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一處荊棘叢林裏,一條矯健身影快奔跑追逐著一頭斑紋猛虎,幽深眼眸閃爍著興奮,三米,兩米,一米,半米,忽然整個身子躍起,穿著黑色軍靴的腳掌在樹幹上連蹬兩腳,矯健身影猛撲向老虎,手中三棱軍刺深深紮進這頭叢林之王的脖頸,一股猩紅血液從血槽噴出,濺滿他迷彩背心,這頭叢林之王痛的狂吼,腳爪在草地上刨動,可卻無力反抗,狂吼聲音漸漸變低直到停息,精幹寸的青年一口氣連捅數刀,死死扣緊這頭叢林之王脖頸的手才緩緩鬆開。


    “又一塊好虎皮啊!”青年古銅色硬朗臉龐泛起邪意笑容,蹲下身子割下一塊肉,撿起一堆樹枝掏出打火機點燃,用三棱軍刺削尖一根樹幹串上大塊老虎肉悠閑的烤起來,完全無絲毫顧忌香噴噴肉的味道會不會引來一群饞嘴的叢林野獸。


    “沙沙沙。”附近連續響起腳步聲,估摸五六個人,寸青年依舊笑著烤肉,肌肉隆鼓的手臂上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疤痕觸目驚心,五個軍人出現在他麵前,個個身材健碩魁梧,軍綠色迷彩背心仿佛要被隆鼓的肌肉撐爆一般。


    “血徒,你倒很悠閑啊,一天就宰一頭猛虎。”一個身形一米八掛零表情玩味的青年玩弄手中野戰匕走到老虎旁也割下一塊肉蹲在柴火旁烤了起來,其他四人依樣畫葫蘆一人割一塊肉也蹲在旁邊烤肉。


    “啪。”一隻手掌拍在了剛才說話的青年後腦上,“這是我今天殺的第一頭老虎,什麽一天宰一頭。”叫血徒的寸青年白了一眼身邊撇嘴的青年。


    “過了今天準備回去了嗎?我聽藍洛說的。”青年扭頭看向這個令他深深佩服的嗜血青年,想起四年前四十二個少年被進行慘絕人寰訓練的情景,四十二個少年被關在一間充滿黴氣潮濕的大屋子裏進行對搏,誰贏了賞個熱乎乎的饅頭,一碗稀飯,輸了餓肚子還要挨訓,而後會被無情的丟在荒山野嶺與窮凶極惡的野獸進行廝殺搏鬥,這個嗜血的家夥當年差點把他給咬死,想起那張血紅的嘴就要咬下他脖子時,現在都後怕。


    “我龍浩東該回去了,不知道。。。唉!”寸青年仰頭深邃眼眸望著熾熱太陽,湧起無限思念。


    四年前,那次他抱著黑蟒掉下山崖,掉在一根粗壯樹枝上,滾落進山腰一個隱秘洞口,撞在一塊石頭上昏迷過去,而黑蟒卻在掉落的瞬間被開山刀割破了咽喉,還好山不高,昏迷了三天後就醒來,但卻現身處一個陌生山洞內,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洞裏沒有得到武俠小說裏的武功秘籍不說連點填饑的東西都沒有,隻好憑著骨子裏的堅強忍餓慢慢摸出洞口,來到一個村莊,遇到一個好心人給他吃喝,哪想到那人卻是個人販子,一碗飯,一盤菜,一瓶水下肚,卻昏了過去,等迷迷糊糊醒來已經被關在一個鐵箱裏,原來是個貨櫃,裏麵幾十個年紀和他差不多人,幾經波折被送上了一艘輪船,幸運的是被一群特種部隊救了下來,可失去記憶的他對什麽都一無所知,竟然和幾十個孤兒送上了一座島,慘絕人寰的日子就此開始,一晃就是四年,而前不久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眼看著殺了自己戰友的敵軍要順著直升機放下的梯子逃之夭夭,冒著槍林彈雨快抱住那人的雙腿,忽然頭痛欲裂,整個人從山崖掉落就在這一瞬間一個個畫麵閃現,很熟悉,很熟悉,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裏,等醒來後一切記憶竟然奇妙的恢複了。


