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鄭州的清晨,空氣顯得格外不好。路原以前一直聽說北京的空氣不好,但作為一直在三線城市和小鄉鎮生存的他來說,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城市裏過。


    其實鄭州也不是什麽大城市,路原查了查電腦,鄭州隻能算個二線。


    他們店的地址,就位於最繁華的商業區,而宿舍就是服裝店的後麵。


    最令路原意外的是,餘緩跟自己住同一個屋子。因為服裝店並不大,而後麵這個小臥室,隻夠擺一張床,以及一些平常的日用品。


    路原有些不好意思,餘緩則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小子,我年齡都快能當你奶奶了,隻不過通過法術修煉顯得年輕,你害羞什麽啊”


    路原摸著自己後腦勺,想著也是,也就沒什麽了。


    可是,自己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餘緩把床鋪換成了那種上學時的上下鋪,讓路原躺上麵,餘緩躺下麵。


    每次路原上去的時候,總是閉上眼睛不安,而有幾次不好意思瞥到了,都看到餘緩不懈的表情。


    餘緩雖然年齡很大,但是無論身體還是表現出來的心理,都是一個大姐姐的狀態,如果說出去,絕對沒人敢相信她年齡超過五十歲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餘緩給路原安排的修煉,是每天早上從門口出發,到火車站跑一圈,中間不能停,回來吃完早飯,就開始背書。


    路原很詫異,這種修煉方法還是第一次聽說,而餘緩則不讓多問,按照去做就可以了。


    餘緩給路原安排的書,也是非常奇特的,看樣子應該是她在外麵買的白紙,拿回來自己給寫上的。用的是鋼筆,自己清秀漂亮,像一個書法家的樣子。


    這些字體很複雜,看著不像漢子,但路原卻能一字不差地讀出來,並且了解它的意思。


    餘緩說,這是因為她給這些文字下了咒術,隻有她所允許的人,可以把這些字讀懂的。


    而這些字的內容,就是她幾十年來的心血,關於如何轉化體內的極花力量,從而達到控製別人極花的力量。


    控製之後,就是釋化。一旦釋化成功,那麽這個變異者就成為一個普通人了。


    但文字很多,餘緩說,運用這些法術的前提,就是一字不差地背會,當年乾龍用了半個月就徹底背會了。


    而路原自認為自己也不會差的,畢竟自己剛從高考的煎熬中過來。要知道,高考對人的折磨程度,可比這幾頁書強得多,兩年來的所有曆史課本摞起來,也是這本書的好幾倍,自己還不是一個不差的背出來。


    於是,每天就是餘緩在服裝店外做著生意,而路原坐在裏麵,摟著這本書讀著。


    讓路原感到奇怪的是,裏麵無論多麽奇特的內容,她都一看即懂。比如那個穴位,那個動作,她原本對這些東西一點概念都沒有的,但此刻看著這些字眼,有關這些字眼的解釋,如同流水一般,流入自己的大腦中,在讀的當時就懂了。


    路原讀的很流暢,幾乎比以往看過的任何文字都流暢很多,然而記憶起來,也非常快。


    好似這些內容,在他很久之前就看過一樣,或者他本身就懂,這樣讀起來隻是開啟他以往的記憶。


    但他真的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在任何場合看到過類似於這些文字的內容,但怎麽會如此熟悉的呢?


    路原問起了餘緩,餘緩笑了笑,說她也不清楚,但她在感悟這些法術文字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可能就是極花因子作怪吧,對這類東西有感應能力。


    路原背誦的速度非常快,可能的確這個東西跟自己有感應,也可能是高考時強大的背誦能力並沒有減弱,所以沒兩天,就徹底背誦完成了。


    來到這裏的第三天,在正值中午的時候,餘緩就把服裝店門給關了,把自己叫到了臥室後麵。


    餘緩竟然完全不估計路原的感受,在他麵前直接換起了衣服。把白衫脫下,裏麵是白色的內衣,順勢穿上黑色的緊身褲和黑色緊身皮衣,穿上高筒靴,帶上防震帽。


    路原當時就呆了,雖說對方把自己當孩子看,但堂而皇之的不好吧?


    但當餘緩把裝備穿好以後,路原突然覺得,餘緩這身的打扮,跟兩日前在者陰山裏見到的那個姑娘很像,簡直就像那個姑娘長大的樣子。


    路原也沒說這話,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姑娘吧。


    餘緩拉著路原,走到門後,看到後麵停了一輛越野式摩托車,看著全黑色的,很剽悍的樣子。


    餘緩示意他坐在後麵,她則一個邁腿,跨在了摩托車上。


    “轟”一聲,摩托車的引擎發動了,但聲音並不是很大。


    路原坐在後麵,兩手不知該放在何處。


    “摟著我的腰,別一會掉下來”,餘緩說道,像一個大姐姐教育孩子的語氣。


    路原還有些不好意思,她長這麽大,還沒這麽近距離的靠近過女生,雖然麵前這個是個年齡比較大的女性。


    路原試著摟著,當摩托車發動開始奔跑的時候,路原下意識地摟緊了。


    他突然想到,鄭州市內還能騎摩托車嗎!不應該是禁摩的嗎?


