻得無奈地朝著關著李悅的那間房子裏麵走了去。


    李悅被關押的環境與艾靜相比就相對好了很多,至少裏麵還有些燈光,也不有一張柔軟的大床,原因無他,隻因林東看上了她的美色,雖然一時之間還不能得手,但是,總還是要好生招待的,如果美人有恙,他肯定是會憐惜的!


    剛剛聽到了門外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傳來,他便下意識地感覺到是不是有人來救自己了。正在她琢磨著這個人是不是劉一鳴的時候,突然一陣推門的聲音傳了過來。“嗯哼”叫了幾聲證明了自己的存在之後,同時也掙紮著將身子坐直了。


    當她看清楚門口的來人的時候,盡管門外橫七豎八地倒著的那些身體證明眼前這人確實是來拯救自己的,但是,李悅心裏卻仍然湧現出一種失落。


    “你現在沒事了,百樂拆遷公司那些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打趴下了。”張鐵山走到了李悅身邊一邊穩定她的情緒,一邊開始解她身上的繩子和撕他嘴巴上的膠布。


    “謝謝你了!”嘴上的膠布被撕開以後,李悅不禁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又活動了下筋骨,舒展了一下已經有些麻木了的手腳。


    “沒事,都是應該的!”張鐵山從剛才劉一鳴的為難表情上也看出來了,他肯定和李悅有著非常尋常的關係,雖然兩人沒有深交,但是,兩個人也是彼此認識的,張鐵山知道她叫李悅,是鳴手下《希望》雜誌的主編,因此,張鐵山對她說話也顯得很是客氣,說不定她以後也是競爭自己大嫂的有力選手呢。


    從關了好幾天的房子裏麵走了出來,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李悅的情緒卻依舊不高。她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見到劉一鳴的人影之後,她心中一痛,忍不住朝張鐵山問道:“是不是劉一鳴叫你們來的,他怎麽不親自過來?他去哪裏了?”


    李悅在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中噙滿了淚水,隻差沒有奪眶而出了。這個時候張鐵山也知道了,李悅是極其想見到劉一鳴來搭救她的,可是劉一鳴卻偏偏來了又走了,也不知道這鳴哥到底安的是什麽主意。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難以堪破呀!”


    張鐵山心下感歎了一句,然後尷尬一笑,還是按照劉一鳴的意思把話說了出來:“鳴哥沒有來,也不是她叫我們來的!他有事去了,這邊的事情都還沒有知道,我們也是看到盤龍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以及百樂拆遷公司的不合理,才趕過來給湖堤灣的父老鄉親們出這口惡氣的!”


    “哦!”


    李悅忍住了淚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朝張鐵山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道:“你們找到了我們雜誌社的那個攝影師了沒有?”


    張鐵山在前往關押李悅的那間房間的時候,也是跟易健行手下的幾個戰士打好了招呼的,讓他們去隔壁房間去搭救同李悅同來的那個攝影師。這個時候,李悅的話才說完,易健行手下的兩個戰士便攙扶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出來了。


    這個男子的情況與李悅相比就差了太多太多!


    隻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整個人臉色蒼白,打得連點說話地力氣都沒有了。


    之前他一直懷疑李悅她們這次的暗訪行動是有人指使的,對於李悅這樣的美人兒,林東是舍不得下狠手的,因此所有的苦難便都落到了與她同行的攝影師的身上。


    “小高,你沒事吧!”李悅走到了那人峰邊關切地問道。身為《希望》雜誌社的主編兼主要負責人,她還是很屬下的員工的,要不然,她們也不會這在刊這麽短的時間內,一而再再而三的續造輝煌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和《希望》雜誌社所有員工的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


    “我沒事!隻怕我們拍下的片子可能已經被他們毀了!”小高氣奄一息地說道。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他媽的什麽片子不片子的!還是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吧!”


    張鐵山不滿地吼了一聲,感覺真是無法理解他們這些工作狂人。然後,他又對易健行手下的兩個戰士說道:“你們兩個趕快開車送他去醫院吧!到時候出人命了可不好!”


    眼前著攝影師小高被張鐵山他們的人帶上車去了,李悅終於感覺好受了一點。不過他又想起了和劉一鳴之間的事情。


    “謝謝你了!”李悅再次向張鐵山道了聲謝之後,也跟著朝車上走了去,看樣子沒有了解到手下員工傷勢的情況很不放心,也要跟到醫院裏麵去看個究竟了。


    看著李悅黯然離開的背影,張鐵山感覺到這一切肯定是和劉一鳴有著必然的關係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鳴哥就不是不肯定親自去搭救她呢?真是想不明白!你看人家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呀,唉,希望他們最後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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