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他輕輕呼喚了一聲。明知道對方無法回答自己,但這是一種規律,好像你每次見到熟人都要問一聲“吃飯了沒?”,即使你明明跟著人家屁股出了食堂。


    威風是出於什麽樣的變態行徑,才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也許越是不可告人,對自己越有利,威風絕對不敢對他怎麽樣。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的“嘿嘿”傻笑起來。眼光落到女學生豐滿的胸脯之上就再也無法挪動半分,夜裏的風呼呼吹過自己的耳邊,反而讓他覺得有一種神秘的興奮,他想過無數次偷情的畫麵,獨獨沒有想過會在威風的房間裏,搶了他的女人,在他的地方做出跟威風一樣喪心病狂的事。齷齪的念頭沒讓自己感到羞愧,反而快感越來越強烈。


    “這位女同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威風那個混蛋把你囚禁在這裏的?他簡直就不是個人。你不用怕,有我在這裏,你就可以放心了,你就重獲新生,重獲光明了。我一定會到花校長麵前狠狠告他一狀,留著他我們學校的女學生一定沒好日子過。”他試探性的向前挺進一步,女學生沒有反應,還微微側著頭,不再折騰,也不再咆哮嘶吼,如一隻溫順的綿羊。他的膽氣就更大了,熊熊燃燒的欲望更無法無邊,一發不可收拾。他再上前一步說,“,這個,你也知道威風是科長,我是下屬,要是他反過來咬我一口的話,我就要出大事了。不過,為了救你出去,我也豁出去了,就跟他幹。”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壯了壯膽接著說,“不過,我為了你冒這麽大的險,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一些什麽表示呢?比如……”


    他把嘴湊到女學生眼前,最後兩個字幾乎是連自己也聽不清,萬一女學生反應激烈,他有變通的餘地,萬一女學生順從,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女學生沒有回答,依然如矜持的處女一般一動沒動。一股惡心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子,他嗆得把鼻子裏的殘留物一次性噴了出來,感覺舒服多了。


    可想而知,威風的手段是多麽殘忍,任何一個人被丟在這種陰冷潮濕的房間裏裸露幾天,身體上也不可能還殘存淡淡的香水味。


    女學生沒有回答,李子就當她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的心裏不免一陣躁動,盼望了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在今晚實現。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女學生兩隻被鐵鏈銬住高高吊起的手臂。他用一種欣賞藝術品的姿態,半哼著小曲,閉眼享受著。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女學生的身上遊走,但是他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女性的身體他不是第一次撫摸,也算得上經驗豐富,手法嫻熟。就算不是冰肌玉膚,皮膚光滑得一瀉千裏,起碼也不應該像此時的感覺一樣,摸起來像是觸摸在磨刀石上,總有一點紮手,坑坑窪窪。


    女學生承受著他的撫摸,依然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完全默認了李子的做法。李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及的了。他碩大長滿老繭的手慢慢貼上女學生高聳的雙峰,用力揉搓著。他一邊揉搓一邊呻吟:“嗯,沒想到真是極品啊!”


    說著,雙手繼續向下遊動。此時,女學生忽然身體痙攣了一下,嘴裏“依依嗚嗚”叫著什麽。他抬起頭來問:“怎麽?不願意?”女學生抖動著雙臂,鐵鏈在她的身上“當啷啷”顫動,鐵鏈撞擊的聲音在房間裏頓時炸了開去。


    李子嚇得猛然縮回手,剛想伸手去按住女學生,突然覺得雙手黏糊糊的像塗上了一層蠟油,很難受。他皺了皺眉,也想不出這個女學生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反應。


    他順著鐵鏈一直摸到女學生的脖子,四根拇指粗的鐵鏈將她的脖子死死捆住,扣環處一把沉重的鐵鎖掛在女學生的胸前。他不禁又啐了一口,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使用這種手段,委實是聞所未聞,暴殄天物。連他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那麽一刻,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丁點的同情心。他仔細摸了摸鐵鎖,發現這也不過是一種常見的防盜鎖,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給他一根鐵絲加上十分鍾時間,估計就能大功告成。可是,萬一放了她,她還會乖乖地跟著自己走嗎?如果她趁機逃出去,那他和威風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為今之計不如趁著威風不在的空檔先解決了自己的私欲,然後一逃了之,神不知鬼不覺的,豈不是兩全其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的做法太卑鄙,連自己都暗暗啐了自己一口。不管怎麽樣,總要先問清楚對方情況之後再做打算。他的手摸到了女學生的臉上,觸手生澀,從手感上來判斷應該是一塊皮製的口袋,撕開了之後,套在嘴上。隻是這種材質,密不透風,換了正常人早就應該憋死了。