    但他的話對方已經聽不到了,餘緩已經把頭盔降下來了。


    路原坐在後麵,速度猶如閃電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奔跑著,反正已經違反規定了,不如違反規定到底吧。


    不一會,兩人就到了一片滿眼田地的野外。沒錯,就是鄭州的郊區。


    這郊區看著,才有幾分乾生山的味道。


    餘緩說,來這裏的目的,是鍛煉在書本上看到的東西。因為事出緊急,乾龍那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自己必須盡快學到這些法術,以及控製之術,來阻止乾龍。


    “我給你的時間,隻有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內把書本上的所有知識運用自如”,餘緩如同一個老師,厲聲說道。


    “什麽!五個小時!”,路原震驚了,他以為要在鄭州生活一段時間呢,要度過一段比較安穩漫長的日子呢。


    “是的,因為乾龍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而龍澤學院看到路鳴源受傷,也絕對不會停止,所以,時間非常緊,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駕輕就熟地運用,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鄭州了”,餘緩說的滿是自信,事實上他為了讓路原快速學成,之前就把整個法術,改編成了速成版本的,也適合地藏星這種擁有變態能力的守護星。


    路原無奈知道答應了,問;接下來怎麽做?


    餘緩拿出一本書,是一本很大的畫冊,路原看著有點像小時候看的漫畫樣子。


    裏麵還真是漫畫!路原驚呆了。餘緩說,這是為了他特意準備的,隻要按照裏麵的動作和咒術做下去,在一個小時內運行一遍,第二個小時再熟悉,第三個小時就可以施法了,第四到五個小時用來後續的補充和指導。


    路原翻開畫冊,畫冊並不算厚,但是每一夜的內容,可比得上普通畫冊的幾倍。


    他按照畫冊上寫的,一步步地做了下去。


    躺在病**的路鳴源,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身體不由自主地一直往下陷。


    他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一點也幫助不了自己,隻能不停地往下陷,他感覺如果再陷下去,一定會墜入一個徹底黑暗的沒有生命的地方,他的生命也就此終結。


    還好,他身體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感覺有人給他打上了燈光,不是因為看到了光,而是感覺到了熱,是燈光散發的那種熱,同時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


    路鳴源意識到,難道自己被矢野田救了?這個妹子怎麽可能打得過乾龍?打得過自己的弟弟呢?


    如果沒救自己,自己怎麽可能有被手術的感覺呢?


    因為這手術,路原感覺自己下墜的感覺逐漸變得輕微,逐漸恢複了一點溫熱,逐漸有了複蘇的跡象。


    但這感覺是如此的輕微,如果不徹底認真的感受,幾乎感覺不到。但路鳴源還是為此格外欣慰,因為這證明了他還是有救的。


    路鳴源希望自己躺在龍澤學院的醫療室,因為他自己很清楚,龍澤學院的醫療室具有世界頂尖的醫療設備和頂尖人才,基本隻要還有一口氣的人,就能夠恢複健康。


    路鳴源想睡去,好度過這段漫長的時光。因為他打心裏認為,療傷的日期需要非常長。但他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突然覺得可笑,因為其實此刻就是在誰啊,隻不過睡著的是身體,意識在黑暗中是格外清醒的。


    路鳴源突然感覺,意識中出現一幅巨大的畫麵,像一個電影的帷幕,開始播放影片。


    是自己小時候的情景,路鳴源自己笑了起來,這是很久以前的了,如果不是這樣播放出來,自己恐怕想不起來的。


    情景繼續進行,一步一步,有他三歲時玩的玩具,五歲時跟弟弟一起上幼兒園,七歲時上小學陪弟弟玩泥巴,十歲時考試……


    然後,情景轉入了他不如龍澤學院後,古裏德格見他第一麵時的情景,再到他刻苦學習,進行第一次獵殺任務……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路鳴源好奇起來,難道自己進入了自己記憶的最深處,這些被埋藏在記憶的最深處的記憶,都被自己看到了?


    但是,看到又有什麽用呢,這已經是過去了,已經不能改變了。他一直在試著改變未來,而改變的方式就是不停止的屠殺。一旦停下來,他就覺得罪過,他是如此的熱愛殺戮,以和平為名義的殺戮。


    而惟獨,這次跟弟弟這一戰,使他著實受傷不少。他想現在自己的父母怎麽樣了?在意識到連路原這唯一的孩子也失蹤了,他們會不會著急的哭起來?


