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眼睛被刺,騰蛇馬上閉上了眼睛,讓龍刀刺在了它結實的鱗片上。


    “小王八蛋,你要不是老子我生的,現在我就送你幾顆*,炸得你全身開花”見自己刺眼睛又是無功而返,李想又開始對著蛇頭揮砍起來,邊砍嘴裏麵邊罵著,倒還真有些家長教育孩子時候的樣子。


    這幾下李想是格外用力,打的騰蛇哇哇大叫,它的擺脫也開始猛烈起來,讓他在上麵站著需要雙手支撐才能站穩。倒握的龍刀刀刃刺在鱗片上,擊出了火花,那刺耳的聲音伴隨著騰蛇的疼痛的大叫,聽上去倒是有些陰森恐怖,還好現在還是白天,不然李想還真沒這個膽量跑這條黑漆漆的大蛇身上玩耍。


    擺脫不掉李想,騰蛇開始加大自己的扭,動頻率,這下在它身上的李想可真的難受了,手腳並用也是有些不穩,右手還好,有龍刀支撐,可是左手卻是僅憑著一隻肉掌去抓它身上的鱗片,那些如倒刺一般的鱗片很輕鬆的就刺入了他的手掌,雖說倒刺不長,可是隨著騰蛇左右搖擺的身子,他的手掌已經被劃開了不小的口子,鮮紅的血液滴在漆黑的蛇身上,是那麽的豔麗奪目。


    起初,他還怕自己的血液沾染到蛇身上後被其所吸收,不過現在看看,應該是蛇身成型之後就失去了吸收效果了吧,又或者是隻能用嘴來吸收,身體看起來是沒有這個功能。


    堅持了一會兒,他就有些堅持不住了,從左手掌上傳來的疼痛已經越來越小,這倒不是受到的傷害小了,而是已經麻木,雖說還看不到傷口,可是從出血量上不難看出,自己這隻手掌如果不及時醫療的話,可能以後要留下殘疾。


    腳下用力一點,身子就從蛇身上翻身下來了,趁著騰蛇還沒反應過來,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已經血肉模糊了,心中感歎這騰蛇的鱗片好硬。見蛇尾抽來,他緊忙後撤了幾步,讓過了粗有力的蛇尾。


    因為左右手都有傷,他也就不在乎被龍刀吸收了,雙手緊緊的握著龍刀,衝著那條蛇尾揮舞了過去,可能是被砍的疼了,所以騰蛇並沒有讓他得逞,蛇尾嗖的一聲收了回去,讓龍刀落了個空,不等李想張嘴要罵,就看那蛇尾再次掃了過來。


    此時的李想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蛇尾掃到了身上,隻見那巨大的蛇尾頗為靈活,並沒有將李想打飛出去,而是一個纏繞,竟是將他的腰上纏了一圈,然後用力的一拉,他就被拖了過去。


    “別用你那張臭嘴對著我,雖然是我創造了它”身上的蛇身越盤越緊,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在騰蛇對著他近距離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他還是十分不爽的命令了一句。被他一說,這騰蛇還真就閉上了嘴,不過蛇身卻是更加的用力來勒緊李想,讓他有一種渾身都要散架子的感覺。


    “唔”隨著蛇身的越來越勒緊,李想的喘,息已經開始變得困難,他的臉已經被憋得漲紅起來,那雙眼睛都有些充血了,他瞪著騰蛇,仿佛要用目光消滅這個大家夥。


    “你個笨蛋,你勒死老子,你也活不成”斷斷續續的,李想用自己現在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喊了一句,說完的時候,咳嗽了幾聲,他能感覺到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少,視線也不那麽清晰了,他知道自己即將昏迷,接下來就是死亡。


    他很想笑,笑自己竟然沒有死在暗異手中,沒有死在殺手手中,也沒有死在神秘島,更沒有死在方立生的手中,到最後竟是要死在自己所創造出來的騰蛇手中,當然,如果這家夥有手的話。