    “同學,你聽我說。”他輕聲說,“我現在先解開你的口罩,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叫,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你還赤身裸體的,有嘴也說不清了。”


    女學生沒有回答,隻是透過皮革,發出幾聲低低的嘶吼,手上的鐵鏈輕輕晃動,情緒似乎已經平伏了不少。李子怔怔看了一眼女學生優美的線條,歎了一聲說:“我知道你也沒辦法回答我,我就好人做到底,就算你最後不領我這個情,我就當是為後代積點德吧。”


    很快李子就在女學生後腦勺的位置找到了扣環,幾下功夫就把皮革解了下來,抓在手上,從皮革上散發出一股惡臭,讓他忍不住掩口蓋鼻。細細看去,讓他更覺得驚嚇的是,在女學生的口中還咬著一塊白色的毛巾。他伸手去扯,不過女學生咬得正緊,扯了幾下都沒有扯下來。女學生那對淹沒在黑暗中的眼眸忽然閃動著絲絲血紅色的光芒,鬼氣森森,殺氣騰騰,如匍伏在山崗的猛獸巨蟲,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


    他的心裏掠過一絲涼意,連風聲都變得有點猙獰。他渾身打了個冷顫,本來想跟女學生約法三章,話到嘴邊,卻不知道這麽開口了。


    他的腳挪動了一下位置,不覺中似乎踢到了到東西,那東西圓溜溜的沿著床邊滾了開去。女學生口中的白布掉了下來,一雙血紅的眼睛紅光暴漲,露出一張比常人大上兩倍的血盆大口,嘴角處的液體順著身體如麵條一般垂涎到地。她看著眼前的食物,凶相畢露,頭稍微往後一揚,對著李子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李子借著僅有的一點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中分辨得出那是一截殘存的白色蠟燭,他喜出望外,彎腰低頭去撿。忽覺耳畔生風,女學生上下兩排牙齒咬了個空,碰觸在一起發出一聲刺耳的“哢嚓”聲。他也沒在意,貓著腰向床邊移動了幾步。


    他從地上撿起那根白色的蠟燭,平時一根蠟燭在他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喪屍暴動之後,線路被損,學校早已經停水停電,世界文明一下子又仿佛倒退了幾千年,回到了那個隻能依靠生火照明的時代。所以在他看來,這半截蠟燭的意義遠遠超過了鈔票。


    李子喜逐顏開,拿著蠟燭走回女學生的身邊,輕聲細語說:“你看,我找到了什麽?”說著把蠟燭遞到女學生的眼前晃動了一下說,“有了火事情就好辦了,我先把你身上的鐵鏈打開。隻要你跟我好了,我一輩子都不會虧欠你的,威風那邊我自然有辦法解決,奶奶的,這種事他都做得出來,連禽獸都不如,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一定會找他算賬的。”說到後麵,他的聲音漸漸變得高亢,擺出了一個救世主的姿態,似乎要表明一個態度,就是有他在,世間的所有不平之事都能踏為平地。


    女學生悠悠地盯著他,她的嘴邊微微咧開,她在等,等一個絕佳的機會,等獵物送到攻擊範圍之內,突然發難。


    李子覺得鼻子一酸,兩行鼻血翻滾而下,他大罵一聲,仰頭拿手捂住鼻子。不知道是剛才摔傷了鼻子還是欲火上腦,把持不住。幾滴血液滴在冰冷的鐵鏈上,化作一朵朵細小的血花灑落到地上。鐵鏈斑駁生鏽的表層馬上吸幹了血液,散發出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女學生的眼睛暴突,紅茫大漲,血腥的刺激不亞於激素對人類的刺激。她忽然手腳發力,一聲咆哮驚天動地,鐵鏈碰撞,聲動四野。女學生朝著他撲了過去,眼神充滿渴望和興奮。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始終找不到生火的工具,轉頭在木桌上發現了一個暗紅色的打火機,他高興地撇了撇嘴,轉身走去。他哪知道,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一排鋒利的牙齒緊貼著他的脖子擦過,差點咬破了他的喉管,刺穿他的大動脈。由於用力過猛,女學生被身後纏住自己的鐵鏈反拽了回去。隻是她的氣焰依然沒有停止,雙手拚命在空中亂舞,試圖折騰身上的枷鎖。


    李子在木桌上拿過打火機,轉身對著女學生,緊張兮兮地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說:“我剛才跟你說過什麽了?你別那麽大聲好不好,要是不聽話我把你扔到男生宿舍,讓你看看那些撕去了人類文明的假麵具的男人會怎麽對待你!每一個人都可以把你折騰到天亮。”


    說著他憤憤地低頭打著打火機,一條火苗搖搖曳曳從噴口竄了出來,耀眼奪目。他點著了手上的白色蠟燭,高高舉到頭頂。一步步向女學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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