    那是肯定的,路鳴源給自己答案。


    他嚐試擺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當然隻是意識裏這麽覺得,其實他是沒法換姿勢的,開始認真欣賞這些情景。


    醫生滿頭大汗,這個手術已經持續了一晚上,而還沒有太好的恢複跡象。


    他體內的病毒很奇怪,會亂竄,衍生的速度也非常快,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生病時的特點。


    醫生中有幾個是從普通世界的醫學界請來的醫生,他們是按照普通人的體質特征進行分析的,還有幾個龍澤學院特殊培養過的醫生,從獵殺者的特殊體製出發,雙管齊下來治療的。


    但幾乎還是沒有太好的進展,因為路鳴源的身體的確很奇怪,尤其中的傷,明顯是他們未知的領域其中的。


    但他們不能放棄。作為龍澤學院的醫療部,幾乎是一個被封為傳奇來看的,沒有他們治不好的病,就是他們的廣告語。


    而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沒有遇到過類似於治療不好的事件。隻要抬進來的人有一口氣在,那麽醫療部就有信心把他給治療好,活蹦亂跳地走出去。


    可這一此,醫療部也覺得有些夠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不過這個醫療部的部長卻並不顯得慌亂,他正在做手術的時候,突然跳在了一邊,扭動著身體,高興地喊了句;“噢耶,噢耶,終於遇到一個難題了”


    這樣做的背景,是他們發現路鳴源體內的病毒有擴散了。而另外幾個醫生露出的,都是無限的惶恐和困惑。


    惟獨部長這個人。其實部長在醫學界可以說是至尊的地位,這麽多年來,沒有他解救不了的病人,所以他也算是站在了人生的巔峰上,倍感寂寞,實在是想找個難題點的病人,試試是否還有他看不好的病。


    而這個人,在今晚,終於出現了,就是路鳴源。


    路鳴源身上傷害的程度,以及複雜程度和難以治愈程度,都達到了學院多年來的一個巔峰。這其中也有他身體構造的問題,身為天煞星,本身身體細胞上的構造就與普通人不一樣。


    不過,部長熟知各種不同的細胞構造,雖說路鳴源這個構造還是第一個發現,但部長擺出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新奇感覺,又湊了上去。


    大家一直覺得,如果部長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明這柄很容易治,如果擺出一副很高興的表情,說明對這個病情有興趣有挑戰,那麽,此刻是應該慶幸啊!畢竟部長用心了!


    可是,這病情這麽複雜,找不到根源啊,怎麽治療啊!


    古裏德格已經站在了者陰山的山穀中。


    因為是深夜,他對周圍的景色看得不太清楚,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發現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聽到一些不知名動物的叫聲,和一些說不出名字的聲音。


    樹林很高,自己站在旁邊的空地上,再旁邊就是一條小河,小何很清澈,借著月光能看到裏麵遊動的小魚。


    古裏德格把戰戟放在一邊,用手觸摸地麵,一道光團向四周散發出去。


    他此刻的探測術,要比路鳴源和矢野田的強得多,因為他穿上了這一身裝備,為他的靈力增添很多倍的。


    他探測到,在前往遠處的山穀中,有一個山洞,而那股複雜的力量,就隱藏在那個山洞中。


    刻不容緩,古裏德格告訴自己,往那片山洞告訴奔跑起來。


    四周的花草都因為他的奔跑帶來的風,向前翻了一番,而四周隱藏著的暗夜動物,也在某處盯著他。


    之前沒有被完全殺死的魅獸,也是者陰山的守護神獸,躲在樹蔭處,依靠氣味聞到了。


    然後,成批的魅獸,如同狼群獵食一樣,集體地把正在奔跑的古裏德格包圍了。


    古裏德格開始先是驚異,但仔細一看,竟然是魅獸。他沒有絲毫的遲疑就確定了是魅獸,因為他為數不多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記在腦海裏的知識一直沒有忘卻。


    黑夜是魅獸最大的羽翼,借助黑夜它們能夠做很多白天施展不開的招式。如果路鳴源或矢野田是在黑夜時遇到了魅獸,就未必能那麽順利的戰勝了。


    魅獸們聚攏在一起,包圍圈越來越小,直接步步逼近。


    一個魅獸嘶吼起來,緊跟著其他魅獸跟著嘶吼。


    這是魅獸們在黑夜裏才會使用的方法,也算陣法,魅獸們唯一會使用的陣法,而且是集體陣法。


    通過嘶吼聲,形成巨大的聲波,將對手層層包圍住,這聲波會持續不斷地刺激對方的耳膜,知道刺破為止。


    一群瞎了的怪獸,希望把對手搞聾,在聲波裏麵的古裏德格覺得有些好笑。


    但他還是謹慎起來,拿起戰戟,朝四周劃了一下。


    如果匕首紮開了白布,就這麽簡單,這結界就被他破壞了。


    周圍魅獸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嘶吼聲,不再是布置聲波,而是恐懼。它們恐怕從來沒見過如此強大的敵人。


