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易健行沒有再問下去,劉一鳴也不由得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像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他不願意對易健行他們說,劉一鳴本理一個人坦蕩的人,在他身上完全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東西,這件事情至所以瞞著了他們,也無非是不想萬一息出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受到牽連而已畢竟進入了大地外貿有限公司,也就意味著劉一鳴即將麵對將是其它各國部隊中的精銳。而劉一鳴他們幹的也是其它重要的事情,像他們調查清楚了劉一鳴的底細然後找上門來了,拿劉一鳴身邊的人威脅他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好不容易搞定了易健行之後,劉一鳴轉過頭來,又朝張鐵山問道:“小張,你是不是也還有什麽事情呀?”


    聽劉一鳴問起此事,張鐵山便咬著牙說道:“鳴哥,我知道,這次我擅自行動,沒有和你打個招呼,不管怎麽說都是不對的,你倒是罵我幾句甚至打我一頓我心裏也會好受一點,你別明知道這件事情,卻一聲不吭呀,我心裏憋得難受呀!”


    “其實,我是昨天就來了遠山市的,並且昨天晚上了去大沙河河岸那邊考察過。你們的挖坑坑赫老二他們的事情,甚至你們的詳細安排部署我都知道。而且,你們開戰的始末我也是都看在眼裏的!”


    劉一鳴拍著張鐵山的肩膀說道:“不錯,小張,你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成天跟在你姐姐張紫陽屁股後麵的那個小毛孩了!你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以前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做得不對,一直把你當孩子看,大事都要過問,這樣反而限製了你的發揮,你就放心好了,以後你想要幹什麽就放手地去幹好了,哥哥我不再會多問一句,但是,卻一直會在背後支持著你的!”


    張鐵山一副不可思議地看著劉一鳴,他萬萬沒有料到劉一鳴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張鐵山的眼角不知不覺地濕潤了起來。


    他覺得他人生前二十年統統都是錯的,唯獨二十歲頭上才幹對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認對了劉一鳴這個大哥。


    劉一鳴看著張鐵山這副動情的樣子,以一副長者的姿態微笑著拍著張鐵山的肩膀說道:“小張,看你這副樣子,是非得讓哥哥說點什麽不可了是不是?那哥哥就不客氣說兩句了啊!”


    劉一鳴停頓了一下,拿起茶不小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小張,其實在道上混意味著什麽你也是知道的!不管你混得再如何瀟灑,這終究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因此如何跟那些警察們那好交道,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不得不承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但是,這事情卻也給大家都提了個醒。我覺得你其它各方麵在這半年多時候間裏麵都慢慢地成熟了起來,有了個質的變化,唯獨在這方麵還有所欠缺,以後再在這方麵加強一番,肯定是會成為一代不敗的黑道大亨的!小張,你以後有什麽事情隻管放手去幹就行了,哥是非常看好你的!”


    張鐵山點了點頭,把劉一鳴的話都記在了心裏,正是由於劉一鳴的影響,張鐵山今後果然成為了華夏國內首屈一指的黑道大亨。


    談完正事,就今晚的大沙河大戰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之後,三兄弟又隨意地聊了幾句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在促使大沙河大戰的三位大哥正各自熟睡之際,遠山市內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


    遠山市的大大小小的醫院診所外麵排滿了就診的人,他們的病情大同小異,無外乎是冒和骨折。


    醫生問起具體情況來,那些骨傷患者口徑出奇地統一,他們都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傷的。那些感冒患者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則都是說得了流感。


    收到各大醫院回饋的信息,遠山市衛生局還專門通過遠山市電視台刊登了一則預防流感的公告。


    事後,張鐵山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得知了這一情況之後,把這件事情傳開了之後,這件事情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了一遠山市內的一段笑話。“信不信我讓你得遠山市的流感!”一時之間也成了張鐵山手下的兄弟們羞辱敵人的一句常用口頭禪。


    遠山市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姑且不提。


    第二天,劉一鳴便趕回河源市去了,而張鐵山和易健行則是留在了遠山市,昨夜雖然大敗了赫老二,把他手下的地盤和產業也順便接收了,但是,遠山市的黑道秩序仍然需要重新建立,這就需要張鐵山再花一番功夫了,還好,昨夜劉一鳴已經向張鐵山麵授機宜,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對他來應該造不成什麽麻煩。


    劉一鳴至所以拒絕張鐵山和易健行的挽留而急急忙忙趕回河源市來,確實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昨夜張鐵山和易健行得知劉一鳴明天一大早便要趕回河源市去,當時是這樣挽留他的:“鳴哥,現在遠山市也已然成為了咱們的天下,你老人家好不容易來不趟在這裏多玩兩天再走嘛!”