    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的大腦中開始浮現出幾個女孩的樣貌,有賴依依、高明月和江若男,看到前兩個的時候,他有著深深的依賴之情,對賴依依是肯定有愛的,至於高明月,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對這個幻術少女是什麽感覺,而對江若男,他隻有抱歉,雖說不知道那個契約是怎麽回事,但她現在好像是自己的卡片了,和賴依依沒有區別,對於前兩個女孩,他感覺即使讓她們跟著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沒什麽好道歉的,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仗義,可是江若男不同,自己和她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讓對方就這樣和自己一起消失了,他感到很過意不去。


    雙目已經開始失去顏色了,本來的黑蛇變成了灰色,這個世界都成了灰蒙蒙的,看來自己真的要死了。李想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不過想想這樣去死也算不錯,至少沒有便宜了陸家和自己的那些敵人。


    “依依,對不起,不是我要輕生,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到陰間你可不要不理我啊!家法隨便你使用”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用盡全力的從口中沙啞的念出了兩個字,後麵的話則全都是在心中說出來的。


    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等待著死亡來臨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龍刀中傳出的一聲龍吟,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吸力,竟是有將自己手上血液全部吸走的架勢,對於它現在出來搗蛋,李想隻是不在意的一笑,反正都要死了,既然龍刀中的小龍也想出來湊湊熱鬧,那就讓它隨便吧,讓他們姐弟也見見麵,雖說這個大姐弑父,但終歸是小龍刀的姐姐不是。


    悲觀地想著,麻痹的手臂因為血液的被吸出而感到了一絲快,感,人都說死亡的一霎那是最美妙的,現在看來不假,這感覺雖然痛苦,但也同時讓人通體舒暢,有一種靈魂馬上就要脫離這副臭皮囊逍遙五行外的快,感。


    “嗷”突然的一聲龍吟傳出,讓李想即將渙散的精神也是為之一震,他眨了幾下眼睛,讓自己的大腦更加清醒了一些,隨後低頭想要看看龍刀,可蛇身已經將他緊緊的包裹住了,讓他除了黑漆漆的鱗片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不過他能感覺到,本來冰涼的刀身上竟是傳來了一絲絲的溫暖,而且這溫度還在持續的升高。


    開始騰蛇還不覺得有什麽,可當那龍刀上突然呼的一聲燃起了火焰,騰蛇就發出了一聲怪叫,馬上將李想鬆開了。


    失去了蛇身的包裹,李想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倒地的震動讓他才有些清晰的視線再次變得模糊起來,目光中最後的畫麵定格在那燃燒著烈火的刀身上……


    “嗷”又一聲龍吟從龍刀中發出,上麵的火焰隨之越演越烈,竟是隱隱有要將李想全身都包裹在火焰中的意思,見到了火光,騰蛇仿佛遇到了天生的敵人,它開始對著龍刀大吼大叫,可就是不敢近上一步,反而是有些退縮的意思。


    仿佛是在與騰蛇據理力爭,幾乎騰蛇吼叫一聲,龍刀中就會還一聲龍吟,二者仿佛是奏鳴曲,你一聲我一語的。


    慢慢的,騰蛇身上的黑色開始慢慢的退去,而它的身形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小了,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小,它開始大吼大叫,而此時的龍刀卻是保持了安靜,沒有再還幾聲龍吟,就連上麵的火焰也小了一些。


    見到火焰小了,騰蛇就想趁機衝過來,可隻要它上前一步,龍刀上的火焰就會呼的一聲再次燃燒起來,讓這頭已經小了一倍的騰蛇隻有再次後退,對著龍刀和昏迷的李想大吼大叫。


    沒一會兒,當騰蛇身上的黑色全都退去的時候,身上的羽翼和龍角龍須也開始慢慢的消失了,這幾樣東西並不是憑空消失的,而是一個反成長過程,怎麽出來的,它們就要怎麽回去,那種疼痛讓騰蛇開始疼痛的在地上打起了滾,有力的蛇尾開始抽擊著四周的牆壁,在上麵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呼”等騰蛇變得隻有原來藤鞭那麽大小的時候,龍刀上的火焰一下就熄滅了,刀身上開始散發出七彩的光芒,顯然是在自行的回複的卡片狀態,而騰蛇的頭開始變形起來,看上去就仿佛是再有人拉扯它的頭,將那蛇頭拉扯的變得很長,最後脖子實在是受不住這種拉扯的力量了,發出了撕裂的聲音後斷開了,被撕扯下來的蛇頭瞬間變成了透明的靈魂體,在蛇身盤旋在一起變回滕盾的時候,嗖的一聲回到了盾牌中間。