    “你們這些孽畜,恐怕也給我的那兩個弟子造成困擾了吧?不如我把你們收拾了”,說著古裏德格就拿出戰戟,準備旋轉一下。那麽隻要旋轉一下,形成的巨大波浪,足夠把這一群怪物給殺死。


    但他遲疑了一下,停止了動作。也許,除了殺戮,還有其他的辦法也不一定?


    古裏德格想起了在很久之前,他是能施展一個叫做葫蘆捕捉術的法術的,隻不過已經有好長時間沒用過了,裏麵的召喚獸也不知現在怎麽樣了。


    古裏德格右手和在嘴巴前,念叨著,一股綠色煙霧出現在他身前,葫蘆出現在綠色煙霧之中。


    這些魅獸顯然是受過傷啊,古裏德格想,看樣子受的傷也不輕,眼睛失明了,身體似乎被火焰燒開一樣撥開了一層,內髒似乎也被傷害了。


    讓這樣的魅獸來對付古裏德格真是自不量力,古裏德格輕笑著,把這些魅獸吸入了葫蘆之中。


    隻用了不到半分鍾,魅獸就全部消失了。


    古裏德格繼續往前走,雙腳踩在土地上,留下深刻的腳印。


    在距離山洞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古裏德格忽然覺得有些不一樣。


    他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陷阱,這陷阱從外在一點也感覺不到,而且這陷阱是如此的高深,即使是陷入裏麵,能感覺到的氣息,也隻是相當微弱的。


    他猶豫了幾分鍾,還是往前走了。因為他覺得即使是那個神秘人設置好的陷阱,也必須義無反顧地走下去,總不能這時候退出去吧?


    他往前走著,花草和山脈顯得越來越黑暗,知道在某一刻,他發覺即使是頭頂月亮照著,前麵也是無比的黑暗。


    沒錯,這是設置好的結界,月光是進不了的。而自己麵對的第一大問題,就是黑暗。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有另一隻腳踩到了他。


    因為他穿著的是神兵鞋子,是鋼鐵般的材料做成的鞋子,所以一般的重物壓上去,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可是這一壓不同,他頓然覺得腳部很疼。


    瞬間,古裏德格就震驚了!怎麽可能!自己穿著步雲履鞋,竟然還有人能踩疼,這當年可以刀槍不入的。


    在下一秒,古裏德格就發揮了一個戰士應該有的反應速度,一拳擊打在了對方的身上。


    踩到自己的這個人,身高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因為這一拳如同古裏德格的預料,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可是,對方胸口卻如同鋼鐵一般,且帶有巨大尖刺,反過來狠狠地紮了古裏德格一下。


    “怎麽可能!難道他穿著鋼鐵荊棘甲?”,古裏德格的身體一震,往後飛去,但沒飛多遠,身子就又碰到了身後的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身穿鋼鐵荊棘甲,古裏德格的身體碰到那些鋼刺,又往前躲去。


    這是在很久以前,古裏德格聽說到的,已經久遠到古裏德格快要忘記,但此刻在無邊的黑暗中,觸碰著冰冷的鐵甲的時候,他又想到了。


    鋼鐵荊棘甲,傳說中隻有當年守護秦始皇目的的兵馬俑,才佩戴著。這是占卜學上流傳的話,沒有人見過,沒有具體的考古證明,全憑占卜師占卜得來,但古裏德格深信不疑。


    因為占卜到這個結果的人,是龍澤校長。


    龍澤校長也跟他講過,世界上是存在一種召喚術,是可以把一些人或者東西召喚出來對戰的,其中秦始皇的兵馬俑就是最強的召喚戰士。


    他們被封印在秦始皇兵馬俑的最深處,至今人類也不能探測到裏麵,當然,人類是無法探測到的,因為已經被石塊封死了,一旦試圖把石塊打開,那麽整個機關陣都會自動損壞。


    但是,有一種辦法,就是法術者通過召喚,把它們召喚出來。而召喚出來的目的,對戰就是其中之一。


    古裏德格握緊了拳頭,在這無邊的黑暗裏,這本身就是對他的劣勢,然而兵馬俑戰士是不需要光芒的,他們本身長期生活在黑暗裏,他們本身也沒有生命,依靠的是召喚者的意念來戰鬥。


