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講,平行世界的數量是無窮無盡的。


    當任何一個人因為某件事猶豫不決.,並最終做出了一個選擇之後,同時他的另一個選擇就可能會成為另一個宇宙的拐點——兩個世界的差距就從不同的選擇開始。


    但實際上,平行世界沒有那麽容易產生。比如今天中午是吃米飯麵條還是包子這種夥食上的選擇,因為缺乏足夠的影響力,通常情況並不能形成一個平行空間。除非是一位知名人士在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之間做出選擇,進而影響到了甜黨和鹹黨的戰爭……


    在趙昆看來,大部分選擇都隻是貫通這一方世界係的所世界的那條時空長河裏一點微不足道的浪花。這條時空長河無窮無盡,也分出了無窮支流,甚至越從相對上遊分出來的支流就越粗,支流分出的支流也就越多。但想要產生一條新的支流,最少也得是那種能掀起巨浪的事件。


    比如說,一條搞得民不聊生的大運河。


    雖然趙昆至今沒看明白這條支流、這個平行世界為什麽會被一條大運河搞得民不聊生。這條河既非海峽,也跑不了航母,也就是跑跑五牙大艦。這條平放的y字型的大運河長是長了點,可很多工作不過是把進一步開鑿或者把之前的河流河渠或者局部運河串聯起來。工作量看似很大,其實和這個世界的土木工程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麽,更何況還分了六年。


    大業元年,楊廣即位第一年就修陽渠故道、汴渠故道為通濟渠,同年修東漢陳登所開的邗溝直道,大業四年,又征發河北民工疏浚漢代屯氏河、大河故瀆與曹操所開白溝為永濟渠,大業六年疏浚春秋吳運河、秦丹徒水道、南朝運河為江南河。至此,曆時六年開鑿大運河的工程基本完成。


    而大業元年三月,楊廣下詔令楊素、楊達、宇文愷營建東都,大業二年春正月,東京洛陽建成。就像楊堅修建大興一樣,東都洛陽也是另起一城,在故王城東、漢魏洛陽城西十八裏處置新都。


    新建造的東都分為外城、皇城、宮城三重城垣。光外城周長就有28公裏,城垣全部以夯土築成,城牆頂端寬八丈,城高三十丈。


    另外,當年隋文帝楊堅建立隋朝後,最初定都在漢長安城。但當時的長安破敗狹小,便決定在東南方向的龍首原南坡另建一座新城。開皇二年在宇文愷的主持下,僅用9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建成了宮城和皇城。宮城和皇城坐落在灞、滻、潏河之間的這塊平原上,東西寬約17公裏,南北長約40公裏。顯然,大興城的規模比洛陽還大,城牆的寬高都不下於洛陽。


    而大業九年的時候,楊廣動用十萬餘人在大興開始築外郭城部分城垣。長安城的總體格局在年底基本形成。外郭城即京城,完成後的周長367公裏。


    看看洛陽和大興的營造曆史,看看那100多米高的黑科技城牆,算算工程量,大運河那點土方算個屁啊!


    對於這條時空長河裏的小小支流,趙昆那依托於魔法的深邃目光可以看穿很多東西,唯獨看不透這個平行空間的起源點。


    好在,他不是來研究起源的,而是因為偵測到了來自某個方向的異常波動——帶著數據流的那種。親眼看到了數據流開始侵蝕這個平行空間的趙昆幹脆自己下場,嚐試一下狙擊/攪局/搜集情報了。


    ————————————


    趙昆負手背後,散步似的踱進廳堂,先溜目四顧,最後才落在穩坐如山的石龍臉上,歎道:“還不是石兄累人不淺,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豔羨的延生寶典,可是卻不獻予聖上,教他龍心不悅,我這受人俸祿的惟有作個小跑腿,來看看石兄可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了。“


    他的一舉一動,甚為符合宇文化及的人設。作為一個已經能借助從大周那裏帶過來的傳國玉璽施展終極幹涉時間的膜法的傳奇級別無麵者,這點演技不算什麽。照著劇本演罷了。


    石龍心叫厲害。


    他還是首次接觸宇文閥的人。


    宇文家自以閥主宇文傷聲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這當上隋煬帝禁衛總管的宇文化及最為江湖人士所熟知,據說他是繼宇文傷後,第一位將家傳秘功‘冰玄勁‘練成的人,想不到外貌如此年青,怎麽看都似不過三十歲。