    等這一切都完成後,四周開始靜了下來,而李想的身體則是在完全靜止後的一會兒工夫,胸口再次有了起伏,而鼻子也開始向外喘著粗氣,隻是他的眉頭緊鎖著,好像是在昏迷中產生了什麽幻覺,而這個幻覺則是讓他很不舒服。


    遠在東北的一個大屯子的一個胡同中,祥咿正在擺著一張臭臉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站在她對麵的正是西門熠,此時他的左眼圈有些淤青,正用一隻手揉著,不過表情很快樂,完好的眼睛眯眯著,嘴角帶著傻笑,讓祥咿看了就想上去踢兩腳。


    “你說你一個龍翼的軍人,不好好的為國家做事,怎麽總往我這裏跑呢,我可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我老弟是同學,我現在早打得你滿地找牙了,馬上給我離開,不然今天就讓你掉層皮”祥咿這段時間是真的讓這個西門熠搞煩了,剛才打了對方一個熊貓眼,本以為這個家夥該離開了,可誰想到還是在哪來看著自己傻笑,真是氣得她肺都要炸開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弟的現狀?”揉了揉眼睛,將手放下後眨了幾下,感覺還好,並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視線,西門熠就開始丟出了帶有誘,惑力的*。


    “不需要,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很意外的,祥咿並沒有表現出如西門熠所想的那樣急切,而是很不屑的哼了一聲,一扭頭就要離開。


    “你既然知道我是龍翼的,那就應該知道我有異能力……”看到心愛的女孩要走,西門熠馬上追了幾步,急忙的說道,可還不等他說完,祥咿就打斷了他的話。


    “別想用你的預知能力來說事,不過是能提前預知危險而已,還隻能是自己身邊的,忽悠誰啊你”說著,祥咿已經拐出了胡同,等西門熠追出來的時候,發覺女孩已經不知所蹤了,四處的找了一下都找不到,他就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等西門熠走後,在一家的院子中跳出了一個人,正是祥咿,兩米多高的柵欄根本對她構不成任何的障礙,隻見她輕輕一跳就穩穩的落在了外麵,看了看西門熠走遠的方向,她露出了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得意地笑著說道“就你心裏那點東西,看兩眼就都知道了,龍刀嘛,沒想到老弟都已經這麽厲害啦,不過他和賴依依之間可是有點問題,回去需要和老爸他們商量一下,總不能讓老弟娶一個卡片不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想感覺到一陣涼意,他不由的縮進了全身,當額頭碰到手指的時候,發覺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硬邦邦的,他懶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正是龍刀的卡片,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想要將卡片收回到腰包之中,可是馬上想起了騰蛇是事情。


    他嗖的一聲跳了起來,開始四處的尋找騰蛇的蹤影,最後看到了在自己不遠處地上靜靜躺著的卡片,知道危險過去了,他鬆了一口氣,這下,全身的疼痛可都找了上來,讓他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特別是肩膀上的傷口,讓他頗有些無奈。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削去一塊肉了吧”李想歎息道。他不知道自己肩膀這塊肉得罪誰了,怎麽總是被人從自己身上削去,難不成自己是唐僧,吃了肩膀上的肉就能長生不老?他疼著疼痛,緩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滕盾的卡片麵前。


    “你這丫頭,和我鬥,我昏迷了,沒有異能力支撐,你還不一樣要變回卡片,小樣的”蹲下撿起了卡片,李想看著上麵盾牌中的蛇頭教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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