    是誰?把兵馬俑戰士召喚出來了?召喚到這荒野之中,阻擋自己進去。


    古裏德格喘著氣,覺得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困難太多了,恐怕這些兵馬俑就要大戰一番。


    古裏德格手中握緊戰戟,全身一用力,盔甲和護膝,以及褲子,膨脹了一倍地鼓了起來,有青澀的紋路爆發出來。


    本來計劃是遇到那個人再用這一招的,沒想到現在就要放大招了。古裏德格想著,他這是把裝備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因為他具體還不清楚這些兵馬俑的力量,但直覺上來講,非常強。


    他開啟了鎖子黃金甲上的機關。鎖子黃金甲是由一塊塊盔甲片拚成的,而每麵盔甲片的後麵,其實都是會發出光芒的晶石。


    霎間,鎖子黃金甲照亮了四周的空間。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的,周圍聚集了密集的兵馬俑樣的戰士,從臉上看並沒有生命,也穿著盔甲,盔甲上都是鋼刺,每個兵馬俑手中都拿著一把大刀,向古裏德格的方向逼過來。


    先下手為強,古裏德格一直相信這句話。他一個旋轉,拚盡全力將速度與力度提升到了極致,向前方劈去。


    他的速度猶如晃動的閃電,在漸漸縮小的圓圈裏來回閃動,刀鋒所及之處,無論是鋼刺還是盔甲,全部被削斷,甚至有些兵馬俑戰士直接被砍成了兩半。


    沒想到戰戟這麽強,古裏德格也意外了。說實話他現在幾乎拚盡了全力,因為如果一個沒有殺死,那麽自己的空間就縮小一點。到最後四麵八方同時進攻,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在他這個想法閃過的一瞬,在他的背後,一個兵馬俑戰士一個大刀砍了下去,他後背受了一刀。


    這一刀實在太倉促了,因為他記得這個兵馬俑距離他還有一段時間的。不過現在他才發現,這些兵馬俑戰士也似有生命,會根據對方的行為做出調整。


    究竟是誰……在控製著這些兵馬俑!古裏德格擰緊了眉頭想著。


    路鳴源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麵的世界。


    他的臉被放在一個透明的罩子裏,應該是氧氣罩,裏麵有源源不斷的氧氣供應著,湧入他的身體內部。


    而他也僅僅是睜開眼睛而已,他試著動動手指,卻發現除了眼睛可以眨動以外,其他根本就動不了。


    醫療室看著很陌生,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來過醫療室,不過有幾張是麵孔是自己認識的。也隻能說是認識,並不熟悉,畢竟自己不擅主動跟人溝通。


    一個醫生看到自己眼睛睜開了,顯然並沒有多意外,還搖動要動手指,對自己笑了笑。


    這個人,就是醫療部的部長,路鳴源知道他。傳言中部長是一個孤獨求敗的人,從醫多年從未逢過讓他難以治療的症狀,所以幾乎麵對每一個病者都是沒精打采的,覺得沒有挑戰。而傳言如果遇到讓他覺得有難度的患者,就會很高興。


    路鳴源想笑,看來他就是部長眼中的‘有挑戰的病者’。


    四周醫生看到路鳴源醒了過來了,都顯示出格外的喜悅,不過有幾張看著比較詫異的麵孔,臉色中透著緊張、費解,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意思。路鳴源這才想到,可能是從外麵世界緊急拉來的吧。


    “為了防止你在這裏太無聊,我現在給你幾個選項,你可以躺在這裏看”,部長走了過來,拿出一張白板,上麵寫著這些字,看樣子自己的聽力還沒有恢複,但眼睛和頭腦恢複得差不多了。


    部長把白板拿下去擦了擦,又拿黑筆寫上點什麽,舉到了路鳴源的麵前,“火影、屌絲男士、趙本山小品、東京愛情故事,你要看哪個?”


    路鳴源真心想笑,這個部長是有多奇葩,竟然把這幾個完全不沾邊的東西列在一起,給自己看。


    部長似是遲疑了一下,意識到似乎路鳴源是沒得選擇的,他通過什麽方式選擇啊!


