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早早的就起來了。李想看著初升的太陽透過樹葉射來的光芒,感覺十分的享受,呆在樹林中久了,他都有點不知道曬太陽是什麽感覺了,所以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奇怪,開心的爬上了樹的最高點,在沒有樹葉阻擋的地方閉目享受了好一會兒太陽的照射,這才在大家的催促下慢慢悠悠的下來。可能是李想一直以來都顯得十分的老成,所以讓大家潛意識中忽略了他的實際年齡,現在看到他這般孩子氣,大家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被大家給予厚望的主心骨原來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已,在這裏就是看起來最像小孩的歐陽霍琳都比他大。特別是幾個女孩,她們都在奇怪,這樣年輕的一個青年是怎麽會有如此實力和經驗的,她們都對他的過去十分的好奇。


    再次上路,還是李想走在最前麵,知道自己沒有方向感,也就索性不去理會那些,他就蹦蹦跳跳的帶著大家轉悠,遇到有飛禽的時候就打一些下來充饑,畢竟大家的食物都不多,而這森林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走出去,還是節約一些的好。


    說到野外燒烤,那在座的女孩可就都是行家了,裏麵屬夏璐盈與歐陽美拷出來的鳥肉最好吃,因為與前者有恩怨,所以李想隻吃歐陽美烤好的,讓他吃的是滿口流油讚不絕口。


    “那是,當年美美就是用這手精妙絕倫的廚藝抓住了我,讓我是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她啦”道夫自豪地說著,不過說到後麵就好像是在感慨了,讓歐陽美聽得是雙目橫來,嚇得他老老實實的吃起了烤鳥。


    “就你這張嘴,小心以後小鳥被割了拿來烤啊!哈哈”在眾人中李想與道夫算是最熟悉的了,所以看到他的糗樣,就開了句玩笑,他說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森林中寂靜得很,大家都是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不管男的女的都是笑了起來,稍稍的衝淡了一些壓抑的氣氛。


    吃了一些東西,大家就開始休息,因為都是一雙一對,隻有李想是單獨一人,所以他就不想在這裏當電燈泡,和賈雲龍約定了一個出發時間,他就手腳麻利的跳上了樹,然後爬到了比較高的地方。


    “就我是孤家寡人一個,要是你能出來多好”躺在樹枝上曬著太陽,他拿出了賴依依的卡片,看著上麵熟睡的女孩,他輕聲的說道,同時,另外一隻手還在上麵輕撫著女孩的麵頰,吃了這麽多女孩做的東西,他現在倒是很想嚐一嚐賴依依的手藝,因為這是自己要吃上一輩子的啊。他笑著,將女孩的卡片放在了額頭上,就這樣閉目養神了起來,清風拂過帶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也吹得他通體舒暢。


    不知不覺中,他竟是睡著了,在手表的鬧鈴響起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險些沒從樹杈上掉下去,還好他身手靈活,雙手抓住樹杈做了一個身體向上,重新回到了樹杈上。


    “呼”嚇得他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站了起來,他想要眺望一下,希望能夠看到一些森林以外的東西,這樣就有了方向,隻是四周都是樹木,看到的隻有樹枝和樹葉,就在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下來的時候,餘光好像被什麽晃了一下,他愣了一下,扭頭看去,在他的東南方,好像有什麽鐵器正將太陽光翻身過來,隻是因為太遠了,自己隻能看到一個亮點而已。


    有了新的發現,他馬上拿起了望遠鏡向著這個方向看去,在望遠鏡中,他看到了那個亮光是什麽,不過這個已經不是主要的了,有了望遠鏡,他能更加清晰的看清那亮光四周,他左右看了看,嘴角不由的仰了起來,被困了這麽久,現在終於有了一些發現。


    怕自己弄錯了方向,他就麵向這個方向開始往樹下爬,到了樹下,馬上將眾人都叫了過來,說道“我想我找到軍營了,就在我正對的這個方向,因為方向感不好,所以我準備在上麵給大家指路,以確保大家能夠準確的找到軍營”說著,他就簡單的分配了一下任務,讓嚴平和自己上樹,他在上麵看路,而嚴平則是在中間當傳話筒。