    說實話,遠山市這個地方促進了劉一鳴和何曉倩以及侯箐的兩段感情,劉一鳴也很想在這裏逗留兩天緬懷一下的,可是河源市那邊確實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撇開《光輝歲月》這部電影即將麵市上映不說,還有一些其它不定性的事情潛伏著,劉一鳴的空閑時間必須要呆在河源市才行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裏才是他的家,他的大本營。


    《光輝歲月》這部電影是吳思明導演的嘔血力作,同樣也花費了劉一鳴的大量心血。它在去年看底的時候,便已經完成了相應的拍攝,進入了後期的剪輯階段,前段時間劉一鳴跟吳思明打電話的時候,也了解到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光輝歲月》這部電影將在五一黃金周的時候上映。


    現在都已經快到四月中旬了,而劉一鳴還一直沒有去找過吳思明麵談過相應的事情,也是時候該去找一下他了。


    回到河源市家裏,劉一鳴先給侯箐,李悅,何曉倩,艾靜等幾個女人打了個電話說報了聲平安說自己回來了之後,劉一鳴才撥響了吳思明的電話。


    關於電影的最新進展,劉一鳴和吳思明兩個人雖然因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麵談,但是,卻一直保持著電話聯係的。因此,要打電話的時候,劉一鳴也沒有過多追問電影最新進展的事情,而是直接問吳思明有沒有空,約他晚上在紅紅火火燒烤店見麵。


    對於劉一鳴的約見,哪怕吳思明再忙,他肯定也是不會推辭的,盡管他現在有些忙,但是,卻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晚上八點鍾,夜幕降臨,一片燈火輝煌,畔鎮的夜市也漸漸進入了興旺的時候。


    劉一鳴把車停好,輕車熟路地走進了店裏麵,點了一盤羊肉和一支啤酒,一邊等著吳思明的到來,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


    燒烤店老板見劉一鳴隻一個人,便走過來搭話了。


    像劉一鳴這樣的老主顧,他自然是認識的,特殊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燒烤店老板又往劉一鳴桌上加了幾盤菜,又拿著幾支啤酒走了過來。他掏出一包硬盒雙喜煙給劉一鳴發了一支說道:“兄弟,今天晚上了怎麽就一個人呀?你的那些兄弟們呢?”


    劉一鳴接過煙,燒烤店老板又給他點上了火,劉一鳴抽了一口才說道:“兄弟們都有事情去了,今天我到這裏來,是約了一個朋友。你就放心好了,凡是喝酒哪裏都不去,首選是你這裏的!”


    燒烤店老板嗬嗬笑道:“承蒙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那麽這一頓就算我的了怎麽樣?”


    劉一鳴客氣地說道:“這怎麽好意思!”


    兩個人說話間吳思明也趕過來了,之前他已經來過這裏一次了,這次趕過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因此並沒有耽誤時間。


    這個時候,燒烤店老板正向他店門口的夥計打招呼讓他上菜,劉一鳴勸不住,也隻得由著他們了。不過,順著燒烤店老板的目光看去,卻正看到了目光正到處遊搜索著的吳思明。


    很顯然,他正在找著劉一鳴。


    劉一鳴站起身來,朝他招了招手說道:“吳導,這裏!”


    吳思明聽到劉一鳴的聲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之後,終於看到了劉一鳴所在的地方,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


    在店內燈光的照耀下,吳思明的神色有些落寞,臉色看起來也有些憔悴。他正值四十多歲的壯年,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腦袋上的頭發竟然白了一大半。


    劉一鳴瞟了一眼,看著這一切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前段時間跟他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說電影的事情一切順利呢,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在五一黃金周上映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以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吳思明的精神狀態不應該是這樣才對的呀!


    難道又出了什麽狀況不成?


    劉一鳴心裏暗暗疑惑,卻也沒有點破。


    眼見劉一鳴的朋友來了,燒烤店老板便要離開,不過,劉一鳴卻叫住了他,說沒事的。


    劉一鳴他們經常在這家燒烤店裏麵聚會,像他們的那些事情,這個燒烤店的老板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完全沒有刻意瞞著他的必要,眼下他似乎已經有了主動靠過來的意向,劉一鳴也便遂了他的心願。更何況,這頓還是人家請的呢,總不能真個就把人家拋到一邊不管了不吧。


    先給吳思明和燒烤店老板做了個介紹之後,三個人便坐了下來。


    燒烤店老板一邊給劉一鳴和吳思明倒酒的同時,一邊思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啦,似乎每條路子上都能搭上線,這不還和人家大導演給搭上線了。


    劉一鳴朝著倒酒的燒烤店老板點了點頭之後,看了吳思明一眼,開門見山地問道:“吳導,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這幾天吳思明壓抑之極,見到了劉一鳴他感覺終於有了一個傾吐的對像,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廣電總局說我們的電影血腥暴力,竟然將我們的電影給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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