    於是,部長又給白板上寫了幾個字;“按照順序,想看那個眨幾下眼睛”


    路鳴源其實真心不想選擇,他想就這樣僵持著,腦子裏想寫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好,可看樣子部長是不同意這麽做的,怕他憋出病來嗎。


    他眨了下眼睛,但並不是為了選擇而眨的,而是本身就想眨眼睛,大概眨幾下他也不知道。


    部長看到,欣喜地點了點頭,張嘴說什麽,但他自己聽不到。


    不一會,一個用超大號的**手機運用支架被搬來過來,而最上麵固定的,是一台方框模樣的東西,裏麵有一張玻璃,部長按了下側麵的鍵,裏麵出現彈出的框框。


    路鳴源好奇是什麽呢。部長似是看清楚他的疑惑,拿出那張介紹圖說道;“這是剛剛在美國發布的平板電腦,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ipad”。


    路鳴源還是不太懂,但他也不願多了解,畢竟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啊。


    部長在上麵按了幾下,劃了幾下,好像也弄不懂,就叫旁邊的醫生來弄。


    搗鼓了半天,還打了電話問別人,終於播放出來了,仔細一看,是漢語的,上麵寫著“鄉村愛情故事”


    路鳴源閉上眼睛不想看,但他發現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回蕩著之前戰鬥時的畫麵,還有弟弟的麵孔,就覺得無比糾結。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老臉,像個鞋拔子,也像豬腰,路鳴源對這人似是有點印象,不過那是十歲之前了。他聽不到聲音,隻能看著字幕。


    四周的醫生繼續忙著,看樣子在調製各類的藥水,在調試各種儀器,總之看著都是為了自己。


    路原呆了,麵對著這本書所畫的畫,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練習過一樣,非常的快。


    不到一個小時,看著那麽厚的一本書,就從頭到尾練習過了一邊,而且這些動作看起來的話都比較難,但他實實在在去練習時發現,其


    實也挺容易的。


    路原望著天邊盡頭。現在已經是黑夜了,但不知為何,往這個方向望去直到盡頭,竟然有一絲微弱的光芒。


    在這片天地的旁邊,就是告訴公路,即使是黑夜了,車水馬龍地不停地湧動過去,鳴笛聲不絕於耳。而事實上,路原修煉這些東西,是會綻放出光芒的,所以在高速路上奔騰的車裏的人,看到這裏的光芒,會做何感想呢?


    會感歎大自然真是奇妙,還有很多未接之謎吧。


    餘緩這裏,她不知從哪拿出一條涼席,鋪在了田地上,自己坐在上麵看路原練習。


    開始的時候還隻是盤著腿,像在打坐似的看著,但到後來直接躺在了那裏。


    自己一練習就是一個小時,餘緩看著已經很累的樣子,低下頭微微休息著,過了一會,她竟然橫躺在了涼席上。


    路原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她起伏的胸口,嫩白的肌膚和優雅氣質的臉龐,看上去真不像一個老人,反而更像一個三十歲左右保養的很好的少婦。如果那個把哥哥就走的女孩將來長大的話,可能就是這個樣子吧。


    路原意識到自己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立馬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強製性地驅逐了出去。


    怎麽能想這些呢!現在整個世界的安危可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路原低下頭看著畫冊,繼續練習著。


    畫冊畫的的確複雜,自己卻很簡單的就練習完了。此刻看著月光,看著餘緩沉睡的身體,不知該怎麽辦?難道叫醒她嗎?可看著她這麽安詳地睡覺,再聯想起這幾日來她連日的操勞,就不願叫醒她。


    路原幹脆自己也盤坐在草地上。其實她可以坐在涼席上的,隻是不敢跟餘緩靠的太近,他怕自己會緊張。


    路原把鞋子脫了,兩隻手摸著自己的腳,仰望著星空。


    月亮很大,襯托周圍繁星是那麽的渺小。路原想,其實每個人都如同星星一樣,是這麽的渺小,即使哪天突然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吧?


    也不能這麽說,因為在意的自己的人還是有的,比如自己的爸媽。路原難以想象,此刻的爸媽該是怎樣的表情,在意識到自己再次失蹤後。


    張子寒和楚子涵會有愧疚感嗎?張子寒那孫子是肯定會替自己著急的,畢竟是自己三年來的兄弟嘛!可是楚子涵肯定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會害怕,因為這麽大一個人平白無故消失了,作為一個女孩子,誰不害怕啊。


    可能爸媽發現自己失蹤了,會發了瘋的尋找,同時責怪叔叔阿姨吧。叔叔阿姨肯定也是急瘋了,他們也是有孩子的人,心裏的愧疚感肯定非常大。


    但是說實話,這件事跟叔叔阿姨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那個叫乾龍的,偽裝成各種身份把他帶到這裏來的。他知道,即使自己沒有去乾生廟,乾龍也會用其他辦法把自己帶回來。


    路原突然湧起一陣悲傷,因為她想到了在若幹年前,哥哥丟失時的樣子,那時候父母是如此的悲傷,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樣。


    路原覺得自己沒有做過父母,肯定無法感同身受,但是從觀察來看,那真是撕心裂肺的痛。


    但哥哥心裏,也應該是痛苦的吧?