    雪瑤這丫頭現在怎麽樣了?彩雲這丫頭怎麽樣了?兄弟們現在怎麽樣了?父母現在又怎麽樣了?隨著自己的離去,他們&1t;她們>會有多麽傷心,龍浩東眼角流下一滴充滿思念的淚珠,大咬了一口已經烤熟的老虎肉,起身,表情堅毅,掃視麵前五個陪伴自己四年光陰的戰友兄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曾經四十二個少年如今卻隻剩下五個,而這存活下來的五個是精英中的精英,是這支沒有稱號的神秘部隊裏一把尖刀,一把深入敵腹的尖刀。


    “你們願不願意和我回去?”龍浩東再次掃視五人的臉龐,他身邊的青年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像是做出重大決定,表情堅決點頭,“血鱷願意。”


    “血蟒願意。”“血狼願意。”“血犀願意。”“血鷹願意。”四個青年快起身敬起標準軍禮,表情嚴肅,這五人和他都是血翼隊的成員。


    “好,好兄弟,南非之旅該結束了。”龍浩東笑著用左手回了個軍禮,右手拿起樹幹又咬下上麵一大塊老虎肉,覺得味道美滋滋的。


    神秘島上一處寬闊的坪地外,兩個身穿軍綠色迷彩背心的軍人並排站在一起,一個手裏拿著一把無柄小刀,一個手裏拿著一把精致手弩,相互對視一眼,點頭,旁邊五個軍人手裏各自抓著兩條毒蛇,一起扔向空中,這是用鮮活的動物當訓練的靶子,隻有這樣才最能訓練人的敏捷反應能力,瞬間一刀一箭閃電射出,緊接著兩條人影快閃動,四把無柄小刀,四支箭閃現八道冷光射向空中,十條蛇眨眼落地,五把小刀,四支箭紮在蛇的七寸位置,還有一條蛇存活快向前爬去,刀芒閃現一把小刀直直將蛇釘死在地上,


    “我輸了,你可以帶著他們離開。”個頭一米九掛零的年青軍人笑著點頭,他很欣慰,曾經那群少年在他手裏訓練四年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


    “謝謝隊長。”龍浩東敬起標準軍禮,注視著麵前這個用四年的血和汗水把自己訓練強大的教官,曾經對他有憤怒,有憎恨,有厭惡,現在唯有感激,深深的感激,龍浩東知道剛才有一箭是他故意射空的,能憑著必須裝箭的弩射出的箭與飛刀的度連續同行,這種反應能力和敏捷身手實實在在稱得上是個變態,而著自己現在的飛刀技術還達不到純火爐青,輸贏其實在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四年的相處他明白這個傲慢冷漠甚至無情的教官其實外冷內熱,是個熱血男人,也沒想到他就是曾經賴飛龍話中提起過的變態“箭神。”藍洛!


    “記住,你是個軍人,離開了還是軍人,別丟國家的臉。”藍洛恢複平日教官的威嚴,表情嚴肅。


    “是,教官。”龍浩東挺起胸膛表情認真,語氣高昂。


    飛機基地,龍浩東帶著血翼隊掃視一張張熟悉的滄桑麵孔,再次敬起標準軍禮,無聲勝有聲沒有流淚告別,表情肅穆登上一台武裝直升機盤旋而去。


    機艙裏,龍浩東俯視著下麵一直目送著自己離開的戰友和教官,一滴男兒淚湧出,這是用生命,鮮血換來的兄弟感情,戰友之情!昔日戰友攀肩高歌,槍林彈雨裏並肩戰鬥,每一次看著昔日歡樂熟悉的麵孔在麵前消失,每一次離別都充滿心痛酸楚。


    武裝直升機飛離島嶼沒入雲端,龍浩東方才閉上雙眸,心裏默念,戰友們再見了,教官再見了,兄弟們,丫頭們,爸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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