    自魏晉南北朝以來,其中一個特色就是由世代顯貴的家族發展出來的世族,又被稱為高門或門閥,與一般人民的庶族涇渭分明。


    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


    無論在經濟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極大的特權。到了隋代開國皇帝楊堅一統天下,以科舉取仕,門閥壟斷一切的局麵才稍被打破。


    但門閥仍餘勢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門閥,指的就是宇文姓,李姓,獨孤姓和宋姓的四大勢族,在政治,經濟至乎武林中都有龐大的影響力。


    四姓中,隻宋姓門閥屬南方望族,堅持漢人血統正宗。其它三姓,因地處北方,胡化頗深。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和在中土的文化裏,並不被視為外人。


    石龍雖心念電轉,但表麵卻是好整以暇,油然道:“石某人一向狂野慣了,從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說不定一時情急下,會拚著玉石俱焚,把書毀去,那時宇文兄豈非沒法向主子交差嗎?”


    兩人一開始便唇槍舌戰,石龍不肯落於風,眼見這是怕是不能善了,氣氛頓呈緊張起來。


    誰知,趙昆版本的宇文化及一聽這話便皺起了眉頭,“主子、主子,主子你麻痹!我還得時刻提醒自己這是在隋朝,不是在逛……我大清。辮子戲看多了吧?你知不知道明朝這主子還隻有厲害角色這一個含義?”


    石龍頓時就是一愣,根本不明白宇文化及到底在說什麽。


    正當他懷疑這貨是不是練功把腦子練壞了或者精神不正常的時候,趙昆突然收斂的怒容,一臉正色的上下打量著石龍,嘴裏還嘖嘖有聲。


    好一會後,他開口說道:“若石兄能毀去寶書,那此書定非廣成子的《長生訣》,毀掉了亦沒什麽大不了,不過石兄這種態度,對貴道場的諸學子卻是有害無益。說不定還禍及他們的父母子女,道佛兩家不都是講求積德行善嗎?石兄似乎有違此旨呢!”


    石龍聽他威脅的語氣,更知他所言不假。終於臉色微變,就在這心神略分的剎那,趙昆立時出手,隔空一拳擊來。


    當然,他對於自己的力道控製的非常好,保證不會一招秒掉石龍又能給他足夠的壓力。冰玄勁什麽的他雖然不會,但是能產生陰寒效果的真氣魔法有的是,陰寒屬性的就更多了。


    趙昆一出手,廳內的空氣立即變得奇寒無比,若非石龍內功精純,恐怕立要牙關打抖。要知道,前天剛過大暑,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


    石龍看起來仍安坐椅上,隻是渾身衣衫鼓漲。不過自家事自家知,對方一出招,寒勁四出,卻似無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氣都給他帶動了。冰冷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包圍著石龍,他根本不知道該向那裏還擊,逼得他不得不運起全身真氣反擊。


    “蓬。”


    石龍身上的真氣猛的爆發出來,氣動交擊,形成一股渦漩,以石龍為中心四處激蕩,附近家俱桌椅,風掃落葉般翻騰破裂,滾往四方,最後隻剩石龍一人一椅,獨坐廳心。


    “不錯。”趙昆點了點頭,“不愧揚州第一人,竟能擋我一拳。就看在此點上,我再好言勸你一次,若石兄爽快交出寶典,並從此匿跡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馬,這是好意而非惡意,生榮死辱,石兄一言可決。”


    石龍心中湧起無比荒謬的感覺。


    自得到這道家瑰寶《長生訣》後,把腦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無所得。心境反沒有得書前的自在平和。現在竟又為此書開罪了當今皇帝,甚至可令皇帝乘機把自己的弟子殺死,以至乎把當地所有武館解散,以消滅此一帶地方的武裝力量,這是否就是“懷寶之孽“呢?