    在得知自己要成為獵殺者,為天下的安危,留在龍澤學院。然而,可能一輩子就待著那裏了。


    兩年前哥哥與自己的對話,又浮現在腦海裏。哥哥是那麽的認真,也是那麽的不舍,可是好像世界都在逼著他,逼著他不得已去那麽做。


    那麽,現在哥哥應該不感覺那麽孤獨了吧。畢竟自己也與他站在了同一行列,自己也算是獵殺者嗎?不,自己應該拯救者。


    那麽,現在哥哥又怎麽樣了呢?路原感覺腦子裏的思緒越來越多了,想不過來了,這時候一隻手拍了她一下。


    “好啊,你小子,趁我睡著了偷懶嗎?”,旁邊餘緩老師竟然蘇醒了,發現自己坐在草地上發呆,一隻大手派過來,而自己因為沉浸在回憶中,沒有來得及防禦,肩膀被拍得生疼。


    “老師,我剛才練完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看你在睡覺,也不好意思打擾啊……”,路原帶著委屈的麵容說著。


    “什麽?看我在睡覺,不好意思打擾?”,餘緩聽著猛然覺得似是那麽回事,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又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道;“你覺得是世界和平重要,還是我睡覺重要?你怎麽能這麽沒有責任感!”。


    餘緩看著好像生氣了,又說;“你難道沒有看過奧特曼嗎?難道因為m78星雲的看門阿姨在睡覺,奧特曼就不來拯救地球了嗎?”


    路原覺得這個比喻真的好貼切啊,難道餘緩老師也看過奧特曼,那可是自己小時候的最愛啊。說到這,準備開始跟餘緩老師長篇大論奧特曼的時候,她有一巴掌扇了過來。


    “好好練,現在我教你”


    說著,餘緩站了起來,在黑色的夜空下,手把手教路原。


    路原很聽話,讓怎麽擺就怎麽擺,讓怎麽運行法力就怎麽運行。


    矢野田醒了過來,看到了清晨微亮的天空。


    她很驚訝,一般來說,在自己一晚上的努力過後,非常疲憊的話,是屬於倒床就睡,而且至少能睡十幾個小時的。


    但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早上六點多,天剛亮的時候,自己怎麽能醒呢?


    樓下麵,已經有大批的學生在晨起跑早操了,這該死的習慣,在世間普通的學校裏麵就受盡了厭惡,然而在這如此奇葩的學校,也是照常進行的。


    而且,還是極其奇葩!龍澤學院規定,每天早起跑步時,要保持一百米十秒內跑完。這速度肯比劉翔秒殺羅布特啊,但是因為學生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也是本身就擁有一些與普通人不同的力量,所以並不算難。


    但如果跑得不夠的話,就要麵臨懲罰了。懲罰非常嚴厲,是直接走出學校大門,沿著半山腰跑。什麽時候半個小時把山腰跑了一圈,就可以停了。


    這狗血規定,矢野田剛知道的時候簡直恨死了,因為她最恨跑步了。但是幾次下來,發現自己完全可以輕鬆跑完的,因為她的天賦真的很棒,所以也就沒這麽多擔心了。


    倒是同年齡段有幾個孩子,矢野田看出來這幾個孩子暗戀自己,隻是不好意思說,總是背後朝自己吹口哨。


    矢野田為了懲罰他們,在幾次晨跑的時候,故意放慢自己的速度,同時對這幾個男生使眼色,讓他們也慢下來。


    幾個孩子不懂,就也慢了下來,可真正隻剩最後幾分鍾的時候,矢野田忽然火力全開,跑了過去,尾隨著最後跑到了終點,算是勉強及格,偏偏這幾個孩子犯傻了,愣是沒跑到,於是就圍繞著山腰跑了起來。


    沒幾天,這幾個男孩就因為受不了殘酷的訓練,選擇退出龍澤學院,被洗去的記憶,回到人世間成為一個普通孩子生活著。


    矢野田想著起身去看看自己的師哥,看他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那幫醫療部的瘋子應該有所成效了吧,在跟古裏德格做下溝通,看他安排自己下一步去做什麽。


    矢野田是個不能閑著的人,這是她對自己的一個定義。一旦閑著,就會亂七八糟地想著,所以她要求自己不停地忙碌著。


    她走出了宿舍門,宿舍在二樓,一樓是餐廳,餐廳前就是操場。


    她剛下去,一些跑步的學生,還有周圍打飯的學生,就開始低聲議論起來,有些羞紅個臉。


    矢野田早就習慣了這一幕,自己一項是學校的重點。


    她走到了急診室,看到了還躺在**的師哥。


    天呐,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麽。師哥像個木乃伊一樣,被綁在**,四肢和身體都被緊緊繃著,惟獨露了臉上的眼睛出來。