    一聽到終於能夠從這裏出去了,大家都是非常的興奮,他們是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所以說幹就幹,一個個都好像打了強心劑,全都是精神充沛,一點也沒有剛才疲憊的樣子。


    上到樹上,他就開始與嚴平合作給下麵的人指路。其實這個任務讓方申言來做事最合適的,不過李想可沒那麽大度,不要說現在沒有解藥,就是給了自己解藥,他也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放過方夏兩家。


    有了方向,所以大家都不感覺到累,到了晚上還沒有走到地方,可沒有一個人喊停,大家都是鼓足了勁,準備一鼓作氣的走出這個該死的森林。不過晚上的能見度實在太低,在上麵的李想是一點也看不到那個軍營的影子了,怕走冤枉路,他就建議大家休息一晚,明日在上路,反正已經困了這麽久,也不在乎這一晚上。


    聽從了他的意見,大家就開始在原地休息起來,自然還是全在樹上。這樹木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種類,不過躺在上麵還算舒服,比較柔軟,卻還不失硬度,不用擔心會突然斷裂,這韌性可不是一般的好。


    如上一次一樣,在李想一旁的是嚴平和歐陽霍琳,這個女孩可能是因為快要能出森林了,所以今天晚上特別的高興,一直在與嚴平、李想說話,讓他們都有點無奈了,可也隻能強忍著困意和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聊天。


    “過去有什麽好說的,再者說,我的身份你們因該都知道了,還用得著我自己說我的過去嗎?”在女孩問起他的過去時,李想笑著回答道。這時候,他倒是想起了一個古怪的女孩,如果不是那個古怪的女醫生,可能自己早就完蛋了。


    不知道陳胡佳現在怎麽樣,希望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變得不好吧。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他就準備睡覺了,可一旁的歐陽霍琳還是不放過他。


    “說說吧,你的身份我可不知道,要不你告訴我,我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就是嚴平也不說”說著就要跳過來,不過被嚴平抱得死死的,沒讓她跳過去,貼在女孩耳邊說了一些話,歐陽霍琳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就不再去找李想說話了,打了個哈欠,很快就在嚴平的懷抱中睡著了。


    還真是一個孩子秉性。看到歐陽霍琳剛才還精神百倍,可轉眼間就睡著了,他笑著搖了搖頭,在於嚴平對視的時候用唇語道了句謝,他就閉眼休息起來,在樹上跳來跳去一個下午可不是好玩的,他現在是渾身都酸痛,如果不好好休息,真難說明天會不會因為腳下不穩從高大的樹上摔下來。


    次日,大家繼續前行,走了一個上午後,李想已經可以不用望遠鏡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軍營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下麵的人都是興奮不已,不由得全都加快了腳步,這可是苦了在樹上的李想和嚴平,最後不得不出言讓他們慢一點。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上麵的李想就發出了一聲吼叫,下麵的人也是個個興奮得亂叫,因為他們終於從樹林中走出來了,李想和嚴平所站的樹上已經是樹林邊緣的最後一棵了。


    不等二人從樹上下來,下麵的人就已經向著軍營衝了過去,看到這種情況,李想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危險的時候大家會團結,可是當危險解除了,那麽利益就會重新高過團結。現在到了軍營,自然是以尋找武器為主,哪裏還會有人管樹上的二人。


    等二人下來的時候,下麵就隻剩下歐陽霍琳一個人了,三人倒也不去在意,開始慢慢的向著軍營裏走去。當走近一點後,李想瞪大了眼睛,從遠處看的時候,他隻是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一角,而且還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是現在站在軍營腳下,他發覺這可真是神跡了,先不說海水侵蝕的問題,就說時間吧,從明末到現在少說也有四五百年了,可是這裏的軍營竟然還保留的如此完好,帳,篷雖然破舊了,可是大體還在,就是在裏麵遮風擋雨都沒有問題,在看那些木柵欄,雖有損壞,可隻是少數,大部分還是保持完好的,上麵還有幾麵殘破不堪的明朝旗幟飄揚著,上麵是一個李想不認識的字,筆畫很繁瑣,讓他認不出來這個古字是現代的什麽字。