    他當然不會蠢得相信宇文化及會因他肯交出《長生訣》而放他一馬,以楊廣的暴戾,那肯放過自己。


    但是,他剛才與宇文化及過了一招,發現對方比想象的更加難纏。據說,“冰玄勁”實是一種奇異無比的回旋陰寒氣勁,比之一般直來直去的勁氣,難測難防多了,可是實際動手,他才發現不對。


    他一點沒感覺到什麽回旋,因為對方的攻擊完全是從四麵八方攻過來的。隻要看看大廳裏凝結的那些白霜,他就有些絕望。


    完全沒有破解之法啊。


    盡管如此,石龍仍舊下定決心拚死亦不肯讓寶書落到楊廣手上。


    他怕楊廣下麵的濟濟人材,說不定真能破譯書內所有甲骨文,掌握了長生的訣要,變成永遠不死的暴君,那他石龍就萬死不足辭其咎了。


    “此書非是有緣者,得之無益有害,宇文兄若有本事,就拿此書回去給那昏君讀讀看,不過若讀死了他,莫怪我石龍沒有警告在先。”


    一邊說話,石龍一邊運聚全身功力。


    耳朵立時傳來方圓十丈所有細微響音,連蟲行蟻走的聲音都瞞不過他。登即聽到十多個人柔微細長的呼吸聲,顯示包圍著他者均是內外兼修的好手。


    “那你就去死好了。”


    趙昆冷漠的抬手,大廳中的空氣溫度開始急劇下降……


    “來人!”


    “總管!”


    一眾在庭院裏擔負包圍任務的高手紛紛躍入這滿是冰碴的大廳中。


    “石龍從地道裏跑了。”趙昆指著牆上那四分五裂的活門,對這些來的和警察一樣慢得的高手說道。“不過他跑不遠,追,調兵,設卡,大索全城,務必要找到長生訣!”


    “是!”


    ————————————


    “你說什麽?”趙昆端起茶杯,看了跪在麵前的張士和一眼,


    “總管,我們本來已經抓到了匆匆出城的石龍好友田文,不過那家夥身上的書被人扒走了……”


    “一群廢物!之前搜他家搜不出來,好不容易自投羅網了,你們居然告訴我書被人扒走了?”


    “何必動怒呢?”在一旁陪著趙昆喝茶的揚州總管尉遲勝笑了笑,雙目閃過寒芒,沉聲道:“陳守備!“


    平時橫行霸道的陳守備急步上前,立時跪了下來,顫聲道:“卑職在!“


    “立即封閉城門,同時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給我抓了來,若交不出聖上要的東西,他們就休想再有命了。”


    “卑職遵命!”


    趙昆點了點頭,又向著張士和吩咐,“去審問一下田文,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是,總管。”


    等到一行人全都退下了,趙昆才歎了一口氣,“這書實在事關重大,我已預備了能手,隻要得到寶書,立即假作破譯成功,拿給那昏君去修煉,保證不出三月,就可把他練死。哪想得到本該手到拿來的東西,竟是一波三折,弊在想假冒另一本出來也不行。”


    揚州總管與宇文化及兩人不但是素識,關係更是非比尋常。楊堅建立大隋朝取代的就是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但因宇文姓的勢力根深蒂固,楊堅雖當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鬥閥連根拔起,到兒子楊廣當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強大起來。


    當年楊堅掌權的時候,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亂,就是相州總管尉遲周,鄭州總管司馬消難及益州總管王謙,這批人不是與宇文家有親戚關係,就是忠於北周王室。其中的尉遲周,正是尉遲勝的堂叔。故而兩人說起密話,一點顧忌都沒有。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張士和便來報告。


    “啟稟總管,事情有點眉目了!”張士和道:“據田文口供,他被逮捕前,曾給三個小流氓撞了一下,看來就是這三個小子盜去了寶書。“


    “士和必已查清楚這三個小流氓是何等樣人,才會來報喜了。”


    張士和笑道:“正是如此,這三人一叫寇仲,一叫徐子陵,是揚州本地人,也是最出名的小扒手,另外一個是他們的老大言寬,本地的一個混混頭目,手下有二十來個小混混,跟本地的竹花幫也有點關係。”


    “混混的頭目會跟著小扒手去行竊?想必這位言寬已經……嘿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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