    然而,她似乎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應該是身體沒有知覺,而自己臉朝上,又看不到這些吧。


    矢野田看到,師哥的**掛著一個平板電腦,其實她也挺喜歡這個東西的,宿舍裏就扔了兩個,是她去外麵執行任務時,順便買回來的,但因為沒時間玩,所以一直不太會玩,而此刻師哥竟然拿這個在看。


    裏麵播放著的,儼然是高清的影視。但具體是什麽呢?矢野田看著,裏麵的人物並不像她的家鄉日本人的臉像,也不像大城市裏的,但偏偏她又不太懂中文,平常都是拿英語跟大家溝通的,但似乎師哥看著很爽。


    其實路鳴源不是看著很爽,他雖說作為中國人,在十歲以前接受漢語教育,可以看到這些字幕,但具體講些什麽他也不是很懂。


    矢野田走出急診室,去了古裏德格老師的辦公室。


    她驚訝地發現,老師並沒有如以前那樣,在裏麵辦公著,鋪蓋被很好地疊著,辦公桌上的筆和紙也都有序有章地放著。


    她覺得意外,又去了老師的臥室,發現還不在裏麵。


    矢野田覺得事情微微有些不對勁了,老師這樣的性格,即使吃飯也要在辦公室,現在能在哪裏呢?


    她在古裏德格的臥室門口,蹲了下去,手掌貼著地麵進行探測。這次,啟動的是記憶探測,要比以往的探測術還要高級一些。


    具體來說就是可以探測在十二小時以內,她想探知的這個人物的具體去向。


    矢野田驚訝地發現,古裏德格老師在學校大門那裏消失了,而且在消失之前,來了我是一趟,似乎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矢野田是探測不出老師去哪裏了,但也不著急,因為憑老師那性格,基本做什麽事情都是穩準狠的,基本不存在做什麽不靠譜的事,所以無需要太多擔心。


    不過,好不容易老師不在臥室一次,自己倒要看看她昨日進去的,是個什麽空間。她沿著探測出來的路線,亦步亦趨地走著,走到了這塊磚的前麵。


    矢野田看著,也沒有任何的不同啊,自己很費解老師怎麽進去裏麵的呢?難道裏麵有密室?那麽密室的開關在哪呢?


    矢野田左右看著,隻覺得她眼前的這塊磚,似是有點特殊,具體顏色跟周圍的也一樣,就是看著有些不爽。


    矢野田伸手按了按,纖細的手指如同被雕琢過,霎間觸動了機關。


    旁邊的一麵牆,在他的觸動下,緩緩翻開了,露出裏麵黑暗的空間。


    “我去,還真有密室啊!”,矢野田看到這一幕出現,著實驚訝起來,內心心潮澎湃。


    她在想,裏麵可能因此著龍澤學院最深的秘密也不一定啊!或許裏麵有龍澤老校長留下的秘笈?有古裏德格年輕時候寫給別人的情書?或者一些探尋天地,有關極花的更深的資料?


    矢野田緊張起來,到底該不該進去看呢,畢竟自己是一個小小的學生而已,是沒有這個權利,而此刻又是老師不在的條件下,如果進去看被老師發現了,一定會接受最嚴厲的懲罰的。


    而且,如果看到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可能會引起其他變化吧。矢野田想著,心內洶湧澎湃,猶豫了十秒鍾後,下了決心。


    大不了就是開除嘛!這有什麽!老娘作為學院裏扛把子的,誰敢惹!偷偷看完趕緊開溜不就行了了!老師很可能不會發現的!


    矢野田踏進裏麵,踏進去的一瞬間,無比的黑暗頓然亮了起來,是四周的晶石受到了感應,開始發亮了,照耀了這狹小的空間。


    矢野田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的牆壁上,清一色的掛滿了東西,沒有一點是空著的。


    矢野田沿著最左邊的牆壁,一點一點的看著。她幾乎驚呆了,因為全是武器。每個武器的上方,都寫著備注。


    有諸葛亮用過的扇子,有趙子雲用過的槍,有豬八戒用過的九齒釘耙,等等。矢野田撫摸著這些東西,說實話她並不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因為很多都是傳說中的,但她知道很多傳說可以運用占卜術來核實是真是假的。


    她繼續仔細看著,時不時地拿下兩個兵器試一試。有個星雲鎖鏈,介紹上說是聖鬥士星矢與白金聖鬥士對戰時,他的同伴留下來的。矢野田試了試,非常喜歡這個鎖鏈,玩起來非常的順手。


    她繼續逛著,完全不知道,在十個小時之前,在這個屋裏拿走兵器的那個男人,也是她的老師,此刻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度空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傘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傘把並收藏極度空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