    他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嚴平二人,發覺他們也是一樣的震撼。


    “亞特蘭蒂斯指的是不是就是這裏啊?”李想問了一句。他對於亞特蘭蒂斯的文明是一點沒有看過,所以也不知道這篇文明是在哪片海域。


    “誰知道呢,我隻知道亞特蘭斯的的保留不一定有這裏完整”嚴平推了推眼鏡,回了一句。三人站在門口震驚了半天才緩過來,當他們走入其中的時候,先進去的人已經不知所蹤了,夏璐盈和賈雲龍這兩組人還好說,夏璐霞肯定是跟著姐姐,可現在就連道夫他們也是沒了蹤影,這不得不引起三人的小心,小女孩歐陽霍琳已經開始叫歐陽美的名字了。


    隻是叫了幾聲,就聽到一個方向傳來了道夫的大嗓門,歐陽霍琳馬上拉著嚴平就往那個方向跑,至於李想,此時她已經忘到了腦後,一心隻想找到歐陽美他們,因為這座島上已經讓她很是害怕了,她怕再次和眾人走散了。


    “唉”又剩下了自己,他搖頭歎息的緩步往裏麵走,聽到有聲音的地方他就會避開,他可不準備和這些家夥搶東西,同伴為了利益變成敵人,他是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走向了一個應該是沒人走過的寂靜的方向。


    這明朝軍營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大,僅從外麵看起來的話,都快有一個成熟的小區大小了,裏麵帳,篷和木製的房屋很多,錯綜複雜,就好像是一個迷宮,李想隻是走了一會兒,就發覺自己有些迷路了,不過已經出了森林,他的方向感可是回來了,所以倒也不怕真的迷路,開始一間帳,篷一間帳,篷的搜查。


    進到第一間帳,篷的時候,看到裏麵有一具骨骸,他上去參拜了一下,算是為私自闖入這裏道歉,可當他跪在地上準備磕頭的時候,發覺了這具骨骸身上好像有一個皮帶,順著皮帶看過去,隻見這具骨骸的背後竟是有一個單肩的挎包,一些不易腐爛的東西掉在挎包的一旁,裏麵就有一個上了鏽的現代多功能指南針,看到這個,他有些無語的站了起來,知道這具骨骸應該是後期上來的人,自己算是白跪了。


    在搭帳,篷裏麵轉了一圈,他發覺裏麵的東西還保留的很好,就說那士兵用的樸刀吧,上麵雖說全是灰塵,可是當吹掉後就會發覺,刀身上還是光亮如新,而且刀刃鋒利,看那鋒利程度,比之自己的瑞士軍刀也是不遑多讓。


    再就是一個頭盔引起了他的好奇,這個頭盔在骸骨的右手上,顯然這個人進來是想要拿著這個頭盔走的,這也是對方唯一拿著的東西,這是不是就是說,隻要拿了這裏的東西就會死呢?他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敢去動這裏的東西,隻是那把樸刀太吸引眼球了,很可能就是一把如四刃寶劍那樣的武器,放過這樣好的武器,自己豈不是傻子?


    想到這裏,他開始一步步的靠近那把樸刀,越是靠近,他發覺自己越是緊張,站在樸刀麵前的時候,他已經是滿臉大汗,雙手一直在顫抖,好像有些不敢去觸摸這把凶器。


    站在樸刀麵前許久,他也是下不了決心,目光一直遊離在骸骨和樸刀之間,最後他搖頭歎了口氣,準備還是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說,反正這把樸刀又不會跑了,就是被其他人拿了,也能看看到底有沒有事情,如果沒事,自己再找其他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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